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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他顿了顿,又生硬地补充道:“不好受,是因为家人在乎你。”
    他和白亦陵都是性情冷硬之人,所处的立场又不同,互相看对方都很不顺眼,向来是没事互不来往,撞上就要冲突。谢玺今天破天荒地跟他说了这句话,不是为了看见白亦陵发达了,自己想讨好于他,而是想起了之前父母痛苦的模样。
    即使心中对父母产生了疑虑和失望,那毕竟还是从小疼爱着他长大的爹娘,谢玺知道,现在整座永定侯府当家做主的人实际上已经变成了白亦陵。
    在他看来,现在侯府已经倒了大霉,白亦陵又是既得利益者,有什么气也应该出了,如果能藉此机会缓和双方的关系,想来谢泰飞和傅敏都会安心很多。
    毕竟傅敏害怕的,不就是白亦陵掌权之后待她不好吗?虽然谢玺觉得这一点母亲实在有些多虑,白亦陵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种事还是干不出来的。
    可是白亦陵显然并不想顺着他别别扭扭铺的那几节小台阶下来。
    “父母有何过错?”
    白亦陵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我固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旧事记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你要父慈子孝,要躲在你娘怀里吃奶,都由得你,少过来碍我的眼!”
    谢玺平时也是个倔脾气,跟白亦陵说一句“回家”都已经是抹开了天大的面子,反倒惹来他阴阳怪气地一顿损,脸色都气变了,手一抬,几乎又想冲上去打一架。
    闫洋跨上一步,挡在两人中间,沉声道:“谢校尉。”
    谢玺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僵了片刻之后,他哈的一笑,讥讽道:“你这种人,就活该一辈人没人搭理。”
    系统提醒道:
    【警报!您的弟弟向您发出了原著“注孤生”诅咒。】
    【系统开启“更改剧情”防护罩,隔离诅咒,将随机掉落抗诅咒道具。】
    白亦陵:“……”
    谢玺说完之后嗤然冷笑,转身要走,刚才出去查看情况的卢宏却一掀帘子,正好从门口处走进来了,他伸手在谢玺身前一拦,说道:“谢二公子,留步。”
    谢玺冷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做什么?”
    卢宏大部分是在对着白亦陵说话:“刚才我们在外面发现了吊起女子的长线,那是钉在几个店铺中间用于悬挂灯笼的鲛蚕丝。”
    随着他的话,窗户被推开,常彦博手里拉着一根线头,从外面跳进来了。
    他手中鲛蚕丝是特制而成,呈黑褐色,又韧又柔,更不怕火烧刀砍,是上个月京都举办灯市时系在街道两边的各个店铺中间的,上面原本挂有各色的纸灯。
    后来灯市结束,纸灯基本上已经销售一空,这些线却还有一部分没有来得及撤走。
    刚才女尸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一路顺着丝线滑到了福来客的窗外,丝线断开垂落,女尸便也掉了下去。卢宏和常彦博在外面寻找了半天,好歹还是发现了。
    白亦陵从常彦博的手中接过丝线一看,却发现那线头断面十分整齐,不像是被女尸压断的。
    常彦博道:“六哥,这线可结实了,我估摸着再挂上去两个人都不一定会断掉,刚才我在草丛里找到了一颗铁钉,女尸会落地,看来是因为钉着丝线另一头的钉子松动了,才会这样。”
    他说道:“是以女尸飞起来的事情大概就像六哥推测的那样,只是不知道墙上的血手印又是……”
    血手印的事情相比之下倒是简单多了,白亦陵进门的时候已经看出端倪,听常彦博提起来,他便照着旁边的墙面上印了一下,抽手回来的时候,墙上又出现了一片血红。
    常彦博看看白亦陵干净的手掌:“这……”
    白亦陵道:“之前查案的时候听人说过,当年那位装神弄鬼的韩先生为福来客做法的时候,他曾经对着墙面挥剑斩恶鬼,每一剑下去,墙壁上都会渗出血迹,其实我和刚才拍那一掌道理相同。应该是事先已经涂抹过特制的药水,用以欺骗齐公子。”
    齐延凯花重金请鲁实为自己的店铺接福的时候,鲁实还没有获得皇上的请来,大概是打算把这位有钱的公子当做一个长期的冤大头。墙面上刷一层薄薄的墙粉,涂抹一层药水,等到墙粉发生磨损的时候,药水接触到空气,自然就会变成血红色,这样,齐延凯肯定会再次求助于他。
    结果“鬼”没有抓完,人已经翻车了,这个问题就遗留了下来。
    白亦陵这样说,在场的人也想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经过,眼看他拿起常彦博托在手心的铁钉,走到窗前去瞧钉子钉上去的地方,不再搭理谢玺,卢宏这才把刚才要同谢玺说的话说完了:
    “案发当时,这家店中只有谢校尉和这名小二,请两位到北巡检司走一趟,重新叙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并画押。谢校尉,多谢你配合了。”
    谢玺的目光在白亦陵背影上一扫,轻哼一声道:“那便走吧。”
    卢宏侧身,冲着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谢玺大步走了出去。白亦陵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外街上的人不少,刚才这具女尸滑过来的时候肯定有人看见,说不定有什么线索,去几个人,到外面看看。”
    常彦博见白亦陵重新将那根丝线绕过窗棂缠了两圈系紧,又用钉子钉住,不由问道:“六哥,那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亦陵道:“我想顺着这条线的方向过去看一看,那边是什么地方。”
    常彦博把剩下那句“我跟你一起去”咽进了肚子里——丝线本来就是黑色的,又数条交汇,悬在半空当中,要看清楚方向,非得跳上去顺着线追溯不可。这手轻功,除了白亦陵以外,没别人行了。
    白亦陵没有用别人帮忙,自己亲手将丝线的这一头固定结实,他伸手拽了拽,脸上露出些微疑惑之色,紧接着纵身一跃,双脚就踩在了丝线上面,足尖轻点,顺着线出了福来客的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