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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若无其事的举动吸引过去,他桃花扇一摇,笑容谦和地道:“本王只是来喝杯茶,你们继续。”
    于是阿若又看着苏陌,似乎收了好一会儿神才想起自己兴师问罪的缘由。
    “那只狐狸精就是舞月?”
    苏陌和舞月齐齐大惊,漠措却一脸疼惜地看着妹妹道:“哥哥没说错吧,只要放了他,他就会来与人私会,果然……”
    只是这私会的对象是他正一心仰慕的舞月姑娘,这让他多少有点难以消化。为了保自己喜欢的女子清白,漠措又加了一句,“苏陌,你有我妹妹一个还不知足,非得来祸害纯真无辜的小姑娘吗?”
    这后面一句与其说是指责苏陌的,不如说是漠措想让舞月对苏陌死心。
    苏陌和舞月又是一惊,阿若看过来的眼神更是含了几分悲伤。
    苏陌突然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耻感。她本想,自己完全可以决绝一点告诉阿若,是的,她是移情别恋了,谁叫舞月比她更温柔更可人,这样或许阿若就会彻底死心。
    可被漠措如刀般锋利的视线一瞧,苏陌的气势一下蔫了。
    安王抿了一口茶,口齿含着茶香,却挡不住那一刹那某个人气息转变间在鼻黏膜上激起的躁动,他忍不住抬眼看向苏陌那张脸,尽管面上她压得还算平和,可气息已经泄露了她的心声。
    苏陌自以为淡定冷漠的眼神落在阿若眼里竟然透出些许可怜。阿若的母性又泛滥了,有些哀伤地道:“这次,的确是我输给了她,我认了!”
    输了斗舞,便输了男人,这在齐沃格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苏陌一句拒绝的话都没出口,阿若已经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苏陌:“……”
    漠措狠狠地剜了苏陌一眼,又温柔地看了舞月一眼,视线在舞月美丽的脸庞稍稍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舞月姑娘,下次小王亲自登门谢罪。”
    舞月被他们的骇人气势吓住了,直到此刻才回过神,点了点头。
    漠措嘴角意味不明地翘了一下,怕是舞月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给了漠措一个正式拜访她的口头承诺。
    安王放下自己的茶杯,顺手拿过苏陌那只杯子,将茶倒满,十分善解人意道:“来,压压惊。”
    苏陌看看着那只杯子,受到的惊吓更大。她兀自转着杯子却不喝,只道:“安王殿下怎么在此?”
    安王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杯子,挑眉道:“怎么,怕本王下毒?”
    苏陌呵呵笑了两声道:“岂敢岂敢。”却依然不喝。
    安王干脆抢过她的杯子,一口饮尽,还冲她亮了亮杯底,甚至不屑地说道:“大公子这胆子未免小了些。”
    苏陌从来没成功地在安王面前端住过什么架子,自然也不觉得丢脸,依然笑得和谐,“下官向来胆小。”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安王:“……”
    承乾宫里,美人又在素手煮新茶。景帝在灯下看书,翻一页瞄一眼今日穿着红色宫装的徐丹华。
    徐丹华小心翼翼地给景帝捧上香茗,低眉垂首,好不温顺文雅。
    自齐沃格使团入京后,苏陌就没进过宫,算算也快十日,但她跟景帝依然毫无进展,景帝似乎也没有再进行仪式的意思。
    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姑娘家徐丹华再沉不住气也不敢催促。前日里景帝重赏了她,特恩准她回进奏院小住一日。她则借着这个时机向自己的母亲请教些方法。
    比如,衣服不要时时刻刻都穿得中规中矩,偶尔该在不经意间露点香色还是应该露的,所以,徐丹华跪地煮茶动作间好几次不经意露出了香肩,又跟只没见过世面的雏鸟一样赶紧拉了拉,但饱满的胸部从上而下看去更是香艳,她却状若不知,只在面上飞出两朵羞红。景帝虽然不说话,但看她的次数的确多了些。殊不知景帝想的却是,那个小混蛋穿着这身,露出锁骨得撩死多少人。
    再比如,妆容不要每日都化一样,男人是贪图新鲜的动物,无论是发髻还是衣装或者是眉心花钿都要变化多样,不能让人腻烦。而今日徐丹华眉心花甸用了一朵富丽堂皇的牡丹花,头发也没挽发髻,让长发如墨般倾泻下来,浓重的黑,将这朵牡丹衬托得异常妖艳。再配上今日的裙装,怎一个风情万种了得。
    风情万种,这是男人最难抵御的,却也是少女最难驾驭的。
    连景帝都忍不住心想,徐丹华当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能驾驭得如此好,难怪他得到的消息说徐家的女人最懂得驾驭男人心,光看看这两日徐丹华看似无意折腾出来的种种,景帝深以为然。只是那个小混蛋,每天只知道把人家赶出宫,他怎么不好好学学别人的风情万种,那样谁有眼睛去看别人……景帝一点没意识到自己的诡异想法已经变态得无人可及。
    “你今日穿的这一身很好。”景帝如是说。
    徐丹华低着头,笑容洋溢上脸庞,“皇上满意就好。”
    景帝终于放下了书,看向今日这位精心装扮的女子,“你的衣服是谁做的?”无论是手工还是面料都选得极好。
    徐丹华低低道:“是奴婢缝制的,针线粗糙,怕污了皇上的眼。”
    景帝赞道:“怎么会,你这几日这几套衣裳,这套最是好看,有空帮朕做一套。”
    徐丹华猛地抬起头来,似乎,这位君王搞错了什么?难道此刻欣赏的不是美人而是衣裳吗?
    景帝却继续说道:“不过,有些地方需要改动改动……”这一边说,一边还拿来笔墨将他要的模样画出来。
    徐丹华心中再疑惑却也不敢怠慢,看完图纸,眼中微微发亮,没想到景帝竟在这方面还颇有造诣,如此一改,竟是比她身上这件好出许多,既有风情又不失高雅。
    “不知皇上这衣裳要送给谁?奴婢想量一量她的尺寸……”这话,自然重点在前半句。
    景帝摆摆手,“她身高比你高五寸,腰围比你少七寸,胸膛比较平坦,人比较纤薄……”
    徐丹华听了这话,脸刷地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腰围太肥还是因为胸怀太博大,令她惊异的是,景帝能这么准确地说出她跟那人的差别,说明景帝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却也说明景帝对那人了解也不差……
    这真是既喜且忧啊。
    “你这花甸做得也不错,朕想要一只彼岸花的,能做吗?”
    一听这彼岸花,徐丹华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那位舞月?
    那日舞月一战成名,连她这个在宫中的人都听说过了,也有宫娥秀女做彼岸花花甸,蔚然成风。彼岸花可不是什么祥瑞之花,可硬生生地被这些人赋予了新生与悲壮的寓意。宫中尚且如此,可见京中那些公子们是如何推崇。徐丹华是没亲眼见过舞月,但只是耳闻些许,心中的嫉妒也会腾升。
    偏在此事,刘德元进来道:“大公子去锦绣坊见舞月姑娘了。”
    景帝无动于衷,于是刘德元又补了一句,“安王殿下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