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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话音一落,便是一片沉寂。
    温景梵面色不变,却轻声重复她的那句话,声音低沉:“有喜欢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随安然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先不说这句话说得有些突兀,如果顺着告白……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他还住在酒店里,他的猫也在她的家里……不久之后,她还要和他一起配音。
    如果被拒绝,那得多尴尬?
    这么一想,原先涌起的那股冲动立刻就被压淡了不少。想着补救,又怕自己越解释越乱七八糟,索性转移话题:“梵希在我这里你放心好了,一定喂得白白胖胖的。”
    被点到名字的梵希同学,眼也没抬一下,只抖了抖耳朵做以回应。
    温景梵笑了笑,这便离开了。他一转身,那原本就浅淡的笑意,再无半分。
    抬步迈出公寓楼,他步子一顿,抬头看向她所在的楼层。梵希刚来,她每个房间的灯都点亮了。如江边渔火,暖色撩人。
    他就这么站在楼下看了片刻,面上似也染上了冬日的寒霜,微微的凉。良久,他这才收回视线,低头翻下因为下厨而翻折起的袖口,快步离开。
    随安然听到楼下汽车引擎声响起,这才透过开了大半的窗口看过去,只来得及看见他车后的尾灯一闪,便消失在了她的视野之内。
    说情绪不低落是假的,喜欢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自主想去靠近,可又胆怯一切都被揭开的时候随之而来的会是毁灭性的结果。
    那时候不止不能再靠近他,甚至连现在这样和谐的朋友关系都会消失殆尽。
    她不敢在什么都没有把握的时候贸然揭开这层纱……至少暂时,不能拿这些下赌注。
    回过神,随安然关上窗,等缩回屋内的暖气里时,打了一个哆嗦,揉了揉有些冻僵了的脸。
    a市的这个冬天——可真冷啊。
    梵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客厅电视柜的上方,在那静静地看了随安然半晌……见她关了窗退回来,这才了无兴趣地挪开视线,几下就蹿到了鱼缸的面前,继续盯着小金鱼看。
    随安然看见梵希的时候,它正一动不动如同入定了一般,只那碧绿如宝石的眼珠子随着里面游动的金鱼转动。
    “梵希……”她轻声叫它的名字。
    梵希没理她,继续专注又渴望地看着鱼缸。
    “你别冲动啊……杀生不好的。”
    梵希耳朵轻微抖了一下,终于侧头看向随安然,那柔软的爪子抬起敲了敲鱼缸边沿,不理会随安然那微变的脸色,正襟危坐地继续蹲守。
    温景梵的车刚驶出十分钟,手机里就收到了她的短信:“梵希一直蹲在鱼缸边……没关系吗tat?”
    他原本还面无表情,此刻不由自主扬了唇角,正好行到路口等红灯,他快速地回复:“应该没有问题,你过十五分钟给我汇报一次它的行动,我教你怎么做。”
    随安然想起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开车,延迟了半刻钟,估摸着他这会应该回到酒店里,这才回了一个“嗯”过去。
    过了十五分钟,随安然转头看去。
    梵希还是很认真地蹲守着,姿势都未动一下。
    她敲着键盘,认真地编辑下短信:“梵希还蹲在鱼缸边,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温景梵晚上正召集了组员在房间里开会,话说到一半,被他放在玻璃桌面上的手机便“嗡嗡”震动着打断他的话。
    他停顿几秒,侧目看向屏幕,话题直接转给了他的助理:“你接着说。”
    助理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他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断句时,这才透过不远处一个侧对的镜面悄悄观察了一眼自家的大boss。
    正微扬着唇角,面目柔和。大概在思考要不要回复信息,就这么看着手机片刻,这才抬手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似有所察觉地往侧对的镜面看了一眼,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穿透过来,助理被那眼神看得背脊就是一凉,立刻端正态度。
    于是,整场非常严肃的会议每隔十五分钟便准时地被“嗡嗡嗡”的震动打断,组员很尴尬。但当事人完全没有察觉到组员的情绪,神情自若。
    随安然的短信很快就发了七,八条。
    “梵希还在鱼缸边上,一动没动。我不抱走它,它是不是就要这样一直做下去?”
    “我愿意牺牲一条小黑鱼……”
    “它终于动了一下,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翻译成——你是傻瓜吗?”
    “那缸鱼今晚受得惊吓不小啊,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明天晨起我应该能去收尸了吧……我觉得金鱼要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压力,直接被吓死了。”
    “我已经准备睡觉了,梵希不困吗……那几条鱼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吗!”
    “我把鱼缸搬走有用吗?梵希会不会打我啊?会打我的吧……”
    “梵希还在蹲守。”
    温景梵看了眼时间,一边解散会议,一边给随安然回复:“不好意思,刚在开会。”
    这一条信息,他回的没有半分心虚。可不是一直在开会吗!
    “没关系,我猜你也是在忙。”
    温景梵刚看完这条短信,又是一声嗡鸣,她的第二条信息紧跟着进来:“对了,梵希的窝没有带来吗?那它睡哪里?”
    “它从来不睡家里的窝,它会睡沙发。”
    随安然抬头看一眼还津津有味的梵希,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叹气:“怎么把它从鱼缸边弄走?我怕我一回卧室睡了,不是这缸鱼没了,就是梵希明天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