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语知道这是借口，肯定去叫夏导演了。
    小王离开，张齐坐在椅子上：“这人拍马屁的功夫很到家，一开始叫您先生，听见我叫秦少立即随波逐流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便是这个道理，我们再生气也不好为难他不是吗？”
    “怪不得吴华滑溜溜的，我可学不来他的做派。”
    “是啊，”秦语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张齐旁边，淡淡的笑道：“所以他排第一，你是老二啊。”
    哑口无言的张齐：“……”宁愿当老二，也不想嬉皮笑脸的嘿嘿嘿。关键是他长了一张英俊无比的高冷脸，若真如此，估计还没说话对方就吓到了。天生优势不同，自然不可同时而语。像跟政府打交道的时候，以前全是张齐出面的。
    喝着果汁，张齐眼睛一亮的转头看向秦语：“少爷，咱走时买两箱带回去吧？”
    “买十箱吧，两箱不够大伙喝，”秦语和张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外面的保镖守着门口，防着乱七八糟的人和狗仔。
    小王跑下楼后不停的打手机，玩命的扣，第十二通终于OK了：“哎呦我的好导演啊，你可坑死人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火上房了知不知道？”
    “啥？影视城着火了？”
    “呸，你忘了今天约作家的事吗？”天呀，那自己还是跑路吧，免得回去被人家的保镖压在地上摩擦。眼珠子一转，小王捂着手机高声问：“您什么时候过来？秦少已经等半个小时了。”才十二点而已，小王故意挤牙膏呢。
    一听这话重视秦语的夏导演急了：“你赶紧的安抚好人家，让他先吃着，我马上到，十分钟内到。”
    这态度就对了：“好嘞，我办事您放心，保准把……喂喂喂？”我的大导演啊，您总得听我把马屁说完吧？
    十分钟后风风火火跑到饭店的大导演露面了，发型乱糟糟的，他热情的伸出手气喘吁吁的道：“让你久等了真对不起，有个演员受伤了，我实在是走不开又没拿手机。”
    “没事没事，请坐，”秦语轻轻的握一下便松开了。外面传来敲门声，服务员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瓶白酒。
    夏导演还没坐下，拎着酒瓶子自罚三杯赔罪。
    站在附近的小王纳闷了，怎么回事？以夏导演的臭脾气不应该这么好性呀？难道秦语不仅会写书还是投资商吗？
    猜对了，可惜没奖励。
    两人一边吃火锅一边商讨电影的事，聊着聊着夏导把话题引到投资上。
    看过的秦语知道夏导演会火，所以网站联系他说夏冬成很喜欢你的作品时，秦语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至于投资吗？秦语手里有钱，却也不会被人忽悠着乱投资，淡淡的道：“您做一个计划书吧？我会让徐氏投资部的人研究研究，可行的话秘书会联系你讨论具体的合作方案。”
    吧嗒吧嗒一套套的，别看秦语年纪轻，打起太极来一点都不含糊。
    夏导演呵呵呵笑着，给秦语倒了一杯酒，顿时明白“肉”不好咬了，于是换策略，委婉的暗示秦语能提些小条件。投资商是可以指定某些小演员、小嫩模的，但秦语洁身自好又没有影视圈的朋友……朱群群的名字从记忆深意冒出来，她是表演系的，开学前大家聚了一次后再也没见过。
    无论夏导怎么舌灿莲花，秦语都没松口，只签了影视版权，千万小钱钱到手了。这个世界对版权很重视，保护的非常到位，省了作家很多力气。回去的路上张齐好奇的问了：“少爷，您对投资电影没兴趣吗？”
    “有兴趣。”
    什么？张齐真没瞧出来，刚才在席间秦语一副山巅之花的姿态，周身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膜，无论是香喷喷的火锅热气，还是夏导演的热情都影响不到秦少的心意，结果，他说有兴趣。
    高，实在是高，这种反差只在大少身上见过。没想到秦少成长这么快，一个秘书够用吗？三个还差不多。
    “我若表现出一点在意的样子，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拖我的版费，空手套白狼，变成投资回到他的账户。”
    “少爷，接下去怎么办？”
    “我猜夏导现在很缺钱，冷几天，他会老老实实做计划书的。”
    不爱笑的张齐裂开嘴角，还拍了拍大腿：“对，就应该这么治他，谁让他约在这么远的地方还敢迟到，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没错，”秦语往后靠去，让司机顺着影视城的路到处转转。刚才包容去前台订了十箱果汁，现在坐在后面的保镖车里。想到保镖的爱情秦语又开口了：“郑凯和包容黄了吗？”不然为什么特意分开？
    “他们俩又打架了，”张齐知道秦语心善，总关心大家的状态，希望全都好好的，于是多嘴劝了一句：“您是少爷，保镖的事别太在意，久而久之会不好驾驭的。”
    确实，有时候感觉大家像朋友似的，这种想法要不得，属下和朋友的定义是不同的。秦语“嗯”了一声，望向窗外新奇的风景。
    张齐也安静下来，掏出手机联系后面的司机。
    ……
    好久没去徐航的公司了，林肯停在地下停车场，上次有个女孩往徐航身上扑，不知道这回有没有意外收获。
    在首都徐航有两家公司，一个投资、一个建筑，在同一座大楼里办公。
    远远的几个人往这边走来，鹤立鸡群的男人十分明显，闲庭散步的架势像个国王，很多穿黑色西服的人如众星捧月般围着他，渐渐来到林肯前。冷冽清贵的徐航亲自敲了敲车窗，眼里的风霜慢慢褪去露出了温柔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