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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徐墨衍从厨房进的屋,还以为是卫青城一个人回来的,也没来开前面的门儿让人进屋。
    方劲同听着开门的声音,知道是老扳把小徐先生找回来了,他就站在院子里等,听着屋里不时传来一阵声响,但是前面的门儿就是没开。
    等了几分钟之后,还是没声响,他干脆绕着偏房转了一圈,转到厨房外面的石台下,看见厨房门果然开着,他无奈的耸了耸肩。
    算了,不给开门算了,他自己动手好了。
    他踏上石阶,刚走到厨房的门边,抬起正准备进厨房的门槛,却被厨房通向堂屋的通道上的一幕给惊呆了,傻傻的连脚提起来都忘了放下去。
    他家老板将小徐先生压制在墙上,用强势不已的姿势俯身亲吻着整个身体都靠在墙上的小徐先生。
    两个人都有些激动,紧紧的相互楼着对方,激烈的亲吻着,身体亲密的紧贴着,浑然忘我一般。
    方劲同完金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直到老板那有些骇人的警告目光飘来,他才浑浑噩噩的慌乱的从厨房门口退开,走了一步之后,他又呆呆的转过身去把厨房门掩上,掩住屋内那禁忌的一幕。
    他懵懵的走了两步,走到台阶上,一屁股跌下去瘫坐在地,一脸的懵然,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这些年,他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同性恋情,身边的人全都是男性,偶尔也会传出这样那样的传闻,他甚至还亲眼见到过身边的同伴相互有了这样的感情,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今天看见老板这一幕来得震撼!
    老扳是什么身份?!
    老扳他居然敢——
    第六十八章 隐秘过往!
    “……喂,这样不行……”
    “老子说行就行!”
    “靠——我没……心理准……”这一句明显势弱了不少。
    “妈的!你到底还准备晾老子多久?!”
    男人的声音带着禁欲的暴躁,向来高大上的形象瞬间败得渣儿都不刺。
    顿了一会儿之后,另一道声音再想起,“……大爷的,你吃炸药了啊?”
    “我现在吞了雷管了,墨衍不知道吗?嗯?”
    “草草!住手——”
    ……
    方劲同不知道自己在屋外等了多久,只是等到屋内的灯亮起来的时候,整个村子都己经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灯光了,可野里的蛙声此起彼伏,眼睛长时间适应在夜色下,远处田间的大棚架子隐隐都能看见。
    察觉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方劲同有些惊惧的跳起来,转过身,就着并不明朗的光线,看见站在门内的卫青城,身形下意识的绷得笔直,长身直立。
    不知道是这个环境太过骇人,还是卫青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过逼人,方劲同想也没想,抬手就笔直的举至耳侧,刚硬的吐出一道久违的称谓,“长官!”
    卫青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这只是我的私事,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方劲同后颈上的毛突突的竖起来,腰挺得更直了,指尖都因为用力过度而发僵,“是!”
    卫青城姿态闲适的随意一站,“荣城的事情也需要了一了了,你和小庄去走一趟,珠市那边让老六候着,我过两天会再亲自过去一趟。”
    “是!”方劲同这会儿完全没功夫去揣测,这被突然头儿踢到一边单独行动,到底是因为那一茬儿,就算他有功夫,他也不想去揣测。
    被这样撞破老扳的私事,他知道这肯定是被允许的,要不然以老扳这高竿的能力,怎么可能把他这样的感情漏给他知道。
    卫青城扬扬下巴,方劲同再次举手敬了一个礼,转身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中。
    打发了方劲同,卫青城关上门,转身进了屋。
    方劲同跟着他有些年头了,这件事,他除了暂时不想捅到军部去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其他人他根本就没打算瞒。
    他们常年都跟在他身边,对他的行踪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跟墨衍这样的关系,让他们知道只是迟早的事情。
    卫青城折回屋内,卧室里灯光大亮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床上酣沉入睡的小家伙,他趴伏在床被间,眉间全是倦意,之前半睡半醒间还在嘀嘀咕咕的叫他肚子饿,这转眼间就直接睡死了过去……
    卫青城满足的笑了笑,惦记了一个多月,这下总算是可以安心了,坐实了这一层关系,就算出门在外,他也可以少担点心。
    活了半辈子,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没有风度,急切的想要用身体上的关系来确定,来让自己安心。
    不过……
    做过了之后他也总算是清楚了一件事,男人跟自己的媳妇儿讲什么风度,那简直就是蠢!
    媳妇儿需要镇压,至于用什么手段,那并不重要。
    有一句话说得好,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对于这个结果十二分满意的卫老板带着‘顺利镇压’的痛快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被镇压的徐小媳妇儿就是扶着他那差点被压断的小腰下的床。
    一早,徐墨衍第一缕清醒的意识跃入脑海中的时候,浑身的酸痛也伴随着清醒一起来报到。
    “唔——”
    “嗷——”
    “艹——”
    随着身体一起被唤醒的还有昨晚那些疯狂的记忆,徐墨衍低嚎一声,抄起枕头,直接把自己的脑袋也捂了,边捂边捶床!
    靠!
    这下撞豆腐都用不着了,直接撞墙吧,还要找一堵硬实的,土墙泥墙都尼玛一边儿去歇着!
    怎么就鬼迷心窍让男人做了啊!
    这年头,婚前性行为真他妈是有伤风化的大事啊,可是他居然就让那个老男人给折腾了!
    这会儿想要挠墙的某人,很显然忘了,昨天是谁主动配合的了。
    卫青城晨跑回来,正好看到自家媳妇儿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呲牙咧嘴的艰难挪着脚出了卧室的门。
    “墨衍?怎么不多睡会儿?”卫青城丢了手里的毛巾,走过去伸手捞住他的腰肢,直接就楼了上去,“很痛吗?”
    昨晚他仔细的检查过,确实是被弄伤了,但是好在伤势并不严重,但是看着他扶着墙,卫青城又有些不确定了。
    在这方面,他们都是第一次,难免生疏,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小心了,但是还是弄伤了。
    腰上有了着力的支点,徐墨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等喘完气,他就过河祈桥,毫不犹豫的伸手拍开腰上的胳膊。
    他一雷不耐烦的模样挥挥手赶人,“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赶紧离我远点。
    看着媳妇儿控制不住越来越红的耳朵,卫青城忍不住打超道,“媳妇儿,没这么翻脸不认人的。”
    “滚蛋滚蛋!”
    徐墨衍再一次听到这称谓,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现在再听到这声‘媳妇儿”他觉得脸皮子都要被烧化了。
    现在听来,这感触完全不一样。
    他是个纯爷们儿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成了他媳妇儿了?!
    即便是事实已经被坐实了,他真的成了这个男人的媳妇儿了,靠啊!
    徐墨衍越想越觉得想要把这个男人摁在床上做回来!本来就在这儿酝酿了半天了,还这样被刺激一下,怪不得要翻脸不认人了。
    “我的墨衍原来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吗?吃干抹净转头就不认人了?”
    徐墨衍听着这话,顿时回身,扑上去压着卫青城的脖子将人摁在墙上,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几近抓狂,“他特么的!到底是谁他么吃干抹净了?啊!你给老子说清楚!说不清楚老子现在立马掐死你!”
    看着这如同被踩了猫尾巴的媳妇儿,卫青城一手榄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不要脸不要皮的蹭上去,在他的唇瓣上使劲儿的亲了两口,然后用鼻子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尖,一声又一声的轻声低唤着他的名字,“墨衍,墨衍,墨衍……”
    本来还杀气腾腾的徐墨衍被这男人这温情的举动给弄得有些懵了,反应过来之后脸豁然就红了,不自在的想要挣扎避开这样面对面毫无距离的亲密姿态。
    “干、干嘛 ……”
    “墨衍,墨衍。”
    “叫什么叫,有话就说。”徐墨衍装腔作势的低吼了一声,强装起来的恼怒越发的挂不住。
    两抹可疑的红色跃上徐墨衍这段长时间晒在太阳底下的蜜色脸庞。
    卫青城背靠在墙上,按着徐墨衍压在怀里,长长的叹谓一声,“墨衍,我很满足,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满足。”
    果决决绝的青葱岁月,浑浑噩噩的十几年,目标坚定又磕磕伴伴的前半生,他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取舍间从未有过一丝半点的犹豫。
    杀伐果决的前半生,他不管做什么,都清醒而理智,即使是抛弃家业和父母,甩下一身的羁伴,他有过后悔,有过充裕,也有过纵使后悔也绝不反悔的坚决,也有过至死不悔的殊荣,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因为拥有怀里这个人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做过的任何一个决定,从来没有过满足,这一次他总算是得到了。
    徐墨衍听到男人这情感复杂又欣喜的感叹,挣扎微微顿了一下。
    “如果我父母听到我这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赏我一顿鞭子。”这话,卫青城的话语中溢着满满的笑意。
    徐墨衍听到他的话,却微微僵了一下。
    还没出声,就听到卫青城继续说,“我当年抛家弃业,也没现在这份此生无憾的感触,我家老头儿要是知道,估计会轮鞋底子扇我。”
    “你爸?”徐墨衍有些迟疑的开口。
    “嗯,我爸。”
    “……你要告诉他们?”
    卫青城听着,轻轻一笑,带着无尽的沧桑,“我连他是谁都忘了,要怎么说啊?”
    “啊?!”徐墨衍嚯的一下从卫青城怀里抬起脑袋,愕然不解的看着他,“忘了?怎么会……”
    “是啊,忘了。”卫青城楼着他压回怀里,“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要往哪里去,忘记了父母,忘记了很多很多的过往。”
    这是卫青城对徐墨衍第一次提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去,那些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过去,那些堪称为一片空白的过去。
    “……什么都不记得么?”徐墨衍有些傻。
    他竟然不知道,这个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要往哪里去
    连父母都忘了,也就是说他把他自己的过往遗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没有过去,什么都是一片空白,可是却说记得要往哪里去。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到底需要怎样的心性才能坚持自己记得要往哪里去?
    “开始的那些年什么都不记得,最近渐渐能模糊的记起一些了,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卫青城的语气淡淡的,并不凝重,只是带着一抹无法消散的沧桑,也许是经历,也许是岁月,豁达而宽厚。
    “怎么会忘?”
    “伤了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徐墨衍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