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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捌柒

      白昼终究请了假去了医院。
    桃子和Kris没有请假的理由,只好回到各自班级。
    在回去的路上,Kris盯着专注想着事情的桃子,默默走了一路。
    “桃子。”在叫了她叁次的时候,桃子被唤回到了现实世界,听到了Kris在叫她。
    “哦……怎么了?”身体不自然微微回看左侧的Kris。
    Kris浅浅笑了一下,表情自然引人不住地想对他的推心置腹「盘问」说出真心话。他问桃子,“桃子很在意惑星同学是不是和白昼过夜是吗?”
    桃子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歇斯底里地失控Kris也在场。
    Kris虽然并不赞成觉得白昼这样的性格也好,或者桃子也罢好了。他俩都不能称之为爱情的正确的道德品质准则。
    为什么一定要在性和爱方面寻找结合的人,这机遇太太太渺茫。
    多么无自由的选择这样活得太压抑太折磨了,有什么意义呢?甚至觉得自己从小在国外长大是唯一一件做对的事。
    只是桃子当晚哭泣的时候看起来是质问,Kris看得出那是心碎的跪求得到答案的实质。他作为在白昼家借宿的人来说,有必要替白昼说明真实。
    “虽然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家。”Kris单手插袋,另一只思考一样放在了他的下巴。“我先去我家将通风的窗户关掉,等雨停了我才回白昼那……”
    “等我回到白昼家以后,是并没有看见惑星同学的身影。”他表情特别正式,说出当时事实。
    所以过夜这个推理当然不攻自破啦。
    也就是说,退一万步来说,Kris也是相信白昼的。
    心里默默叹气,有够佩服发小们的扭曲的小心翼翼,偷偷试探和独自落泪难过。
    但是接下来的,才是Kris想要说的。
    “但是如果……”Kris的眼睛微微眯起像狡黠的狐狸,向右瞥过两秒没有定住盯着桃子的眼——这会给她压力。眼神缥缈Kris故作轻松漫不经心脱口。
    “我是说如果,白昼真的和惑星同学做了呢?”
    他明知桃子不会回覆。
    “桃子是用什么身份问他,发小?朋友?还是恋人的状态?……噢,你们似乎还没在一起吧,”Kris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想法饶有兴致十足问道。
    “如果带人回家的是我……”Kris用自己的手轻轻又有力往自己胸膛指了指。“桃子会揪着问题来问我吗?”
    或许Kris只是将问题从新的角度替桃子理题。Kris真心说明的是——
    桃子和白昼不过只是炮友关系而已,不管他们确定还是没有说明。又在意又不愿意去改变关系不代表什么关系也没有理由骗自己。
    “桃子没有权利去质问白昼任何私事。”
    再次注视她的时候,看不见表情她低下脑袋,不由自主视线慢慢往下,作为男性视角的凝望,桃子委屈的胸脯因为压抑想哭的冲动,在强撑呼吸,Kris觉得熟悉——想起她高潮的时候,也是这样大动作起伏跌宕胸口。心里又多了一层玩味的欲望本能。
    究竟是幡然醒悟桃子回去和白昼确认关系,还是继续沉沦下去无动于衷,怎么做Kris没法办好桃子决定。
    白昼手缠上了绷带。
    想个闹别扭的小朋友听从桃子温柔的建议去了医院照了XRay,庆幸的是不需要打石膏但是白昼新伤旧患已经非常严重。医生告诫暂时不能有大幅度郁动,更不允许参加联赛的活动了。
    休息了五天,(只是手部受伤,毕竟脑袋和腿都灵活得很),只要做到继续固定避免手部加深损伤,医生也批准白昼回到校园。
    将训练的时间还了回来给白昼本人,一下子充裕满了出来,除了训练无事可做的白昼的浪费的时间也接踵而来。
    白昼坐在了观众席上,看了一会校队训练后便离开了。其他队友都在拼了命训练似乎只有自己偷懒,再加上校队对自己的康复程度的关切和慰问,让白昼更自责没脸见队长和教练。
    他回到自己的班级,下课放学后并不想过早回去——在家休养呆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才回到这儿听见大家吵吵闹闹的校园生活。
    白昼总算换了能够接受姿势,用手撑了撑桌面,他透过窗外走道的矗立大树,光秃秃毫无生气,和自己一样。发呆了起来。
    随着时间流逝,同学们的离去也是叁叁两两结伴而行。白昼就像安静地听见枯木黄叶飘落的声音一样,眼皮沉重起来。渐渐的,脸贴紧自己的课桌上掩饰自己失落的情绪不让发现。
    风吹动着教室的窗帘——如少女的裙摆含蓄又撩人。周围静谧每间课室还没到关门的时间没有锁上,值日的学生们也早已去自己负责的范围进行清扫。
    桃子今天顶替小爱值日。小爱突发的情况需要课间久立即赶回自己的家,是桃子主动开口的,帮小爱值日。
    更何况,也有点难以说明的因素,桃子同样,并不想太早回家。
    她几乎是最晚回课室的那一位了。桃子走上楼,冷清的教学楼除了自己没有人在走道上,拘谨桃子以前一直低着头不然直视前方走过,不敢东张西望避免和男生有眼神接触。
    桃子开始大胆了起来,是无忌惮随便四处张望。看见了尚未锁门的白昼课室。
    好奇心促使自己变成猫。白昼的教室空荡荡。
    心里有个念头,白昼无论小学还是中学豆与自己同班,高中才分开,她想去知道白昼的视线从课桌望向外面的是什么样的……甚至想去坐坐他的位置。
    桃子立住的腿,经过考虑过后,向后门迈步。心里默念,去吧,反正没人。看一下,就看看……
    走近了之后,桃子的近视眼终于看清。
    很难描述硕白昼是蜷缩起来。白昼高高大大的像只弯曲脖子的鸵鸟用脖子贴在小小的课桌上。保护着受伤的手用奇怪的姿势,安静气息在温和肩背呼吸带动。
    怎么睡在了这里了?
    桃子觉得自己脸发烫,就像自己做了坏事被发现了一样,心跳厉害。停在原地,不前不后。
    也就在保健室那次桃子诱哄白昼去医院检查。但也是那之后,又开始了她故态复萌的乖离本性。虽然说刻意隔着距离不见面没有对话。
    但是这样受伤的白昼,桃子还是有留意这样的他在是否学校诸多不便小小担心,但也仅仅是桃子的自贻伊戚。
    有赖于白昼一直以来的好人缘,无论是同班同学也好队员也是,大家都尽己所能去方便白昼帮助白昼。
    桃子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走到他的桌子边缘地带,悄悄蹲了下来正视前方。
    偷偷注视,他枕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夕阳照射地光让桃子有点恍惚,仿佛白昼的恶作剧,故意装睡捉弄她就只需抬起头就能见到对方。
    趁睡着桃子欣赏特别少见那面的白昼,越观察越靠近她把下巴处轻轻抵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