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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李老夫人:“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桑柔连忙坐正:“祖母请讲。”
    “蓉姐儿过了年就该将议亲这事儿提上议程了。你整日在书院读书,可是知道各家公子的特性?”李老夫人言道。
    李姝蓉没想竟是说起了她,立刻脸红跺脚:“祖母怎么能与表妹一个小姑娘说这样的事儿,羞死人了。”
    桑柔正色,一本正经言道:“表姐不用害羞的,其实我和你说呀,我们要知己知彼才能选一个好人家。嫁人可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儿,马虎不得。”
    她越是这么正经,李姝蓉越是不好意思,她嗔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说起这事儿倒是也不羞。”
    李老夫人赞同桑柔的话:“柔丫头说的对,你看你这当姐姐的,倒是不如妹妹清明。男婚女嫁,哪里有什么好害臊的。柔丫头说说你书院有那些青年才俊比较合适。”瞄了李臻一眼,李老夫人继续言道:“这事儿呀,就不能指望臻哥儿,他这人心不细。祖母可指望你呢!”
    桑柔歪头:“可是我与他们接触没有表哥与他们接触多。有很多时候,我又看不到。”
    李臻笑言:“都好都好!”虽然如是说,但是已然脸红。
    桑柔看他们几人表情,竟然觉得自己算是最正常的,果然她脸皮比一般人厚么?只是……她能随便提意见么?如若将来有什么不妥当,舅母不会扒了她的皮?桑柔吐槽的乱想!
    “听说,你们书院有个安然?”老夫人开口。
    桑柔抬头,这是看上安然了?
    ☆、第55章
    桑柔倒是没有想到,李老夫人看上的人选是安然。安然人自然是极好的,但是李家虽然也是做官,但是距离安然的家世,到底是差了一层,桑柔可不会多说其他,既然李老夫人看上了他,那么她便是认真回道:“安然人很好,为人风趣,自然是极为上乘的人选。”
    “可曾有什么缺点?你这丫头可不能藏私,你表姐秀外慧中,自然要家世、容貌、才华五一不可的男子来相配。”李老夫人继续言道。
    李臻开口:“祖母,我与安然比表妹更是相熟,你问她,倒是不如问我了。”他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继续言道:“安家过来提亲了么?”
    李老夫人白他一眼:“你一个男子,懂什么。现在不过是相看,如若不是十拿九稳,怎么会有人来提亲,又不是市井之人。一旦不成,谁家丢得起这个面子。”
    李臻抹鼻子:“原来如此。”
    双方又是言道一番,李老夫人终于放了桑柔回房休息,小桃跟在桑柔身后,小声言道:“小姐累坏了吧,您可要好好休息一下。老夫人也是的,这些事儿找人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呀,根本犯不着问小姐的,有那个时间,小姐就能多休息一会儿了。“
    桑柔戳小桃的苹果脸,“你胡说什么呀。表姐是祖母的嫡孙女儿,她自然是希望表姐能够嫁个好人家。出去问别人怎么有问我实在?你还是太小,根本不懂其中的厉害!“
    小桃:“那倒是的。只是……今天怎么没看见夫人呀,上次回来我们也没看见夫人。”
    提及这事儿,桑柔微微闪神,确实如此,她很久都没有看到周氏了,按道理说,李臻回府,她不该没有等在这儿的啊!真是挺奇怪的。
    “咚咚!”
    敲门声响起,小桃连忙过去开门,见是李姝蓉,连忙请安,姝蓉笑盈盈问道:“表妹还没睡吧?”
    桑柔出了内室,回笑:“自然是没有的。表姐快进来坐。”
    李姝蓉进门,“我看你也是乏了,便是长话短说。表妹,刚才我与祖母聊了几句,想着也换季了,这季你都没有做新衣服,不如明个儿,由我陪着你去外面逛逛?”
    桑柔惊讶,“可是往年,不是都有裁缝上门么?”大户人家委实是极少有人出去做衣服,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登门。
    李姝蓉笑:“这样自然也是可以的。只……”姝蓉小声:“只你表姐我近来在家里闷的久了,想出去转转。不知道,表妹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呢?”
    桑柔恍然失笑:“那明早,表姐出门时喊我便是。”
    姝蓉高兴:“天冷了,各家也甚少举办宴席。我每日闷在家里,觉得十分无趣。这下倒是要好好谢谢表妹了。”
    桑柔:“表姐说的哪儿的话。”
    翌日。
    桑柔收拾妥当,便是等在屋里,就看姝蓉差人过来喊人,这次出门,除却姝蓉,姝婧和姝媛也是等在这里,不知是下人都在还是受了姝蓉的“教导”,两人十分温和的与桑柔笑,几人打招呼,倒是和谐。
    “这次就由我来给几个妹妹做护花使者可好?”还不待几人出门,就见李臻一身藏蓝色披风来到门口,似乎要陪着她们的样子。
    姝蓉皱眉:“如今天气十分寒冷,表哥与我们一同出门,身体未见得能受得住的。”
    李臻温文尔雅的笑:“我这半年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再说,不过是出门而已,如若我连这个都受不住,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姝蓉还想说什么,李臻制止她:“走吧。你们几个姑娘出门,我这做哥哥的哪里放心的下。”
    桑柔笑着言道:“表姐,既然如此,就让表哥陪我们一起去吧。而且我觉得,多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姝蓉抿嘴,勉强答应。
    几人上了马车,姝媛好奇问道:“柔表妹,你平常在书院,上课和大家一样么?”
    桑柔笑着颔首:“是呀。”
    姝媛同情的看了一眼桑柔包住的手,“如果是我,八成受不了的。”
    俗话说,远的香近的臭,大抵就是这么个道理,自从桑柔去了书院,大家接触的少了,李家姐妹几个倒是与她关系好了许多,也真诚了许多。桑柔很喜欢这样的改变,也乐于维持自己与几个表姐的关系。
    “其实几个老师人都很好的。虽然看着严厉,但是是真心为我们好。”桑柔笑眯眯言道,“如果大冬天不需要去外面跑步,那就更好了。”
    “噗!”姝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你这小脸蛋儿,都嫌弃成什么样了。不过,你一个女孩子家,也要和他们一起跑,想来确实是挺难过的。”
    桑柔忙不迭点头:“可不。我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蛋儿被风吹雨打的,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她这般,大家俱是掩嘴笑了起来。
    李臻与她们同乘马车,忍不住吐槽:“你不是越挫越勇么?忘了给我甩的老远的是谁了?”
    桑柔用帕子盖住脸:“表哥,你这样真的好么?”
    姝蓉这时也有几分好奇,“哥,桑柔很厉害么?”
    李臻握住姝蓉的手:“你总算是问到重点了,她自然是厉害,跟个男孩子一样野,能不厉害么?”
    姝蓉惊讶的看着温温柔柔的桑柔,想不到她是这样。说起来,她近来经常在想,如若是她去书院读书,究竟会怎样,会不会如同桑柔这样名满京城。可是这次回来见她再次受伤,又听自家哥哥如是说,她便是歇下了这份心思,说到底,她可是受不起那些苦。再说,哪个寻常人家的女子要去参加科举,不管考得好与不好,怕是都会成为大家热议的新闻,而一般家庭,想来也未必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儿媳吧?想到这里,姝蓉看桑柔的表情又带了几分的同情。
    “哥哥怎么这样说表妹,你看表妹这么温柔,哪里野了。我看呀,是哥哥嫉妒表妹吧?”姝蓉料准两人不会生气,因此如此调侃。
    桑柔嘟唇:“是呀是呀。还是表姐好,表哥太冷酷无情了。”
    李臻失笑:“你这丫头,还冷酷无情,我看呀,你是跟宋六少安然他们学坏了。果然,我家表妹是个野丫头。好羡慕人家温温柔柔的表妹。”
    桑柔不依的摇姝蓉胳膊:“我说表姐,你看表哥才是变坏的那个,他原来可不会这样说我的,呜呜,我好可怜,被自家表哥嫌弃了……”
    桑柔唱做俱佳,惹得几人哈哈大笑,连原本一贯看不顺眼桑柔的姝婧都笑的靠在了马车上。说说笑笑,几人来到绣衣坊。绣衣坊专做成衣,虽然不上门服务,但是在京中也算是极有名气的。
    桑柔看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与身边的李臻言道:“这字儿有点眼熟呀。”
    姝蓉笑言:“你们自然觉得眼熟,这是你们金先生的字。”
    桑柔不好意思了,她还没有姝蓉他们知道的多,呜呜!
    绣衣坊的许姑姑见有客人上门,连忙上前招呼,“刚才看见马车停下,我还想着,是谁家用这么秀雅的马车,这么一看,原来是李小姐,怪不得么!李小姐快里边请,这位是李公子吧,果然是青年才俊。之前便听说李家公子玉树芝兰,现在看着,传言果然诚不欺我。”
    李臻笑着颔首示意,桑柔感慨,果然是生意人,太能说了。
    “快里边请,几位小姐好看的都像是画中的女子,真是羡煞我也。”看到桑柔包起来的手,许姑姑望向桑柔,笑问:“这位可是靳小姐?”
    桑柔回:“正是小女。”
    许姑姑继续:“果然是与众不同。我可听说,靳小姐马术惊人,御驾之前,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原本我琢磨着呀,这样一个姑娘,大概应该十分英气。可是今日看着,可真不是如此,靳小姐温柔娴淑,甜美可人。您可真是与传闻里大不相同呢!”
    桑柔歪头笑问:“是说……我没有传闻里美艳么?”
    许姑姑梗了一下,继续笑:“谁说靳小姐不美的?如若有人这样说,我许姑姑第一个就不依。靳小姐虽然不是明艳照人那种美,但却是倾入心扉的秀丽可人。”
    “往日就听闻绣衣坊的许姑姑最会说话,今日见了,我才是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呢!”桑柔浅笑回。
    “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实话还不让人说么?明明好看的不得了,我怎么能说不好看呀!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缺点,只这一条,爱说实话。”许姑姑继续。
    “我就说她不好看,你要怎么不依?”门帘掀开,一个纤细的少女从内室钻了出来,瞪视桑柔。
    ☆、第56章
    “我就说她不好看,你要怎么不依?”
    听了这话,桑柔回头看她,她百分之百肯定,自己是不认识这个少女的。不过虽然桑柔不识得此人,李姝蓉倒是认识她的,她打招呼道:“赵小姐竟然也在此。”
    赵丽珠并不回话,只看着靳桑柔上下打量,看够了,啧啧两声:“我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姑娘罢了,真是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李家人听了这话,均是皱眉,不过桑柔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旁的情绪,只是回:“这位是……赵小姐么。初次见面,赵小姐,您好。”
    赵丽珠冷哼了一下,讥讽道:“我们应该不算是初次见面吧?之前……”赵丽珠冷笑瞄她的手,“当真是活该呢!”
    赵丽珠这般的不客气,许姑姑尴尬的不得了,不过到底是在她的店铺,得罪了谁都是不好的,许姑姑连忙打圆场:“赵小姐刚才那件成衣可还合适?我……”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赵丽珠跋扈,“靳桑柔,你装什么温柔的好姑娘。难不成,你还以为会有人为你出头?上次是宋六哥,今次呢?又是哪个?”
    桑柔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个赵丽珠,而且听赵丽珠话中意思,分明是与她见过,可她倒是清楚知道,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不仅如此,虽然听表姐言称其为赵小姐,可她实实在在不认得这人。赵小姐,哪家的赵小姐?
    “赵小姐,我与你并不相识,不知你为何要出口恶言,只一个大家闺秀,却这般的毫无风度,传出去也不太好听吧?”桑柔可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之前不多言是不想坏了大家的面子,但是现在看她说话越发的不客气,自己也板起了小脸。
    赵丽珠气极:“怎么就不认识?上次不是你勾引我宋六哥,他怎么会在大街上呵斥我?你这样的狐媚子,就不该上学堂,去了也只会让人迷了心智。宋六哥如此,我哥哥也是如此,他明明答应要替我教训你,结果现在却又要说你的好话,你这样的坏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桑柔冷下脸,斥责道:“你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无凭无据就要信口胡诌污蔑别人。我堂堂正正去学堂读书,这是获得天家允许,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儿要由你来歪曲?难不成,你认为骊山书院就是那样一个不妥的地方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好生读书,想着将来能够参加科举,能够为朝廷尽力,就算我是女子,也一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你今时今日这样言道,到底是对我不满,还是对骊山书院也有不满?再说,你说我勾引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如此,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好同窗,你哥哥不肯教训我是他知道事情的轻重,如若都是你这般,那这国家还有什么王法可言?看不顺眼就要私下拿刀砍人?那么我想,我这伤受的倒是不冤枉,毕竟,这世上总是有一些这样平白迁怒于他人的人。”
    桑柔的一番抢白让赵丽珠气的脸色刷白,她恨极上前就要使劲一推,桑柔被推得后退几步,这时周围已经有人围观,赵丽珠才不管那些:“许姑姑,将他们都赶出去,我才不要和他们一起挑选衣服,谁稀罕和他们这样的人一起挑选衣服。”
    “我倒是不知道,这里是你家开的。”李臻淡淡言道,不过却也戳了赵丽珠的痛脚。她愤愤然:“你又是谁?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李家那个半死不活的儿子。哼!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乱走,一旦有个什么事儿,也让大家觉得晦气。呵呵,对哈,你哪里管那些呢,你不止出来乱走,你还去书院读书呢。就是不知道,一个走后门进去没有真才实学的人,谈什么考科举,还有一些女子也是如此,总是以为自己了不得,凭借马球这种不入流的东西扬名又是怎样,还不是走后门入学的。”
    “不管是怎么入学。只要认真学习,都一样有权利参加科举。如若说只有正八景去书院念书的人才能考科举,我倒是觉得,这是对天下所有学子的不公。英雄不问出身,说的也便是如此。赵小姐,你狭隘了吧?说不过人就要人身攻击,拿人家的体弱来说话,更是让人不齿。”桑柔微微眯眼,不就打架么?当她不会?她好说话的前提是不要惹到她,这个赵小姐不止惹到她,还要骂表哥,这就不能忍了。
    赵丽珠几乎要被气的发疯,她本意只是指李臻走后门,倒是不想被靳桑柔扭曲到了这里,如此一来,再看围观人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她更是忿恨。
    “我让人不齿,你就是什么好人么?不管怎么样,我没有与男人一同孤零零的背困在隐秘之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好端端的在书院被人谋害,这还是说明你自己有不妥当的地方,如若不是这般,怎么会如此。”赵丽珠继续叫嚣。
    李臻实在对这个女人无语了,他见过的女子多了,自家的几个姐妹也都是有些小心思小性儿,但是与这个女子一比,当真是好姑娘了。这哪家教养出来的小丫头,不止没品,还言语恶毒。
    “之前马车之时我就见过赵小姐,那时赵小姐恶人先告状,气焰嚣张,我就想着,是谁家的姑娘如此不妥当。只好男总是不与女斗,因此便是也不好出来多言。幸得宋公子仗义执言。倒是不想,那次的仗义执言,倒成了赵小姐攻击表妹与宋公子的手段,如此一来,果然是我李臻的不是。可赵小姐,您这样平白无故看人不顺眼就要胡言乱语的污蔑一番,完全不考虑一个女子的清誉,往后这京城,寻常家中女子还哪里敢出门?如若遇到您,只要一个让您看不顺眼,怕是就要招来大祸。那这还是上京么?”李臻终于想明白这个赵小姐是谁,他冷言。原本只当是一个小女孩儿的任性,但是现在看,分明是心思歹毒。
    此言一出,赵丽珠竟然愣在当场,半响,她指着李臻言道:“那天……是你?”
    李臻疑惑:“不是我该是谁?”
    赵丽珠回想当时情景,只听说与她争执那马车是李家表小姐,难不成,是弄错了?再看靳桑柔与李臻的神色,恍然想刚才的对话,可不正是如此,靳桑柔根本不认得她,而李臻确实认得她的,而且他们提及此事,一直都与她的认知不同。想到这里,她指着李臻怒言:“原来是你这个小刺佬儿。”
    啥?几人面面相觑,她说的是啥呀?
    赵丽珠的母亲是由南方嫁过来,虽然与桑柔一样都是南方,但是却自有其当地方言。几人没明白,他们没明白,许姑姑倒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她也察觉到自己失态,迅速的掩嘴。
    “你们李家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一个比一个讨厌。”
    不遑是桑柔,李家几姐妹也是揣着怒气,她们在京中算不得一等的大家族,但是也是名门之女,这个赵小姐不过也是与他们不相上下,竟是如此的侮辱于人,实在是让人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