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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节

      慕寒瑾抬眸,看着凤傲天,再看向流星,接着问道,“你为何唤皇上为圣主?”
    流星眨着双眼,看着他,“我喜欢啊,这样与众不同。”
    慕寒瑾听着流星的话,却觉得此话透着疑惑,他抬眸,看着凤傲天,“皇上,圣族在飞鹤国,而飞鹤国如今已经变成了凤栖国的土地,您上次前去飞鹤国,可见过圣族的圣主?”
    凤傲天垂眸,看着慕寒瑾,将他揽入怀中,“此事爷会处理,你只管安心养好身子便是。”
    慕寒瑾知晓自个如今没有任何的气力去替她分忧,可是,他却想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见她似是有了主意与打算,也便低声应道,“臣明白。”
    凤傲天轻抚着他的脸颊,“你的身子比任何事都重要,待你好了之后,怕是有许多事,爷要让你去办。”
    慕寒瑾浅笑着点头,“好。”
    凤傲天让他靠在自个怀中,想着他适才的话,难道是猜到了什么?
    慕寒瑾对于凤傲天男子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毕竟,自他知晓她的存在开始,她便是男子,适才,他提及此事,也不过是想着她既然去过飞鹤国,自然而然便是见过圣族的人。
    流星见慕寒瑾并未有所察觉,连忙转身,深深地松了口气,而后,转头,看着慕寒瑾,“嘿嘿,我先出去看看小白蛇。”
    凤傲天点头,“去吧,不过不要乱动。”
    “是。”流星点头,连忙离开,生怕晚了,被慕寒瑾发现什么。
    凤傲天抬手,将慕寒瑾的衣衫褪下,看着身上的脓疮已经化去,结了疤,想着这些伤痕,在第二死之前,应当会痊愈。
    她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低声道,“可还疼?”
    “不疼了。”慕寒瑾摇着头,抬手,将她的手握在自个的掌心,他如今中有有力气,能够握着她的手。
    凤傲天低头,轻吻着他的颈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馨香,双手更是轻抚着他身上的伤口。
    慕寒瑾微闭着双眸,感受着她带给自个的温柔,眼眸中溢满了笑意。
    凤傲天重新为他上了药,在他的耳畔低声说道,“再坚持一下。”
    慕寒瑾点头,这个时候,他已经挨到了第一死的最后时刻,他又怎能放弃呢?只是,这第二死,更让他难过。
    凤傲天看着他眼眸中的忧伤,接着说道,“爷这些时日每日都会来陪你。”
    慕寒瑾轻声应道,“有皇上在,臣能撑过去。”
    凤傲天低笑一声,“待你痊愈之后,你便陪在爷的身边,不许离开。”
    “好。”慕寒瑾点头应道,即便是不能与她这般地相拥着,他也不会离开。
    流星站在金卷前,看着金卷内的小白蛇,双手趴在桌案上,乌黑的双眸泛着亮光,盯着里面的小白蛇,“小白蛇啊,这几日,你感觉如何?”
    小白蛇依旧安静地躺在金卷内,没有任何的回应。
    流星接着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没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日子还真的难捱呢。”
    见小白蛇依旧没有反应,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道。
    慕寒瑾抬眸,看着凤傲天,“皇上,三皇子今日到了,您不去陪他吗?”
    凤傲天看着他,“他如今与邢无云过招,没空理爷。”
    “冷大哥呢?”慕寒瑾不禁问道。
    “他明儿个便回栖城了,今夜,爷让他回冷府陪冷老夫人去了。”凤傲天看着慕寒瑾,接着说道,“待你痊愈之后,你也该回府上去看看。”
    “嗯,是要去看看。”慕寒瑾点头道,“大哥如今可好?”
    “上次差点被凌霜雪算计,险些救不回来。”凤傲天接着说道,想起凌霜雪,她眸光一沉,“这个女人隐藏的极深,如今竟然无声无息了。”
    慕寒瑾知晓,如今,她所面临的问题一大堆,可是,她还是每日抽空来陪他,这样的她,让他既心疼,又越发地深爱着她。
    凤傲天看着慕寒瑾,“在想什么?”
    “臣在想,皇上这些时日定然很忙。”慕寒瑾低声道,“可是臣却什么都没做。”
    凤傲天看着他,“日后有你做的事,不急一时。”
    慕寒瑾点头道,“皇上,您身边如今能用之人越来越多,只是,如今其他国的局势不容乐观。”
    凤傲天看着他,“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慕寒瑾接着说道,“臣刚刚得到消息,彩云二国如今与贝立国结盟,暗中正筹谋中攻打凤栖国。”
    凤傲天点头道,“此事,爷也得到了消息,爷倒要看看这贝立国的女皇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慕寒瑾不由得担忧起来,对于这贝立国的信任女皇,夏珞颜,他派人去查,却查不出半点有利的消息,此人行踪太过于神秘,心思更是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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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 大婚
    凤傲天垂眸,看着他,想着适才的所言,眸光一凝,“也许,爷知晓凌霜雪为何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寒瑾抬眸,看着凤傲天,“皇上,您猜到了什么?”
    凤傲天看着他,“嗯,应当是。”
    慕寒瑾不免好奇地问道,“是什么?”
    凤傲天轻抚着他胸前的银发,“你如今该担心的是自个的身子,这些事情,爷自然会处理。”
    慕寒瑾浅笑着,他知晓,她如今比他自个还要担心他。
    流星一股脑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尽数倾诉给了小白蛇,终于说得口干舌燥,吧唧了一下嘴角,接着说道,“小白蛇,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说罢,便转身,入了屋子。
    凤傲天正与慕寒瑾说着体己话,屋内,灯火明亮,映照着二人淡然的容颜,却显得甚是温馨。
    流星上前,仰头,看着凤傲天,“圣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宫了。”
    凤傲天看着流星,“可都说完了?”
    “嗯。”流星点头,“该说的都说了。”
    凤傲天低笑一声,低头,在慕寒瑾的唇角轻轻地浅酌着,“明儿个,爷再来看你。”
    “好。”慕寒瑾浅笑着应道,抬眸,看着她。
    凤傲天起身,笑看着他,接着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流星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看了一眼慕寒瑾,跟着凤傲天离开了风族。
    慕寒瑾躺在床榻上,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彻底地消失,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风清。”
    “族主,有何吩咐?”风清抬步入内,垂首问道。
    慕寒瑾有些乏累地揉着眉心,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九名女子可都准备好了?”
    “族主放心,已经安置妥当。”风清低声应道。
    慕寒瑾看着他,“嗯,每日发生之事,系数来报。”
    “是。”风清垂首应道。
    慕寒瑾摆手道,“退下吧。”
    “属下告退。”风清抬眸,看了一眼略显忧桑的慕寒瑾,沉默不语地退了出去。
    风云侯在屋外,看着风清面带忧虑,不禁问道,“怎么了?”
    “看到族主那般,着实不忍心。”风清低声叹着气。
    风云沉默了片刻,“总归是要活着的。”
    凤傲天径自回了帝寝殿,远远便瞧见卫梓陌与邢无云纠缠在一起,看来,今夜,他们二人是不用歇着了。
    猫公公见她回来,连忙笑着迎上前去,“主子,您回来了。”
    “嗯。”凤傲天点头,看着他,“爷有些乏了。”
    “奴才伺候您沐浴。”猫公公扶着凤傲天入了内堂,看着她比起前几日更加的乏累,便知,这几日,她甚是难熬。
    他不由地心疼着,“主子,这几日,您便别再奔波了,当心累坏了身子。”
    凤傲天摆手道,“无妨,爷挺得住。”
    猫公公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劝说,而是小心地伺候着她沐浴,凤傲天走出屏风,直直地倒在了龙榻上。
    她侧眸,看着凤胤麒,抬步,在他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这小家伙又张开了一些。”
    流星不知何时,已经窜了上来,躺在了凤胤麒的身侧,看着凤傲天,“圣主,流星今夜也要在这处歇息。”
    凤傲天想着,这些时日,他都在大殿的软榻上歇着,今儿个,难得清静,便应允了,“睡吧。”
    流星见凤傲天应了,便笑呵呵地扯开锦被,盖在自个的身上,嘴角挂着香甜的笑容,很快便睡了过去。
    猫公公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着凤傲天平躺着,他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有多久,他未陪着她就寝了?
    他将汤药递给凤傲天,“主子,趁热喝了。”
    凤傲天微微坐起身,接过汤药仰头喝下,便将药碗丢给猫公公,接着躺下,缓缓地合上了双眸。
    猫公公将药碗放在一侧,轻手轻脚地上了龙榻,侧着身子,眼角含笑,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她,他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的画面,记得自个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她不同其他的皇子,整日哭闹,而是睁着那一双黑漆漆的双眸,好奇地盯着他瞧,那时,他唯一的念头,便是这一世,拼尽所有,都要好好地护着她。
    再后来,他前去山中习武,待学成归来,他便待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他看到她因为当时的太子,而遭受的痛苦纠结,再后来,皇上驾崩,她一改素日的性子,变得狂肆暴力,可是,他还是任由着她,只要她想做的,他便会义无反顾地为她达成,只为了博她一笑,冯公公见他越发地肆无忌惮地娇惯着她,便借机让他去江湖游历,让他离开了她的身边,那两年,似是过了一世那么久,他对于她的心,早已经根深蒂固,不可自拔,以至于越陷越深,直至到最后,深入骨髓。
    他目光怔怔地凝视着她,转眼间,那个还是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如今的她,撑起了整个凤国,她的羽翼越加地丰满,可是,他却知晓,她的内心是脆弱的,是孤独的,是要用心去呵护的。
    凤傲天突然睁开双眸,那清冷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她低声道,“看爷做什么?”
    猫公公微微向前挪着,待靠近她,将她揽入自个的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主子,奴才对您的心至死不渝,不论日后发生何事,您都要记得奴才。”
    凤傲天听着他的话,却觉得这话语中意味深长,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要紧的话语,低声道,“你要离开爷?”
    猫公公垂眸,看着她,“奴才怎么会舍得离开爷呢?您可是奴才的根,奴才即便是一棵草,若是没有爷这条根,奴才又怎能活?”
    凤傲天挑眉,盯着他看了半晌,沉声道,“你有事瞒着爷。”
    “奴才可不敢。”猫公公连忙勾唇浅笑着,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柔声道,“奴才怎会有事瞒着主子呢?”
    聪明如她,又怎能不知他到底有没有事隐瞒着她,可是,他如今不说,便知晓,此事甚是严重,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她在圣池内所看到的一切,难道当真要成真了?难道,以她的能力,当真不能将他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