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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邢无云爽快地应道,随即,便拿着葫芦欢喜地离开了偏院。
    凤傲天自偏院离开,便向外走着,一面走着,一面想着这个人到底是谁?如若他不是真的凤傲云,为何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如若他是真的凤傲云,那么,他如此又是为了什么?
    “王爷。”慕寒瑾在不远处便看到她缓缓走来,他轻声唤道。
    凤傲天回神,抬眸,看向慕寒瑾,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看到他,便觉得甚是安心,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向前走着,直到站在他的面前,握着他的手,“回府。”
    “是。”慕寒瑾点头,任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二人并排离开了皇宫。
    凤傲云回到寝宫,邢芷烟候在一旁,看着他面色阴沉,亦是不敢回话。
    “事情办得如何了?”凤傲云径自坐下,沉声问道。
    “西南的暴动再有三日便能蔓延整个西南。”邢芷烟在一旁垂首回道。
    “嗯。”凤傲云抬眸,看向眼前的寝宫,接着说道,“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是。”邢芷烟应道,接着便退了出去。
    凤傲云径自起身,躺在床榻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然,想起了又能如何?她的心中有的永远不是他。
    邢无云按照酒公公的指示,寻到了那处清泉,接着看到了一处悬在清泉上空的石岩,他飞身落下,接着拿出葫芦,对准石岩,便看到那水滴半天才滴落一滴,他看着手中的这个葫芦,若是将整个葫芦都滴满,今儿个他都不用回去了,不过,看着眼前的清泉倒是很清澈,要不顺带着沐浴一番也是好的。
    想及此,他便将葫芦放在岩石下,接着褪去身上的衣衫,进入清泉池内,舒服地靠在一侧,开始闭目养神。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邢无云猛然睁开双眸,便看见一名女子落在清泉池边,他连忙双手挡住自个的春光,只见那女子微微俯身,将他的衣衫勾起,飞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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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 你敢骗爷?(二更)
    邢无云顿时一惊,看着那女子便这样离开了,还将自个的衣衫拿走,他看着四周,这样该如何出去?想着这深宫中,怎得有如此伸手的女子,看她的身手与着装,应当是有品级的女子,她到底是谁?
    可是,如今,他要怎么出去?
    正在他发愁之际,那女子已经翩然落在他的面前,看着他,“你是谁?”
    “你又是谁?”邢无云勾起一抹浅笑,问道。
    “我先问你的。”女子歪着头,打量着邢无云,接着说道。
    “在下乃是禁卫军统领。”邢无云紧接着说道,“你手中拿的乃是在下的官袍。”
    “哦。”女子点头,看向他,“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下是……”邢无云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觉得甚是熟悉,“在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吗?”女子眨着一双天真的明眸,看向邢无云,“我叫凤千凝。”
    “你是千凝公主?”邢无云恍然大悟,本欲行礼,待看到自个如今身无寸缕,连忙说道,“千凝公主,您能将下官的官袍放下吗?”
    “这个吗?”凤千凝低头,看着手中的衣衫,“好啊。”
    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接着抬手,便将那官袍直接丢入了清泉池内,顺着邢无云飘过去。
    邢无云无奈地叹口气,抬起手臂,看向依旧站在池边的女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低声说道,“千凝公主,您能转身吗?下官要穿衣。”
    “哦。”凤千凝点头,接着转身。
    待邢无云刚拿起官袍上岸时,便看的凤千凝转眸,偷看着,他连忙用湿了的衣衫挡住自己的身体,“千凝公主,不能偷看。”
    “哦。”凤千凝连忙点头,接着乖顺地背对着他,顺带着双手蒙着双眼。
    邢无云迅速地穿好官袍,用内力将湿透的衣衫烘干,接着足尖轻点,行至她的身侧,恭身道,“下官见过千凝公主。”
    “哦。”凤千凝看向邢无云,“你见过我?”
    “嗯。”邢无云看向眼前的凤千凝,这才想起,两年前,她的寝宫突然走水,她差点被烧死,虽然被救出,却生了一场大病,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变得痴痴颠颠。
    “你怎得会在这里?”凤千凝看向邢无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
    “下官在此处接水。”邢无云看向千凝公主,不免心生同情。
    凤千凝点头,“你能带我回去吗?我不记得路了。”
    “是。”邢无云随即应道,接着转身,看向她,“千凝公主请!”
    凤千凝跟着他,缓缓向前走着,过了许久,行至到她的宫殿门口,候在门口的嬷嬷待看到她时,连忙上前,“公主啊,您去哪里了?”
    “玉嬷嬷,我迷路了。”凤千凝看着眼前的嬷嬷,显然有些委屈地说道。
    “这位是?”玉嬷嬷看着眼前的邢无云,见他身上穿着禁卫军的官袍,连忙问道。
    “我是新上任的禁卫军头领。”邢无云看向玉嬷嬷,接着说道,“既然千凝公主已经安然送到,那下官便先行告退。”
    邢无云说着,便向凤千凝恭身行礼,便转身离开。
    凤千凝注视着邢无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容,转眸,看向玉嬷嬷,“玉嬷嬷,这个人好有趣。”
    玉嬷嬷看着眼前的凤千凝,忍不住地叹息道,“公主,日后可不能到处乱跑了。”
    “好。”凤千凝点头,转身,入了寝宫。
    邢无云顿时松了口气,想起适才的凤千凝,连连摇头,复又回到了清泉池,看着眼前的葫芦,这还要滴到什么时候?
    他随即便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天空,索性起身,前去巡逻宫中好了。
    凤傲天与慕寒瑾回到摄政王府。
    “皇兄的事可查出些什么?”凤傲天看向慕寒瑾,二人随即坐与桌前。
    冯公公已经备好了午膳,摆膳之后,便退了出去。
    慕寒瑾接着说道,“因着所有与当年相关的人,都已经离奇死亡,亦或者是失踪,如今无从查起,不过,臣却查到了一件事。”
    “何事?”凤傲天将汤盛好,放在他的面前。
    “关于皇上的。”慕寒瑾看向内堂安然躺着的凤胤麒,接着说道。
    “说吧。”凤傲天眸光微沉,接着说道。
    “皇上并非太后的亲生子。”慕寒瑾轻声说道。
    凤傲天看向他,沉默片刻,“你查出些什么?”
    “王爷可还记得当时的柔妃?”慕寒瑾亦是盛了汤递给凤傲天,温声问道。
    “嗯,皇兄纳的妃子,当时,与皇后一同怀有龙嗣,奈何天不如人愿,她比皇后早一日产子,可是,却胎死腹中,她也难产而死。”凤傲天点头道,接着喝下一口汤。
    “其实,柔妃的确产下的一位龙子,乃是活着的,便是皇上。”慕寒瑾淡淡地说道。
    “那皇后呢?”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冷沉,接着问道。
    “皇后并未怀孕,乃是假孕,她算好了柔妃的临盆日子,待柔妃产子之后,便制造成柔妃难产,借此第二日,她便临盆,如此的话,皇上便是她的亲子。”慕寒瑾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可以下如此毒手。”凤傲天凤眸微眯,转眸,看向凤胤麒,“好在他是皇兄的亲子,如此,亦是爷的亲人。”
    “是啊,想来皇上对太后虽然甚是亲近,却还是隔着心。”慕寒瑾看向凤胤麒,温声道。
    凤傲天沉默不语,她一直认为凤胤麒便是邢芷烟的亲子,却未料到,竟然不是,她想起邢芷烟,为了皇后之位,做出此等事情,她可以理解,可是,皇上不是她巩固权力的筹码吗?为何她要想方设法置他与死地呢?
    “继续查。”凤傲天冷声道。
    “是。”慕寒瑾执起筷子,为她夹着菜,“这几日,王爷清瘦了许多。”
    “还是爷,你还不是,摸着都咯手。”凤傲天看向慕寒瑾,打趣道。
    慕寒瑾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柔光,握着她的手,“如此觉得咯手吗?”
    “嗯。”凤傲天点头。
    慕寒瑾接着前倾这身体,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如此呢?”
    凤傲天看着他,“你啊,是越发的大胆了。”
    慕寒瑾如玉的脸上染上一抹粉红,“王爷教的好。”
    二人说话间,亦是扫去了之前的阴霾,用着午膳。
    随即,便前去书房,批阅着奏折。
    “你大哥明日便可到达边关。”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淡淡地说道。
    “嗯,臣也得到了消息。”慕寒瑾浅笑着,将手中的奏折递给她,“璟书明日也会赶回京城。”
    “如此正好,吩咐下去,明儿个早朝。”凤傲天淡淡地说道。
    “是。”候在书房外的冯公公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派人前去吩咐。
    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冷千叶还未到,明儿个寒遥赶到边关,便即刻动身前去西南,你那边可有人接应?”
    “有。”慕寒瑾浅笑道,“已经办妥。”
    “嗯,如此里应外合,待到他赶到之后,不出两日,便将西南的暴乱彻底地镇压下去。”凤傲天盘算着,“噬魂阁的据点在何处?”
    “凤国各地都有噬魂阁的据点,如今,只寻常了一半。”慕寒瑾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好,放在她的面前,说道。
    “看住了,若是他们有所大的行动,便将他们全都杀了。”凤傲天眸光碎出一抹冷厉,提起御笔,看着手中的奏折,“那些商贾可都到了?”
    “到了。”慕寒瑾看着她,“国库内的粮食已经发到重灾区,不过,如今的国库太少。”
    “嗯,这个不用担心。”凤傲天在奏折上写文一个准字,便放在一旁,“科举的情况如何了?”
    “名单还未确定。”慕寒瑾又将手中的奏折放过去,“不过,易沐会参加。”
    “嗯,有他参加更好。”凤傲天看向他,“过些日子,你陪他回府一趟。”
    “是。”慕寒瑾点头,“王爷,宫中的太上皇是真的吗?”
    “不知道。”凤傲天如今也迷惑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她总是觉得他很熟悉,“也许是爷的感觉出了错。”
    “若他是真的呢?”慕寒瑾看向她,试探地问道。
    “如今的爷,不再是当初的爷,若是敢拦爷的路,遇神杀神,御魔除魔。”凤傲天眸光冷沉,抬眸,看向慕寒瑾,低声说道。
    慕寒瑾看向她,突然觉得她活得很孤寂,是什么,能让她有如此的冷厉,他伸手,覆上她的手,“王爷,臣会一直陪着你。”
    “一辈子吗?”凤傲天看向他,敛去眸光中的阴森杀气,柔声问道。
    “直到臣的性命结束。”慕寒瑾浅笑着,他的时日不多,明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他曾经犹豫过,可是,如今,却庆幸自个的选择,比起这一生都如行尸走肉般地活着,倒不如轰轰烈烈地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