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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蔚成风困顿地眨着眼皮,每一次就要坠入深渊的时候,就被耳边一声声的呼唤拉回来。
    周兴看着房间里的情况,听着下人的报告,脸黑得如炭,看着周闯的眼神透出狠厉。
    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周闯手下的脸上,
    “我让你们看好他,你们他妈就是这么给老子看人的!”
    “老板,你饶了我们吧,是二爷要…”
    周兴眼睛一眯,反手抽出身后保镖腰间的枪,对准求饶的手下就是一枪。
    消音枪轻锐的一声,手下的脑门被子弹射穿,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蓝擎宇根本没有理睬周兴的做戏,只是亲吻着蔚成风的鬓角,轻声在耳边细语。
    见蓝擎宇无动于衷,周兴眼睛一眯,主动说:
    “天擎,是哥哥管教无方,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剁了这畜生的手脚,替欧阳……”
    蓝擎宇抬起眼,幽寒的冰刀从眼里射出,冷漠地开口,“欧阳的事,只能由我来管,他,‘中国会’,你只能保全一个。”
    杀戮的气息让周兴浑身一震,他看了蓝擎宇一会儿,抬起手里的消音枪,直对蓝擎宇的头,脸上重新扬起奸佞的笑容,
    “如果我说,我两个都想保全呢,不知道弟弟肯不肯给哥哥这个面子。”
    廖科提着医药箱,快速往楼上跑去,突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底楼的喷泉瞬间爆炸,喷涌的水珠冲起数米高,人群开始尖叫,从房间里面往外跑,会所里面瞬间混乱成一片,他眼睛瞪大,抓紧了手里的箱子,飞快地朝房间跑去。
    蓝擎宇手里握着一把纽扣一样的黑色小饼,面无表情的对着周兴说:
    “刚才是一个,现在可以是一把。”
    周兴目眦欲裂,气得握着枪的手直发抖,“这儿炸了,你们也跟着没命。”
    蓝擎宇伸出舌头,舔了舔怀里被爆炸震开的眼睛,没有回答周兴。
    周兴凝视蓝擎宇漠不关心的样子,试图从任何地方找出一丝的慌乱,可惜终究是白费心机。
    他扭过头,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周闯,狠狠地闭上眼,抬起手对着天花板连发几枪,让手下拖走地上的尸体,转身离开,远远地抛来一句话,
    “留他一条命。”
    蔚成风被爆炸声惊醒,浑身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清晰,就连呼吸都扯动着全身的伤口。
    房间里面只剩下两人,抱着颤抖的身体,蓝擎宇眼眶发紧,声音都压抑得沙哑,“宝贝儿,是老公来晚了…”
    冰凉的一滴水珠滴落到脸颊,蔚成风瞬间忘记了疼痛,震惊地看着眼前眉蹙心痛的脸庞,扯着撕裂的声带费力地说:“你…哭了…”
    20年,蔚成风从未见过蓝擎宇掉过一滴眼泪,现在这个冰冷的大男人却……
    身体上的疼痛,不及蔚成风心痛的百分之一,他用力地抬起手,贴在蓝擎宇的脸上,“不准…哭…再哭,别说…你是我男人。”
    蓝擎宇握住蔚成风的手,侧脸轻吻着被指甲抠烂的掌心肉,痛之入骨,“风,你就是我的命。”
    廖科提着医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房间,把东西递给蓝擎宇,他转身看了看昏倒在一边的周闯,“周兴就这一个弟弟,你要了周闯的命,周兴一定不会放过你。”
    蓝擎宇一边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一边说:“出去。”
    廖科看着蓝擎宇宽厚的背影,自嘲地一笑,转身离开了房间。
    蓝擎宇把暖气开大,从医药箱的冰盒里拿出蔚成风的备用血袋,挂在床头,再拿出一个空的血囊,把护齿给蔚成风戴上,轻声安抚着:“插针的时候可能会很疼,你疼就叫出来,别咬坏了牙齿。”
    换血的过程漫长又痛苦,可是随着新血液的进入,含有药物的血液流出,身体的敏感度降低了,疼痛不再锥心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蔚成风抬起脸轻喘着对抱着他的蓝擎宇说:
    “带我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
    蓝擎宇看看血袋,“宝贝儿,你再等等,这袋输完,咱们就回家。”
    蔚成风听话的闭上眼,靠在蓝擎宇的胸膛上。
    看着地上的周闯,蓝擎宇想了想,亲亲蔚成风的脸颊,“风,你在这儿等等我,好不好,我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
    蔚成风闭着眼睛,没有说什么,蓝擎宇把人轻轻放到床上,看到床单上那触目惊心的血块,他眼里黑烟四起,替蔚成风盖上被子,他转身抱起床脚一箱子的情趣道具,抓起针盒,走到墙边,提着周闯的衣领把人拖了出去。
    一出房间,对站在门口的廖科撂下一句话,“照顾好他。”
    说完,直接拐进隔壁的房间里。
    廖科走到蔚成风床前,静静地看着蔚成风苍白的脸,突然孩子气的撅撅嘴,一屁股坐到了床头,
    “啧,你他妈命真好,老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看上个人吧,还他妈是个一根筋。”
    蔚成风眼皮子撩开一条缝儿,瞅了一眼廖科,又阖上。
    廖科没想让蔚成风回啥,自个儿一个劲儿的说:
    “你知道你这么躺着我心里有多爽吗?其实我巴不得你被周闯折磨死,可是看到天擎那样儿,我又觉得挺难受的,又不想你死了,对情敌都能好成这样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人特好,其实我觉得自个儿真是傻逼。”
    蔚成风猛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廖科,急切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老子一直觉得你是个傻逼!
    廖科就当没看见蔚成风那眼神儿,接着说:“你知道我刚才去天擎车上给你拿医药箱,看见啥了不?”
    蔚成风顿时表情一僵,廖科看着蔚成风紧张的样子,美滋滋地拉长了声音说:
    “我看见啊~~~~~一个暖箱!”
    蔚成风皱了皱眉头。
    廖科点点头,“对,我也好奇啊,反正也巴不得你死,我就打开来慢慢看看咯。”
    蔚成风翻了个白眼儿,把眼睛重新闭上,别过头,懒得再搭理他。
    廖科无所谓地说:“我打开一看,就是一堆保温盒,但是你知道我看见,当时怎么想吗?我想,风天擎这个人,我是肯定的不到了。”
    蔚成风来兴趣了,扭回头瞅着有些失落的廖科。
    廖科低垂着头,定定地盯着地板说:“保温盒里面全是热腾腾的饭菜,他怕你饿了。”
    蔚成风呆呆地看着廖科,感受着心里慢慢涌出来的暖流,嘴角慢慢上扬,最后裂开大嘴,笑呵呵地瞅着廖科。
    廖科瞥了一眼蔚成风,突然勾起奸猾的笑容,“少得意,告诉你,已经被我吃光了!”
    蔚成风瞬间笑容一收,恶狠狠地瞪着眼,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吃人一样。
    廖科无赖一样摊摊手,“反正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儿也吃不了,不吃就是浪费,哎呀~老子总算也是吃上一把天擎的手艺了,真好吃啊!”
    说完,廖科低下头,冲着蔚成风的鼻子哈了一口气,“香吧,芹菜牛肉可真香,油焖狮子头也不错,清炒的凤尾那叫一个清爽啊!对了,小鸡儿炖蘑菇这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廖科不停地说着,蔚成风失血的脸上蒙了一层灰。
    ·················
    蔚成风一袋子血快要输完的时候,蓝擎宇回来了,廖科从床头站起来,让到一边,蓝擎宇摸了摸蔚成风的脸,
    “风,咱们回家。”
    说完拔掉两个针头,用被子裹紧蔚成风,小心地打横抱了起来,提起医药箱,眯了眯眼睛,一脚踢翻寒铁大床,冲着廖科点了点头,粗犷的大步甩开,离开了这个恶心的房间。
    廖科跟着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蔚成风扯着破嗓子冲着蓝擎宇说:“我饿了。”
    他忍不住扑哧一笑,笑着走进隔壁的房间,房间里的惨样让他顿时僵住,满屋子的血腥味,周闯的四肢被反捆在背后,拴在了一起,整个人面朝下被悬吊在吊灯上,嘴上套着口塞,后穴插着巨大的阳`具,穴口撕裂,血液顺着阳`具滴落到地上,乳头上夹着乳夹,已经肿大好几倍,乳尖插着针头,jb被硬生生地打上数颗入珠,地上满地的牙齿和空了的针管,混在血液和唾液中,周闯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就连脸都被刀子划花,血都已经凝固了。
    廖科冲出房间,对着手下大喊:“来人,快进来,还有,找医生,多找几个!快!”
    【二宝提示:jb入珠,可以说是个手术,就是在jb上嵌入珠子,有的调情师会选用这种手术,增加jb的魅力,驯服奴隶,但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做入珠…大家自己脑补这有多疼= =】
    第一一三章 扫毒案——宠坏的疯子。
    “高鸣,快起来,把床腾出来。”
    黑暗的房间里,蓝擎宇把蔚成风放到床上,蔚成风的身体早就已经撑到了极限,现在一回到熟悉的家,闻着熟悉的味道,庞大的安全感蜂拥而至,倦意席卷而来,他拼命地向上掀着眼皮,抓着蓝擎宇说:
    “能睡了不?困~”
    听着蓝擎宇如此紧张的语气,高鸣一下子清醒,他急忙打开灯,看着被子包裹住的蔚成风,震惊地问:“他怎么了?”
    没有回高鸣的话,蓝擎宇小心地把蔚成风的脑袋放到枕头上,“宝贝儿,你睡吧,累了就睡。”
    得到蓝擎宇的许可,蔚成风的眼皮刷地一下合上了。
    “高鸣去打一盆热水。”
    蓝擎宇掀开被子,露出蔚成风伤痕累累的身体,高鸣看得倒抽一口气,转身跑进了浴室,蛋蛋把下巴放在床沿儿,看着昏迷过去的蔚成风大尾巴垂在地上,嘴里呜呜的哀嚎。
    蓝擎宇拍拍蛋蛋的脑袋,“乖,知道你也心疼,但是现在,出去。”
    蛋蛋退了几步,围着床焦急地转了几圈,眼巴巴的瞅了几眼,这才乖乖从卧室出去了。
    高鸣端着热水出来,蓝擎宇看了眼,“放床头,出去。”
    “我可以搭把手的。”高鸣小脸皱起,目光频繁地落在蔚成风身上,每一次又都不忍仔细去看,迅速移开眼。
    蓝擎宇把被子塞进高鸣的的怀里,“听话,出去到沙发上睡,睡好觉,明天你还要照顾他。”
    高鸣定定地看了会儿蓝擎宇,转身跑出卧室。
    蓝擎宇关上卧室门,打开衣橱,抬起手肘对准衣橱的墙壁狠狠发力,墙体轰然坍塌,他扒拉开碎掉的石块儿,翻出一个小型保险箱,输入密码,打上指纹,密码箱打开,喷出一股冰寒的白烟,里面是两支码好的冰蓝色药剂,药管上贴着“蓝氏”的标签。
    取出药剂,蓝擎宇转身到浴室洗了洗手,再回到蔚成风的身边,他打开一管,空气中瞬间飘满了草木的清香,把冰蓝色的药剂倒进热水里,瞬间将水染成一片蓝色,液体迅速变得粘稠。
    他拿起另一管,打开,含进嘴里,将蔚成风轻轻抱了起来,俯下身,一点点喂进蔚成风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