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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她朝许长清投去求解的目光,许长清笑道,“这炭火是上好的无烟银丝炭,十两银子一斤,铜盒倒是便宜,只要三四两银子就成了。”
    “大堂的客人怎么办?”傅云杉有些不赞同,丰华楼虽然走的是高端路线,可让她就此把中低端的客户放过,又不免觉得可惜,那都是银子啊!
    许长清瞧着她财迷的模样,哈哈笑了笑,“这都是给雅间的客人准备的,他们吃的就是个档次,不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至于大堂的也是铜盒,不过还了模样,用的炭也不是这种上好的罢了。”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咱们就可以择日开卖了!”傅云杉高兴的拍了下巴掌,仿佛看到银子已大把大把的进了自己腰包。
    傅剪秋好笑的点了点自己妹妹的额头,“小财迷!”以前怎么没发现妹妹这么喜欢钱……想到自己家的情况,为妹妹心疼了疼,妹妹这么爱财,都是为了他们吧!
    许长清则笑着吩咐外面的活计开始上锅,“今天试一试你最先提出的羊肉火锅,汤底是昨日就熬上的,足足熬了一个半天,不知道味道如何……”
    说着,看到傅剪秋巧笑倩兮的容颜和眉间徐徐染上的点点烟愁,口中的话不自觉又忘记了怎么说。
    傅云杉恼了,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盯着他姐就算了,还动不动就看的忘记了说话,就算一见钟情,也没这么夸张吧?!
    她回过头去打量自己姐姐,瞧见姐姐相比分家前枯黄的脸,如今已在傅云杉每日刻意的骨汤鸡蛋肉类菌菇药膳不断的营养补充之下,变的红润白皙,美目流转,粉颊带笑,再配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颦一笑皆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婉可人!
    她姐,果然是个美人儿啊!娘亲年轻时候肯定也这么漂亮,只可怜她,貌似只有四五分像自家娘,注定做不了像姐这样的美女了!
    “咳咳……”傅剪秋被二人看的红了脸,轻咳了声,推了推自家妹妹!
    傅云杉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在自家姐姐脸上“啵”的亲了一口,毫不吝啬的夸了句,“姐姐真漂亮。”
    傅剪秋啐了口,脸上涨的通红,作势要去挠妹妹,一抬头瞧见许长清笑意盈盈瞅着自家的模样,忙别开了视线,脸上的红色越发明显。
    心里暗念,早知道就不陪妹妹来了!
    火锅是按照傅云杉先前吩咐打造的,只比脸盆小一些,两旁多了可以端的耳手,活计将铜盆送上来就退了下去,许长清笑着将削的菲薄的羊肉片倒了下去,又端了一盆看似白菜的东西往里倒,傅云杉忙拦了,端起一旁的蘑菇菌类倒了进去,解释道,“有蘑菇这些菌类菜时先下锅,煮出来的汤头更好,一会儿再下的菜味道会更鲜美。”
    许长清了然点头,在等肉和菌菇煮熟的空隙和傅云杉说了几个现在已经解决和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你让收集的芝麻渣我联系了几家磨油坊,店家都说那东西都是拿来喂了家畜的,听说我要收,价格便宜的很,只是我还没给准信儿……”
    家畜?!
    傅云杉表情有些诡异,就听许长清又接着道,“猪骨、牛骨、羊骨这些都联系了镇上几家大的肉铺东家,已经定好了一年的文书。鱼虾这些更是方便,我爹跟县太爷说了一声,咱们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保准都是新鲜的!就是有一点,一些其他季节的蔬菜在冬日买不到,冬天的菜式有些少,就怕会影响火锅的大卖。”
    傅云杉一怔,她怎么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这个朝代可没有什么蔬菜大棚,貌似除了萝卜白菜就没什么其他菜了吧?
    她把疑问说了出来,不等许长清开口,傅剪秋就点了头,道,“咱们这地方冬日的菜除了萝卜白菜还有莴笋、芹菜、豆芽菜、菠菜、荠菜,再有就是夏秋时晒下保存的菜干了。”
    “这些差不多了。”傅云杉叹了口气,火锅推广迫在眉睫,今年只能先委屈尝鲜的食客们了,等明年,她手里有了钱,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弄个蔬菜大棚,将一年四季的蔬菜都种出来,到时候,下锅的蔬菜就能多样化了!
    傅云杉小手指敲着桌面,将许长清说的事都捋了一遍,才停下来道,“芝麻渣这个不要在咱们本地收了,到外镇去收吧,免得来吃火锅的客人知道,反感起来,影响生意!收芝麻渣的时候顺便收一些花生渣,这个调好了,味道和芝麻一样好!”
    许长清点头表示记下。
    “蔬菜尽可能的联系铺子定下每日最新鲜的,今年来不及了,只能等明年了。”傅云杉有些无奈,希望火锅生意不要受影响太大才是!
    许长清点头,知道她的担心,笑着道,“好!其实,每年冬天都是生意清淡的季节,能顾到本钱再稍微赚上一些的就是赢家了,你说的这火锅新鲜独特,府城那边也没有人知道,一定能大卖的!”
    “说的也是,那预祝我们火锅大卖!”傅云杉端了茶,笑着道。
    “祝火锅大卖!”许长清配合着端起了茶盏,两人一同看向傅剪秋,傅剪秋也笑了笑,端了茶道,“祝火锅大卖。”
    许长清的眼睛又是一亮,笑着饮了茶!
    谈完了生意,三人随意拉着家常,边吃边聊,羊骨汤熬的很浓,味道香而不腻,营养又实惠,想来以后配了其他材料熬煮出来的汤底更有吸引力,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沾酱,菜吃起来有些寡淡,傅云杉吃了一些堪堪填饱了肚子便放下了筷子。
    临走,傅云杉将上次借的三百两银子还了,许长清笑着,“听说你们刚分了家,要置办的东西肯定不少,这钱你先拿着花把,至于欠钱不如等火锅赚了钱从红利中扣除好了。”
    傅云杉想了想,笑着应了,与姐姐一起离开了丰华楼,到街上买了百十斤棉花,给家里做几床厚厚的棉被好过冬!又买了一些猪骨、羊骨和牛骨,几斤肉和一些糕点,才租了辆小车,乐颠颠儿的回了家。
    到了村口,傅云杉直接吩咐车夫赶去了王婶家,车刚行到王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大伯娘撕破脸皮的吼叫,“要不是傅云杉那小贱人从中作梗,我女儿怎么会只落到一个通房?在这里装什么仁义道德,我呸!快说,傅云杉在哪?看老娘我不撕了她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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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 歹毒心思,真相
    姐妹二人同时一怔,傅云杉掀开车帘要下车,傅剪秋一把拉住她,“我先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车里等会儿。”
    “我跟姐一起去,你听大伯娘这架势,我要是不出现,以爹娘的性情肯定会吃亏,走!”傅云杉率先跳下车,跟车夫打了声招呼,让他先在外面等一会儿,便跑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到周氏毫无形象的站在院子中央,指着傅明礼和楚氏在大骂,白昕玥抱着紫菀站在一旁,王婶叉着腰一点也不输阵的跟周氏打对鼓。
    看到傅云杉过来,楚氏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你大伯娘去方家问亲事,方夫人告诉她方之行已经定了府城的一位官家小姐,下个月就要过门了,还说,让你春儿姐三个月后直接进府给她儿子当通房!”
    傅云杉了然,那天见方夫人带人到傅家闹事,就感觉出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傅迎春无媒无聘勾引她儿子,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方夫人将她打入死地!再则,为了儿子的前途,娶一个官小姐和娶一个庄园管事的女儿,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方夫人自然会做最好的选择!
    周氏一看到傅云杉进来,脸上表情立时狰狞起来,一双眼珠恨不得将她瞪穿似的,口中叫嚷着,“傅云杉,你这个小贱人,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设计陷害我闺女,她现在就是秀才娘子!方贼婆怎么敢让我闺女去做通房丫头?!”
    人快速的朝傅云杉扑了过去。
    傅明礼和楚氏同时上前拦住周氏,周氏挣脱不开,嗷叫着开始挠楚氏,楚氏被傅琥珀抓伤的手上立刻又起了几道血丝,傅明礼想拉开周氏救妻子,可周氏毕竟是大嫂,男女有别,他又急又怒,“大嫂,我是真不知道方之行跟府城小姐下定的事!再说,迎春的事怎么能怪我家杉儿,要不是迎春想害秋儿,杉儿也不会敲昏了她……”
    “你承认了!你承认了!傅明礼,你就是恨你大哥害你丢了功名是不是?”周氏抬手就朝傅明礼身上打,“春儿是抢了你家闺女的亲事,可他们是两情相悦,方之行也答应我女儿非她不娶的!若不是你这个下贱阴毒的闺女害我女儿在村人面前丢脸,方贼婆她怎么敢这般羞辱我和你大哥?!我闺女什么样的人家不能嫁?要去给她一个秀才儿子当通房?!”
    周氏说到最后一句,伸手往傅明礼脸上抓,楚氏惊呼一声上前抓住了周氏的手,“大嫂,你冷静点!”
    “放你狗屁的冷静!你女儿去给人做通房的时候你冷静了,我呸!娘说的没错,你们一家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
    “是啊,我们的良心都被大伯娘吃了……”傅云杉上前,挡在傅明礼和楚氏身前仰头与周氏对视,“大伯娘只知道我敲昏方之行和春儿姐,让他们在村人面前出丑了。那知不知道傅迎春把我姐骗去小树林里要做什么?”
    “我管她做什么,傅剪秋都好好的没有一点损失,可我女儿……她没有一点错,却只能去给人做通房!天杀的方贼婆,混蛋方家人,恶毒的小贱人,是你们害了我女儿,是你们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周氏双眼通红,听出傅云杉在骂她,气的更是有些失去理智,伸着手要抓傅云杉。
    傅云杉后退一步,躲开周氏的手,周氏一个踉跄,栽在傅云杉脚下,口中依旧骂不停,“小贱人,王八蛋,欺人太甚……”
    傅迎春没有一点错?!哈,在你心理,是只有你家孩子是宝,别人家孩子都是草,活该受你家孩子的欺负和陷害而不能反击吧?!
    傅云杉冷笑,“她的幸福是她自己作茧自缚,怪不得任何人!她若没有想着害我姐姐,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人在做天在看,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再说句大伯娘不爱听的话,即使没有树林里的事,方家也不会愿意娶春儿姐!”
    周氏一怔,停住了口中骂人的话,傅云杉又接着道,“其实,这件事春儿姐和我姐都没错,说娶我姐的是他们方家,说娶春儿姐的也是他们方家,可现在,说反悔就反悔!大伯娘,咱们傅家虽然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可好歹也是京城帝师府的人,他们方家为什么敢这么做?”
    “为、为什么?”周氏听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问道。
    傅云杉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伸手拍了拍周氏衣服上的尘土,笑,“他们不过是欺负春儿姐未出嫁就失了女儿身,可这是谁的错?大伯娘刚才也说了,春儿姐和方之行是两情相悦,那这种事怎么能只怪春儿姐?他们反而将方之行摘的干干净净?!大伯娘你好好想一想,你回家来闹这么一出,最后高兴的是谁?”
    周氏看着傅云杉,将在方家听到的话一一想了想,又将傅云杉的话想了想,眼中的怒火腾的窜了起来,比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贼婆欺人太甚!她要娶媳妇,那我女儿必要做个平妻,否则,我搅得他方家不得安生!”
    说罢,狠狠瞪了傅云杉一眼,“你害我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扑打了几下身上的土,转身走了。
    傅云杉诡异一笑。
    方夫人说这些话的目的,一怕是要借周氏的手为她儿子报仇,二嘛自然是想让周氏恼火之下绝了同她家结亲的念头,可她一想到在小树林发生的事,若她再晚出现一会儿姐姐要面临的下场……
    她怎么能便宜了方之行和傅迎春这对渣男贱女?!果然送上一些开胃菜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知道傅迎春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方之行,方之行会怎么对她?
    一个官府千金,一个庄户之女,她很期待方家以后鸡飞狗跳的日子,也很看好傅迎春进方家后两家开唱的大戏,傅迎春别让她失望才是!
    王婶抹了一把汗,朝周氏离开的方向啐了口,“早就说她是个表里不一的东西,整天装什么大家管事太太,我呸!就今天这泼撒的,宝娃他娘都比不过!”
    “张婶多好的人啊!”傅云杉还口,深深觉得这是拉低了张婶的道德底限!
    张婶子除了嘴碎点,爱说点家长里短,为人还是不错的,特别是救了自己一命这一点来说,她所有的缺点都自动在傅云杉眼中变的可爱了!
    王婶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笑了,“可不是,至少宝娃他娘见谁家有难都会搭把手!”
    傅云杉连连点头,“可不是,我的命还是张婶子救的呢!”
    一群人哄堂大笑,白昕玥怀中的紫菀也啊啊的叫着,口水流满了胸前的布,一家人又笑着去逗她,傅云杉扫了眼院子,没有看到哥哥傅思宗,想起前几日哥哥找自己说要开始最后一段药疗的事,凑近王婶低声道,“王婶,我哥怎么样?”
    “已经是第五天了,不出意外,再过十天就差不多能好了。”王婶笑着瞟了她一眼,“他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担心。”
    傅云杉点点头,瞧着西厢房,暗道自家哥哥也是个争气的!他们家的日子一定能越过越好的!
    王婶点了紫菀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等哥哥治好了病再考个秀才举人回来,我们家菀儿也是官家小姐了,菀儿开不开心啊?”
    小娃子兴奋的啊啊叫着,凃了王婶一手指头的口水。
    没有人发现,大门外悄悄立着一个身影,听了王婶的话后悄悄握紧了拳头,转身朝村外走去。
    天气越来越冷,村子里走动的人也越来越少,稍有条件的人家都买了炭,在家烧上几块,一家人围坐着说话唠嗑,偶尔出去窜个门,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傅家算是有条件的人,因为杨氏每年都会买上一些炭,将自己和傅老爷子的屋子烧的暖暖的,也给女儿琥珀和儿子傅明义一些,其他人想烧炭?自己掏钱买去!
    傅思宗和小八身子单薄,往年冬天都冷的没地方钻,可是家里没钱,只能咬牙忍着。
    今年,天刚一冷,傅云杉就拉了自家姐姐就跑去镇上买炭盆和烟少的木炭,巧遇许长清,得知她们的目的后,笑着送了他们五斤银丝炭,傅云杉瞧着许长清盯着自家姐姐连眼睛都舍不得眨,狠狠敲诈了他五斤银丝炭才又兴冲冲地的去买冬天用到的东西。
    本来已经买了不少棉花,做下几床被子,可到盖的时候才发现,不仅家里的被子都是十几年的老棉花,连身下的铺盖也是,平日还凑合,真到大雪封门的时候,还不得把人冻出个好歹来。
    又给家里每个房间添了一床铺盖的棉花,连带住在王婶家的傅思宗和司命都有一份,傅云杉才接着去了棉衣店,给家里人一人挑了两件厚实的棉衣,统共也才花了不到十两银子,又去米粮店买了油、面,去肉铺割了十几斤牛羊猪肉,回到家用绳子掉起来挂到窗户边,保准比现代的冰箱效果还要好。
    傅剪秋瞧妹妹越买越上瘾,恨不得连人家铺子都搬回家去,不由笑骂,“好了,再买家里就没地方下脚了!”
    “可是还没买冬天要吃的菜……”傅云杉瞧着身后跟着的一串店铺伙计,笑嘻嘻道,“家里也没什么存菜,不买点能吃的,再冷点咱们去哪里找菜吃?总不能天天喝骨汤吧?”
    傅剪秋也发愁了,骨汤虽有营养,但连续喝了一个多月,她现在是闻味色变,冬天真要是喝汤度日,想想就恐怖!
    身后的伙计出主意道,“姑娘可以买一些干货备着,小的知道咱们西街有个铺子,专卖天南地北的干货,虽然价格比时下的菜贵一些,但胜在品种丰富,要什么有什么!”
    “是吗?”傅云杉有了兴趣,若真有这么个好地方,说不定可以为她的火锅事业做点贡献呢!
    吩咐其中一个伙计帮忙租了辆车,将东西都放在了车上,傅剪秋留守,傅云杉和伙计一起去了西街的干货店铺,一进门,傅云杉就眼睛一亮,果然有好东西啊!
    “姑娘,你看,这是从北凉国运来的枸杞和桂圆,这些是莫岐的红枣……”伙计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听,傅云杉却盯着一大捆黄褐色的东西猛瞧。
    “姑娘认的这东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人见傅云杉的神色,笑着上前打招呼。
    傅云杉点头,“掌柜的,这个怎么卖?”
    “姑娘知道这个是什么?”中年人又问了一句。
    傅云杉点头,“是啊,这一捆我全要了,一共多少银子?”
    中年人苦笑了,“姑娘,请借一步说话。”
    傅云杉奇怪的看着他,又瞟了眼他指的方向,见是一个招待客人的雅间,便跟了过去。
    “谢某唐突了,敢问姑娘刚才那东西是何物?”一进去,中年人便急切问道,丝毫不觉得自己向一个只到自己腰身的孩子问问题会有损掌柜形象。
    傅云杉似笑非笑的睨了男人一眼,“掌柜自己家的货自己却不认识?”
    中年男人拱手,“这东西本是进货时别人额外送的,因不知道是什么,所以一直搁置着没有卖出去,姑娘若是知道还请告诉谢某……”
    “那我有什么好处?”傅云杉转了转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