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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这一场悲剧的源头,原来是顾采薇年少时的那一场悲戚遭遇。
    她和叶长安隔着的,竟然是——第一次,不是你。
    夜色想顾采薇最想人告诉她的,并不是叶长安选择死来放弃她的原因。
    而是他这些年,明明说了一辈子释怀,却最终仍旧陷入那场旧事里难以自拔的原因。
    顾采薇一定很想知道,在叶长安眼里,她此后数十年的人生,是不是真得不如年少时那春光一夜。
    如果他们没有在n市和当年那一场j□j里的顾臣再次遭遇。
    那一段往事,会不会有被时光掩埋尘封的机会?
    顾采薇一定想从那样难堪的夜走出来,可叶长安的死……抹杀了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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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案子的终结,让夜色觉得无限唏嘘。
    最初的受害人,竟然是最后的凶手。
    更遑论叶长安和顾采薇残缺又残忍的爱情。
    她站在市局刑警队的大院里,看着这夜初升的月光,只觉得周身冰凉。
    信任,原来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裴白墨从警队的车棚下走出来,夜色看到他,突然觉得庆幸。
    她有第二次机会,重新遇到这个在年少时莫名其妙就让自己沦陷的人。
    可以有第二次机会,这是她的运气。
    她一直是个惜福的人。
    裴白墨走得很慢,远不及夜色从台阶上跳下来跑到他面前的速度。
    澄澈的月光给夜色壮胆,让她有勇气说出现今成熟的自己,不敢随意开口说得话。
    她问得很认真,一字一顿,唯恐裴白墨听不分明。
    “小师叔。”
    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
    “在德国的时候,我曾经追求过你,你知道吗?”
    “我很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不如你告诉我原因。”
    ****《小剧场》************************************(补齐)
    裴吵吵小时候一直有一个毛病,喜欢啃自己老妈的脸蛋。
    还不会说正经人话的时候,经常伊伊呀呀扯着自己老妈的脸蛋咬一口。
    每当这时,他妈就会对着卧室的位置大喊:“裴白墨,你快来管管他。”
    一直到他长到三四岁,还是有粘着自己老妈的习惯。
    可他妈非常不负责任。
    他想要听故事,他妈妈就坐在床边对着门外喊:“裴白墨,你儿子想听你讲故事。”
    他要妈妈搂着睡,他妈妈就掀开他的被子,对欣赏他屁股的他老爸说:“你儿子是淫/魔,要睡我。”
    这种情况下,他总是会哭得很大声抗议。
    可是没有人理他,他本来就不负责任的妈跟他老爸夸奖他嗓门大。
    而他爸爸则皱眉嫌他吵,将他提起来拎到门外,然后啪嗒一声,闭门关灯和他妈过家家去了。
    后来,他听说很多小朋友都是被拣回家收养的。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妈那么像后妈,他老爸那么像后爸。
    原来,那的确是后妈和后爸。
    他是马路生出来的啊!!
    第016章 .食人诗人是人
    第十六章食人,诗人,是人
    夜色问得很认真,一字一顿,唯恐裴白墨听不分明。
    “小师叔。”
    她听到自己心跳如鼓。
    “在德国的时候,我曾经追求过你,你知道吗?”
    “我很喜欢你。”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不如你告诉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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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终其一生都记得那一晚的明月,和月下的良人,以及在她话落那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揪住裴白墨问关于案件看法来打岔的林垦。
    那样好的机会……
    裴白墨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
    林垦这小子真是她命里的克星。
    但她总算将演练过千百次的话说了出口,虽然是在时隔四年之后。
    这人类史上的渺若尘埃的几句话,已是她人生中跨越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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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萨摩耶吵吵在被裴白墨和林瑟送到夜色家之后,一直处于一种自生自灭无人问津的状态。
    这个案子结束,夜色就奔回家给它添食。
    吵吵很乖,没有扰乱夜色家的秩序,也没有制造多余的垃圾,乖巧地窝在客厅的沙发旁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如果裴白墨也是这幅模样就好了。
    夜色自己嘘声,这显然不可能。
    他和忠犬的唯一相似点,大概只有挑食。
    马尔堡病毒案已经结束,剩下的细节考究部分,都是刑警队专案组的工作,不再和他们小组有任何关联。
    但是死亡的威胁,依然在她最亲密的人之一萧子规周身环绕。
    结案之后,夜色即刻便到医院去过一次。萧子规依然在隔离,挣扎在死亡线上。
    感染马尔堡病毒存活下来的人口全球几少,寻找有效的抗体超出想象的艰难。
    唯一欣慰的是,夜闻西出现在医务团队里,站在萧子规身旁。
    她从非洲回来,马尔堡病毒的高感染区就在非洲。
    夜色数年没有和夜闻西深聊过,即便代替萧子规告白,夜色也没有时间用来和夜闻西回顾她远走非洲这几年。
    这一次医院碰面之前,相对于明媚的吕宋宋,夜色从不偏爱自己的堂姐夜闻西。
    即便她自立优秀出众,一直是家族里闪耀的明珠。
    她旁观过萧子规的无尽等待和坚守,多少对于夜闻西的不近人情有所怨言。
    夜色从脱掉隔离服的夜闻西身上看到憔悴的神色。
    这一刻,她们站在同一条线上,等待健康的那个萧子规重新出现。
    “色/色”,夜闻西摘掉医用口罩,“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你有多爱子规,就会有多讨厌我。”
    “这些年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现在回想,我自己也这样觉得。我一直觉得世界很大,想多走一走,看一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子规是我对男孩最初的认识,也是我对男人最初的了解。我喜欢的一切,他身上都有。但是过去我的人生里,第一位的从来不是爱情,我也从未想过,让它占据我的人生。”
    她摸摸夜色头顶:“很抱歉,以后我会争夺他对你的宠爱。我是个自私的女人,这次生离死别的考验,耗尽了我身上这些年积攒的勇气。以后,你和我男人适度保持下距离。我好歹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堂姐,子规是你半路哥哥,你对我这么疏离对他那么亲密,我吃的醋,也会是双份儿的。”
    夜色静静听她的长篇大论,从一向坚强干练的夜闻西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晶莹。
    她往前贴近夜闻西,像拥抱吕宋宋一样对夜闻西伸出双臂:“谢谢你给我他会回来的信心。”
    夜闻西温柔地笑,带些宠溺:“到时候,别怪我横刀夺爱就好。”
    夜色也笑,这世上最好的后来,不过是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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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土”大神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完全笑不出来。
    林瑟离开不足一周,他那满满地堆积了苹果的小储物室,竟然空了。
    没有苹果等于很难看得饿死等于周身焦躁万事不爽。
    林瑟每日按时来电那刻,裴白墨依然沉浸在苹果没有了的懊恼里。
    林瑟畅谈了半天回德国后积压成山的工作,最后才发现是自己在欢乐地自言自语。
    “j?我现在在跟你说话。”
    裴白墨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他这样漫不经心,林瑟和他相处多年,自然足够了解他:“你饿到想吃人,也不会选择皮糙肉厚的我啊!苹果这么快就没了?”
    “你听起来像是幸灾乐祸。”裴白墨出声表达不满。
    “给你个建议,要不要听?”林瑟开始卖关子。
    “说或者挂电话。”
    裴白墨给得选择如此没有娱乐性,林瑟无声损他两句,而后语重心长地说:“你需要食物,苹果之外的正常人吃得东西。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食客,跟着她们,一定饿不到你。”
    “你是想告诉我,我不是正常人?”
    他思维倒是随时保持警惕,林瑟哀叹两声,怒其不争。
    “我是建议你,去找katze。蹭饭再回家,或者吃完接着蹭地方睡换个环境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