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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回到家,泡了一壶浓浓的黑咖啡,我顺手递给沈科一张我刚写好的便条。
    “这是什么啊?”沈科狐疑的接过来念道:“敬爱的老师,由于我儿子昨天夜里突发阑尾炎,现已留院做阑尾切除手术,特此向学校请假四周。”
    “如你所见,普通的便条罢了,明天帮我把它交给老师。”我淡淡的说。
    沈科顿时恶声恶气道:“这哪里普通了?!”
    我挠挠头,拿回便条仔细看了一遍,恍然大悟的拍拍手,“对了,少了家长签字!”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老爸的大名。
    沈科瞪大了眼睛,“你这又是发哪门子的疯了?”
    “我明天要到黑山镇去一段时间。”我喝了一大口黑咖啡,对他笑起来。
    “你要去调查李庶人?为什么?这是凶杀案吧,警方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这不是普通的凶杀案。”我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说道:“我潜进警局的资料室,找李庶人的验尸报告。你猜我在上面看到了什么?嘿,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由于没有头,警方无法辨认死者的身分。于是收集了李庶人诊所和家里的毛发做dna鉴定,证实了死者就是他本人,而法医在解剖他的尸体的时候,发现李庶人骨骼缝合上有问题,于是怀疑李庶人的实际年龄。但是你猜得到吗,通过炭十二的测定,李庶人究竟有多少岁?”
    沈科被我激动的表情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大摇其头。
    “八十六岁!他竟然有八十六岁!”我兴奋的大声说道,全身不住的颤抖。每次遇到了神秘事件,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时,全身都会激动的抖个不停。
    “八十六岁?你说那个李医生竟然有八十六岁?”沈科震惊的站起身来。
    我点点头:“同样身为男人,如果你碰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会不会去探个究竟?”
    沈科想了想,最后长叹口气,从我手上拿过便条,塞到了裤兜里。
    “不知道帮这个忙会不会害了你,不过说真的,我被你打动了。”
    第六章 漂尸
    门,自古以来,便被视为是一种可以隔离恶灵以及不幸的屏障。
    远古时的人类从岩洞里走出来,来到平原,学会修建屋宇后,为了将自己与危险的动物隔开,保护自己,所以发明了门。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开始变为一个人类隔开别一个人类、隔开自己对夜晚黑暗的恐惧、隔开是非黑白的孽障。
    经过几万年文明的延续和发展,可以说,人类对门的本身早已产生了一种敬畏。
    将床摆放在睡觉时脚正对着门的位置,在风水学上是绝对的大忌。
    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试过那样睡觉,去黑山镇前一晚,我试过,那晚我整夜都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脚心很凉,不论盖多厚的羽绒被,甚至将袜子都穿上了几层,但我还是觉得脚心很冷。
    那不是一般的冷,是冷的进入了骨头,冻彻了灵魂,真搞不懂,李庶人和张秀雯为什么要这样睡觉,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到黑山镇的时候,都已经下午四点过了。
    这个镇,离我居住的镇的确不远,但是我万万没有料想到,这里竟然是既封闭又与世隔绝。
    公共汽车开到离这个镇二十多公里的地方,就改道了,我只好一个人下车,也算运气好,半路上拦住了一辆牛车,不然,要我走这么远的山路,我恐怕路才走到一半,天就黑掉了。
    “大叔谢了。”
    我跳下车,一扬背包,按照那位大叔的指点,顺着河向上游走。
    河水很少,但很清!河岸的风景十分秀美,这在被文明污染的一塌糊涂的世界里,已经越来越少了。
    我赏心悦目的边走边哼着小调,突然发现不远处,独自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衫,十六、七岁的女孩,女孩子对着河在哭,她呆呆的望着河面,满脸伤痛欲绝,突然她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想要跳下去。
    我吓得语无伦次的大声叫起来:“喂!喂喂喂喂!你!就是你!”
    那个女孩转过头,惊诧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我三步两步跑过去,喘着气问道:“失恋了?”
    女孩还是满脸诧异,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竟然是个少见的美女!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嘿然道:“这里的水似乎太浅了一点,如果跳下去不但淹不死人,还会撞着头,要自杀的话,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刚好离这里不远。”
    那个女孩还是一个劲儿的呆看着我,在她的美目下,连一直号称脸皮厚的可以拉车的我,也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只好在脸上保持服务业特有的上弯月笑容,又道:“要不,我带你去?”
    “神经。”女孩的脸上终于有表情了,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骂道:“你看我的样子,哪里像要自杀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
    刚想为自己辩护,那女孩又骂起来:“怎么?不服气吗?本来就是你不对,我有亲口对你说过我要自杀?”
    “没有!”被她一吓,我条件反射的摇头。
    “就是嘛!那你凭什么这么武断的认为我要自杀?难道一个人站在河边就是要自杀吗?她就不能干点别的事?”
    “可是你在哭……”
    搞不清状况的我,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哭又怎么了?我不能是被风沙吹到眼睛里了吗?而且你又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哭,我偏是爱哭,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我现在就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