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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农技书启蒙幼儿开智 上学堂读书少年吐气

      洪山的继父叫宋来福,洪山一直在心里叫他来福狗,因为这个人是个喂不熟的野狗。农活能干,山上的苦活也不怕,就是这厮吃了酒就没有半点人性,就要打那刘翠芬,全不顾刘翠芬前晚还和他在床上盘肠大战,缠绵悱恻。但是对洪山,这宋来福却是一副讨好的样子。因为洪山只要家里要动武就去拿刀来砍人,不管藏在哪里总是能找到刀子。而刘翠芬也只怪自己看走了眼,为了把洪山拉扯大,只好隐忍。
    洪山也看透了就往外边跑,除了在这个婶子家里摸个鸡蛋,那个未来丈母娘家里吃点荤腥,摸几下小姑娘的脸蛋,就是去长在田里的那座妙妙庙里吃蜡烛。
    吃蜡烛却不是吃真的蜡烛,而是吃那放到案桌上的贡品。庙里只有个头上长了像是绿豆芽头发的老和尚,胡甲。老头现在是还是精神头挺好,每次洪山去,总有好吃的蜡烛招待他,只是有次去了,倒是没见到人在里面,本来门也是关的,但是耐不住洪山钻惯了狗洞,嘴馋那些蜡烛就又钻了狗洞。进了庙里,进门一个回壁,绕过回壁,是一个天井,天井下是一个20来方的水池,水池上有个单孔的石桥,走过石桥,就是庙堂了,现在放满了各种菩萨,全是胡甲从别的破庙里捡来的。
    洪山轻车熟路的吃着蜡烛,还一边笑话这个罗汉手长,嫌弃那个菩萨头上全是包。突然,心里传来一句“喂~”,把个小冬瓜吓了一跳。
    “谁?谁在?”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我在桥下面。你来。”
    洪山走到桥那里,从护栏的空挡里趴下去一看,还真有个小女孩在下面。“你怎么在下面啊?”
    “小孩,你那个蜡烛好吃吗?”女孩却是看上了洪山手里的一块步步糕,“想得美。”洪山一口就吃了这个甜到发腻的糕点,把个小女孩气的半死。
    “你真小气,”小女孩气的手一叉腰。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在桥下面,”洪山两只手撑着护栏,头往下伸着,这时才看见那个小女孩的样子。穿了一件戏服,头发扎成蝴蝶样子,小脸粉白,很是可爱。
    “这是我家啊,我怎么不能在这啊。”小女孩嘟着嘴说,“对了,你看那还有蜡烛吗,给我也拿了一块。”洪山看这小丫头挺好看的,就去拿了,等拿回来,小女孩开心极了,放在鼻子前面深深的闻了,但是却也不吃。
    “你家怎么在这,也没个大人。”洪山还担心人家呢。
    “我在住了几百年了,但是好多年前有人用这个房子把我压在下面了我起不来了。”女孩把蜡烛放在自己的手上,盯着看。
    “你说你住在这个下面?”洪山现在也有4岁了,知道的不少了,却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住在房子下面。
    “这个房子太重了,我顶了四五年才顶出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女孩不开心的说。
    “你被房子压着怎么还能活啊。”徐山冬天里被厚被子压着都喘不过气,这孩子怎么说被房子压着。
    “嘻嘻,我可能活了,能活上千年呢”女孩说的话,洪山没有判断能力,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洪山嘀咕了一声这个老和尚上哪里了,女孩却说在楼上呢。
    等女孩子累了回去睡觉,洪山还舍不得呢,这女孩子比村里所有的女孩子加起来都要好看,可是女孩子好像就是惫懒的性子,说走就走了,也不等洪山道别,就没见了。洪山羡慕死了女孩子能瞬移的本事可是试了几次,自己也还在原地呢。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地心引力这回事,还以为自己没有找到法门呢。
    等他晃悠悠的走到楼上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办事的声音,每天晚上宋来福对刘翠芬做的事。
    楼上的房子全是木头的   ,是重新翻修的,胡甲平时就住上面,和一般农家一样,为了透气,没有把木头的隔断修到顶上,洪山看了旁边有个绿皮獠牙的山魈塑像倒在门上,就爬着上去。虽然水猴子说想带他去看村人野合,他也不认识就没有。可是这胡甲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办那事吗?
    洪山屏住呼吸,爬上山魈的头,双手扳住门框,慢慢的,慢慢的……终于把头伸了上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他还是被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震撼了:胡甲老法师正赤条条地趴在一个白花花的女人身上,卖力地蠕动着。洪山探过头,正面映入眼帘的就是胡甲满是伤痕、黝黑的后背,光溜溜的屁股以及女人的两条白腿。因为被老和尚整个后背挡着,女人的面貌看不见,
    胡甲也是当过几年老农的,身体结实,但是好像天生吃不胖,看上去还是骨头多一点。
    胡甲法师一边闷哼着,似乎在喊劳动号子,一边身体开始耸动起来,每耸动一下,喉咙里就发狠似地“嗯”一下。洪山看去,他黝黑后背上的肌肉线条都显露了出来,手臂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暴了出来。这是有多狠心,才能对着个白嫩嫩的女人这么狠呢。
    女人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嗯哼”声,声音很低,好像是刻意压抑着。
    “这个白皮鬼,真是便宜他了,讨这么个尤物。”胡甲边颠边嘟囔着。
    “你少废话,快点弄。”女人似乎有点烦他。
    “呵呵,我好,还是你家的白皮好?”少见的,洪山居然看见这老和尚猥琐笑着,这么陌生。平时他对自己都是嘻嘻哈哈哈的。
    女人没理他。
    胡甲低下头去亲,女人把头一歪,不让亲。
    老法师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一阵疾风骤雨似的猛攻,直把那张旧板床摇得“咯吱咯吱”的响,几乎散了架。
    “喔……”女人迷离地叫出了声,叉开的双腿只往中间夹。
    “让你不理我,让你不理我。”老法师边猛攻边又低下头去亲,这回女人似乎只顾呻吟没顾得上躲了,被胡甲须拉扎的嘴堵个正着,发出压抑的“呜呜”声。
    洪山哪见过这种阵势,早就看呆了,开裆裤下面一粒没去壳的花生居然从里面跑出来颗红色的花生,痒的不行。
    他低头看了看站起来的小蚯蚓有些奇怪为什么男人的下面会肿起来。
    这时候,房子里的两个人又换了动作了,女人趴在床边屁股撅着老高,老和尚站在她后面,用一根粗长的手指在那女人屁股中间上下划拉,也不知道这女的怎么想的,刚才还不乐意呢,这下却一把拉着老和尚那根巨大的降魔杵自己给插进了屁股里,嘴里的叫声也啊啊啊的高了起来,老和尚这下也被勾了火了,房间里“啪啪”的声音代替了刚才床板的“咯吱”声。
    里面的人换了姿势,也让洪山更好的观摩了,他现在盯着那女的看呢,只看到她一身丰满的白肉,两只奶子快要挂到床上了,比刘翠芬可大了两倍,梳一支马尾,额前几缕略微凌乱的乌丝随着身后老法师的撞击不停地晃动……特别是那个承受撞击的白皙丰臀是那样圆润硕大。居然是和他一河之隔的郑家婶婶。怎么会是她?
    郑婶可是龙湾村少有的有文化的妇女,和郑叔结婚也有年头了,郑叔因为是长的白,村里人都叫他白皮,人很好。他们生了两个姑娘,一个叫淑娟,一个叫淑芬,特别乖巧,洪山打不过那个淑娟,大他5岁,但是那淑芬每次碰见总是愣愣的看着他,抢她的吃也不闹。
    正想着呢,老和尚用力的顶了几下郑婶的大屁股,哎哟哎哟一连串的叫着抖了几下,就全都把种子播进了郑婶的肚子里。郑婶还别说,有点发福了,但是看着还是让胡甲非常满意的,特别是那羊肠的小道,特别肥厚,舒服。
    “你这个骚婆娘,可弄死我了。”郑婶也不理他,随便找了一块布,坐起身子擦了擦下体,洪山看的清楚,那下面全是黑毛,比刘翠芬多了很多,那肉缝却是通红的,比刘翠芬的颜色浅一些,不过郑婶人也比他亲娘白的多了。“老和尚,说好了,就这一次,以后别烦我了。”郑婶穿上了衣裳,把裤子的裤腰带扎紧了,等穿好了衣服,又变成了个正气凛然的农村大婶。
    “放心吧,你为了卖化肥和村长睡的事情,我不会到处说的。”老和尚隔着裤子摸了摸郑婶的大腿,还想去摸奶子,却被拦住了,“说了我就和公安说你强奸我,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走了,洪山躲的刚好是人的视觉盲区,倒是没有被发现。
    老和尚操完了肥逼,点上了一根香烟,吧嗒吧嗒抽着,又拿着杯子,从柜子里一个大玻璃瓶倒出一些淡红色的液体,打进去一个土鸡蛋,晃了晃一口闷了,接着趁着天还亮着,就睡起了闲觉。洪山等和尚睡着了,慢慢摸进那个小房间,看见那个玻璃瓶全是连着肉带着筋的各种动物的子孙根,还有厚厚一层的枸杞。这老和尚还真会进补。洪山端起还有点残液的杯子,喝了一点那个液体,辣苦甜三种滋味极难下咽,吐了吐舌头,也回家去了。
    郑婶是上了环的,随便让老和尚浇灌了长不出庄稼来。可是刘翠芬就不一样了,被宋来福天天耕夜夜重的肚子就大了起来,等那肚子大了起来,大房间的床动声音就少了。宋来福在家的时候也少了,等肚子大的和水缸一样的时候,刘翠芬干不了活了,宋来福的妹妹就来家里帮忙。宋家人天生都瘦,妹妹也瘦,性格也外放,和洪山很合得来。她们两个没事就逗洪山玩,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书本就教洪山学拼音,洪山天慧,一学就会。后来倒是把这两个婆娘给比下去了。从村委的办公室里捡到一本垫桌子的农机书,书上的字都有拼音,专门为国家的贫下中农特别准备的教材。洪山就用着农机书当教材,读书认字。后来,他不管到谁家里,看见是书就顺,反正这读书人事也不算偷。什么红宝书、镜花缘、水浒传各种乱七八糟的书,当时收罗了也有上百本,倒是让洪山长了不少的见识。
    等又过了一年,刘翠芬生了。生下一个女儿,宋来福不是很高兴,喝酒的时候也多了。但是这女娃娃却是遗传了刘翠芬的洋气,长的十分可爱,宋来福被这女儿给纠缠的也少了毛糙,正儿八经的过起了日子来。接着要去报户口的时候,宋来福没读过什么书,就让洪山帮小妹取名字,洪山念在妹妹给家里带来了欢乐,就点了一个欢字,又因为孩子的降生让宋来福的狗气减了不少,又点了一个奕世载德,不忝前人的奕字,希望家里蒸蒸日上,给小妹取名宋奕欢,农村的人懂的哪有这么多啊,看叫着顺口就让村会计记下,去报户口了。
    奶孩子的时候,刘翠芬想到洪山小时候没怎么喝过奶,就让他也去喝几口,洪山吃了几口,淡淡的有些甜,但是吃着太累,就不喝了。
    等又过了一年,洪山就有6岁光景了。当时是盛夏刚过,初秋时节,洪山和来到家里2年的继父宋来福上山捡松菇。龙湾多山,山中多有松树,松树成林,一到秋季,伴着天上的水落到地面,松林里就会冒出无数的松菇。松菇菌肉呈扁平状,颜色为橘红色,不能人工种植,并且一定是和松树伴生,在龙湾,只有在梳篦山的深山中才有大量的生长。
    松菇营养丰富,味道鲜美无比,除了十数种氨基酸、多肽之外,其中还含有原花青素,除了好吃还可以美容养颜。一般农家捡了松菇,或用肉丝、猪肝爆炒,或用淀粉做羹,羹里加上肉糜、蒜头,回味无穷。
    初秋雨后,气温略有下降,宋来福喊了正在看《镜花缘》的洪山一道上山捡松菇。洪山无奈,只好跟着上山。他很不喜欢这个继父,虽然他和母亲结合生的妹妹很是好玩,但是他太过热衷于打骂母亲,并且在生活作风上依旧保持了光棍汉的作风,经常在村子里和一帮老娘们、小寡妇传出绯色新闻,让洪山这个大好少年百分不齿。但是现在正是要给母亲增加营养的时候,这继父除了农活能干之外,赚钱的法门几乎没有。也就只能靠这种体力劳动换些大山的馈赠了。
    洪山和宋来福一人背一个背篓,腰间裹了尿素袋,趁着天色还早就上了山。一直走了两三个小时,才到了梳篦山的山顶附近,这里水汽最为充盈,松树也最为高大,洪山和宋来福已经看到漫山遍野的橘红色野生菌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两人干活的方法极为不同。宋来福是秋风扫落叶,地毯式扫荡,所过之处啥都不剩,洪山则是挑挑拣拣,显得十分龟毛。最后,两人捡了两大背篓之外,还将腰间的尿素带解下给装了个满满当当。这尿素带原本是为了防止裤子被打湿的,但是今天的收获太多了,这才把尿素袋也当做容具来用了。
    两人收拾好收获,洪山依旧是背着背篓,他天生有些力气,除了手上力道不如一些,虎背熊腰,加上象腿粗壮,劳力可配美一般的少年。满满的一背篓也是丝毫不感疲累。宋来福则是背上背篓,手上提了两只尿素袋,两人一同准备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梳篦山陡峭异常,又加上刚下了雨,洪山好几次差点滑倒滚下山去。等下到一片全是白皮草的缓坡,天山突降大雨,没头没脑地砸向这对半路父子,将两人给淋得是晕头转向。不觉间,居然迷路了。
    这其实也怪不得宋来福,他虽然经常上山,但是这梳篦山山中情形较为复杂,树林茂密,还分了许多的景象,有成片的映山红,有零散的柿子树,碰到像今天这样的极端天气,没个参照,十分容易迷离。两人在幕天席地的大雨中左突右进,一抬头居然看见前头有个道观。
    道观很小,像是一个破落户了的院子,围墙是用碎石堆砌的,大门是用没有加工过的松木搭的,门檐下挂了一个小小牌匾,上书玄清观三字,洪山望了几眼,居然被这三个字给盯住了神魂,陷了进去。
    “小山,小山。”洪山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肩膀,带着身上的背篓也摇摆起来,差些把自己给弄得失去平衡,他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宋来福,脸上的表情很是不悦。
    “小山你怎么走神了呀,山民大哥请我们进去呢。”洪山这才注意到,那个小观的门打开了,门檐下站了个穿着毛皮的小老头,也不嫌热,身高不高,150多一点,正微笑着打量着自己。“请吧。”
    说完打起了手中的一把黑色打伞,往里面走去。也不管这父子二人还淋着雨。
    道观里面比外面看着大一些,前面一个大殿,东面一排平房。老头没让两人去大殿,带着他们走进了东面平房。里面一个灶台,一张小八仙桌,一个清式橱柜,两个大缸,一个小缸,应该是装水和米的。这里赫然是道观的伙房。
    老山民和两人交谈了一下,看见两人冻得瑟瑟发抖,便让宋来福烧火,自己则是在灶台后面端出一个火盆,夹了一些白碳。他要了一些两人捡的的松菇,用水洗干净,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块肉,切成肉末,等锅被送来福烧了热了。山民居然娴熟地烧起了松菇肉末羹。只花费了半个小时,洪山就十分舒适地坐在火盆上,唏哩呼噜地舒服喝着松菇羹看着老山民和继父一起喝酒,洪山鄙视那些嗜酒的人,因为继父在喝醉之后家暴的等级也随之提升。
    洪山吃的极快,很快就将碗里的羹给吃完了,从水缸里舀了水,将碗洗干净放好,就出了厨房,逛了道观。他从这两个酒鬼的嘴里知道,山民从北方来的,看到这里有个道观废弃了,自己住了下来,80多了,不愿意折腾了。洪山打量了老头,这看上去比60不到的胡甲还年轻些,怎么就80多了。
    没走几步,道观就逛完了,这道观十分简陋,虽然不是特别破败,却也显得毫无底蕴的样子,不过这道观也显得十分诡异,因为他居然在大殿中的三清像之下发现了一个孩子。
    当时洪山并不知道他就是人参精,只当他是老山民的子弟,犯了错罚跪呢。但是等他走进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这孩子约莫7、8岁的样子,批头散发,满脸污垢,身上筚路蓝缕,衣不蔽体,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小犊子看啥捏?”这像是乞丐一样的小孩,说起话来却是十分江湖,还带着一股冰碴子味儿。“哦,不好意思,我们来避雨的,打扰了。”说着,洪山转身就要走。
    “站住。跑啥捏。”脏小孩走近了点,在洪山的面前嗅了嗅,“咋地,还吃又了?”
    “刚吃了点松菇羹,你知道的,这玩意没肉不好吃”洪山有些忐忑的说。
    “松蘑吧,黄不拉几的那个?”脏孩子对这山林中的东西好似很熟悉,“糙的很,没有松茸好吃,也就你们这些俗人会吃。”
    “老大爷也吃啊,吃的多着呢。”洪山不知道这脏孩子哪里来的优越感,立马反击道,他坚决反对有人说他过的不好。
    “切,那老王八犊子”说完,脏孩子就回身过去继续勾着身子蹲在三清像下,但是怎么的也不像是受罚反省的样子。
    “小山,小山,雨停了,我们快回家吧。”这时宋来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舌头都大了,看来吃了不少酒。等洪山回到小观的门口,背起背篓就要走。“啪!”宋来福冷不丁地拍了洪山的头,“没规矩,谢过老神仙再走啊。”又转过身去,对着老道士说,“老神仙,我们走了,多谢啦。”这酒喝了,称呼都变了。
    “慢去慢去,下回再来。”老山民回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直在扫视着洪山。
    洪山对宋来福的亲子教育满是不屑,白了这两个酒鬼一眼,自顾自往山下走去了。这雨停了之后,回家的路也显出来了。
    又过了两天,洪山又在看《镜花缘》的时候,宋来福又来叫洪山去捡松菇。上回的松菇卖了不少钱,洪山倒是挺开心的,也没多想,就换了套鞋背了背篓往山上去了。
    捡了松菇,这次的数量要少一些,但是今天的雨不是很大,捡的松菇都很干净。洪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背起背篓跟着宋来福往山下走去,但是走到了一半,宋来福嘿嘿一笑,居然拐向了道观所在的方向去了。
    “干什么去啊,往那边?”洪山问了一声。
    “喝酒。”宋来福仿佛身上的松菇都没了重量,脚步轻快的往梳篦山另一个山峰走去。洪山默然,想了想,那个脏小孩还挺有意思的,也就跟着宋来福一道去了。他回去看到志怪的小说才知道那小孩就是成精的人参娃。
    宋来福到了小道观,给老山民见过礼,接着主动去生火做下酒菜。洪山也不去帮忙,把松菇放在屋檐下就要去大殿找人参精。刚要走进大殿,却被一声呼喊给叫住了。
    “洪~山~”一声极为缥缈清灵的叫名字让洪山一下就懵了,感觉脑袋一轻,居然看见这小道观里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绳,而红绳又分了两端,一端系在老山民的手上,另一端则在大殿之中,洪山想着应该是捆在了那个脏小孩的身上了。毕竟人参精善于土遁,极擅逃跑。
    “老神仙你叫我啊?”洪山木讷地转过身来应道。“不是我还能是谁,呵呵,洪山,你知道这个大殿里的人是谁吗?”
    “人参精啊,可有意思啦。”洪山老实答道。
    “是吗?你不怕他?”
    “人参精怕个什么?他和我差不点大,我可比他壮。”
    “有志气,人啊,就得不怕这些山精野怪,你想不想入我的玄清门,跟着我学法?”
    “好,好啊。”洪山当下也不考虑就答应了,“不对啊,你不是山民吗?怎么成了道士。”
    “随我来吧,我会和你说的。”
    说着,老山民就带着洪山进了大殿,从桌案上拿了一束香,叽里呱啦念叨一顿,又让洪山跪阿拜的,最后把香上给了三清,就成了老山民的关门弟子。
    “洪山,贫道真实的身份乃是青玄山玄清门的道长,今日收你为徒,是为了传承我玄清妙法,让你弘扬光大。当然济世为怀并非我教宗旨,你大可收放随心。”老山民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有些得道高人的姿态,说着又拿起一块玉碟,递给洪山,“这是本门玉碟,你的道号祖师早有安排,就叫不良,待将来修为有成,便是我门不良子道长。福生无上天尊!”
    “无上天尊。”等仪式全部结束了,洪山便跟着老道士宣了一声道号。这就正式入了道门了。
    那老山民打扮的邪道还要训话,这宋来福却跑了过来,“老神仙,做好了,咱们喝酒吧。”
    “稍待稍待,我这正给不良训话呢!你。。。”还没等老头说完,也不知宋来福从哪里掏出一瓶白红相间的酒瓶,老头一看,脸上露出狂喜,轻呼一声“尖庄啊!”
    老山民看见了酒,口水都流出来了,头也不回地往厨房去了。
    “呸!”只听两个小孩一起啐了一口唾沫。
    “也?你这小胖墩怎么有些没规矩呢,目无尊长啊!怎么,那老犊子的摄魂法术对你不好使咋地?”刚才一直在一旁挤眉弄眼的脏小孩这时却开了腔,饶有兴致的看着吐唾沫的洪山。
    “我天生右耳耳膜穿孔,其实我早就醒了,这老杂毛真当我愿意当他徒弟呢?!”洪山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副讥诮之色,“我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好不好吃。”
    “嘿,老铁你可真有意思,我跟你说哈,这老犊子贼啦坏,他呀根本不是玄清门的道长,这玄清门是江西的道门正宗之一,但都是单传,门里不设道长童子,只有掌教一人,或掌教和未来掌教俩人。”脏孩子看见洪山对这老道士不喜,只当是遇到知音,一股脑地将无忧子的底子给倒了干净。
    洪山眼珠子一转,“那你呢,怎么会被个骗子抓住的呀。”
    “这,你,这有你啥事啊,老子乐意,咋地。”人参娃有些窘迫。
    “哈哈,原来你连个假道士都不如。”
    “咋说话呢?这么和你说吧,四年前啊,因为咱们东北那旮沓人疯了一样找参,我呀是不甚其扰啊,就想着往别处逛逛,后来好不容易到了这江南之地,结果却遇到了这老杂毛。”脏小孩一脸的便秘之色,心里悔恨不已,继续说着,“这老杂毛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假道士,可不知从哪里学到了些阴狠的法子,一直跟着我不放,我趁着夜色跑了这龙湾之地,结果碰上一个村里的莽夫在偷树,一个不小心撞上了那人,那人被我一撞,摔下山,头像西瓜一样裂了开来,整的我一身全是红白之物,你知道我最怕这污秽之物,当下被破了法,这才让那个老道士有机可乘。”
    洪山听了人参精的罗里吧嗦,眉头紧皱,当下问了一句“那人长得和我像不像?”
    “咦?面目还真有些相似。”脏小孩先是一愣,却还是认真端详了一番洪山的脸。
    “你撞死的那人,是我生父。”洪山叹了一口气,“当时我才10个月大,你就给我整的家破人亡,你可太狠了。”
    “嘿,这整的,挺尴尬啊。”脏小孩看了看洪山的面色,不似生气,倒有些泄气,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低头沉默下来。
    洪山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往殿外走去。坐到了道观的门槛上,靠着门柱发起呆来。
    等宋来福喝好酒,把东西一拿,就回家去了。之后俩人经常上山,每次去了都要去道观里盘桓,老山民空了也教洪山看道经,更是有一本《玉历宝钞》,看上去十分古老,老山民就说这是玄清门的奇宝,可堪生死。等拿给了洪山,洪山打开一看,里面前门都是那房中术,后面却是道家说的十三层地狱的画卷,十分可怖。最后扉页上却有一排小字,民国三年南昌印书局制,龙虎山正一道监。去你的奇宝,洪山连顺的心思都没有了,这里面的画的太渗人了,万一拿回去刘翠芬看见,或者宋奕欢见了都得吓坏。谁知,洪山就先被吓坏了,连做了几夜噩梦。把个四口之家弄的鸡犬不宁。
    最后没了法子,刘翠芬就带了洪山去外村拜成了仙的黄仙姑,黄仙姑是个中年的婶子,长的很是娇美,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但是那风韵十分绰约。但是因为她法力通玄,旁人不管谁来了都是低眉顺眼,没有人盯着她看。除了洪山之外。
    洪山看她好看,黄仙姑也被他盯的烦了就不给他瞧病。等天都黑了,刘翠芬的奶都胀了,就到旁边的茅厕去挤奶,洪山不愿意喝奶,嫌累。等刘翠芬去了茅厕,黄仙姑就把洪山喊了进去。
    “你怎么身上带了死人的怨气。”黄仙姑摸着洪山的胖手,脸上笑眯眯的,夕阳透过窗棂,给她化了个嫣红的妆容,十分迷人,“胖手抓钱,但是你啊,胖手并不齐,漏财,这辈子怕是留不住钱。”黄仙姑点了下洪山的额头,洪山脑子里就像炸开一样,面色一下就白了,“你戳我脑子干嘛,长的好看良心就是坏,当心我抓你的大毛尾巴。”
    黄仙姑一听了乐了,她是狐仙兵解转世的,这才带着点法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却没有明着说的,这孩子带着天慧,10岁前倒是能看见这些常人看不见的法力和精怪鬼魅。“就不怕我吃了你啊。”黄仙姑笑了起来,样子更加美了,洪山看了心动,爬到她身上,亲了一口她的笑脸,把黄仙姑逗的哈哈大笑。
    “祸害了。还有心思占便宜呢,你要再晚来两天,被脑子乱七八糟的恶鬼观想占了脑子,就成了小疯子了。”黄仙姑拍了拍屁股,她喜欢这个小胖墩,自己没有生育,倒是喜欢孩子。
    “婶子,你真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娶你这么好看的。”洪山信誓旦旦的说话让黄仙姑又笑了,“你呀,可没这么容易找到心仪的,再说了,你也说了长的好看都良心坏呢。”
    “你的良心很好啊。我刚去想那个地府的事儿都没了,原来你戳我脑子是为了救我。”
    “知道就好。”两人又乱七八糟了聊了一会儿,刘翠芬来了,知道小冬瓜没事了,舒了一口气,拿了一篮子鸡蛋、红枣、面条谢礼。黄仙姑也不客气,留了下来,几人就道了别。
    洪山在村里又成了到处调皮捣蛋的小孩,也经常摔伤怎么的,但是一直没有出过大事,龙湾村偏僻,没有什么大的发生。除了那妙妙庙。
    妙妙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胡甲老和尚死了。被楼顶的屋瓦掉下来砸死的,死的时候身子还光着,身下的那根降魔杵死了还邦邦硬的,老大一条,和个小娃娃的手臂一样,乌黑的龟头比那小孩的拳头还大。这老和尚死之前还在办事呢,也算是快活死的。
    村子里,只有洪兴等人来帮忙料理后事,老和尚没有什么积蓄,除了一些民国的银元就那淡红色的玻璃瓶了,他平时靠村人接济,也没什么钱。洪山跟着洪兴来给胡甲收殓,也不上去,蹲在庙外河道旁的歪脖子樟树上抠树皮玩。
    樟树很大,没往路上长,反倒是长到河里去了,巨大的树冠像华盖一样遮蔽了一半的河面天空。洪山正抠的起劲,一条树枝悄悄摸摸的伸过来,拍了他的手。
    “别抠了,痒死了。”却是那个庙里小女孩的声音。
    洪山想起今天早些时候的事情来,还是有些害怕,他今天照例来吃蜡烛解馋,钻进了狗洞,到了供桌前正大快朵颐呢,感觉整个庙里都在动着。他走到桥上,冲着池子里喊,“喂,那谁,别顶了,房子要塌了。”小女孩就出现了在桥底下,说,“塌了好,压了我好多年了,塌了最好了。”说完就跑了没见了。
    洪山也不去追,小心翼翼上了二楼,爬上那个山魈的头上,扒着木墙偷看起来。今天的女人却不是郑婶了,而是马大娘。当时两人正脱光了在床上整那事呢,枯瘦的胡甲趴在像是软垫一样的马大娘身上,马大年40多了,都当了外婆了,但是身子却还是很结实的,皮肤有些糙黑,手脚像是耙子一样紧紧地抓在老和尚身上。嘴里一边啊啊啊的叫着,一边使劲抬着屁股,让那胡甲的大肉棒插的更深一点,从洪山的角度看去,那马大娘的肉缝是乌黑一片,很是肥厚,被那和尚的大肉屌插了,鼓起来老大一个包,随着老和尚啪啪啪的干着,屁眼洞也跟着一张一合的。
    “那个郑家的还真没骗啊,法师你的鸡巴真的和擀面杖,又粗又大,舒服死我了。”马大娘舒服的时候,还不忘夸奖起这个老头的威猛来。“这个郑家的,自己假正经不算,还要污我的名声,在外面乱说。”和尚听了马大娘的话,自豪啊,说着的时候又大力的抽插起来,马大娘就哦无我无的浪叫起来。郑婶和马大娘是邻居是没错,居然这种事也会分享。两人搞破鞋搞的正欢呢,这个庙却又动了一下,这下动静还挺大的,但是破床的两人一点都没有感觉,只有那奸淫带来的   快感充斥了身心。
    突然屋顶一亮,一块厚实的屋瓦打着转掉了下来,嘭的匝道了正趴在在马大娘身上扭屁股的胡甲脑袋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气了。
    马大娘看老和尚一动不动,也知道不对了。起来一看,遭了,出事了。不过她没有着急出门去找人来帮手,倒是穿好衣服,理好头发,偷偷走了。走之前还恋恋不舍的抓了一把和尚的大屌。
    洪山也跟着出了门,这时庙门口一株3、400年的大樟树那传来声音。“小冬瓜,过来呀。”
    洪山过去一看,那樟树老了,树干上一个树洞,树洞里露出一张白脸,却是那个女孩。
    “怎么到了这里来了啊?”洪山不解。
    “我原来搞错了啊,我本来是住在这树上的。”接着小女孩说起来,自己的身世来。
    从前龙湾这的龙溪河涨大水了,为了让河伯安定点,就把夭折不久的妙妙葬在了这樟树下,为了让妙妙享受香火,在旁边立了这个妙妙庙。但是这樟树越长越大,树根跑到庙里吃香火。结果被块青石卡住了,一直卡了几百年,一直想办法回到大樟树里。刚刚才脱困而出。这胡甲死的倒是冤枉。
    两人重新认识,洪山又多了一个叫妙妙的朋友,也很开心,远远的看见马大娘来凑热闹,也不说破,偷看人家办事也是下流事,不好多说的。
    就这般,年复一年,刘翠芬依旧辛苦,洪山、宋奕欢在长大,倒是宋来福因为那山上的道观突然没了人荒废了,就憋闷的很,经常反复这自己的狗样,让洪山差点拿刀捅了。
    刘翠芬带着两孩子还要家里家外的操持,晚上还要陪小囡睡觉,倒是冷落了宋来福,结果这个狗样的东西也不体谅刘翠芬辛苦,反而经常深更半夜回家,让洪山十分看不上。
    等到8岁生日的当天,整个村子从一大早就在打稻机的轰隆隆中开始了农忙,洪山的半路父母也是一样,所以,今天是他一个人去学校报名。在村里厮混了这么多年之后,洪山终于要接受伟大的义务教育了。
    去往村办小学的路上会经过那处樟树林子,洪山学会走路以后也来过几次。但只在远处看上两眼,这里现在有些荒凉。几年前镇上的宣传干事来村子里取缔了祭祀樟树的封建迷信活动。只有很少的老人会在初一十五的时候来祭拜,树干上原本贴满的红纸和挂在树上的平安包大多失踪、褪色、残破。但是那棵曾被雷劈过半死不活的樟树却奇迹般地又焕发了生机。
    洪山忽然很想去看看自己的樟树娘。虽说不是母亲设想的那棵,但是母亲还是恪守契约精神经常带着洪山在家里朝着树的方向祭拜。
    翻过了用龙溪河里的椭圆形青石堆砌的围墙,中途差点掉进一旁的小渠里,幸好抓住一根粗大的树根,这才化险为夷。
    绕着樟树林转了一圈,毒辣的阳光被浓密的树冠过滤了毒和辣,只剩下斑驳的光点匍匐在树干和树根上。有风路过时,光点就像找虫子的小鸡仔一样瞎跑起来,十分调皮。
    站在那棵最大的樟树下,面前是那个大树洞。很想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又十分害怕,洪山啥都不怕,就是怕黑。踟躇良久,正当决定离开这里去村办小学报名时,一阵风迷了路,背上一推,洪山身子向前一个趔趄,跌进了树洞里。
    树洞里居然是一条长长的地道。刚才在树下看到的那些被风卷走的斑驳光点此时正在这个条地道里胡乱地游动,这给地道带来了光亮。小冬瓜鼓起勇气,往前走去,走了不久,来了一个洞口,洞口的那边有着让人向往的光亮,纯净,明亮。小冬瓜小跑起来冲了过去。
    光亮的那边是一个天井,上面就是顶天立地的樟树林,周围是交织纠缠在一起树根,粗大的树根挡住视线,看不清后面有什么景色,而在天井之下,是一小圈绿草地,草地上或坐或站的挤满了穿着各个朝代衣服的女孩。
    “我儿来了”,一个看着比洪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朝他慢慢走来,长的很是娇小,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是当年三个女孩中的二姐。
    “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啊?”洪山有些紧张得看着这些小女孩,开口询问。特别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女孩,让他窘迫地涨红了脸。
    “我儿在樟树里啊,你自己走进来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啊?”先前和洪山说话的女孩,慢慢地走近,目光在他身上扫视着,脸上露出笑意,“我是你的樟树亲娘呀”。
    “哈哈,好笨好笨,好笨的侄儿子,好傻呀”。旁边的大小女孩们一阵哄笑,这让洪山的脸红到了耳朵根,并一直蔓延到脖子。但是他还是对目前的状况有些茫然无措。
    “樟树亲娘?”洪山看着走近的女孩拉住自己的手,不禁轻声疑惑道,她的手犹如无物,触感有些清凉,却没有实体,像是冬天里被冻过的水蒸气。
    “樟树亲娘怎么活了啊。”
    “我们一直都是活的啊。”女孩又笑。
    “哈哈哈,好笨好笨,侄儿子好笨。”旁边的大小女孩又在聒噪。
    洪山看向自称樟树娘的小女孩,却发现,想看清她的面貌,却总是看不清。“那怎么,我会到这里?”
    “我儿莫要惊慌,你母亲是这么多年来拜认樟树最心诚的,我想看看是谁这么值得人疼呢。”樟树娘温柔地说着,已经将洪山拉到了小草地的中心。一大群小女孩围着他转着圈,对着他指指点点。接着就把他拖到了地上,跟洪山问各种各样的问题,让他烦扰不堪。
    天井之上,白色的光辉像瀑布一样俯冲而下,打在众人身上,带着太阳的味道。小女孩们端来几个木碗装的水和黑色的果子,还有樟树的叶子,全都飘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这樟树的精华有清心镇邪的作用,对洪山的好处多的不得了。她们招呼洪山吃喝,又问洪山各类的问题。看在好吃的份上洪山就胡乱地回答了,因为大多的小女孩都和他看上去年纪相仿,说话也是天真烂漫,很快打成一片,洪山对她们说他笨也不生气了。但是心底里还是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生活在樟树洞里,于是,吃下一段樟树根之后,就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谁知,这一问像是给她们全都冻住了,所有的女孩全部拉下脸来,洪山的樟树娘也是黑着一张脸。洪山还以为是自己激怒了他们,谁知其中一个小小的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接着所有的小女孩也俱都哭了起来。这哭声十分阴冷寒森,让洪山不禁悚然。
    洪山的樟树亲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声,“我儿保重。”就把他一推,接着眼前的景色一变,洪山就回到了洞口,这让洪山惊奇不已,急忙又往树洞里钻去,这时树洞下的确是有一条地道,但只是很浅的一段,更像是下水道一般的存在。又找了一遍,一无所获。洪山无奈,只好走了。
    洪山到村办小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幸好没有耽误报名。等交了杂学费,就正式成了一名小学生了。
    读了书的洪山却是不得了,就像是落地的小丫儿见风就长,不但几天就学完了课本,等那代课的老师去施肥浇菜了就给这龙湾村30多个小学生当起了辅导老师,让代课的老师的菜园子也绿了不少,甚至,还有空去偷人家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