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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_分节阅读_488

      也是其衣裳松垮,霍鹏瞥了眼鲜红夺目的肚兜,下意识觉得哪儿不对,肚兜一拽,果然!竟是个平胸的男人!
    面容可以掩饰,但骨龄骗不了人。
    霍鹏摸一摸骨架,大致就能判断此人的年龄少说有二十岁,是个女人的话不可能丁点儿没发育。若说是男人,却是个没喉结的男人。如此来,可不正是“不男不女”么!
    霍二爷惊诧过后,把绿衣的裙子扯了,看到其胯下的物什,总算确定了性别。
    “爹,这是怎么回事?”霍二爷眉头紧皱。
    霍鹏目光冰冷:“早年在江湖上闯荡,倒也听说很过,有那雌雄同体不男不女的妖人,但是这个……若不看喉结,就是个正常男人。倒像某些人家为儿孙避祸,刻意做女儿家教养。”
    “管他是男是女,只管问出佘娘子下落就是了。”霍二爷出身镖局,年轻时也要在外历练,押镖各处走动见识,对于男生女相、女扮男装、同性相亲等等都有所见闻。
    霍鹏却是阴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后,绿衣被好一番折磨,寻死又死不成,终于呜呜咽咽的发出哀求声。在这时,霍家父子才发现绿衣是个哑巴,但为了审问,下手没丝毫手软,绿衣不仅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更是被削了左手,右手也受了针刑,整个人意识浑浑噩噩,半死不活。
    到底不能眼看着唯一的线索来源成为死人,只能按耐着情绪给人治伤。
    暗中盯视的朱漪封停两个,等了大半个月,终于等到霍鹏父子动作。
    用尽手段,总算撬开了绿衣的嘴。
    绿衣早就狼狈邋遢的不成样子,趴在地上,用变得畸形的右手手指蘸了墨汁,在地上铺好的白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一行字:岱鞍县、云湖镇、云家庄。
    绿衣给的是个十分详细的地址。
    霍鹏父子拿到这个地址,激动难抑,又有几分不可置信,但他们不敢耽搁。
    绿衣不能言语,手上的伤势也无法长篇大论的写字,无论霍家如何逼问,除了这个地址,对于跟佘娘子的关系、乃至别的内容,根本不理会。霍家父子其实也不关心别的,哪怕这个地址有诈,也决心要去。
    霍鹏没让霍二爷去,只带了长孙,毕竟此回去是给长子三子报仇,长孙为父报仇乃是为人子的孝义。
    此外,又带了几个无甚牵挂的镖师。
    到底觉得把握不大,霍鹏暗中跟几家受过佘娘子毒害的苦主通气儿,都是有功夫本事的,他只说有佘娘子行踪,旁人若想报仇,自然会去双麓县见他。霍鹏是开镖局,朋友多,托人往四处带信方便又隐蔽。
    时间对得上,六月初,霍鹏“回乡养病”。
    朱漪封停跟着离开了涂源府。
    从镖局出来,回到客栈,穆清彦才跟闻寂雪说起这些事。
    “你说,那个绿衣究竟是什么人?霍家父子折磨人的手段着实厉害,他一开始咬牙不说就算了,既然后面都开了口,怎么还遮遮掩掩。会不会有诈?”倒不是穆清彦多疑,而是看到的一幕幕,令他不得不说想。
    其实,他最觉怪异的是绿衣的武功,竟那么容易被镖师给抓了。
    “能接触到佘娘子的毒药,自然是很亲密的人,要么是子女,要么是弟子,也可能是近侍。”闻寂雪又道:“佘娘子销声匿迹太久,我只听说过她的旧闻。”
    毕竟佘娘子是二十年前的人物,那时闻寂雪才七岁,还是尊贵的国公府公子爷呢!
    佘娘子是三十五六年前出现的,那段时间天下不太安稳,却是江湖的繁盛时期,诸如佘娘子这等人物不知多少。佘娘子之所以多年过去依旧名声流传,一是其神秘,二是狠毒,三是专盯镖局。
    佘娘子现身十五六年,已知作案三十三起,大致一年犯案两次。
    看着频率不高,但每次犯案,都是不留活口。押镖的队伍,少则十来人,多则二三十人,三十三起案子算下来,死亡人数何等可怖。更甚者,佘娘子从未留下痕迹,外人不知其年龄、性别、容貌、来历,又因对方用毒防不胜防,死者症状又那般诡异,提起便是心头发寒。
    佘娘子退隐江湖,报仇的人寻不到踪迹,但更多的人着实松了口气。
    正因此,对于佘娘子的传闻都是捕风捉影,谁又能肯定“佘娘子”一定是女人呢?
    人们对此人的称号不止“佘娘子”,还有赛芙蓉、毒娘子等,但普遍认同的还是“佘娘子”。“佘”,音通“蛇”,蛇在人们印象中是种冷血动物,很毒,符合佘娘子的行事,且其使用的毒药经过仵作医者验查,是用某种剧毒的蛇毒调配出来的,所以称她“佘娘子”。
    封停当初盯上朱漪,不仅是朱漪像传说中的佘娘子,更因江湖那么多人,就只出了佘娘子和朱漪两个多方类似的人。
    三天后,温明玉一行风尘仆仆的赶到。
    神捕司的这些人习惯了昼夜疾驰,虽有疲惫,歇一夜就缓过来了。但陈十六不同,这一路除了吃饭喝水稍稍停歇,觉都没怎么睡。哪怕他出来历练这么久,到底是个娇贵的公子,哪里吃得了这个苦。
    温明玉见他一到客栈就趴在地上起不来,还一个劲儿的喊身上痛,没好气的说道:“不让你跟,你偏要跟,痛也忍着!”
    话是这么说,还是让人取了药膏来给他擦。
    陈十六眼睛里含着泪,望向穆清彦,可怜巴巴的:“穆兄,我能来,全是凭着一口气撑着的。到了地方,气儿散了,我是撑不住了。我觉得我要死了,浑身又酸又疼,散了架一样。我表哥也太拼了,赶那么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