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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

      “我对当厨师不感兴趣。”沈何夕第n次强调自己的立场。
    “没事儿,给你爷爷。”对于这位老国宝来说,给了小姑娘就是给了她爷爷,变相贴补一下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不行的?
    老人说是给酱油的配方,结果所谓的“几个”配方是慢慢一盒子的纸,从酱油到醋,从梅子酱到腌菜,从处理米饭的特殊手法到鱼的保鲜技巧。
    “有很多、连我孙子还没学到,你不学就给你爷爷,你爷爷不要、就给你哥哥。”
    “好了,正川老先生,我给我爷爷打电话,让他见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些配方沈何夕知道自己真的很有兴趣,而且也没用退回的余地,那就帮这个老先生达成心愿吧。
    “你、应该、叫我大爷。”老人一本正经地企图用自己的棺材脸掩盖自己的高兴。
    “嗯,叫你大爷,等你和我爷爷彻底把话说顺溜了再说吧。”
    第63章 鲜王什锦饺
    “晚饭、吃什么?鱼排、怎么样?”走过来。
    “不用。”
    “我、给你炖汤吧。”走过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要去打工啊,不用麻烦您了。”
    “我、我给你包饺子。”走过来。
    “正川爷爷,您别再我面前转来转去就已经是在帮我了”
    “我只是、问你吃什么。”走过去。
    沈何夕瞪着一双大眼看着棺材脸的老先生:“如果你把我转吐了,我今天就没办法接电话了,要不你自己和我爷爷说?”
    “……”正在走廊里转圈的正川雄一终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女孩儿瞪着眼睛的样子,他习惯性地想说什么,又默默地萎了。
    “乖一点才好啊,你看你们两个一个不会说话一个不会听话,两个老倔头脑袋撞一起,一疼七十年。”
    咔嚓~!就算没说什么他还是胸口再次中刀,正川雄一拎起灰色的小墨迹贴着墙边站着不动了。
    每周的这个时间沈老头都会打电话过来,为了让自己的房客能准时接到电话,泰勒夫人如果要外出就会把电话放到外面的窗台上。
    窗台上的花瓶里还有两枝刚摘下来不久的百合。
    小墨迹在正川雄一的怀里不安分地扭了两下,自带美瞳的蓝色猫眼眼直直地看着她自己的人小声地叫了两声。
    沈何夕笑着拍了一下它的脑袋,正好,电话响了。
    “丫头啊,今天有没有用羊毛擦刀柄啊?我跟你说刀柄不能用水洗,那个刀刃的……”
    “老头儿你是给我打电话还是给刀打电话?这么想刀我把电话放那让它自己跟你说。”
    流鱼流鱼流鱼,自从拿回了流鱼刀每次老头子的电话就是今天刀咋样了,明天刀咋样了,沈何夕虽然可以理解自己爷爷难得的一把热血沸腾,但是像这样没玩没了的啰嗦……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很吃醋。
    “我这不是见不着么,你让我看一眼我才能安心。”听见孙女似乎不太高兴,沈抱石刚刚那股子认刀不认人的劲儿瞬间萎了。
    沈何夕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死盯着电话的正川雄一,跟自家老头子说起了正事儿:“我在腐国认识了一个老头,每天给我送吃的送喝的,你说我改怎么回报人家?”
    老头儿?沈抱石瞬间提高了警惕:“多大岁数的老头子?哪儿人呐?为什么给你送吃送喝?”
    “快八十了,半个华夏人,他说他是我大爷。”
    沈何夕提高语速飞快地说完,沈老爷子愣了一下就气壮山河地吼了一声:“让他滚!”
    “爷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让他滚啊?”沈何夕气定神闲,反正让滚的又不是自己,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正川雄一,她真的觉得对方有点可怜。
    “老人的事儿你别管!小夕你别理他。”
    “我吃了人家快半个月了你跟我说让我别管?”
    “我明天汇钱给你,你把饭钱还了。”
    “老头儿,你就告诉你吧,人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沈何夕又看了一眼正川雄一,把节操扔在地上踩着,捏尖了嗓子把一句话说出了山路十八弯的味儿。
    沈抱石听着电话差点汗毛都炸起来了:“你、你好好说话。”
    “爷~爷~~”我就不!
    这次别说沈抱石了,就连在一边听着的沈何朝都抖了一下,两个从来没感受过孙女(妹妹)撒娇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攻击差点打翻在地。
    “你别叫,别叫了!我说啊,他是个片儿国的军人,你明白了么?几十年前他拿过枪杀过我们的同胞……”
    沈何夕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从正川雄一的怀里把自己的猫夺了回来。
    深吸一口气,她看着面前的老头儿对着电话里的老头儿吼了一句:“你们两个都他妈是没长嘴的傻【哔——】么?一个以为是他害死了我曾叔祖,一个以为对方是个军人。卧槽谁规定了随军的厨子不能穿军装了?你们两个脑袋里装的都是石头吧?啊?”
    一声怒吼竟叫两地噤若寒蝉。
    “你们两个最好今天把话说清楚,老头儿,如果今天你敢扣电话,别说流鱼了,今年你连我都见不着,我说真的。”
    女孩儿把话筒甩进了正川大师的怀里,抱着猫就走了。
    电话里沈抱石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丫头?丫头?丫头你说什么意思?你今年回来么?丫头?”
    “小刀,我是大板板……”老人苍老的手举起电话,一辈子拿刀都没抖过的手,颤抖着把话筒放在了自己耳朵旁边。
    一个电话两个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沈何夕算了一下话费,再一想沈抱石到月末看见话费清单的心疼样子,心里舒坦了不少。
    “也不知道曾爷爷怎么养的孩子,越是亲近的人越是没办法面对,越是感情深厚的人越是肆无忌惮的伤害,一个个都绞尽脑汁儿和自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