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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快些带进来!”听说彦莹派人过来,林知州眉开眼笑:“别耽搁了肖姑娘的事情!”
    龚亮走了进来,将今日刘阿大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林知州听了大怒:“今日敢打肖姑娘的主意!赶紧的去将那刘阿大捉拿了来!”
    龚亮赶紧行礼道:“林大人,且莫要着急,我们东家说,她就想看看刘阿大究竟要做什么,先不忙抓他,想请几个衙役大哥到风雅酒楼和字包间旁边替她观场,免得吃了亏。至于衙役大哥们的酒菜钱,算在我们东家身上。”
    林知州赶紧摆手:“哪里能让肖姑娘出银子!”他赶紧吩咐了一声,命豫州城里身手最好的几个捕快带着几名膀大腰圆的衙役赶到风雅酒楼去:“肖姑娘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要是她掉了一根汗毛,你们几人就等着挨板子好了!”
    几个衙役听着说是去保护彦莹,个个点头:“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尽力保护好肖姑娘的!”
    这肖姑娘,实在是会做人,今年过年的时候,知府衙门上上下下,都送了一只烤鸭,一坛红油罐头,虽然说知州大人到时候肯定不会让她亏本,可也要她想得到这些,她可是人人送到,不管官职高低,个个都有份。
    “龚亮兄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肖姑娘出什么事的!”几个人走到风雅酒楼门口,瞧着门口的伙计笑了笑:“来个包间!”
    第二百零七章交锋
    日头慢慢的爬到了中天,金灿灿的阳光从打开的窗户透了进来,照在桌子上边,暖洋洋的一片。刘阿大靠在窗户边上往外看,脸上有几分焦急。
    酒楼里飘荡着一种浓郁的香味,刺激着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望了望桌子上摆着的几样酒菜,他舔了舔舌头,不敢直视对面坐着的两个汉子。
    “你那外甥女怎么还没有来?”李大海有些不耐烦,等了这么久,也不见那个什么肖姑娘过来,这样枯坐着,也太没意思了。
    “我那外甥女儿,实在狡猾。”刘阿大有些担心的看了看窗户外边,虽然说彦莹答应得好好的,可腿脚生在她身上,自己也不能去将她绑了过来:“两位,你是不知道她呐,油滑得跟那泥鳅一样。”
    李大海与赵二郎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夫人交代要他们将那肖三花毁容,自己还觉得不忍心下手,可没想到这肖三花竟然是不上当,直接不过来,自己与黄妈妈商量着要劝说她离开公子,也只是空想而已。
    两人握紧了腰间的匕首,难道还真要你下手去毁了她的容貌不成?顷刻间,那匕首冰冷的刀鞘上已经有了一层细细的水气,冰凉凉的贴在掌心。
    “来了,来了!”刘阿大忽然欢喜的叫了起来,手指了指风雅酒楼外边:“那个穿淡黄色棉袄的就是她。”
    风雅酒楼的位置很偏,虽然挂着酒楼的名号,可实际上也就两层楼,跟东西大街比较远,在这里吃饭的人,家境算不上太好,但也不会太差,这酒楼的生意也只是差强人意,门口进出的人不多,所以坐在窗户边上,一眼就能将往酒楼里走的彦莹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生得不错。”赵二郎感叹了一声:“难怪公子看上了眼。”
    李大海耷拉着两根眉毛:“总要肯听咱们劝才好,要不是这白玉一样的小脸蛋,划上几刀子……也怪可惜的。”
    刘阿大听着吃了一惊:“两位,难道不是想揍她一顿出气?你们要动刀子?”虽然他痛恨彦莹,可还没想到要用刀子伤害她,刘阿大瞬间就吓了一跳,额头上“蹭”的一声冒出了一层汗。
    “闭嘴。”赵二郎呵斥了一句:“还不快些将她哄进来。”
    “是是是。”刘阿大脸上有些变色,弯着身子走了出去,朝门口的彦莹喊了一句:“三花,在这边,这边!”
    彦莹抬眼看了看上边,微微一笑:“哟,大舅,你在那里呢。”她转脸问了下身边的伙计:“上头几个包间?都满了吗?”
    伙计笑着点头:“二楼有五个包间,今日订出了三个,其中有一个,还是几位官爷订的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儿,赶趟一般的来了!”
    彦莹听了这句话,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匕首,迈步走了上去。刘阿大站在门边,笑着点头:“三花,咋这么晚才过来哩?”
    “不晚啊,现在才快午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彦莹笑着往包间门瞄了一眼:“大舅,何必这样破费,咱们就到大堂里吃个便饭就成。”
    刘阿大见彦莹不肯进去,有几分紧张:“饭菜都已经上齐了,你便别再推托了。”
    彦莹微微一笑:“那我也不跟大舅客气了,大舅先请进。”
    刘阿大伸手将门推开一半:“三花,一道进去,别这样客气。”
    彦莹侧着眼看了下,就见着一片衣裳角从门那边露了出来,她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抓住刘阿大的手腕,一只手停在腰间:“大舅,那咱们一道进去。”
    刘阿大慌神喊了一句:“三花,你抓我的手作甚?一道进去也不至于要……”话还没说完,一把匕首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彦莹抓住他往前一推:“你走前边!”
    刘阿大只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的一片,惊得两条腿发软,哭丧着脸喊了起来:“三花,别下重手!”斜着眼睛见李大海与赵二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挣扎着喊道:“两位爷,快些救我!”
    彦莹一只手抓住刘阿大,一只手抓住匕首挟持住了他,对着李大海与赵二郎怒声喝道:“你们两个,与刘阿大合谋,所为何事!”
    李大海与赵二郎见着被彦莹识破了行藏,也吃了一惊,两人抬眼看了过去,就见对面的姑娘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两条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不仅脸上没有半分恐惧之色,相反还充满了萧杀之气。
    “肖姑娘,我们并不想伤害你。”李大海很诚恳道:“我们是想来劝劝你的。”
    彦莹见着李大海那神色,似乎不像作伪,再打量李大海与赵二郎,见两人也不像那种獐脑鼠目的歹徒,但她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你们来劝我?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家夫人。”赵二郎摇了摇头:“肖姑娘,你生得如此聪明伶俐,何愁找不到好夫婿,何必一定要纠缠我们家公子呢?”
    听到这话,彦莹瞬间知道了是谁派过来的,她将匕首轻轻从刘阿大的脖子那边划了过去,刘阿大杀猪一样叫了起来:“三花三花,大舅错了!大舅看了他们有刀子,不敢反抗啊,你就饶了大舅吧!”
    彦莹轻蔑的笑了笑:“大舅,你还不值得我动刀子去坐大牢!”她用匕首背狠狠的在刘阿大的脖子上敲了敲:“你要是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保证,不由我出手,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阿大听了这般声色俱厉的话,唬得全身一抖,匆匆忙忙的弯腰钻了出去,才到了外头,就被人捂着嘴拖到了旁边的包间。
    “肖姑娘,真是好胆色。”李大海见着彦莹那动作一气呵成一般,不由得也喝了一声彩:“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彦莹微微一笑:“我想,你们的夫人一定是弄错了。”
    赵二郎一怔:“夫人弄错了?怎么说?”
    “我根本没有缠着你们家公子,又何来要劝我离开?”彦莹手里拿着匕首没敢放松,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我家里的事情忙得团团转,哪里有时间去纠缠你们家公子?”
    “可是……”李大海有些不相信:“我们家夫人是这般说的……再说,难道你就不想攀上我们家公子,嫁进高门大户里去享福?”
    彦莹哈哈一笑,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揶揄:“难道我生在豫州乡下,就非得要巴结着你们家公子?我现过得有滋有味,铺子生意好,每年能赚不少银子,一家老小吃得饱饱,穿得暖和,我为何一定要削尖头嫁到高门大户里边去?再说了,若你们公子姓简,大家好像没哪家世家姓简,那他也算不得是出身高门大户吧?”
    李大海与赵二郎面面相觑,这位肖姑娘说得振振有词,而且说得确实也没错,简家哪里又算高门大户了?不过就是一幢宅子,带一个小小的农庄,吃穿不愁罢了,跟这肖姑娘比,家世也没好到哪里去。若不是自家公子年轻有为,现在就在朝廷当了官,这么说着他与眼前的肖姑娘还真是门当户对哩。
    “肖姑娘,你真是这么想?莫要骗我们,我们家夫人很厉害的,你骗她,她肯定会一眼识破,以后说不定还会对你不利,你可要三思啊!”李大海望着彦莹,心里也是怜惜,他有个十岁大的女儿,也是生得这般粉嫩,见着彦莹不免多了几分同情:“像肖姑娘这样的条件,何愁找不到好郎君?”
    彦莹想了想,简亦非老娘这两个手下,还算是心慈手软的,至少没有粗鲁的拿出刀子来,可若是自己拒绝,总怕也得不了好处,而且即便自己这次答应了,指不定他老娘见了简亦非依旧还来找自己,下次派几个杀手过来,自己毫无防备就被咔嚓了,这也就太惨了。
    叹了一口气,彦莹朝赵二郎道:“你们家夫人在哪里?我想找她谈谈,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的心病,自然只能我去解了。”
    李大海和赵二郎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不如你去向我们家夫人说个清楚,让她放个心。”
    “这样极好,还请二位大叔带路。”彦莹朝李大海与赵二郎行了一礼:“小女子感激不尽。”
    “走罢。”李大海一招手:“你跟我来,我们家夫人住在福来客栈。”
    彦莹笑着大声反问了一句:“可是豫州城最大的那家福来客栈?像你们夫人这般有钱的贵夫人,自然会要住最好的房间罢?”
    赵二郎得意道:“那是自然。”
    “那我可得去见识见识,我是乡下丫头,还从来没去福来客栈住过呢,只听说那里边摆设豪阔,最好的那房间里的家具都是花梨木做的。”彦莹啧啧赞叹:“那可真是要有钱人才能住得起。”
    “那是。”赵二郎蹬蹬蹬的走了下去,彦莹走在中间,李大海殿后,一前一后将她领着往外边走了去。
    “快,福来客栈!”旁边包间钻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拖着烂泥一般的刘阿大:“这人我先带会衙门,等着大人来处置他。”
    第二百零八章相见
    福来客栈果然是豫州城最好的客栈,名不虚传。
    彦莹跟着李大海与赵二郎走进院子里,就见那青石板子上雕刻着一朵朵的莲花,一直延伸到了后院里边去。前院住的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寻常人等,身上穿着的衣裳也不过如此,可是咵过月亮门进了后院,就发现这里头的风景截然不同。
    且不说这后院里布局的大气,就是那栽种在院子里的树木,看起来都是经过精心修剪的,虽然还是正月,可这院子里却是郁郁青青的一片,看着绿意葱茏生机盎然。
    “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先去找了黄妈妈,让她向我们家夫人通传。”李大海嘱咐了彦莹一句,跨步走了过去,二楼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掐腰棉袄的年轻姑娘,见着李大海过来,赶紧从楼上走下来。
    彦莹心中暗道,看来简亦非他娘还有不少的排场呐,护院、丫鬟、管事妈妈,也不知道她身后究竟站了个什么人,能这样养着她,什么东西都不缺。
    对于做外室,彦莹心底里是很不屑的,可是简亦非他娘一定要选这条路子,自己这个做晚辈的也没资格对她说三道四。毕竟在大周,一个单身女子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拉扯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简亦非他爹很渣,将他娘给抛弃了,他娘年幼的时候相信真爱,执意要将儿子生下来,不惜与家族决裂,孤身带着简亦非漂泊,情不得已才做了旁人的外室。
    彦莹轻轻叹息了一声,莫怪简亦非的两如临大敌,她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儿子,现在却被别人拐走了,她心中肯定不快活,变着法子想要来挑刺。
    “肖姑娘、肖姑娘!”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彦莹转过脸来,就见上回送银票过来的妈妈正在自己面前站着,眉眼间全是焦虑:“肖姑娘,你怎么要来找夫人!这、这不是……”黄妈妈瞧着彦莹,有些发慌,几乎要说出,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只是她担心吓着彦莹,这才没有说下去。
    “妈妈,我来找夫人,将这事情说清楚,难道不应该?总比被夫人时时刻刻惦记着,想要如何整治我比较好。”彦莹和气的朝黄妈妈笑了笑:“妈妈,你莫要担心我,且替我向夫人通传下。”
    黄妈妈盯着彦莹看了好半日,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肖姑娘,你莫要太倔强了!”可她也没有再说多话,只是转身往二楼上走了过去,不多时她站在走廊上朝彦莹招了招手:“你上来,夫人答应见你。”
    彦莹轻手轻脚走了上去,黄妈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引入了一个房间,屋子里头有一套黑色的家什,瞧着很简单,可那明晃晃的面板一瞧就知道用料不错,漆水也好。屋子中央的雕花座椅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穿着淡红色三镶三滚的衣裳,一块绣着缠枝牡丹的十样锦披帛挂在臂弯,让她显得格外高贵。
    这是简亦非的娘?怎么瞧着这般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一张瓜子脸,眼睛虽然不是特别大,可那眼眸转动间,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就如那春日里的湖水,滟滟生波。
    “夫人。”彦莹朝程思薇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若不是我知道了夫人的身份,肯定不会相信你就是简公子的母亲。”
    程思薇没有出声,只是在上下打量着彦莹,她本以为自己会见着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只不过是生得好看些的乡下姑娘罢了,再怎么样也脱不了那小气的底子——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乡下姑娘,却让程思薇觉得有几分迷惑。
    虽然她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不是最时新的衣裳款式,可这粗布衣裳却怎么样也掩盖不住她那如美玉一般的气质。程思薇心中暗自赞叹了一声,莫怪非儿这般心心念念,这肖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
    “夫人,我今日冒昧求见,是想说清楚我与简公子之间的事情。”彦莹见程思薇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丝毫没有羞怯,只是含笑回望着她:“我想夫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罢?”
    程思薇这才慢慢点了点头:“不错,最近我一直在想这问题。”
    “夫人,你这般花容月貌,也定然是心地善良。”彦莹先给她送上了一顶高高的帽子,但言语间却带着些许揶揄:“上回担心三花没银子用,还特地让你那管事妈妈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实在也太仁慈了。”
    程思薇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乡下丫头竟然直接提起上次自己拿银票收买她的事情,忽然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难受,似乎被人抽了一个巴掌。
    “你怎么还有脸说!”程思薇的手紧紧抓住了座椅的扶手,心中的怒气开始蔓延:“你拿了银票,为何不遵守诺言?”
    彦莹笑得十分甜蜜,一双眼睛弯弯,就如天边的新月:“夫人,我收银票的时候答应了那位妈妈,我是不会再去找简公子的,我也做到了,那里有不遵守诺言只说?”
    “做到了?”程思薇有些受不住,一只手抓住了膝盖上的裙子:“你竟然说做到了?那为何我的非儿回来问我要聘礼,说要到你家来下聘?”
    “夫人,我答应不去找简公子就没有去找他,至于简公子寻到豫州城,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夫人何不去与简公子说清楚,反而来豫州城与三花纠结?”彦莹很真诚的对着程思薇道:“夫人,我要种菜养鱼,还要来百香园卖货,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想着法子去纠缠简公子?你莫要弄错了,不如好好劝劝简公子,让他别来找我。”
    程思薇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这乡下丫头在胡说些什么!自己的非儿还要来纠缠她?她斜眼看了看彦莹:“肖姑娘,你也将自己看得太重些罢?我的非儿,年纪轻轻已经位居四品,京城里有不少小姐都想着要嫁他,未必他放着那么多高贵美貌的小姐不要,却要来纠缠你这黄毛丫头?真真好笑!”
    “夫人,在你的心里,当然简公子是千好万好,可是三花却觉得自己也是千好万好。”彦莹昂着头看了看程思薇,慢慢悠悠坐到了旁边一把椅子上:“夫人,你现在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我说话,我却想问你一句,你比不比得上我?”
    程思薇花容月貌的脸孔几乎要扭曲起来,她咬着牙道:“我比不上你?比不上一个乡下丫头?你这般狂妄,竟然拿自己和我来比!”
    “夫人,三花自己养活自己,做事亲力亲为,从不用奴仆伺候,在家里孝敬父母友爱姐妹,在村子里与村民和睦,铺子里头关心伙计,凡是与我相处之人,都个个赞我心地纯良,又心灵手巧。”彦莹毫不客气将自己打大肆夸奖了一番,然后转眼看了看程思薇,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夫人,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坐在那里处尊养优,高高在上的训斥他人,你可能与我相比?再说,我瞧着夫人这般尖刻,肯定也不会太厚待下人,夫人,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院子里的下人,可会个个赞你?”
    程思薇被彦莹这几句话呛得不能出声,一只手抓着膝盖上那柔软的云锦,差点有想将那块布扯烂的感觉。好半日,她才缓缓道:“我有银子,他们是拿了我银子干活的,我为何要对他们客气?”
    “我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拿了我的工钱,可我一样对他们客气。”彦莹笑了笑:“夫人,所以这般说来,你比不上我,也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么好,大家都要对你言听计从。”看着程思薇渐渐气歪的鼻子,彦莹格外舒畅,这位夫人自以为高贵,可自己就偏偏不吃她这一套。
    “你……实在是狂妄!”程思薇终于将她那努力维持下的温柔面具给摘掉,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与我说话?还不快快给我滚出去!”
    黄妈妈站在一旁慌了神,赶紧捧着茶盏递了过去:“夫人,喝口茶!压压心火!”一边埋怨的看了一眼彦莹:“肖姑娘,你也太放肆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彦莹压根没有将程思薇发怒放在心里,她笑吟吟的朝程思薇点了点头:“有人欺辱我,一只脚踩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还要默默忍受,唾面自干?夫人,我肖三花虽然出身乡野,可却不是没骨气的。你三番两次派人来寻我的祸事,难道我就不能直抒己见?”
    “废话少说,以后你绝不能再跟我的非儿来往,即便是他来找你,你也不能搭理他!”程思薇吸了一口气:“我跟你说,若你还是一意孤行,仔细我对你不客气!”她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抬起头来,脸上全是笑容:“今日我派了两个护院去找你,本来是要他们在你的小脸上划几刀,只可惜两个没用的家伙,竟然将你放过了,回头我可饶不了他们!”她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彦莹,只想看看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彦莹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很快活,程思薇一怔,大怒:“你这乡下丫头,疯了不成?怎么还在笑!”
    “夫人,你说的话,已经被人都记下来了呢,还请夫人跟我到豫州公堂上去一趟,我们请知州大人来断下案。”彦莹指了指门外:“夫人没见外边的阳光都没原先光亮了?”
    程思薇将信将疑往外边看了一眼,就见本来该是有金灿灿阳光的走廊上,有一道道黑色的人影。
    彦莹笑了起来,声音很清脆,就跟那铃铛随风摇晃一般,悠悠的钻进了人的耳朵。
    第二百零九章送客
    “外头是什么人!”程思薇怒喝了一声,为何会没有人通传,,就涌上来这么一大帮子人,瞧着外边的黑影,那肯定不止一个。
    “我们是豫州州衙的衙役,特地来保护肖姑娘的。”捕头在外边听了一阵,已经明白了究竟是一回什么事情,原来有位公子看中了肖姑娘,想要娶她,可他老娘不同意,来找肖姑娘的麻烦了。
    捕头与衙役顿时愤愤不平,肖姑娘多好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还被嫌弃了!她哪一点不好?生得好容貌,还这样能干,又将周围的人笼络得个个满意,这位夫人怎么还来挑三拣四?只是他们气愤归气愤,可却不好插手,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只能到外边听着,若是肖姑娘遇到什么危险,就赶紧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