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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49章
    大壮一直捏着一把汗,因为做超市的生意不能现金结算,要押一个月的款,而他给养殖户的,却必须是现金,不然人家农民不干,故而第一次做生意就要垫资的大壮这一个月觉都没有睡踏实过,生怕一觉醒来,超市倒闭了,超市老板卷款逃跑,自己亏得一穷二白,又要和小满一起搬回那违章建筑里住着。
    终于熬过了一个月,超市生鲜部的采购经理打电话来,懒洋洋地说:“田总,你今天可以去查一下银行的账了,我们财务说了,已经给你们公司转账了,你去查一下金额对不对。”
    大壮忙说着满口感谢的话。
    采购经理用倨傲又带着点卖弄的口气说:“以后别天天追着我要债,跟你说了,我只管货,不管钱。”
    大壮便许诺改天请他吃饭,这经理哪里在乎一顿饭,直接暗示说:“我没时间吃饭,家里装修房子呢,包工头天天要钱,我得想法借钱去。田总,你才结了货款,借点给我周转一下,过两三个月就还你。”
    大壮迟疑地说:“我们小公司……”
    那经理一听这语气像是没得搞头,顿时不爽,嘟哝了一句“不愿意就算了”,直接挂掉电话。
    大壮并没有很当回事,脑子还停留在收到货款的喜悦中,因为当时还没到家,大壮便先打电话给小满,喜滋滋地报告老婆大人这个喜讯,又让他帮着查一下银行账目,好落实一下。
    小满登陆网银看了一眼,说:“确实有一笔钱到账,我看看,这是多少,七十五万零……”
    小满的零头还没数完,大壮靠在公交车上松了一口气,说:“对的,大数字是对的,后面的就别数了。老婆,咱们真的赚钱了!”
    小满在手机里笑,说:“赚了多少?我算算看,我们投入了一百二十万,现在到账才……”
    大壮喜不自禁地说:“账目上是亏的,实际是赚的,因为还有猪是我给了钱却没有运去超市的,算是库存。恩……我毛毛地估计一下,大概赚了五万多块吧,才一个月功夫,哈哈哈!”
    五万块!车上的人纷纷对着大壮行注目礼,叫他怪不好意思地,索性跳下公交车,打了个出租车往家赶,这在哪怕转三趟车也舍不得打的、素来节俭到克己的大壮来说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壮坐在出租车上,胸膛里鼓动着丰收的喜悦:赚钱了嘛,赶紧回家和老婆庆祝一下!
    大壮下了出租车,三步两步奔上楼去,小满才打开门,他就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狠狠地亲了一口,哑声说:“老婆,咱们真赚钱了?”
    小满嫌弃地推开他,说:“你这一身的味儿……快去洗澡!”
    大壮急着想亲眼看一眼银行账上的数目,这一回不听老婆大人的指挥了,硬是一身汗气地挤到小满的电脑前,心满意足地将那一串数字看了又看,口角噙笑地嘀咕着:“真是赚钱了啊……五万多呢……”
    小满哭笑不得地说:“给你套个马甲,你能直接上台演陈佩斯那个小品,‘我王老五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乡亲们,都来俺家喝酒吧!’”
    大壮这才不好意思地说:“老婆,你又笑话我!我还真是没赚到过这么多钱!”
    小满斜他一眼,说:“我最后说一句,不洗澡,不要和我说话。”
    呃呃呃,老婆够狠!大壮只好冲进浴室去洗澡,只听水声“哗啦哗啦”响了一通,转眼间他又冲了出来,光着上身,穿着一条沙滩裤,又一脸梦幻花痴表情地给小满展望未来:“一个月五万块,一年就是六十万。哇啊,老婆,等明年这时候咱们就能按揭买个房子了!”
    小满瞥他一眼,说:“干嘛要等明年啊?你这脑子转得也太单向了!现在一个店一个月就是五万,你难道就指着这一个店做生意?你就不知道多做几家店的生意吗?要是我们能做十家店,不就是一年六百万了吗?”
    大壮豁然开朗,连声说:“对对对,我光顾着高兴去了,就没想到这个……”
    “不过,”大壮挠挠头,说:“十家店的话,怕我们两个人做不过来啊。”
    小满说:“所以要请人啊。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自己跑业务啊?小老板呢,就是事必躬亲,样样自己来,大老板都是发工资请人做,自己负责管理就行了。你看看你,每天每天跑得累死了,赚了五万块钱就高兴得什么似地,再看看电视里那些大企业的老板,坐在办公室里批批文件,开开会,每分钟赚五万块,还是美金!”
    大壮难为情地说:“跟米国的大老板比什么!我……”
    小满说:“别妄自菲薄嘛,我倒是觉得,成功三要素,你都占全了。”
    大壮的好奇心被勾起,问:“哪三要素?”
    小满笃定地说:“勤奋、机遇和眼光,前两者你都有,就是眼光差了点。好在我的眼光好,给你补足这一点。”
    大壮笑着说:“闹了半天,还是在夸你自己呢!还顺带着阴了我一把!老婆你这心眼子,可真够多的,比池塘里的藕节子的眼还多!”
    说着,大壮站了起来,端着个茶杯忙忙碌碌地问:“老婆,说了半天的话,你口干了没有?要喝什么吗?”
    小满忍不住了,能别晃来晃去的行吗?光着上身露了半天的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就是光说不干是闹哪样!
    小满自怀孕以后,大壮就不敢再动歪心思了,因为之前小满那一次吵架时给他普及的生理卫生知识,叫大壮大致知道了女人肚里的胎儿有子宫保护相对安全,而男人怀孩子又没子宫会很危险。
    这种逆天的方式叫大壮总猜疑孩子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掉了,故而对小满的肚子紧张得不得了,工作在外面的时候没办法,在家呢,像伺候王母娘娘一样,哪里敢对小满有什么想法?
    倒是小满孕期稳定了之后那方面的需求比以前要旺盛,大壮隔个三五天就要给他纾解一下,免得他难受。
    现在,小满的眉梢挑起,漂亮的眼睛斜斜地瞟着人看,眼波如水,声音也软得跟抽掉了骨头一样:“过~来~……给我检查一下,今天有没有被乡下女流氓调戏?非要坐你边上的?”
    大壮“腾”地一下红了脸。
    这话是如何说起的呢?原来,大壮刚刚开始跑业务的时候,每天回来都会向小满汇报:今天见了哪些人、做了什么事情、谈成了哪些业务,甚至中午吃的什么,路上看见了什么新鲜事,全部都一一告诉在家里闲得快要长绿毛的小满,包括一件囧事。
    大壮来回乡间和城市,都是搭乘中巴车,每天风尘仆仆,甚是辛苦,在车上,若是侥幸有空位,就是抱着包补瞌睡,以至于坐车的时候往往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那一日,大壮坐的中巴车已经没什么人了,前后都是空位,忽然一个衣着妖娆的女人走过来,盯着他的脸,问:“帅哥,我可以坐你边上吗?”
    当时大壮正处于打瞌睡的间隙状态,脑子还没怎么转,更没去琢磨这女人那么多空位不坐为毛偏要坐他边上,只是大壮下意识地认为自己只买了一张票不可能霸占所有的座位有人要坐自己旁边的座位当然要让,便说:“啊,哦,坐吧。”
    随后,大壮愕然地看着女人的烈焰红唇咧开成诡异的弧度,然后,她竟然直直地往大壮的大腿中间坐去!
    大壮像是忽然醒酒了一般将无耻的女人甩开,径直跳下了车。
    好在离家已经不远了,大壮索性迈开大步跑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当时小满见他神色异常,便问他怎么回事,大壮向来没有瞒小满的话,虽然觉得很羞愧,到底还是吭吭哧哧地交代了出来,逗得小满又是笑又是骂:“她问的是她可不可以坐你‘鞭’上!这种好事,你跑什么呀!”不过,小满知道大壮刚直单纯的秉性,见他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也就收住不再挖苦他。
    但是,小满有时候不高兴了,就会拿这个把柄来挤兑他,其实心里很喜欢他的单纯率真的性格。
    再比如现在,借机调戏他。
    此时,小满伸出长腿勾着大壮的腿,慢慢地、缠绵地往上蹭,嗓音低沉而魅惑:“帅哥,我可以坐你鞭~上~吗?”
    再单纯老实的农民兄弟也挡不住这样的勾引,大壮狼性大发,扑了过去。
    小满本来光洁细腻的皮肤因为怀孕越发水豆腐一般细嫩滑腻,又因为怀孕而体温较高,炙烤得大壮一直以来压制着的火腾腾地高涨起来。
    因为不敢碰触到小满的肚子,大壮不敢正面抱他,只能抱着他的后腰,单手拧过他弧度完美的下颌,吻了下来。
    小满微微张嘴,方便大壮的舌头探入自己的口腔,两人忘情亲吻,吸吮间发出情|色的水渍声。
    一吻既了,大壮抱起小满,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解开他身上的家居服,头颅埋下,一点一点地亲过舔过老婆的每一寸肌肤。
    小满一身不见光日而白得耀眼的皮肉袒露出来,落上浅浅的吻痕,而胸前淡色的两点在大壮的唇舌和手指的舔舐玩弄下充血挺立,饱满得像镶嵌他美玉般胸膛上的一对红珊瑚珠子。
    大壮的吻绵密地往下,直至小满欲|望的中心。
    小满闭上眼睛,微张的红唇漏出难耐的口申口今:“嗯……啊……嗯……”
    小满的腰身依然瘦而柔韧,只是腹部一道浑圆的弧度,叫大壮满心满腔想要攻城略地、大肆征讨的热焰都化作绕指柔……
    老婆肚子里怀着他们的孩子呵……
    大壮深深浅浅地给小满做着深喉,竭力地满足着老婆大人。
    直至一道热流劲射入他的口腔。
    大壮去卫生间漱了口出来,见小满还没有穿衣服,两眼失神地摊在床上,忙拖一床毛巾被过来给他盖上,说:“开着空调呢,别着凉了。”
    小满的视线落在大壮的身上,见他下身的鼓涨已经消退下去许多,便知道他已经在卫生间里解决了一下,脸皮一厚,撒娇一般地说:“大壮,可是,我想……”
    想什么,不言自明。
    大壮凑过去亲他,细细密密,宛如雨点,带着焦虑,说:“我也想啊,可是,儿子……”
    “都这么大的月份了,说是没关系的,你轻点……”小满勾着他的脖子,耳鬓厮磨,吐气如兰地诱惑。
    都说女人越是怀着孩子越是喜欢这种事,男人也不例外啊,这种饮鸩止渴一般的抚慰已经满足不了小满了。
    心里要有多少爱,才能心甘情愿为了他怀孩子?小满的眼里是满满的依恋和爱意,只想与他灵肉合一。
    感知到这样浓浓的情意,大壮缠绵地吻着小满,终于抑制不住地……
    小满的身体内部高热而柔软,叫浅浅地探了个前端进去的大壮满足地叹了口气,喑哑地说:“老婆,我做梦都想这样要你!”
    “那就要吧……”小满抚着他年轻而朝气的脸,迎合地摆动了一下腰。
    大壮不许他往上乱动,说:“别……就这样,咱们的小宝贝还在睡觉呢,别弄醒了他,让他乖乖地睡。”
    大壮一直浅浅地抽|插,温柔似水地抚慰着小满,直到他累了倦了,大壮才抽出自己依然坚硬如铁的家伙,抱着阖上眼眸似睡非睡的小满,蹭着他美好的翘臀,快速撸动了几下,将自己送上了顶点。
    略微收拾了一下后,大壮抱着小满睡下,大掌抚着他挺起的腹部,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悄声说:“儿子,你可快点出来吧,你妈妈难受,还有,你爸爸快要憋死了。”
    小满在黑暗中轻笑,说:“有你这样的爸爸吗?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希望儿子早产!”
    “没有,没有……”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歧义,大壮连忙对着小满肚里的小家伙说:“儿子,你一定要待够了时间才能出来啊,迟到不行,早到也不行,要不早不晚地……”
    ☆、第50章
    大壮忽然想起采购经理借钱的事,他本心并不以为是大事,不过他习惯于事无巨细都与小满商量,故而还是提了一提,说:“谁借钱给他啊?他一个打工的,万一什么时候被老板开了,我这钱还往哪里要回来?”
    小满急得恨不能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只是身子笨重没办法,只好在大壮搂着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说:“大壮,什么借啊,他这就是问你讨要索贿。你怎么能不给呢?信不信下个月他就能找借口设法把咱们的货品下柜!”
    大壮吃了一惊,说:“不能吧?这是老外的公司,他不过名义好听,什么采购经理,其实就一打工的,还敢这么弄鬼,叫他老板知道了,绝对炒他鱿鱼……”
    小满说:“唉呀,你呀,就是这么单纯,不明白这其中的水深。老外的公司怎么了?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你能找到的也就这采购部经理,要是货品被下柜了,你还找他们老外老板说理去?再说了,就是他老板知道了又怎么样?换一个人来还不是一样地贪?人家老外现在也懂得中国国情了,水至清则无鱼,只要能赚到大头,这些虾头蟹腿的小恩惠就施舍给底下的人也没所谓。”
    大壮明白了,这钱还非给不可,有些郁闷地说:“咱们正正经经做生意,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倒是要喂给这些蛀虫!”
    小满摸了摸他骨节分明的大掌,说:“没办法。大家都是一样的,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你不喂蛀虫,蛀虫就换个人蛀。你也别想着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如何如何,就把这当做合理损耗吧。只有这样,咱们的生意才能做得下去,才能做大做强。行了,你这会儿给他打电话,就说大家都是在外打拼,都不容易,算是兄弟,兄弟之间还说什么借,先拿五千块去用着,不够再说。”
    大壮今天算是又被上了一课:辛苦挣来的钱不全是自己的,还要喂蛀虫!还要笑着双手奉上!
    不过,大壮稍后就知道,这五千块钱花得一点也不冤枉。乐福超市的采购经理得了大壮的好处,脸都要笑烂了,直说田总够朋友会做事有钱大家赚,便顺带着给大壮介绍了几个熟人朋友,偏巧都是做这一行的,大壮的“猪安祥”冷鲜肉便又顺势进入了这几家店,业务得以拓展,当然,这几个人也都得了多少不等的好处。
    大壮的生意做得很顺,因为业务扩大,他又常常跟着司机师傅运货去商场什么的。在下乡的无人公路上大壮要司机教他开车,可能是天生的手脚配合能力好,几下子就学会了,开始还无证驾驶,叫小满知道了骂了几顿,最后去驾校报名学车,因为本身就会,所以,一个多星期后大壮就顺利通过驾考,拿到了驾驶证。只是,大壮略可惜那学车的费用,一共才去了几次,居然花了三千多。小满安慰他说,就当获得驾驶证的必须费用吧。
    接着,大壮的公司买了三辆车,一辆桑坦纳两千的轿车大壮自己开,两辆皮卡,用来运货,还请了司机。除了司机之外,公司还聘请了财务一人,出纳一人,总务一人,业务员五人,算是有模有样了,大壮也就称得上是真正的“田总”,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日子悠悠过,小满的肚子越见大了,晚上睡觉自己翻身都不能,要大壮帮忙,心情也随之焦躁起来,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生怪胎的问题,还有至今都没去医院咨询过生产的问题,不知道两个月后该去哪里生。大壮甚至想,要不要回大田村把那老刘头请来给小满接生,毕竟他算是熟手,大不了除了给他包下来回飞机票的路费之外多给他一些酬劳就是了。
    这边,周安鹏派出的人终于探知了弟弟的下落。
    迟德哲将一叠照片递给周安鹏,叼着香烟,说:“我们在他们的租住房对面租的房子,拍了照片,隔得远,看不太清楚。周安程不知道搞什么鬼,成天窝在屋里不出门,能掌握的就这么多了。”
    周安鹏拿起照片一看,尼玛啊,一团乌云似的,哪里看得清楚,便没好气地说:“这哪里认得出人来?哎,我说,你不会随便拿个人来充数,还骗我说这是周安程吧?”
    迟德哲笃定地说:“这个绝对不会。我确认不了他本人,但是,可以确认和他一起的人,算是间接的确认。”
    周安鹏瞪他一眼,说:“哎,我说你们也真是奇怪,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想办法吗?断他家的电,然后敲门说是修电路的,等他开门的时候再偷偷拍照?”
    迟德哲冷笑着说:“周先生,你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素养。你那些小儿科的办法,我们早就用过了。可是,周安程警惕性很高,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为所动,龟缩在屋内不出来,也不露面,然后,和他合住在一起的这个年轻人可能是接了他的电话,往往没多久就赶回来处理了。”
    说着,迟德哲指着一叠照片中的田大壮,说:“就是这个人,目前和周安程合住在一起。”
    周安鹏仔细辨认了一下照片上的田大壮,确认自己不认识,纳闷地说:“这又是哪一路妖魔鬼怪?周安程这小子真是邪乎,打小就能把人指挥得团团转,一堆马屁精跟后面,任劳任怨地帮他干活做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