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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哦,阿娇是不是?都长这么大了,舅舅在梁国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你的丰功伟绩了,当真是了不得了。皇兄那么多的子女竟没有一人有我们阿娇果敢!”陈刘武大笑道、陈阿娇见到刘武朝她这边走来,便赶忙朝着刘武行礼,“舅父,你来了。阿娇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舅父了。”
    陈阿娇望着头,笑着,与一般女孩子并没有区别。而刘武自然不会对陈阿娇这样的女子上心,即便她当真砍杀了匈奴的军臣单于,他亦没有将陈阿娇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女子,何足畏惧。这是后来刘武对属下说的原话,可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彻底证明了刘武真的是大错特错,错的相当的离谱。
    “哦,是啊,走吧。以后阿娇若是有时间可以让你阿兄陪着去梁国玩玩,对了怎么不见季须和陈蟜两人,他们去什么地方?”刘武环视了一周果然没有见到这两人,想他以前来的时候,这两人便早早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馆陶公主听到刘武这么一番话,便望着陈午。陈午才一脸严肃的说道:“昨日他们课业没有完成,晁夫子发怒,如今正在刻书的。”
    “哦,竟是这样,那也难为季须和陈蟜了。阿姐近日也开始管教这两人了,这可是和阿姐以前说的话不一样哦。我记得以前阿姐可是说你的孩子无需学习,怎么突然转变心意了。”刘武看似开玩笑的说道。
    陈阿娇就站在馆陶公主身边观察着,发现刘武在问话的时候,便一直嘴角带着笑意,而站在他身边徐乐则是一直在观察着什么。那徐乐一看便是刘武的谋臣,看来这一次刘武来长安也是有备而来。
    看起来刘武此时便已经准备了,陈阿娇便开始回想起历史,在历史上刘武特别受晚年的窦太后宠爱,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窦太后是十分希望刘启传位与刘武的。当然刘启肯定是不愿意,但是这不代表刘武就无心争夺这个皇位。
    “这个,他们能学出什么名堂,都是驸马……”
    馆陶公主便望向陈午,陈午马上便上前言说道:“季须和陈蟜两个人年纪也不小,总不能一天到晚的游手好闲,总是要好好的学习有些东西,将来也好成家立业。可是你也知晓继季须和陈蟜两人就不是读书的料,真的是当真愁死我了。”陈午的话自然是说的十分的义正言辞的,而刘武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的笑道:“确实,季须和陈蟜两人也不小,确实是需要学习一下。好了,还是先进去吧,皇姐我此番来,还有要事要与你相商!”刘武跟随者陈阿娇进入了正厅。
    “你们且下去吧。”
    馆陶公主屏退了众人,就留下她和陈午以及陈阿娇三人,接待刘武,而刘武的身边只留下徐乐一人,也就是说在场只有四人了。
    “不知小弟你有什么话要与本宫说?”
    馆陶公主十分关切的说道。
    刘武并没有说话,而是只是指了指徐乐,而徐乐才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帛,之后走到馆陶公主与陈午的面前,将丝帛递给了馆陶公主和陈午。馆陶公主十分自然的便接过丝帛来看。
    这个时代还没有纸张,这也是陈阿娇觉得十分的烦躁的事情,现在但凡有件事情,便要用丝帛来写。当然这因陈阿娇和刘武等人不缺银钱,但是对于那些底层的老百姓来说,便需用竹简刻字十分的不方便,于是陈阿娇便动起心思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阿姐看了之后有何感想?”刘武此时已经坐定,便询问馆陶公主,可以看得出来此时馆陶公主的脸色极其的不对劲,看起来好似受到了某种刺激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丰富。
    “竟有此事,刘濞那个老匹夫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连你也拉拢,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要打吗?”馆陶公主随手将那丝帛扔在地上,陈阿娇顺势一看,才发现竟是吴王刘濞写给刘武的,大致的意思便是说要拥立刘武称皇之类的话。目的便是策反刘武了。
    “是啊,正有此事,这一次刘濞等人是真的要乱了。此次我也是进宫面圣,准备与母后言言说一番。皇兄这一次为何要削藩,引起刘濞等诸侯王的猜忌?”刘武一脸的不解看向馆陶公主。
    他这么一问,陈阿娇便觉得刘武此番来堂邑侯府定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她劫法场的事情,势必已经传开了。而这一次削藩策乃是晁错提出的,而此番晁错便在堂邑侯府。刘武这一次来是为了试探?示威?还是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造访?
    当然再观馆陶公主的表现,便见馆陶公主微微的笑道:“小小的吴国就想要,造反好大的口气。本宫劝小弟切莫听信他人所言,你与我还有陛下乃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姐妹,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想必母后已经给你传书了吧。”
    陈阿娇现在想了想,才想起上次救晁错的事情,窦太后确实是命人传书给刘武的了。想来刘武这一次来长安,怕也有窦太后诏书的原因。
    “这是自然,我自然一心向着陛下,阿姐放心便好,好了。先不谈这些事情,今日我既是来了,自然要好生尝一尝阿姐这里的饭菜。”之后刘武便和馆陶公主等人把酒言欢,用完饭之后,刘武便离开了堂邑侯府。
    “驸马,这一次小弟回来了,怕不是一件好事情,打小的时候母后便偏宠小弟。当初父皇在世的时候,母后不止一次的对父皇言说道,陛下百年之后便将皇位传给他。以前本宫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眼里,现在看来小弟却将这话当真了!”原来馆陶公主要比陈阿娇想象中要聪明的多了,她看出来了刘武的狼子野心。
    “公主你多虑,梁王不会的吧。”
    陈午看着刘武的撵车越走越远呢,始终不愿意相信馆陶公主方才说的话是真的,便反驳道。
    “希望如此吧。驸马我们回去吧。”
    馆陶公主和陈午两人说者无心,但是陈阿娇听者有意,她听到这两人议论的话,心里便知晓这事情来的蹊跷了,刘武选择在这个时候来长安究竟有何目的。
    三日后,陈阿娇带着暗卫杜千风再次来到歌舞坊,今日是她和楚服两人约好要去寻姬染的。陈阿娇自然是信守承诺,很早便来到了歌舞坊。歌舞坊作为全长安最大的歌舞坊,每天自然是人来人往,进去之后,便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了。
    到了歌舞坊之中,时不时传来一些嬉笑之声,无外乎就是歌女卖笑唱曲的声音,而此时谢如云已经出现来,领着陈阿娇便来到了百合堂,楚服已经在那里等待多时了。见到陈阿娇来了,她才放下心来。
    “哦,公主,小女子以为公主不来了呢?既是来了,还请公主随我来!”楚服便领着陈阿娇上了另外一辆撵车,这撵车来自歌舞坊,特别适合掩人耳目。而此次前去谢如云也一并前往。
    “公主,昨日梁王刘武来歌舞坊,宴请朝中大臣袁盎以及丞相窦婴,好似商量要事。”谢如云将昨日刘武宴请朝中大臣的事情与陈阿娇一并言说,陈阿娇听了之后,心想着袁盎,就是上次要斩杀晁错之人,此人她倒是忘记了。
    话说此人在历史上最终是被梁王刘武派刺客给刺杀的,也是历史上出了名的直臣,只是此番刘武宴请他干什么,还有窦婴。
    “记下他们说什么了吗?”
    “当时是阿梅在里面待客,那些人未让她近身,只是在言说叛乱,储君之类的言语,阿梅并未听清楚!”谢如云据实相告。陈阿娇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道:“本宫已经知晓了,做的很好,以后但凡有这样的事情,尽量打听详实。越具体越好。”
    陈阿娇当初要谢如云助她,也是看重了歌舞坊这一点特点,在歌舞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也有不少达官显贵也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消息的聚散地,而且通常达官显贵也不会在意歌舞坊里面的歌女,这也给了陈阿娇可趁之机。
    “好的,小妇人即刻便吩咐下去。”
    “到了,我们到了。就在这里停车吧。”
    楚服方才并没有参与陈阿娇与谢如云的谈话,而是一直在观察的外面,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才开口说话。
    “下车吧,公主就是这里。”
    陈阿娇听到楚服喊话,便下了撵车,引入眼帘的是一片青竹,在青竹的深处,竟是一大片桃花林,前行数十步,忽逢桃花林,走近青竹林,看着葱翠青竹,一阵风过,便传来飒飒的的声响,走近一看,竟有清泉石上来,顺着清泉,一路往上,走近青竹林,踩在落叶之上,再穿过桃花林。如今正值人间四月天。正所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里的桃花才刚刚的盛开,有淡淡的馨香。简而言之,这里的环境很美。
    终于在这一片花海之中,陈阿娇看到一个茅草屋子,还未走近,便有一股药香传出,楚服就跟在她的身边。
    “姬染是我的师兄,他一直体弱多病,所以常年都要服药,公主请随我来吧。”楚服叩响柴门,没过多久便有一小童开门,见是楚服便露出笑容,“楚服姐姐,方才公子还说今日有贵客到,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这位是……”溱潼望着楚服身后的陈阿娇和谢如云十分奇怪的问道。而楚服看着两人便笑道:“这位就是你们公子所说的贵客。”
    “哦,那你们请进吧。”
    溱潼便领着楚服和陈阿娇等人进来了,陈阿娇才可以仔细观察这里的布置,发现这里布置的极其的素净,她走近屋内,但见屋内炉香闲绕,便见一男子懒卧榻间,瞧不见他的容颜,再走近一看,发现那男子与陈阿娇竟是隔了帘子,此时他只伸出一只手来,便见他的手腕清奇,仔细一看,还可以看的他背靠在榻上,手里更是手执书简,见到陈阿娇来了,便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楚服,你已经好久没来了,今日又是谁与你一道来的?”这声音,陈阿娇听着,便想起了那冬日雪落之后的一丝晴日,暖暖的,沁入心脾。
    “师兄,我带来了贵客,楚服一直知晓师兄乃是人中龙凤,楚服终于为师兄寻的了贵人!”楚服开口之后,那帐中便传来声响,还未等陈阿娇开口,便见一人从帐中走出。
    此人白衣玉带,长得却萧萧穆穆,唯独那一双丹凤眼却飞出几分魅惑来,陈阿娇看着他,他也看着陈阿娇。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此人便拿出丝帕掩住口,他咳嗽很严重,多了些许时候,此人终于咳嗽完毕,才对着陈阿娇说道:“你便是昭明公主?”姬染深深的望着陈阿娇。
    陈阿娇今日依旧是一袭大红亮色襦裙,垂发,虽说少女,眉眼间却尽露风情,让人移不开眼睛,姬染看向她。上前便抓住陈阿娇的手,望着她,“陈阿娇,你可记得我,你可记得我姬染,你可记得……”那男子握住陈阿娇的手,下了很大的力气,捏着她的手生疼。只是他那一双眼睛,一直都直勾勾的看着陈阿娇,眼里充满了渴望之色。
    他一直盯着陈阿娇的眼睛,可是她的眼睛之中充满了不解,显然陈阿娇是不认识他的,对于他这个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可以这么说,也许陈阿娇是认识这个人的,但是那个是陈阿娇,而不是此时的她。
    “你先放来本宫的手,本宫见过你吗?”
    陈阿娇的回答已经充分表明了她的立场,那就是她压根就不认识此人,而姬染听到她的话,当即便一阵苦笑,推了陈阿娇一把,冷冷的笑道:“原来当真是一场梦,公主你还是走吧,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了,自从之后,再无姬染!”
    “师兄,你……”
    楚服着急了,便上前拉住姬染,“师兄,你疯了,我好不容易将此人带到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服说完姬染,再次对陈阿娇说道:“公主,你不要误会,你只是长得很像我师兄的一位旧友而已,师兄这是昭明公主,你看清楚额,她只是昭明公主!”楚服再次提醒道,而姬染此时却是一场的沉默,他本就长得瘦弱,长期带病在身,显得他的脸异常的苍白,也许是方才动怒了,他的脸才露出些许的血色。不过还是一场的白。
    后来陈阿娇在从贴身侍女沁荷那里打听到,原来以前才十岁的陈阿娇竟然到处留情,这姬染只不过是其中之一,两人曾经在代国相识,那个时候梁王刘武正在代国当政,馆陶公主便带陈阿娇去了代国去探看刘武,没想到在代国的时候便遇到的姬染,两小无猜,陈阿娇又是一个灵动的女子,就说了很多的话与姬染听,还答应嫁给姬染,可惜后来她一回到长安,听到馆陶公主与她言说,要嫁入皇室,随着时间的推移,便将这事情给忘记了。虽是陈阿娇给忘记了,但是有人还记得,那人便是姬染。
    当然要说这两人之间是爱情的话,倒是也说不上来,只是小时候玩伴的情义而已,就连后来姬染也不承认对陈阿娇有情,姬染只是觉得陈阿娇欺骗了她,所以今日再见到陈阿娇才有了这样的反应。当然此时陈阿娇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昭明公主,是啊,她是昭明公主,不知今日你带公主来寻我所为何事?”此时的姬染再次恢复到原来的风淡云轻的模样了,有端了起来。与方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本宫听闻楚服你乃是谋士,本宫便想希望你能助我!”
    陈阿娇言简意赅,对于眼前的男子,她竟是一眼看不透。
    “哦,不知公主想要在下为你谋什么?”姬染端坐起来,便命溱潼看茶,仿佛方才失控的那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而他现在早就恢复了正常。
    “自然是谋国!”
    陈阿娇说的十分的随意,而姬染端茶的手却明显顿了顿,许久,才言道:“公主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姬染蹙着眉头,看着陈阿娇,之后才说道:“女子谋国,乃是牝鸡司晨,大逆不道!”姬染说话,楚服便立马惊的站起身子,而陈阿娇身后的谢如云早就已经拔剑出鞘,随时都有可能结束姬染的生命,现在就等陈阿娇开口。
    陈阿娇也抬头望向姬染,姬染也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对视着,“满上,给本宫将茶水满上!”陈阿娇吩咐道。楚服立马便跪坐起来,给陈阿娇将茶水给满上。
    “公主,师兄,师兄方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切莫当真,他本不是这种人!”楚服在给姬染解释,还不忘给姬染递眼色,可是姬染仿佛没有看到似的,依旧继续看着陈阿娇。
    “姬染,本宫还给你一次机会,你将刚才的话再与本宫说一遍!”
    姬染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对陈阿娇说道:“女子谋国,乃是牝鸡司晨,大逆不道!”一字一句的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阿娇微微的一笑,对着姬染便说道:“那又如何,大逆不道又如何,逆天而行又如何?本宫从来都不是什么牝鸡,本宫乃是凤凰!”说完陈阿娇便站起身子。“哈哈哈。好,好。非常的好,不愧会斩杀匈奴单于的昭明公主,让在下佩服,在下愿为公主谋国,在下为公主献计。”
    姬染便开始为陈阿娇吩咐当前的形式,与她言明大汉的各大势力。
    此时的陈阿娇才意识到楚服的话,果然是对的,姬染真的是谋士,而且相当的有才华。
    “恩,对,公主窦太后定会为梁王说话,到时候你只要顺着窦太后说话,这太子之外便会悬空,到时候你便有可乘之机!”
    “你的意思是说,刘荣要在近期被废?”
    陈阿娇算了一下时间,刘荣确实是差不多这个时候被废,只是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栗姬虽然是失宠了,太子刘荣的位置还是蛮稳当的,应该在近期不会了。
    “这一次梁王来长安,就是为了这太子之位,到时候你便看吧,不出三天,太子刘荣便会被废。”姬染分析道。
    之后陈阿娇又与姬染言说了一番,转眼间便至傍晚,陈阿娇瞧着时候不早了,便打道回府了。
    公子姬染,陈阿娇回头望了那一眼茅屋,一灯如豆,这到底是怎样的人,不出茅屋,竟知天下事,竟能和三国的诸葛孔明可以一较高下,谋士,陈阿娇的第一个谋士。
    事实上,姬染真的是有才学的,果然不出三日,馆陶公主便领着陈阿娇入宫,宫里发生了大事了,刘荣的太子之位最终没有保住,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栗姬出手不慎,伤了程姬的儿子。
    当陈阿娇到了长乐宫中的时候,便见程姬在一旁啼哭了,而栗姬则是跪到在地,她此时披头散发,她脸被就已经毁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而一旁的太子刘荣则是一脸的怒气。拼命的将栗姬护在怀里。
    “休的伤我母妃!”
    陈阿娇看着刘荣,历史上的刘荣也是一个很惨的人,初立为太子,之后因栗姬之事,太子被废。贬为临江王,之后被害身亡。所以陈阿娇对于此人的印象不是很深,今日一见,发现此人也并非一无可取之处,至少他和栗姬当真是母子情深,当初在绛邑侯府,栗姬舍命相救,不惜毁容,保住了刘荣的命,而此时在看刘荣,则是拼命将栗姬护在怀里。
    而陈阿娇在看其他人,她重点关注的便是王夫人,果然见到王夫人一脸的漠然,可是她身边的刘娉却出卖了她,刘娉嘴角还带着笑意,比起她的母妃王娡,她还是嫩了点,情绪还没有学会完全的隐藏起来。
    第39章 太子被废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此事定是和王夫人脱不了干系,陈阿娇再看向程姬,发现这女子也不笨,为何总是被王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呢。而且陈阿娇再次扫了一眼,竟是没有发现贾夫人的身影。今日竟然连唐儿都来了,为何没有见到贾夫人,这着实有些让人奇怪。直到后来,陈阿娇听到脚步声,转身一看,竟是看到了景帝刘启,刘启一脸的愁容,再看到他身边站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贾夫人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贾夫人竟是跟在刘启的身边。
    此时的贾夫人看起来心情颇为的不错,贾夫人较王夫人看起来要年轻一些,而且也为刘启生了儿子。她和王夫人两人都是夫人的称号,比程姬和栗姬身份要尊贵一些,也就是说若是太子被废,论起身份来说,王夫人和贾夫人的儿子都有权利争夺皇位,毕竟栗姬出事情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程姬你为何这般啼哭?”刘启紧皱眉头,一脸不快的看着程姬,而此时的程姬才停止了啼哭声,对刘启说道:“陛下,是栗姬,栗姬吓坏了我儿,如今余儿都说不出来话了?”
    陈阿娇看着站在一旁的刘余,这个人她还是有点儿印象的,历史上的刘余喜好建造宫室苑囿、饲养狗马,而且还有口吃的毛病。之前陈阿娇并没有和刘余接触过,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口吃。只是听着程姬的意思,刘余以前是没有口吃的毛病,是被栗姬给吓出口吃来的。
    口吃对于一般闲杂人等倒是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有资格参与角逐皇位的皇子来说,那是致命,毕竟一个国家的君王不能是一个有口吃的人,所以程姬才会如此的生气。
    “原是这种小事情,程姬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刘余又不是小孩子了。栗姬她……”刘启看向刘启,发现栗姬一直沉默不语,想到以前那么嚣张跋扈的栗姬,他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到底是他宠爱过的女子,虽然现在容貌已经不在了,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情分在这里。加上如今栗姬已经容颜尽毁,他也不好落井下石。
    “可是陛下,我儿……”
    程姬自然觉得刘启十分的不公,在她看来,刘启是没有将刘余放在心上,毕竟刘启还有很多的儿子,不止刘余一个儿子。
    “好,够了,程姬你跪安吧。”刘启带着微微的怒气说道,刘启最近遇到的烦心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就是内忧外患,没想到后宫竟是频频出事情了。再说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臣妾告退!”
    就在程姬准备告退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
    “陛下这是在栗姬房里搜出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来人竟是长安吏张汤。陈阿娇没想到这么快便碰到了张汤,真的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张汤显然也看到了陈阿娇,发觉陈阿娇正在看他,他当即便低下了头。
    这一次张汤搜查出来的东西,都是和巫蛊有关的,多半都是栗姬诅咒宫里其他的妃嫔,还有皇子。如今证据确凿的摆在这里,铁证如山。刘启望着这一切当即便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