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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房间面积并不小,可因为屋内摆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使这间书房看起来有些逼仄。
    宋妃妃自觉地走到金锐临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说道:“我总算知道那张纸条上写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了。”
    金锐临唇角一勾,低眸望她:“哦?”
    宋妃妃从衣袋里掏出那张被她揉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这样一首诗——
    “基事牵身去不得
    本初屈指定中华
    演孙昔日甚相亲
    绎导难遮庾亮尘
    法曲法曲舞霓裳”
    宋妃妃将那张纸条折了一折,只露出那首诗每句话的开头一个字。
    这是一首藏头诗——基本演绎法。
    金锐临瞄了一眼那张皱巴巴的纸,小声道:“嗯,不错,都能发现这是藏头诗了。”
    宋妃妃吐了吐舌头,说:“这得益于我前段时间窝在家里看美剧,诶,你看过那个《基本演绎法》吗?就是讲福尔摩斯探案的。”
    金锐临笑而不语。
    宋妃妃见他露出这种笑,心下就了然了:“嘿嘿,没看过吧?真好奇你们土豪的娱乐生活都是干什么的,不会真是总裁文里写的吃喝嫖赌抽吧?”
    金锐临笑容更盛:“那你知道基本演绎法是讲什么的吗?”
    宋妃妃眼珠子一转,脱口而出:“夏洛克和华生的悬疑推理爱情故事!”
    金锐临抿了抿嘴:“我是说——基、本、演、绎、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妃妃瞥了他一眼,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笑而不语。
    金锐临凑近宋妃妃,摸了一把她微卷的发尾:“时尚的发型。”
    触碰到她闪亮的钻石耳钉:“昂贵的首饰。”
    大拇指指腹划过她光滑的下巴和饱满的唇:“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性感红唇。”
    眼睛往下瞟,瞄到她深藏微露的胸部线条:“完美的胸型。”
    大手轻轻搭在她急凹的腰部,温柔地顺着那弧度下滑:“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上上下下完完整整地扫视了一遍宋妃妃:“喜欢穿修身、凸显身材的服装,总是不忘搭配不低于10厘米的细高跟,走路自然扭臀,站立习惯扭胯,且单手叉腰。”
    金锐临露齿微笑,定定地望着宋妃妃水灵的眸:“综上所述,基本可断定你是从事模特这个行业。”
    他微微后仰,双手插/进口袋:“演绎推理,这才是基本演绎法。”
    接着,他笑意渐淡,目光落在那面沾满血迹的墙上:“你说的那些,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
    宋妃妃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对破案很有一番见解喽?”
    “我是门外汉,对破案一窍不通,只能哄哄像你这样只知道看美剧的人。”金锐临默了一下,补充说道,“还有,你从哪里看到我胸上有竹子了?我胸上只有胸毛。”
    宋妃妃翻了个白眼,不悦地回呛他一句:“你不说那是胸毛我也不会把它当成腿毛的。”
    话音刚落,宋妃妃就感觉肩膀上有重物压下,回头一看,只见哈伦笑嘻嘻地将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胸毛腿毛这种事,不适合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论吧?”
    哈伦的目光锁定金锐临,眼中的笑冷冰冰的:“或者,你是想要公开秀恩爱?”
    金锐临走上前一步,抬手,将搭在宋妃妃肩上的长臂甩掉:“那也不关你的事。”
    哈伦依旧面带微笑,甚至笑意更深,他戏谑的目光扫过金锐临的脸庞:“真不晓得真相大白后会是什么样子。”
    说着,他伸舌舔唇,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大概是一场好戏吧?”
    宋妃妃一头雾水地望着金锐临:“真相大白?什么意思?”
    金锐临的脸色很不好看,可还是弯唇一笑:“他在说案子的事。”
    案子?真相大白?一场好戏?
    宋妃妃一阵心惊肉跳,眼珠子转啊转,目光在哈伦身上流转,声音带着一丝极力掩盖因此难以察觉的颤抖:“你……看出什么来了?”
    哈伦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神情似乎有些紧张的宋妃妃,懒懒地回答:“嗯……看出……秀分快?”
    这明显插科打诨开玩笑的话一出口,金锐临和宋妃妃都舒了一口气,宋妃妃还附赠一个白眼:“过去过去,别没事儿来我们组晃悠!”
    宋妃妃嫌弃地朝哈伦摆摆手,跟赶小狗似的。
    哈伦也不恼,只是悠悠转身,踱步回去。
    他的女搭档小a正蹲在地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朝他激动地招了招手:“哈伦,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小a手里拿着一张白色的卡片,哈伦闲适地双手叠在脑后,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往下一瞟,是一张名片。
    “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受害人或者是凶手的名片?”小a情绪有点激动了。
    “你觉得节目组关我们三天禁闭就为了让我们捡张名片?”哈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就算这地上有张名片是受害人或者凶手的,你怎么确定是这一张?”
    小a疑惑地仰头看他,只见他的目光落在更远些的地面,那里散落着一沓白色卡片,都是名片,只是名片上的姓名不同。
    大概是持有这些名片的人有收集别人名片的习惯。
    那么,这些名片中的某一张是受害人或凶手的可能性很低。
    小a瞬间明白了这一点,她是近几年才窜红的歌手,为了拓宽关系网,她的经纪人帮她从四面八方搜罗来各路大小神的名片。
    此刻她的小包包里就有一沓名片。
    想到这里,小a沮丧地叹了口气,就见哈伦弯腰拾起那一沓名片中的某一张,煞有介事地阅读起来。
    看他那副认真的表情,小a直觉那张名片不一般。
    难道,她太粗心,刚才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小a瞬间又有点激动,她蹭地跳起来,凑过去看那张被哈伦单独挑出来的名片。
    只见那画着花边的名片上印着一个只穿三点的姑娘,最下方写了一串联系号码,正中央写着这样几个艺术字——包夜500,一次让你爽个够!
    ☆、第44章 2
    包夜500,一次让你爽个够!
    小a愣愣地看着这*的一行字:“喂,在凶杀现场,你这样真的好吗?”
    哈伦没有接话,仍旧仔细地观察那张卡片。
    那上面有淡淡的灰色鞋印,并不完整,但从这残缺的鞋印分析来看,鞋印的主人应该是位女性。
    因为鞋印很窄,鞋头很尖,鞋印的中间部分有一块空白断层,初步可推断这是一双女式尖头高跟鞋。
    哈伦盯着那鞋印陷入沉思,忽然,身后一股陌生的力推了他一把,他的手臂向前一抖,那张卡片便飘落进一地狼藉。
    回头一看,是宋妃妃。
    宋妃妃挑衅地朝他挑了挑眉:“你看这么久也没观察出什么来,不如腾个地儿,让我们先?”
    说着,她朝身旁的人努了努嘴,哈伦目光移动过去,就看见金锐临淡笑着向他摊了摊手。
    哈伦也跟着笑,长腿一迈,低着头与他们错开。
    宋妃妃刚蹲下来,头顶就被一片阴影笼罩。她抬头一看,是站得笔挺的季光则。
    感受到宋妃妃注视的目光,季光则毫不在意地道:“反正你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也给我们腾个地儿?”
    宋妃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好笑地看着季光则:“怎么?给你腾个地儿你就能看出什么来?”
    季光则的右手搭在墨色西装的纽扣上,白皙修长的指轻轻搓动,慢条斯理地将西装纽扣一颗一颗解下来,再把西装外套脱下,递给身后的姜雅。
    姜雅顺从地接过那件价值不菲的外套,望着季光则的眼神带着浓烈的崇拜与爱慕,话却是对着宋妃妃说的:“x大侦查专业硕士,你最好不要小瞧他。”
    宋妃妃探究地盯着季光则看了一会儿,道:“你从事的工作和专业不对口?”
    季光则挽起袖子,慢慢蹲下,目光与墙面的斑斑血迹平行,一边细细观察,一边开口:“对,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宋妃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的地盘被季光则占领了,于是干脆让位,后退几步,静静地站在季光则身后。
    季光则伸出一只手,隔空描绘着那斑驳血迹。
    那墙十分老旧,泛着陈年的暗黄。黑红的血迹干涸在那面墙上,从墙角某一点开始,聚集、四散,呈喷洒状态。
    季光则的目光沿着那血迹一路向上,最终在血迹的尽头停止。
    那尽头的血迹已暗淡得近乎透明,只有类似于水渍的小圈静静地趴在那儿,再回头看,血迹渐渐清晰,像满天星似的分布在墙面上,一粒一粒好似霉斑。
    “假设这是节目组精心设计的犯罪现场,那么这面墙上的血迹,十有*是‘受害人’的。”季光则站起身,说,“这血迹呈现喷溅状态,一般是人体动脉血管破裂形成,喷溅状血迹往往提示第一现场,即加害的起始位置。”
    季光则垂下头,沿着地面的血迹缓慢地行走:“如果你是被害人,被凶手侵害却不至于死亡,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我会拼了命地逃跑。”姜雅勾唇一笑,全神贯注地望着季光则道。
    “没错,逃跑是本能。”季光则点头,指着地面上一路向门的间断喷溅状血迹,“这是疾走时滴落的血迹,一般是受害人所留。”
    说至此,季光则沉默地快步走至被反锁的房门口,低头确认血迹的确一路沿着楼梯滴落在门口,这就说明,那位“受害人”极有可能逃跑成功了。
    接着,他又迅速下楼,在房间中央摆着的一张长木桌边踱步。
    桌子并未上漆,表面还有微微翘起的小木刺。桌面上摆着许多东西,并且杂乱不堪,摆放毫无规律和条理,看来这张桌子的主人并不爱整理。
    季光则仔细地观察那桌子上的物件,发现除了一台家庭电话机外,其他都是文具用品,例如,撒满整张桌子的方格纸,揉成团状的废纸,几支没有笔盖的钢笔,以及摆在桌角的几本厚皮书。
    季光则拾起最上面的那本,是威廉·m埃克斯的《你的剧本逊毙了》。
    他随意地翻开几页便看见记的满满的笔记,他的大拇指按压住纸页,让其余的纸张在眼前飞速地翻跳,然后猛然停住。
    那一页并无特殊,只是其中夹着一张小小的便签纸。
    季光则抽出那张便签纸,放下书本,仔细地
    上面记载了几家出版社的地址以及联系电话,倒数第三行的出版社信息后被打上一个大大的勾。
    季光则将那张便签纸紧紧地捏在手心,思绪飞转。
    姜雅从后面靠上来:“有线索吗?”
    季光则将那张便签纸递到她面前,压低声音与她耳语:“如果我推理得没错,那么这位‘受害人’大概是一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