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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宠日记_分节阅读_22

      曹尚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若是他出个好歹,看有的你受!”
    须臾,王达一摊手,“现在不用我担心,反正他自个找的先生,可是个厉害人物。”
    曹尚书抚着胡须,“清言当真如此?”
    “错不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王达还是感激,若不是他,想来也要真的气势压人,而今背后之人,未曾出现,还是得装着样子。
    今日早朝,王达已在殿上被训了一顿,不过京都之人,皆是晓得王少卿,乃欺男霸女之辈,纵然鄙视,却也不敢在明面上顶撞王达。
    且说王少卿,一股脑子冲回府中。
    旁人瞧在眼底,这三公子怕是魔怔,这一整个下午,都是黑着一张脸,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他喊了自己的贴身侍从阿福,却不见人来。
    一个面生的家丁走了过来,“三公子,小的阿德,阿福已被夫人唤去,往后都是小的服侍您。”
    王少卿拉长着脸,连阿福都不在。阿德离他十分远,他德还没来这院子之前,就听说过三公子的名声,于是躲着远远的,生怕触了霉头。
    王少卿侧眼瞥了一下阿德,这家伙,竟然全身发抖起来,“你离我这么远,如何听到我说话?”
    阿德见他双手负后,瑟瑟发抖走过去,“听公子吩咐。”
    王少卿脸色并未好转,眉宇间弥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收拾下东西,本公子要去西院。”
    甩下话之后,踏步离开自己的院子。
    才知已是黄昏,草色烟光里,长冠立在风中,他慢步往李清言的西院走去,途中一路梨花相伴。
    唐氏似是西院那处等着他,远远望见他来,便道:“折腾够了?”
    庭前花落,王少卿凝眸,“娘,一定要如此吗?”
    “少卿,别人为你付出的同时,你应该感受到,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般,毫无保留的对你,纵使丢了性命。”唐氏语重心长的道着,希望他能明白。
    王少卿有些诧异,“他真的如此严重?”
    唐氏指着八角亭处,不知在做何的唐小六,“你看,这孩子在作甚?”
    “跪在地上,磕头?”
    暮色慢慢,渐染庭院,唐氏握住他的手,“温神医说,若是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唐小六这孩子,也算对清言好。”
    “娘,我……”他还是有些难为,虽然心中已是做了决定,这不是一两日之事,而是几日。
    或许,他应该放下心防,或许之时单纯的抱着,没有其他的。
    知子莫若母,唐氏也不多问。
    王少卿不习惯别人伺候,不见阿福人,于是问唐氏,“娘,阿福可是被你叫去了?”
    唐氏眸光微冷,手中的烟杆,轻轻晃着:“这几日,你先让阿德伺候着,也别怪他毛手毛脚,府中那个婢女愿意伺候你的,都被你吓破了胆。”
    “晓得了。”他猜想,唐氏应该让阿福去做别的事情,过几日必然会见到。
    待唐氏离去,王少卿边去寻唐小六,此刻,天色渐晚,唐小六口中也不知念叨着什么,应该都是些菩萨保佑之类的话语。
    王少卿站在他身后,道:“你求菩萨,还不如求本公子。”
    唐小六抬眼看他,“你又不愿意,有甚好求。响午我趴在外门都听到了,公子常说,莫要强人所难,我不为难你。”
    说起李清言,唐小六忽而红了眼眶,收拾好自己,又进入屋内查看着李清言。
    王少卿跟在其后。
    李清言仍是紧闭双眼,双唇泛白,看上去毫无血色,在靠近些,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王少卿摸着他的手。
    仍是冰凉。于是脱下鞋袜,上了床。
    唐小六问啊:“你在作甚?”
    “方才你不是趴在门外偷听了吗?还问那么多。”
    王少卿还是不太愿提起此事,今夜还是顺其自然吧。
    夜幕初至,阿德已将他的东西,带过了过来,不多,也是平日穿戴的衣物。
    唐小六依然不放心他,一直守着李清言,直到困得睡不着,趴在床边睡着,王少卿才将他抱回唐小六自己的屋内。
    回到李清言房内,一片静溢,灯火朦胧,风从窗吹了进来,火光摇晃。王少卿直直躺在床上,感觉有风进入,便下了床,将窗给关上。
    随后,他有躺在床上,看着李清言的侧脸,“其实,你不笑的时候,挺好看的。”
    顿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做,难道就这样将李清言的衣服脱光,然后再脱自己的。
    手停留在李清言的胸前,他慢慢褪去李清言的衣服,以为李清言会有所反应,谁知这人就和木头一样,不对,和冰块一样,动也不动。
    眉目也不皱下,“你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让本公子如此伺候你。”
    衣袍褪去,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难道这是书中所说的,肤如凝脂吗?
    王少卿又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吹灭灯火,盖着被子,抱着李清言,眼睛咕噜噜转,还以为会很冷。
    道是一点都不冷,他只觉双颊发烫,若是此刻去看铜镜,必然会和哪些勾栏院中的女子抹了胭脂一般,这颗心也不知怎么一回事,不停跳动,怕是要跑出他的胸膛来。
    这李清言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碰他,自己就病,也不知是甚么病,改日有空,他得去瞧瞧大夫才行。
    王少卿将李清言的手搭着自己的腰,他双手环抱着李清言。肌肤相亲,并没有他想的那般,难为情,看来是自己想的太多。恍惚间,似是他的体温传入李清言的体内,李清言的头埋入他的颈部。
    他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半夜睁着眼睛,喉结上下动:“看来,真是病的不轻啊。”
    说着又紧紧抱着李清言,只有这样,那种心跳,全身发烫之感,才会慢慢消除。
    不知不过多久,天上的月,已西斜,银辉洒在梨花之上,又照渠沟。花落入渠,随波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