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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

      他微微点头,“好。”
    慕寒遥也走了下来,也是一阵唏嘘,“今夜便好好痛饮几番。”
    付卓对于眼前的情形是喜闻乐见的,连忙笑呵呵地应道,“好,不醉不归。”
    四人难得相视而笑,接着便抬步,想营帐内走去。
    不一会,酒菜便备好,冷千叶率先举杯,看着付寒,“这一杯,为你我素日的交情。”
    付寒看着他,“好,干了。”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慕寒遥同时举杯,看着眼前的付寒,回想着过往,他们其实都在感慨,可是,却庆幸,如今,还都活着。
    俗话说,酒过三巡,便是无话不谈,四人一面说着以往的战事,一面互损打趣,倒是其乐融融。
    凤千凝侧眸,看着锦尧,笑着问道,“雪珂这些时日可好?”
    “在担心着楚凌天的事情,莫不是昨日主子前来宽慰了几句,怕是,会动了胎气,她一向洒脱,素日也都是没心没肺,开朗活泼,可是,她却是最重感情之人。”锦尧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可是,对于凤千凝,她却觉得是一个能够谈得来的人。
    凤千凝低头应道,“楚凌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不过,主子应当有法子。”
    锦尧点头道,“如今也只有等待。”
    “嗯。”凤千凝应道,“如今不过是一个开始,虽然,收复了两个四等国,还有栖国,但是,还有其他的国家如今在虎视眈眈,暗中勾结,对于凤栖国突然的扩张,也心存着忌惮,过不了多久,战事怕是便一触即发了。”
    锦尧看着凤千凝,“是啊,也不知你我再次见面是何时?”
    “也许很快。”凤千凝笑着应道,“也许……”
    锦尧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二人说笑间便已经行至雪珂的营帐处。
    掀开营帐,雪珂正喝了汤药,气色有些稍差,待看到凤千凝时,嘴角露出笑意,“恭喜恭喜。”
    凤千凝听着她话中的打趣,“看来精神好了许多。”
    “还好。”雪珂抬眸,看着凤千凝,“听闻公主明日便回京了。”
    “嗯。”凤千凝点头道,接着上前,坐在床榻旁看着她,“你可有想过,为何轩辕彧要杀了楚凌天?”
    “玩忽职守。”雪珂将最表面的原因说了出来。
    “那为何不在一开始便拿他问罪呢?”凤千凝紧接着问道。
    雪珂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她怕自个会胡思乱想,会以为,这是他与轩辕彧所设的局。
    凤千凝看着她,“听闻,楚家上下已经被控制了起来。”
    雪珂抬眸,看着她,“何时?”
    “就在他玄墨国,那日,他被召入宫中的时候,此事,轩辕彧做的甚是隐秘。”凤千凝接着说道。
    “那么,此事是他设的局吗?”雪珂抬眸,不愿意去相信,可是,不得不去面对。
    凤千凝点头道,“他跪在大殿外整整一天一夜,依旧没有改变轩辕彧的心意,在楚家面临着满门抄斩和你之间,他选择了自己承担。”
    “那么楚家该怎么办?”雪珂适才沉下的心此刻悬了起来。
    “轩辕彧如此做的目的,是逼楚凌天就范,实则是为了引皇上前去。”凤千凝看着雪珂,抬手,轻抚着她的腹部,“皇上一早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未料到的是轩辕彧并没有再动楚家。”
    雪珂有些不解,“轩辕彧为何不动楚家呢?”
    “也许楚凌天答应了他什么?又或者是,他还有着其他的盘算。”凤千凝淡淡地说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通过此事,你大可放心,楚凌天即便是死,也不愿背叛你。”
    雪珂含泪笑着,重重地点着头,她摸着自个的肚子,这是他们一起孕育的生命,也是他们生命的延续。
    流星与神犬赶到风族的时候,风族却是相安无事,平静如常。
    “难道是我想错了?”流星看着神犬,不禁疑惑地问道。
    “去瞧瞧族主。”神犬抬眸,看了一眼流星,迈着脚步赶往慕寒瑾的屋子。
    远远,便看到风清待在屋外,来回走动着。
    流星连忙跑过了过去,看着他,“你家族主也在屋内?”
    “族主适才吐血了。”风清垂眸回道。
    “什么?”流星扬声,箭步冲了进去,便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慕寒瑾比之前看到的虚弱不少。
    慕寒瑾听到动静,侧眸,看着他,“你怎得来了?”
    “你怎得会吐血?”流星轻轻一跃,坐在床榻旁盯着他。
    慕寒瑾勉强扯起一抹笑意,“撑过这一次吐血,便能捱到第二死了。”
    “你没事就好。”流星拍着自个的胸脯,顿时放下心来,可是,他不明白了,这其中除了慕寒瑾之外,还有谁是意想不到的人呢?
    他转头,看着神犬,“不是他,那是谁?”
    神犬也有了疑惑,难道是他还没有到?
    “你们在说什么?”慕寒瑾看着流星,低声问道。
    “你可记得,上次差点在温泉池内,刺死你的那个黑面人?”流星看着慕寒瑾,低声问道。
    “嗯。”慕寒瑾点头道,“他是玉罗皇,公仪珟。”
    “正是。”流星点头,“我们推断他会对你动手。”
    “上次,他闯入风族,是因为族人都在温泉池,这次,他即便有通天本事,也是不能入来的。”慕寒瑾看着流星说道。
    “若是如此的话,那我便放下了。”流星再一次地松了口气。
    “放心吧,风族的入口,变化万千,你是跟着皇上前来,自然是熟悉的,可是,其他的人若是要进来,那便是比登天还难,必定是身形俱损。”慕寒瑾接着说道。
    “嗯,那我便在这处陪着你,一直等圣主回来。”流星这才算是真的放心下来,“那上次公仪珟难道不是从入口处进来的吗?”
    “是。”慕寒瑾摇头道,“进入风族只有这个入口,不过,当时风族属于最薄弱的时候,他才能冲破入口处的障碍进来。”
    “原来如此。”流星点头道,侧眸,便看到神犬已经趴在地上睡着。
    流星看着慕寒瑾,不由得问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慕寒瑾如此身子太过于虚弱,可是,看到流星,就像是看到凤傲天一样,他微微地应道。
    流星自然知晓他如今身子很弱,但是,他可不能让慕寒瑾昏睡过去,万一到时候一睡不醒,那可怎么办,索性,如今寻着他闲聊,也好打发时间。
    “你对圣主何时动心思的?”流星眨着双眼,一脸好奇地问道。
    慕寒瑾看着流星,眉眼间隐着笑意,“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何时爱上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从此便会成为你的所有,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流星听着他的话,接着问道,“那你与圣主在一起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发现圣主有什么不同的吗?”
    “你想说什么?”慕寒瑾抬眸,笑吟吟地看着流星。
    “就是……”流星侧眸,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神犬,凑近慕寒瑾,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你跟圣主圆房了吗?”
    慕寒瑾盯着流星,心被扯动了一下,“你好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便问过这个问题。”
    “哦,我忘记了。”流星这才反应过来,呵呵一笑,而后又问道,“你能撑到最后吗?”
    “我怕我即便撑到了最后,也会在最后一死,忘记她。”慕寒瑾想起第二死,便觉得痛不欲生,那么,接下来的七死呢?还有最后一死,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
    流星拍着他的肩膀,“哎,你跟猫公公一样,对圣主付出了所有,我只想告诉你,即便再痛苦也要撑下去,最起码你还可以待在圣主的身边,可是,猫公公……”
    慕寒瑾看着流星,“想猫公公了?”
    “嗯。”流星点头,“你说猫公公现在在何处呢?”
    慕寒瑾安静地躺着床榻,“他一直都在皇上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真的吗?”流星一喜,低声问道。
    “他的心一直在。”慕寒瑾笑着应道。
    “慕寒遥是你大哥?”流星看着他,连忙转了话题。
    “嗯。”慕寒瑾点头道,“你见过他吗?”
    “见过,很有大将之风。”流星看着慕寒瑾,“就是话少点。”
    慕寒瑾轻笑道,“大哥自幼便是如此,想来,我已经许久未见他了。”
    “等你好了之后,便去与他聚聚。”流星连忙宽慰道。
    “现在宫中如何了?”慕寒瑾不想再继续伤感的话题,低声问道。
    “有邢无云看着,应当……”流星顺着回道,突然想到什么,腾地从床榻上直起身来,“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慕寒瑾见他这样,不禁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那个意想不到的人,除了你是之外,也可能是邢无云啊。”流星看着他,惊叫出声。
    神犬听到流星尖锐的叫声,睁开双眼,也在想着。
    “依着邢无云的性子,他若是真的对皇上动了心思,会来的。”慕寒瑾沉吟了片刻,说道,接着看向屋外,“今日可有人闯入?”
    风清抬步走了进来,垂首道,“有,如今还试图破开。”
    流星听着,连忙冲了出去。
    神犬也跟着飞身而出。
    慕寒瑾躺在床榻上,“你快去跟着看看,且莫伤了他,将他带回来。”
    “是。”风清连忙应道,接着转身。
    此时,邢无云随着破行至眼前的密林前,试图入内,却被阵法内的灵力震了出来。
    他脚步不稳地落在地上,捂着自个的心口处,接着盘膝而坐,双掌自胸口画圈,便看到一道白光笼着他的全身,他抬起双掌,便向眼前的漩涡推去,便听到“砰”的一声响,自漩涡处射出一一团青烟,直直地袭向邢无云。
    他连忙飞身躲闪,可还是没有躲开,被青烟震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口痊愈的伤口,却被硬生生地撕裂,鹅黄色的衣衫,印出血来。
    魄连忙落下,半蹲在他的身旁,“邢统领,这入口很难进去,您还是另想办法吧。”
    “时间来不及了,这么久,流星他们都未出来,若是再耽搁的话,他们出了事,怎么办?”邢无云强撑着,便又坐起身,凝聚内力,正欲推出,耐不住胸口的疼痛,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魄看不下去,连忙制止,“邢统领,您若是有任何的闪失,主子也会难过的。”
    邢无云抬眸,看着他,以往闲散的目光,如今射出一抹凌厉与坚决,“若是,他出了事,她会心痛,她若心痛,我更会更加地心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起,凝聚着全部的内力,双掌一挥,强大的内力袭向眼前的漩涡。
    魄站在一侧,垂眸,他知晓,不论自个如何劝说,也不可能改变邢无云的心思,他从未料到,一向洒脱不羁的人,认真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