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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回忆一下从前,似乎也挺好,他勾勾唇,确实很久没有尝过西瓜了,他都快要忘记西瓜的味道了。
    ☆、第三十页
    吃过西瓜,沐宣妤收拾了茶几上西瓜留下的水渍,便进浴室洗澡。江承洲看着新闻,心思却不再电视上,而是看着浴室的方向,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里的声音开得更大了那么一点。
    那个时候,他们正处于热恋期,几乎一有时间,他便会带她去酒店。周围的同学男女朋友关系的大多都突破了这层关系,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何况既然都已经做过了,那么多做几次,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他提出要求,她也从来都不会拒绝,他便以为她也是喜欢。每次到达酒店,她做的第一件事永远是进浴室洗澡,而他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想着她洗澡的模样,那样的想象越来越具体,直至全身燥热难耐,他也没有感到难为情,本就是为这个而来。
    江承洲闭了闭眼,再大的电视声音也没能阻止他回忆从前。那时候等待的感觉如何呢,就像等着一件期待的物品,等待的时间越久,仿佛这件物品就能越美好。
    他关上电视,在沐宣妤出来后,也拿上睡衣去洗澡。
    沐宣妤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是拿着一块干毛巾擦着头发。
    她穿着宽松的睡裙,露出漂亮了的锁骨,锁骨上有几滴晶莹的水滴滑动着,让她显得妩媚至极。在她将头发擦得半干的时候,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有点意外,竟然是程姐姐打来的电话,于是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
    “程姐姐。”她轻声的喊着,她一直都相信她哥哥的眼光,因此对程晓桑一开始就有着好感,也在心里把程晓桑当成了嫂子,因为她知道她哥哥在感情上绝对不会只是玩玩,一旦与人交往,便是万般认真。
    “小妤,你……”程晓桑似乎隐隐有些激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你哥哥向我求婚了。”
    沐宣妤睁大眼睛,“真的吗?”
    她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她哥哥向程晓桑求婚了,这简直是不能再开心的事了。
    程晓桑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虽然她和沐宣毅交往了许久,但却从未想过婚姻的问题,或者说曾想过,只是面对真实来临时,还是忍不住激动加热血沸腾。
    “那我应该改称呼了,以后不能喊你叫程姐姐,得喊你嫂子了。”沐宣妤窃笑。
    讨厌,如果沐宣妤在程晓桑面前,她大概会打她一下。程晓桑现在很激动,而且这种激动似乎无法宣泄,于是迫不及待的找人分享,“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答应?万一是我拒绝了你哥哥,打电话来让你回去多安慰安慰他呢?”
    “才不会。”沐宣妤十分笃定,“我哥哥这么玉树临风、学富五车、英俊潇洒、英气勃发的好男人,你怎么可能拒绝,除非你眼神不好,但我知道,嫂子的视力很不错。”
    “就你贫。”程晓桑脸红得厉害,“我不和你说了。”
    沐宣妤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仍旧开心不已,于是给沐宣毅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交谈的内容很简单,她哭诉自己现在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原本在父母心中沐宣毅就是个万年不变的榜样,如今她不在家里,他就更得父母宠了,她就够难受了,没想到如今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也大不如前,连要求婚的事都不告诉她。
    沐宣毅知道自己妹妹是在变相的撒娇,一时失笑,“临时的想法,”他叹了叹,“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她故意的说着。
    “那我和嫂子结婚时,那捧花就让晓桑的表姐拿走吧,你也知道,她如今年龄有些大了,程家的人都担心她的婚姻状况。”
    不带这样的!
    “哼,嫂子说她对你很不满,你求婚的事得从长计议。”
    “是吗?如果是那样,你怎么改口得这么顺?”
    要不要这样,从称呼上都能察觉到漏洞。
    沐宣妤又和哥哥瞎闹了一会儿,这才挂上电话。
    她的心情是真的非常愉悦,能看到哥哥幸福的生活,这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幸福感。大概是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于是到了最后,越来越珍惜。
    她心情很好,又看了一会儿月亮,这才转身,就看到站在阳台口的江承洲。此刻他斜靠在墙上,双手抱胸,穿着简短的睡衣,头发似乎还滴着水,月光倾泻在他身上,身后是轻轻飘动的薄纱窗帘,他就像是从什么城堡里逃亡而来的王子一般。
    她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出声,有点害怕打破这样的美感似的。
    最终还是江承洲先出声,“聊得那么起劲儿,把我也给彻底无视了。”
    “我不知道你站在那里。”她表示很无辜。
    “要知道了,还能叫无视?”他抬抬眉梢,还是不满,“什么事这么开心?”
    开心到,彻底将他给无视。
    说起这个,她的心情依旧很好,“我哥向晓桑姐求婚了,根据我的观察,晓桑姐应该答应了,他们不久就会结婚。”
    江承洲看了她好一会儿,眼神不定,最终只是留下一句不咸不淡的“别太兴奋,早点睡觉。”
    处于兴奋中的沐宣妤,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有何不对。
    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江承洲的手将她的身体都摸了一遍,在沐宣妤以为他们今晚会突破关系的时候,他又并没有碰她,于是她坦然入睡。
    江承洲却没能睡着,他想到她接电话的那个样子,眼眸滑过一丝不快。在她眼中,亲人、朋友都是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
    他的手捏紧,好一会儿,才平复了那股儿郁气。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然后拿起手机,走出房间,去到外面的大阳台上接电话。
    在他起身时,躺在床上的沐宣妤突的睁开眼睛,一会儿后,又闭上眼睛,仿佛她从不曾醒过,而江承洲也从没有半夜起过。
    江承洲站在阳台上,嘴角带着点点的笑意,电话对面的人是汪梓晗。她今天不知道为何,怎么也没有睡着,有点失眠,原本以她的性格,不会在这么晚打电话来打扰别人睡眠,那不道德,但今天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让她感到满意的是江承洲似乎没有任何不满。
    “现在站在哪里?”江承洲问着自己的未婚妻,他知道,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她是不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所以他陪陪她,也是应该。
    “站在阳台上,嗯,然后看着月亮。”汪梓晗一只手趴在栏杆上,声音有些俏皮。
    “那我们还真有默契。”他抬头看向那一轮皎洁的月亮,眉眼带笑。
    汪梓晗有几分惊喜,“真的吗?那我来考考你,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很有默契。”
    “怎么考?”
    “我刚刚对月亮说了一句话,让它转达我要对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江承洲轻轻闭上眼睛,似乎真的在认真听月亮传达的话,“我想你。”
    汪梓晗突的就脸红了,不仅仅是她想他,她还希望能立刻马上就见着他。就像是在少女时期看到过的那些轰轰烈烈的恋爱戏码一样,只凭着她一句话,他就可以跨过千山万水来找她,出现在她身边,当她的依靠,满足她的依恋。只是连她自己都很清楚,那只是属于年少时候的冲动,现在的他们做不出那样的事来。
    这样一想,多么遗憾,在他最冲动最精力无限的少年时期,她没能遇见他,没能享受过那些轰轰烈烈,爱情,如果能像一场大火,把自己也彻底燃烧掉,也是一种幸福。
    “月亮说谎了,我对它说的才不是这个。”
    “我刚问月亮了,它说女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让我多理解。”
    汪梓晗的脸,更红了。
    两个人凭着手机的牵引,似乎也暧昧无限,江承洲笑笑,他和她在一起时,总是那么的轻松,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悠然感,说话不需要一直思考,只需要随意就好。
    “月亮肯定是男性。”
    “咦,你连这个都知道?”
    “你这算什么语气?”
    “就是在夸你聪明,全世界只有你发现了月亮的性别。”
    汪梓晗再一次脸红了。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无论什么都能聊得起劲儿,而且特别的愉快,最后要挂掉电话时,汪梓晗红着脸开口,“江承洲,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好。”
    就像承诺一般,这个女人会成为他的妻子,她会为他生一个女儿。
    女儿,孩子。
    挂上电话的江承洲,眼神突然就变了,微微发烫的手机被他紧紧的捏在手中。微风拂过,好像瞬间就带走了他刚才的愉悦和轻松感,他抬头看向那一轮弯月。莫名的想到了那张彩超,想到了那一年,她对自己说——虽然医生说看不出性别,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女儿。
    是个女儿,那是一个女儿,他和她之间的女儿。
    仿佛一阵狂风席卷而来,让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冷,而他的心,也异常冷了起来。是啊,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会是这样,人应该趋利避害,汪梓晗是利,沐宣妤是害,不仅是心在做出选择,连环境都一样。
    一个好好的话题,也能被那个女人给毁掉。
    那彩超上不大的一点,就像一粒种子,种在了他的心里,在这么多年后,变成了苍天大树,他知道,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第三十一页
    江承洲躺回沐宣妤身边时,她正在熟睡,似乎睡得香甜。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想到自己刚才因她而产生的不爽的同时,她却睡得如此舒坦一时间竟然有股儿莫名的不舒坦,他又恶意的用手捶了下床,床振动了一下,很遗憾,她并没有醒来,这种不舒坦立即加剧,就像他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到她似的,好比那过去的七年里,没有他江承洲,她照常恋爱,照常生活。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觉得又一点可笑了,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关上手机上的自带电筒,这次是真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因为是周末的关系,江承洲不用去公司,只是他依旧扮演着好男友的身份,早上起来洗漱后打开冰箱,看了里面的东西后,立即开始做早餐。
    沐宣妤现在是不用上班,时间有点随心所欲的意思,无论江承洲厨房的动静有多大,都没能让她醒来,于是在他做好早餐后,亲自去床上抓人。
    江承洲用手在她鼻子上捏了捏,眼睛动见动,就知道她已经醒了,于是放开手,退后一步一步似乎打算为难她的样子。
    没有下一步?这是沐宣妤最直观的感受,于是眯着眼睛准备观察情况,结果正好对上江承洲似笑非笑的眼睛,于是被逼得无处藏匿,只好慢吞吞的坐起来,然后换衣服。
    江承洲双手抱胸,这时偏偏还有夸奖人的意思,“真自觉。”
    沐宣妤看他一眼,不打算理会他。
    过去他们在一起时,她也是这样爱睡懒觉,这个习惯在后来没有保留下来,却在再次和他在一起后复苏。那时她就很奇怪,他怎么能起那么早。当时,他就笑言,那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他高中比现在起早多了,他在学习上虽然不算最努力的那种,可绝对算得上努力。他看着她的眼睛,就摸摸她的头,然后告诉她,别人都说他不凭着关系进这所大学生觉得他除了玩女人什么都不会,他只是不屑于解释,别人可以那么去想他,但她不可以。
    其实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那时的江承洲会捏着她的鼻子,让她起床,而她则会眼睛也不抬的告诉他,她不要起床,也不要吃早餐。每次这样的时候,江承洲都会痛心疾首的告诉她,不吃早餐,会减寿十年,她那么早去了,他为她存的老婆本该给谁,他天天早上起来为谁做早餐,他该去对谁好,最后向她总结,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别的女人。
    沐宣妤穿好衣服,随意的洗了一把脸,就带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随他出去吃早餐。
    他做的早餐,她之前已经享受到了,味道很不错,虽然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惊讶,但还是十分满足的看着他,味道很好。
    她的表情,很让他满足。
    餐桌很小,仿佛就是只为了两个人吃饭近一点,淡淡的米黄色,莫名的多了几分温暖感,他看向她,语气很随意,“那时报班时,觉得生不如死,差点就放弃了。”
    “嗯?有那么夸张?”
    他拿着筷子的手摇晃了一下,一点也不夸张,“一个班就我一个男的,别的全是女人,然后还得听她们说着心得,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跟穿越到了女人国似的,偏偏还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说话时,表情微微夸张,让她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你还是坚持下去了啊。”
    “嗯,因为我说过,要让你享受到我的最高待遇。”
    她垂下眸子,仍旧喝着粥,仿若没有被他这句话所影响,而他也像这句话只是平常的一句话,不含任何别的深意。
    吃过饭,是江承洲收拾碗筷去洗的碗。
    她仍旧坐在餐桌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感觉自己眼睛酸涩了起来。
    因是周末,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事,在看过一部有些老的片子后,江承洲终于没有忍住,要带她出去。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换衣服,稍微梳妆打扮一下随他出去。
    但她收拾好自己后,出来看到他还坐在沙发上,正拿着遥控器打电视自带的某款有些低级的游戏,他看到她出来,也没有放下遥控器,只是幽幽的开口,“和以前比,有进步。”
    那时候他在女生寝室下面,想和她约会,每每等她梳妆打扮不知道得等多久,连腿都站麻了,只好没有形象的随便找块石头坐下。他一定不知道,自从沐宣妤和他交往后,一开始她受到一定的排挤,后来大家看到江承洲和她交往后,再和别的女生没有干系,甚至向着二十四孝好男友发展了,于是众人对此激动不已,开始认定沐宣妤就是江承洲的真爱,就是那个她出现后,别的女生都是浮云的人,于是沐宣妤的室友对她的态度又逐渐好了起来,就差颁发她一个拯救女生奖了,于是每次她与江承洲要约会时,寝室里的几个女生轮番出主意,这个粉底颜色不好,这里的睫毛没有梳好……等到大家都满意时,自然让女生寝室楼下的人站麻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