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儿愚且鲁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66
李澜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像是小时候一般乖顺地在他父皇怀里蹭了蹭,说:"澜儿知道啦,就和不能让别人脱澜儿的裤子一样是吗?只能父皇和乐意乐然他们……"
李言稍稍把他搂得紧了些,低声说:"就连乐意乐然他们也不行。"
李澜仍旧是点头。为了方便他父皇抱,李澜已经跪在了李言脚边,大概是觉得闷气,没有再把脸往他胸口埋,而是仰起脸来,说:"澜儿以后再也不舔别人的手了……澜儿以前也没舔过别人的手,只舔过父皇的,谢丞相这次是第一次父皇不喜欢,澜儿就再也不做了!"
他说着,忽然歪了歪头,好奇地问:"为什么裤子可以脱,嘴唇和舌头反而不能碰呢?澜儿看那些画册上的人也爱咬嘴唇,澜儿问乐然,乐然说这是亲嘴儿,别的就不肯说了。澜儿还以为这和裤裆会湿的那事儿是一回事呢……"
李言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李澜的,气息不稳地道:"不一样的……这更亲近,而且没有那么必要。因为没必要,所以只有、只有真心喜欢,喜欢极了的,才会"
他没能说下去。
李澜跪直了身子,仰起脸亲了亲他的嘴唇。
像是觉得不足,又轻轻咬了一下。
李言整个人都僵住了,斥责的话直涌到了嘴边,却被欣悦堵得说不出口来。他整个人都像是被这个亲吻割裂了,在满足的欣悦和悖德的痛苦之间来回拉扯着。
李澜还用牙齿磨了磨他的嘴唇,又像是怕把他弄疼了,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安抚。
李言几乎要忘记怎么吸气,好在李澜放开了他,捧着他的脸极其珍重地道:"澜儿很喜欢很喜欢父皇,真心喜欢,喜欢极了。"
李言紧闭着的双眼里落下两行清泪来。
李澜顿时慌了神,顺势伸出舌尖舔去了他的泪水,轻声道:"怎么了父皇,父皇为什么要哭呀……澜儿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李言轻轻摇了摇头,竟还笑的出声来。他屏住呼吸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亲李澜的眼睛,低声道:"澜儿没说错话,父皇只是高兴。父皇……也喜欢澜儿。"
他拜倒在了欣悦之下,一步跨进了万劫不复的渊薮里。
第七十八章
乐意看了眼时辰,看向乐然,乐然看着远处帘幔低垂的龙床,只向他摊了摊手。
李言十分为难地哄着儿子:"澜儿听话,父皇该上朝了。"
李澜带着喘息的撒娇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可是父皇……呜……澜儿难受……"
"不是教过你怎么自己做了么?"李言被掌心的热度烫得脸红,但还是慢慢地握住了李澜,温柔地帮他纾解。
李澜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凑过去轻啄他父皇的嘴唇:"可是澜儿自己做……没有父皇弄得舒服……"
李言别开眼,竭力地试图维系仅剩的些许为人君父的尊严来:"澜儿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说了早上不能……"
"澜儿也不想的!可刚才澜儿亲父皇的时候,父皇脸红了,好可爱……澜儿就这样了……"李澜一边委屈巴巴地推诿着,一边却挺着腰,卖力地把自己往他父皇手里送。滚烫的硬物磨着皇帝软嫩的手心,磨得他掌心酸胀灼痛,几乎疑心自己稍后理政时会不会握不住笔。
自从当年一念沦落,李言便不再那么抗拒同李澜亲昵。虽然始终还是没法放下芥蒂同李澜做到最后即使李澜一无所知,可他是清醒的,他深知这是何等的孽障,骨子里没法不唾弃沉湎于这样的孽障之中不得解脱的自己但李澜有时候早起时有了反应缠着他要他帮,他亦很少推拒。
只是随着李澜年纪渐长,那处也越发雄壮起来,李言本就没什么伺候人的经历,更没有这么好哄他出来,时常被纠缠着,有几次甚至险些要误了早朝。
也因为这份悖德的情孽的缘故,李言越发不喜欢宫人们近身服侍,只爱同李澜独处,有时候觉得懒怠,便会躺在李澜腿上,让爱子给他念奏折听。
无论哪种都不是人君所该为。
又过了很一会儿,乐意听到六殿下有些高亢的叫了一声,果然紧接着就听见皇帝传水唤人。乐意领人上前去拨开了帘幔,贪欢的气味弥漫出来,被殿中燃着的龙涎香熏淡了,李澜还一脸餍足地趴在床上,李言垂着眼接过了手巾,眼角湿润而红,气息微蹙,竟是十足的好风情。
乐意垂下了眼不敢再看,后头捧着银盆的侍女更是红了脸。
早朝后丞相谢别留对,将这两年均税法在京畿推行的得失仔细地同皇帝汇报了一番,孟惟已经提了中书舍人,也算是有资格立身于平章殿中,安安静静地站在他师相身后,时不时应声报出几串冗长的数字来,很有些样子了。
谢别说了一会儿,眼见公事说的差不多了,摸了摸手上的玉戒指,十分自然地随口差遣孟惟去了户部,小孟舍人便应声退下了。
谢别酝酿了一下,抬头看见皇帝站起身来,他挑了挑眉,正待开口,就见皇帝揉着掌心对他说:"朕知道你要说什么,这里是商量军国重事的地方,走吧,到载德殿说。"
谢别抿了抿唇,跟着李言往后头走了一段。一路上李言都并不说话,谢别抿了抿唇,眼看着载德殿的牌匾在眼前了,便忍不住开口:"六哥儿都十八了,还不开府,像什么样子。"
李言不说话,兀自走在前头,谢别拧着眉头,低声说:"陛下和六哥儿同吃同住,同进同出,六哥儿又生得好,臣不怕陛下生气,流言蜚语哪朝哪代都不会不少,可这个……未免太难听了吧。"
皇帝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口吻仍旧冷淡:"那就劳烦子念追查了,谁敢传这样的胡话,叫他全家去岭南都是轻的。"
说到最后的时候,冷淡里已经透出十足的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