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这么站了多久，口袋里设置的闹钟提示音响起，楼西暮捏着纸张的指尖蓦然收紧。
    时间不多了。
    没有再犹豫，楼西暮从车内拿出了一根黑色的签字笔，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在协议书上一笔一化，缓慢的签字。
    饶是他写的再慢，名也有签好的时候。
    楼西暮将笔扔在一边，定定的看着协议书上并排着的两个名字。
    楼西暮，容星辞。
    结婚证上他们的名字也是并排的，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看这么久。
    楼西暮捏紧了离婚协议，而后迈起脚步，在容星辞所在的轿车边上停了下来。
    将后车座的门拉开，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睡容并不怎么安稳的容星辞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
    “星辞......”楼西暮低沉的声线缱绻缠绵的轻唤着他的名字，简单的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发出，“对不起......”
    对不起要让你冒险......
    对不起出手打了你......
    对不起为了把你留住想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对不起......或许一年前我就不应该草率的对你说出结婚两个字......
    楼西暮缓慢的俯下身，岑薄微凉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四唇相贴，再也没有了之前缱绻缠绵的暖昧的感觉，只剩下浓浓的悲凉。
    楼西暮的右手抚上了他的小腹，心底难受悲痛更甚。
    楼西暮的唇与他的拉开距离，上下唇翕动着，却是没有发出音节。
    “嗯......”容星辞低呤了一声，小腹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皱起了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