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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大概随安然在拍照的时候没留意,那些字的对面不远处摆设着镜子,恰恰好的,能看清他们在做些什么。甚至隐约的,能看清模糊地人影。
    他目光落下去,一眼就看见了她露出的手腕上戴着的自己送她的小叶紫檀珠。
    他失笑,看了眼还完全不知情的随安然,想了想,并没有删掉照片的意思,反而转发,评论道:“夫人不小心就入画了,算不算我们的合照?”
    发完,看了眼之前的评论,哑然失笑。
    “时遇大大和夫人吗!夫人看着好漂亮,就是没看清脸,夫人果然威武啊!要是大大的照片再清晰点就更好了。”
    “卧槽,是时遇大人吗!!!卧槽,好高!看着好帅!!!!!”
    “又是一位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女人啊……”
    “大人的字写得好漂亮……妈蛋,好嫉妒大大的夫人。”
    “大大的夫人手上戴着的手链不是时遇大大的吗!!!!!定情信物吗!”
    他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随安然抬眼看去时,便看见他笑得极为开心,眼睛里的光也忽闪着在发亮。
    “笑什么?我脸上又沾上墨水了?”不明所以的大大的夫人抬手摸了把脸。
    “没什么。”他还是笑,手指落下去,看见他刚发的那条微博下,统一又整齐的回复——“不算!要高清无码的!要大人和夫人的大图!”
    温景梵笑得越发荡漾,那眼角的春情,简直要撕裂了整个寒冬,眉目间的魅惑隐约间勾人无声。
    。
    初四的清晨,两个人离开梵音寺。雪已经不下了,地面上湿漉漉的,浸刻得整个地面上的额浮雕都如刚绘上去的一般,线条明晰。
    已经开始融雪了,这气温比之寻常,便要更冷一些。
    她穿得多,裹得厚厚实实的,被他牵着往外走。走到客堂的小院子里,便看见了坐在石凳上等候已久的大师。
    那石桌还是她那年上来的时候,伏在上面写过经书的。客堂翻新过了,石桌石凳的位置却依然在那里,没有变过。
    大师亲自送两个人出去,等走到了门口。
    温景梵对着大师微微一礼,轻声说道:“大师你最近身体不好,就送到这里吧。”
    大师笑了笑,目光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笑得格外温和:“你下次来,指不定还能不能见到我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就想来送送你。”
    温景梵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那目光也瞬间沉凉宁静下来。他微抿了抿唇,一时间没再接话。
    又送了一段路,大师这才止住脚步,目送他们下山。
    随安然察觉到他内心的波动,有些不安地握紧了他的手,见他转头看过来,斟酌了片刻说道:“你在难过?”
    “没有。”他干脆揽住她,踏着石阶往下走:“大师给过我很多的指点,为人又随和,和老爷子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后来老爷子腿脚不方便了,就没再来过,向来都是我在替他们两个人传话。”
    ……唔,说下来还是在难过么。
    随安然轻捏了捏他的手,不再说下去。
    两个人并未下山回家,反而是直接去了s市。
    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随经国已经等了一上午,看见他们来,倒是未说什么,直接招呼了一起吃饭。
    随经国和安歆离婚之后,随安然前前后后回来过很多次,每次回来都会避开那个女人。但今天这种场合,看见她的时候,随安然却还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不应该卧床休息吗……
    随经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转头对安然解释道:“这毕竟是你结婚后第一次带景梵上门……”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下去,点到即止。
    随安然的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平和得并未有什么波澜。她坐在随经国身边,给他添了一碗汤,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
    这句拒绝的话说出口,饭桌上的气氛便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安然却恍若未觉一般,继续说道:“我还叫你一声爸爸,所以才和景梵一起回来。她对于我来说是外人,所以她没必要出现在这里。”
    温景梵没说话,薄唇轻抿,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是站在随安然这边,毫无异议。
    随经国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终究是没说什么,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大概是递了一个让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抚。
    随安然看在眼里,拿着碗的手微微收紧,总觉得刺眼万分。
    一顿饭吃下来,别说是不说话了,她是连正眼都没递过去,直接忽视的彻底。
    但等到吃完饭,随经国叫了温景梵去书房说话。她留在客厅里,那个女人竟然也不回房,端了茶到她面前后,就在一边坐了下来。
    随安然继续冷处理,见她半分没有挪步的意思,终是压抑不住,先开口问道:“有话跟我说?”
    “我知道你看见我不高兴,你对我有隔阂有意见是不会改变了,这点我是明白的,所以也不指望这辈子你能对我亲近些。”她笑了笑,因为孩子刚没,她的脸色还有苍白,淡得如白纸,毫无血色。
    “你爸爸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父亲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孩子了。这些话他不会跟你说,也不好意思说。”
    随安然微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却柔和了些许:“所以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你这辈子没法有孩子了,你委屈?还是你需要因为这个理由,而从我这里得到一点随家的家产?”
    “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倒是没那么执着。”她抿了口茶,看了安然一眼,又缓缓说:“其实我怀了这个孩子是千方百计的,你父亲知道的时候倒是很意外,也没有很高兴,甚至对你越发觉得愧疚。他怪我自作主张……”
    她苦笑了一声,神情凄婉:“我年纪大了,这个孩子便没能保住。孩子刚没的时候我还伤心了一阵,有些想不开。但这几天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些话不说给你听有些难受,就只能借着这次机会和你一并说了。”
    “你离开家很多年了,你的房间一直都保留着原样。他就怕你哪天愿意回来了,能够住进来,别的我没法细细地说给你听。我知道因为这件事,你们父女的感情生了嫌隙……”
    “这些话不应该你来说。”随安然打断她,心底虽然因为她的这些话柔软了几分,只是想着这个女人如今占着自己妈妈原本的位置,便怎么都对她好感不起来。
    “我还是不太想和你说话,至于我和爸爸的事情,不用你太操心。”她的语气凉薄,刚才那一丝柔软就像是她的幻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