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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见过如此正直的反派[穿书]_分节阅读_

      但随着灵流和交战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波浪行进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快到他们近前时,那阵波浪忽然掀起一丈高,像真的海浪一样,于翻涌间撞击在一起。
    借着撞在一起的机会,海浪渐渐消散,转而凝聚成了了多个无比耀眼的蓝色灵球,华美耀眼的光芒自其中绽放而出,几乎映亮了周围的一小片天空。
    灵球虽美,却并不是为了好看才凝聚成的,它们周身的光芒只迸现一瞬,忽而快速旋转起来,铺天盖地向洛华银砸过去。
    洛华银本就被莫沉渊压了一头,一招一式都应对得极为艰难,好不容易在司命剑下找到了一丝机会,手中的魔力还没来得及回击,忽然一阵十分强悍的灵力挟着呼啸风声向他打了过来。
    他闪过一抹怒色,手腕翻转,白玉扇借势划出一道墨绿色结界,挡住了来自于陆浅川的攻击。
    也正是这一个分神的功夫,莫沉渊手中的司命以一个极为刁钻的姿势刺向他的右肩,洛华银暗自咬牙,位置不动,顺着莫沉渊的攻势猛然下腰,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手中的白玉扇因此别到了身后,他一个转身,翻向后一步的位置,借着衣衫遮掩,那柄白玉扇的顶部倏然窜出一道暗青色的魔流,同样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莫沉渊。
    那道魔流的墨色十分浓郁,一看就是蕴藏着令人胆寒的毒性,而且速度之迅疾,便是严防死守状态下的莫沉渊,也未必保证能躲过这一击。
    何况现在司命已出,想要收剑回防必然来不及,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凝成墨色箭矢的魔力就快要到自己的跟前。
    洛华银嘴角上挑,面上就快要绽出一个毫不掩饰的哂笑,眼见自己的魔箭快要扎进莫沉渊的心脏,还没来得欢欣鼓舞,一道淡蓝色的结界忽然在两人之间展开,正好防住了他这一击。
    第76章梅香伴得故人归(十九)
    两人同时愣住,谁都没有再继续攻击,而是一齐转头看向了突然插进来的陆浅川。
    莫沉渊一点惊喜的神色都无,反而在看到陆浅川后皱紧了眉头,满脸都是“不是要你别乱动”的惊讶和不满。
    洛华银则目光深沉,暗绿的要沉积成夜幕的颜色,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陆浅川,嘴角微微弯起,语气仍旧温柔:“你乖乖的,不要过来插手,好不好?”
    他像看不见周围四起的烟尘和已经被毁得破破烂烂的房屋似的,在对上陆浅川时,眼中的杀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语调温和得宛若在花园中散步:“你干干净净的,不要沾血。”
    陆浅川手掌中凝聚好的灵力猝然顿住,一不小心看进了他的眼睛里,在一片浓郁得近乎乌黑的墨绿之中,捕捉到了铺得细细碎碎的伤心,和隐藏在其下按捺不动的愤怒。
    明明灵力就在掌心之中,这一击他却无论如何挥不出去了。
    毕竟自始至终,洛华银都没真的想过害他。
    明明这位魔君才是最早知道他体内有魔族血脉的人,却从来没有以此作为要挟,也从未大张旗鼓地向整个修真界宣扬这件事,好以此逼得他不得不背离宗门回归魔族。
    在魔界这几天,陆浅川第一次体会到了何谓无微不至的呵护,洛华银把他当成了世间最易碎的珍宝,自己一个微小的皱眉,都会引来对方无比疼惜的眼神。
    堂堂魔君就像一个不知如何和小伙伴打好关系的小朋友,恨不能把天下奇珍都摆到重要的人眼前,期望能够由此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只是他忘记了,当他所给予的东西不是另一个人希望得到的时,这些馈赠便成了一种负担。
    两人隔着飞舞的烟尘对视,陆浅川手中的灵力渐渐微弱,破天荒地喊了一句:“哥哥。”
    洛华银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继而眼中光芒亮起,面上的兴奋与激动一目了然。
    这是陆浅川进入魔界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叫他哥哥。
    明明之前无论他怎么诱哄,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弟弟都坚持不改口,他还以为一年半载之内是等不到这样一句称呼了。
    却没想到这声改口发生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陆浅川微微苦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夹在妻子和母亲之间不知如何抉择的混蛋丈夫,无论如何选择,都势必要承受一方的失落与伤心。
    洛华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眉眼间尽是化不开的欣喜与温柔,他微微张口,声音也是极尽柔和,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如坠冰窟:“你突然放弃了这么多天的坚持,是因为他吗?”
    他没有动,指尖也没有特意指向谁,可在场的两人却因为这一句和风细雨一般的质问齐齐漏了一拍心跳。
    莫沉渊赤红色的眸子妖冶绮丽,注视着陆浅川的时候藏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多年沉积压抑在心中的感情汇成了两汪赤色泉水,一腔温柔尽数融进了泉水里,将陆浅川囫囵个地裹了进去。
    “扑通——”
    本该是短兵相接金石撞击的场合,刚堪堪恢复了灵力前来帮忙的人却不合时宜地听到了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
    莫沉渊的眼睛太过明亮,快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
    水火不容的战场迎来了短暂的宁静,洛华银饶有兴味地来回扫视不声不响的二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掸掸袖口不小心沾上的灰尘,语气中尽是懒惰和漫不经心:“本来我还想,如果你一定要劝和,我就平心静气坐下来,和韶疏讲讲道理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