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你一脸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
姜白越将成功交易的消息带回虎族,迎来巨大的欢呼和热切的期待。
狼族生活得好,这不是什么秘密。虎族以前也和他们交易过,但用的大多是猎物和粮食——这些,自己都不够用呢,哪里舍得拿去交易?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也有了像狼族的麻布蚕丝一样可以挺胸抬头拿出去易物的东西了!
这些,可都是姜白越带来的。
这位新任的巫,继承了他姆父的血脉,传承最为宝贵的秘密,并且慷慨地分享给族人。
所有人都蜂拥到姜白越那里,想要学习“兽神给的秘方”。
弓箭和射术一开始是最吸引人的——毕竟不用变成兽型就能打到猎物,听着就爽——也是所需要代价最小就能换来的。可学了一段时间就知道,想射中快速移动中的活物根本不容易,更别说如果想要一箭射死,那还得在猎物高速移动的过程中准确地射中脖子或者脑袋之类的要害。就算有毒药,大型猎物如果只是伤到皮毛,也不会立刻死去,可能吃痛之下拼死跑走。
所以,大部分兽人慢慢放弃了,还是用老办法,用兽型捕猎。
坚持下来的大多是雌性,尤其是家里没有兽人的雌性。他们从前的口粮就只是耕种种出来的一点点,缺少肉。现在犁缩短了他们种地的时间,这时间刚好可以捕猎去。姜白越这几次都跟着捕猎队出去,次次都不是空手回来的,看得雌性们当真眼热。想想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个本事,不就不用天天吃糠咽菜了?
这么一想,就算不断脱靶,也咬牙坚持了。
等到姜白越的冶铁技术真正受到欢迎、让族里意识到铁是种难得的好东西、不仅仅能做犁的时候,已经有一帮雌性能够用弓箭射杀猎物了。
虽然很多时候取巧,而且猎物跑得不快才能种,但那也是能够打猎了。
曲辕犁的好处,同样主要是下了田的雌性发现的。一点点木头,还有姜白越炼出的那个什么“铁”,就能让他们不用拿着锄头一点点刨地,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把着,很快就能把地犁完。
原本要干一天的活,现在一会儿就做完了,不少人都打算再多开垦一片地,多种点东西。
铁,是最后一个被发现好处的。最初大家只认为它是制作曲辕犁的东西,但很快深谋远虑的老族长就发觉了铁的妙用。它没有铜那么脆,延展性很好;同时赤色的铁矿石非常多,很容易获得。这意味着,铁可以铸造成很多很多人们想要的东西,并且可以大批量生产!
当姜白越肯定了老族长的猜测,并拿出自己制作的剑与刀之后,老族长就狂热起来。他野心勃勃地设想着大批量生产刀代替原本的石刀、并且将之打造为继曲辕犁之后的另一件虎族标志□□易物的未来。
姜白越一开始闹不明白:刀这样的利器,怎么老族长就想着贩卖呢?可是箭就被这位精明的族长视为“战略物资”不能出售。
后来他才想明白,尽管到了兽人世界,有时候他自己的想法还是没扭转过来。兽人们兽型时的利爪尖牙堪比利器,除非大家跨越刀□□时代,否则什么刀叉剑戟比得上兽人自带的“武器”?
所以吧,刀这东西,还真是只能用来当家用工具,方便兽人们采用灵活的人形时干活,但是在战略意义就比较小了。
“怎么样?我们虎族从现在开始,培养一大批可以制造铁器的年轻人,弄犁和刀出去交易,不是比现在用猎物与粮食好得多?毕竟吃的我们自己都不够。正好现在有了犁,大家生产的时间都缩短了,可以来冶炼了。”
族长兴致勃勃地在族内会议上和姜白越商量。
姜白越没什么不同意的,但是却说:“既然是我教,那学习冶铁的人,就让我来选。”
族长问他选谁,姜白越手指点了点,点去了几家,说这些人不行,给猎物做报酬也不行。
被点到的当时就急了:“凭什么?”
族长才说这些以后会成为虎族的标志物品,谁都知道掺一脚才有好处。可姜白越就这么强行把他们排除在外了。
“你半个月前才在我家门口泼了洗猎物后的脏水,骂我姆父是骗子,咒他早早丧命。你是哪儿来的脸让我教你这么重要的事情?”
姜白越丝毫不给面子,冷笑着斜睨过去,被他看着的人抵不住那刀子一样的眼神,渐渐说不出话了。
其他几家想着这段时间或多或少对清霏都有不尊重的地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是谁能想到呢?
那时候姜白越被有出息的姜为抛弃了,清霏自己渐渐也敌不过阑映的神奇“医术”。以前清霏是大巫,地位很高,就算与人为善也总有嫉妒他的。等他眼看就落魄了,这些人就想踩一脚。
可谁知道,被抛弃的姜白越能得到兽神的眷顾,自己立起来呢?
他们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咒骂,可是也不敢再和姜白越争了。
他们不敢,却有人看不下去。
阑映皱眉:“族长,我觉得,让姜白越一个人决定谁能学谁不能,这不太合理吧?这么下去,想学这些的都得讨好他,能掌握这些技术关键的也都是和他亲近的人,长此以往,您看……”
阑映的语气有点意味深长,想要挑起族长对姜白越的忌惮。
然而族长掀了掀眼皮,竟然道:
“阑映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兽神只给了阿越一个人传承,自然是让他决定的。就像你当初救人,倒没说和你关系不好的不给救,可和阿越关系好的二黑子家姜小黑断了腿,你硬要他家拿十只猎物才肯治。他家穷,你这要求吧……要不是清霏给凑了一半,小黑的腿恐怕也耽搁了。但因为只有你一个会什么医术,咱们不也没说你什么吗?”
族长语气听着诚恳又无奈,但阑映就觉得,整个人都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