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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胤俄心中寻思着:难得胤禧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除了脸蛋圆润、皮肤白皙一些,眉眼之间简直与皇阿玛一模一样。以前自己小的时候,皇阿玛可没少教训自己顽劣无忌、性格鲁莽,甚至有一次自己被皇阿玛亲自手持戒尺追着打,屁股红肿的接连几天都不能仰面躺着睡觉。若是等会儿能够有幸亲眼目睹胤禧尿裤子的囧态,看着那张与皇阿玛极为相似的面容因为尿了裤子而委屈的嚎啕大哭,自己再于一旁略尽兄长之责,温和的教导胤禧几句,那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胤俄心里想着美事,嘴角恨不得都咧到了耳根子,也跟着站起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到胤禟身边,伸手从胤禟怀中将胤禧抱了过去,口中还振振有词的不停安抚道:“小胤禧,我是你的十哥!我虽然长得略微粗犷了一些,不像你的九哥那般唇红齿白。但是,十哥带孩子最有一套了!十哥府上的小阿哥们都喜欢与十哥玩。等你再长大一些,十哥教你骑马射箭,带着你打猎去!”
    胤俄一边说,一便豪爽的拍了拍胤禧肉乎乎的小屁股,然而平日里看似粗枝大叶的胤禧今日却非常细心,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手掌上的力道,生怕拍疼了胤禧,将他惹恼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教导小家伙的机会了,那岂不是会少很多乐趣?
    原本神色阴郁的胤礽见胤禟与胤俄怀抱着胤禧玩得不亦乐乎,如何猜不出两个弟弟的心思。胤礽看着胤俄怀里白胖粉嫩的胤禧,不由得也微微勾起唇角,微挑的凤眼中透出些许兴致。
    胤礽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胤俄身边,浅笑道:“二十一弟果然长了一副讨喜的好相貌!来,让太子二哥抱一抱!”
    胤俄虽然不喜太子,但却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胤礽的面子,于是瞥了胤礽一眼,小心翼翼的将怀中胖乎乎的胤禧递了过去,口中还不忘叮嘱道:“小孩子最怕扭了脖子、闪了腰!你的右手要在下面托着些,以免弄伤小家伙!”
    胤礽看都未看胤俄一眼,只以极为娴熟的动作抱起胤禧,口中却淡淡的说道:“十弟几时这般啰嗦起来?孤也是有儿有女的人,这抱孩子的动作莫非还需要十弟来指教不成?”
    胤俄听见胤礽阴阳怪气的腔调便有些心气不顺,正欲开口反驳几句,却忽然见到胤礽脸色微僵,露出极为古怪的表情。
    胤俄仔细一看,原来是胤礽怀中的胤禧大大方方、豪不吝啬的赏了胤礽一泡童子尿,胤礽深蓝色的长衫上顿时湿了一片。
    这下子可把胤俄与胤禟乐坏了。胤禟捂着肚子弯着腰,险些笑岔了气;胤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指着胤禧狂笑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胤礽瞪着怀中瘪着小嘴满脸委屈的胤禧,原本阴郁的心绪竟是莫名的好转了许多。
    胤礽抬眼望了望正紧拧着眉头望着自己的康熙,忽然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胤禧湿漉漉的小屁股,和颜悦色的安抚道:“莫怕,莫怕!小孩子尿裤子实属平常,小胤禧不必觉得不好意思!二哥这就给你换一件干爽的裤子,很快就不会再不舒服了!”
    胤禩噙着一抹温暖和煦、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缓步而至,兴致勃勃的建议道:“还是让八哥给你换尿布吧!八哥家里的弘旺比你大不了多少,便是被八哥一手带大的。因此,八哥这照顾婴儿的手艺可是熟练的很,一定会将你照顾得妥妥贴贴、无微不至的!”
    年兮兰看着平素里关系冷漠、且彼此间明争暗斗的几位皇子竟然不约而同的对胤禧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今更是争抢着要为胤禧换尿布,不禁有些不安起来。
    年兮兰轻蹙着秀眉,忐忑的望着康熙,柔声询问道:“皇上,都怪妾身思虑不周,竟然忘记给胤禧带更换的衣裳。妾身见两个孩子也有些睏了,不如让妾身先带着他们回翊坤宫去吧。”
    康熙此时见胤礽、胤禩等几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儿子们竟然饶有兴趣的逗弄着与自己容貌极为相似的胤禧,一眼便看出了这帮臭小子心里的打算。康熙原本想要立即阻止,然而却惊讶的发现平日里勾心斗角、相互争斗不休的几个儿子竟然因为胤禧而露出笑容,在逗弄胤禧一事上倒是默契十足、齐心协力。
    然而此时,康熙眼见一向严肃冷面的胤禛竟也浅笑着站起身子,缓步向胤禧走来,不禁嘴角狠狠一抽,伸手揉着自己额角,连忙开口阻止道:“胤礽、胤禩,你们几个休要再胡闹。胤禧自有宫人照顾,你们几个争抢什么?”
    康熙说罢,立即吩咐芳婉与芳蔺带着已经有些睏倦的胤禧与与悦宁在四名宫人的护送之下先行返回翊坤宫,将两个孩子交由奶娘们照顾,却侧着头温和的对年兮兰说道:“孩子们有奶娘们看顾,你不必担心。你再陪朕多坐一会儿,等会儿朕送你回翊坤宫。”
    年兮兰心中虽然惦念两个孩子,但终究不愿当众驳了康熙的好意,于是压下心中的牵挂与不舍,对康熙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那乖巧柔顺的模样看得康熙一阵心动,心中暗想:也是时候让刘声芳好好给年兮兰诊诊脉了!
    虽然康熙打算的很好,然而不巧的是身体一向无比健康的刘声芳今日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好不狼狈,因此告了病假,回家养病去了。康熙知晓此事以后,着实郁闷至极。
    当晚,康熙眼巴巴的看着年兮兰亲自将胤禧与悦宁喂得饱饱的,之后便赶紧唤来奶娘将两个孩子带到偏殿休息。
    年兮兰一边系着衣扣,一边不解的询问道:“皇上为何如此着急命奶娘将胤禧与悦宁带下去?妾身还想要哄他们入睡呢!”
    康熙薄唇微扬,明亮的凤眼中闪烁着璀璨的星光,倾身上前扑倒年兮兰,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暗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欲念,“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现在要如何将朕哄睡吧……”
    ☆、第54章 ,请支持哦?〔^?^*〕
    年兮兰被康熙炙热的目光看得脸色一红,粉唇轻启,羞赧的柔声唤道:“皇上……”
    康熙一向最爱年兮兰不胜娇羞的美态,此时软玉温香抱满怀,不由得越发心旌摇荡。康熙伸手轻轻抚摸着年兮兰红热的脸颊,缓缓低下头去,吻住她轻启的唇瓣。
    年兮兰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揽住康熙的脖颈,粉嫩的小舌欲拒还迎的与康熙霸道强势的唇舌追逐嬉戏。康熙被年兮兰撩拨得愈加情动,火热有力的手掌仿佛带着魅惑人心的力量,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抚摸着年兮兰的娇躯,手掌所及之处无不引起年兮兰轻微的颤抖,以及难以抑制的娇喘轻吟。
    康熙望着年兮兰已然情动的娇媚容颜,敏锐的觉察到年兮兰身上的馨香渐渐浓郁,由原本的清香袭人,逐渐变为此时令人迷醉的阵阵幽香。康熙心中一动,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想要拥有年兮兰的欲念,只想要立刻占有身下娇媚动人的女子。
    康熙微微抬起身子,伸手利落的解开年兮兰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裳,随即又解开自己身上的龙袍,未及褪下袍服,便迫不及待的向年兮兰俯下身子。
    事实上,年兮兰的身子早已恢复如初。然而,年兮兰由于才刚刚出了月子,且许久不曾与康熙同房的缘故,因此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加上被康熙略微有些急切的动作吓了一跳,年兮兰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抵住康熙的胸膛,微微蹙眉,轻呼了一声。呼声虽然不大,却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安与惧怕。
    康熙原本急切的动作竟然由于年兮兰这声细小的呼声生生停了下来,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却依然轻轻的吻了吻年兮兰白皙的额头,担心的询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年兮兰万万没有想到康熙竟然会在此时停下动作,不禁愕然片刻,神色复杂的凝视着康熙,咬着嘴唇缓缓摇头道:“妾身没有不舒服,妾身多谢皇上惦念。”
    康熙敏锐的捕捉到年兮兰清澈水润的双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与动容之色,还以为细腻敏感的年兮兰明明身体不适,却为了让自己尽兴而勉强忍耐着,不禁皱了皱眉,轻声细语的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朕自有分寸,必不会伤了你……”
    康熙一边说,一边低头在年兮兰的耳边喃喃低语了几句话,年兮兰身子一震,难以置信的望着康熙,却见康熙明亮的凤眸之中满是疼宠与怜惜,忽然便红了眼眶,喃喃道:“皇上根本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妾身的身子当真无事,可以为皇上侍寝……”
    康熙轻柔的为年兮兰拭去眼角的泪水,低声轻笑道:“朕的小兰儿几时通晓医术了?竟然还会给自己诊脉断症!你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可不是由你随便说说就算数的。等刘声芳病好了,还是让他为你仔细诊诊脉,得知你身子安好,朕才能够放心。”
    康熙见年兮兰依然蹙着眉,洁白的贝齿不自觉的咬着嘴唇,便知道她依然还在纠结此事。
    康熙目光微闪,忽然伸手捏了捏年兮兰细白的脸蛋,揶揄的轻笑道:“以后等你的身子养好了,有的是机会让你为朕侍寝,你如今又何必如此迫不及待要自荐枕席?”
    康熙此言一出,果然成功的将年兮兰逗的扑哧一笑。
    年兮兰笑了片刻,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动容的凝望着康熙,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康熙虽然不再年轻却依然俊朗儒雅的面容,口中溢出轻声的叹息。
    年兮兰忽然发现,原来一个男人最令女子动心之处并非拥有巨大的权势与财富,也并非枕席之间强势霸道的征服,而是当这个男人愿意为了心仪的女子而甘愿委屈自己,将她的身体康健放在心上时刻记挂的时候,才最能打动这名女子的真心。
    年兮兰脑海中混乱已极,一会儿是前世被胤禛利用,痛失四个孩子的灰心绝望,一会儿是重生以来康熙对她的体贴与照顾,最终却只剩下胤禧与悦宁天真可爱的笑脸。
    “皇上对妾身这样好,若是让妾身养成了依赖皇上的习惯,那该如何是好?”年兮兰大胆的直视着康熙深邃的凤眸,半真半假的慨叹道。
    康熙却是微微勾起唇角,极为认真的回答道:“如此甚好!朕就是想要宠坏你,让你习惯朕的陪伴,依恋朕的怀抱,再也无法离开朕……”
    尽管年兮兰心中早已提醒过自己多次,不能沉浸于康熙给予的宠爱而迷失了自己,然而听了康熙如此动人的情话,年兮兰却依旧忍不住心中的悸动,竟然极为大胆的勾住康熙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仰起头主动缠绵的吻上了康熙含笑的薄唇。
    康熙唇角微扬,明亮的凤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随即紧紧将年兮兰拥入怀中,干净利落的夺回了掌控权,强势却不失温柔的品尝着年兮兰香甜的粉唇,直到将年兮兰吻得脸红心跳、乱了呼吸才停下来。
    康熙充满欲念与深情的凤眸紧紧的盯着年兮兰已有些迷茫的双眼,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动情之时特有的磁性及暗哑,在年兮兰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兰儿乖,夹紧腿……”
    年兮兰一张俏脸顿时犹如火烧,难为情的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康熙一眼。
    被翻红浪,一室旖旎。
    守在殿外的李德全与芳婉等人只当康熙已经得偿所愿,已经于今夜令熙妃娘娘侍寝。然而次日清晨,李德全按照惯例询问康熙留与不留之时,康熙却神色古怪的瞥了李德全一眼,淡淡的说不必令敬事房记档。
    听闻康熙所言,李德全的一颗心顿时如堕冰窖。
    李德全深深的低垂着头,不敢看康熙一眼,心中却暗自琢磨道:难怪皇上昨日听闻刘御医抱恙无法出诊之时,竟会露出如此急不可待的神色。原来是皇上的身子出了大事,竟然已经严重到了此种地步,即使由美若天仙的熙妃娘娘侍寝都无法……看来,果然应该请刘御医尽快为皇上仔细诊治一番才好!
    康熙见李德全神色有异,转念一想,立时明白了李德全的心思,不由得拧紧了眉头,走上前去不轻不重的踢了李德全一脚,笑骂道:“你个糊涂奴才,胡思乱想些什么?朕昨夜并没有……”
    康熙说到此处,又忽然住了口,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向一个奴才解释自己的心思。
    康熙皱眉沉默片刻,随即对李德全吩咐道:“去太医院看看刘声芳来了没有?若是刘声芳到了,即刻命他来翊坤宫为熙妃诊脉。”
    李德全耳聪目明,此时听闻康熙所言,已经反应过来,将事情的原委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顿时为刚刚自己的言行惊出了一身泠汗,连连向康熙磕头请罪,心中再一次因为熙妃娘娘所受的盛宠咂舌不已。
    刘声芳知晓熙妃娘娘出了月子以后,康熙必会令自己为熙妃娘娘诊过平安脉后才能放心,因此给自己用了猛药,身子好些以后便返回太医院当值。果然卯时刚过,刘声芳便见内庭总管李德全匆匆前来太医院传康熙旨意,命他即刻前往翊坤宫为熙妃娘娘诊脉。
    刘声芳不敢耽搁,连忙赶到翊坤宫为年兮兰诊脉,随后由一溜小跑前往乾清宫,将年兮兰身子已经复原的消息禀报给刚刚下朝的康熙。康熙听闻年兮兰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才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当晚,善于体察圣意的敬事房便将年兮兰的绿头牌放在托盘上最显眼的位置,派小太监按照时辰将绿头牌呈到康熙面前供其点选,果然见到康熙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纹,温暖和煦堪比四月暖阳。
    敬事房的小太监暗自感叹熙妃娘娘受宠之余,再想起后宫之中整日明争暗斗、翘首期盼能够获得皇上宠幸的其他妃嫔娘娘们,不由得暗自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康熙虽然翻了年兮兰的牌子,却并未传召年兮兰前往乾清宫伴驾,而是在处理完政务之后,便如同往日一般起驾前往翊坤宫看望年兮兰与两个宝贝。
    当晚,康熙终于怀抱着心爱的年兮兰,终于一尝多日以来的心愿。从那日以后,康熙几乎夜夜前往翊坤宫,令年兮兰侍寝,白天又时常前往翊坤宫看望胤禧与悦宁,几乎与年兮兰日夜相伴。
    宫中妃嫔虽然嫉妒,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针对年兮兰。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年兮兰今时今日的身份早已不再是无权无势的小小贵人,而是名正言顺的熙妃娘娘,堂堂一宫主位,不仅已有一对龙凤儿女傍身,更加深得康熙的宠爱。
    宫中之人皆有这样的想法,觉得依照如今康熙对年兮兰的宠爱,指不定哪天皇上一高兴,直接在妃字之前加一个贵字,那么,年兮兰便将是后宫之中位分最高的妃嫔,只怕凤印也迟早是年兮兰的囊中之物。因此,直接得罪这样一位宠妃,无疑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然而,就在宫中其他妃嫔皆避其锋芒,小心翼翼的与年兮兰相处之时,德妃却因为年兮兰及其一双儿女给后宫与前朝带来的意想不到的转变而心焦不已,逐渐到了整夜无法安寝的程度,不仅精神倦怠、神色憔悴,甚至到了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的地步。
    这一日,德妃安插于钟粹宫的眼线向她密保,称宜妃与九阿哥胤禟曾经谈起她在年兮兰入宫选秀之时,曾经动过将年兮兰嫁入雍亲王府给胤禛做侧福晋的念头,不久之后又交给胤禟一个药方,与胤禟低声叙了半晌话,两人仿佛有所图谋。
    德妃不由得大惊失色,未及细想便认定宜妃与胤禟必定想了什么诡计欲谋害胤禛。德妃虽然猜不透宜妃与胤禟的用意,但却猜测两人必定打算借由年兮兰一事帮助胤禩除去胤禛。
    德妃不禁想到在胤禧与悦宁的满月宴上,诸位皇子仿佛鬼迷心窍一般一起围着胤禧争抢着给那个讨厌的小鬼换尿布,而从那日以后,康熙对诸位皇子的态度也发生了细微的转变,不仅对胤禟、胤俄态度略微好转一些,就连与太子胤礽及胤禩之间的关系也逐渐有所缓和。德妃越想越觉得年兮兰及两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否则必定会对胤禛的储君之位产生极大的威胁。
    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德妃决定先下手为强,打算来个祸水东引,用李代桃僵之计,将年兮兰与胤禩凑在一起,布下陷阱使康熙相信年兮兰与胤禩有私情。到时候,康熙必定会由于年兮兰的不贞进而厌恶胤禧兄妹。到时候,奶娘应该已经将病气过给了胤禧兄妹二人。而已经厌弃胤禧兄妹的康熙想必会任由那对碍眼的小鬼自生自灭。如此一来,也总算是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
    德妃打定了主意,便开始细心部署。
    德妃知晓胤禩对于养母惠妃极为敬重。自从大阿哥胤禔被康熙圈禁于王府以后,胤禩每逢入宫看望良妃之时,都会前往咸福宫给惠妃请安。如今虽然良妃已逝,然而胤禩对于惠妃的孝心却丝毫未有改变,时常会前往咸福宫陪伴惠妃闲话些家常,有时候还会带着弘旺入宫向惠妃请安。
    想到与惠妃同住于咸福宫中,且与年兮兰交好的密贵人,德妃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德妃想起自己曾经给予密贵人与十八阿哥胤衸的恩惠,不仅对于接下来对密贵人的利用与陷害没有丝毫愧疚之心。
    为了一击即中,彻底击败年兮兰母子三人,德妃冒着被康熙发现的危险启用了在咸福宫蛰伏多年的细作——咸福宫的小太监小钱子。德妃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小钱子,却不知这名细作早在两年前便被胤禩看出了破绽,胤禩不仅将小钱子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并且连同胤禟之力威逼利诱将其收买了去。
    毕竟,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太监能有什么念想?所求者不过权势或财富。以胤禩的手段加上胤禟的财富,想要收买一个小太监实在容易至极。而德妃以为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的老人家,不过是小钱子的养父罢了。
    小钱子原本对其养父还算尊敬,也曾经打算侍奉养父终老。然而,单薄的养育之恩显然敌不过万贯家财的诱惑,小钱子如今早已经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将养父抛诸脑后,但是为了不使德妃起疑,小钱子每个月依旧会托人带些银钱给养父作为生活之用,作出一副侍父至孝的孝子之态,才逐渐令德妃对他放下心来,自以为拿捏住了他的弱点。
    因此,小钱子这边刚刚得了德妃的吩咐,转身便将此事对胤禩和盘托出。
    胤禩知晓此事以后,不由得冷笑连连,甚至怀疑此事背后还有着胤禛的手笔。
    胤禩想起前几日胤禟对他提及德妃曾经动过将年兮兰嫁给胤禛做侧福晋一事的时候,他还曾经规劝胤禟谨言慎行,不要再随意提及此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与是非。然而,此时想到德妃的歹毒诡计,胤禩又不免觉得自己对胤禛实在太过仁慈。
    胤禩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露出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对小钱子吩咐道:“你只按照德妃的吩咐去做便好。只不过……爷自会让他们知晓,何为害人终害己!既然老四如今仍然不遗余力的对付爷,爷若不小心应战、予以反击,岂不是对不起老四的一番心思……”
    ☆、第55章 ,请支持哦*^o^*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一转眼,又到了桂花满园、莲藕肥美的季节。
    年兮兰虽然不喜甜食,但不知为何,近来却迷上了桂花莲藕这道软糯香甜的菜肴。而对年兮兰百般疼宠的康熙知晓此事,立刻便给御膳房下了旨意。至此以后,年兮兰每天的膳食中必会有一道桂花莲藕。
    阳光明媚、清风习习。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芳婉、芳蔺从御膳房传膳的小太监手中接过食盒,拿到殿内打开一瞧,果然如预期中那般看见一道与昨日做法稍有不同的桂花莲藕与其他色香味俱佳的菜品整整齐齐的放在食盒中。
    饶是芳婉与芳蔺定力极佳,此时再次见到桂花莲藕这道菜肴,也都不约而同的露出无奈的神色。
    年兮兰倒是毫无所觉,接连夹了好几块桂花莲藕,兀自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看得芳婉、芳蔺与木槿三人目瞪口呆,心中惊讶不已。
    心直口快的芳蔺抽了抽嘴角,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主子,您接连几日吃同一道菜,当真不会吃腻么?”
    “不会呀!”年兮兰一边将口中软糯香甜的桂花莲藕咽下,一边浅笑道:“桂花莲藕美味至极,很合我的口味,哪里会那么容易便吃腻了呢?”
    芳婉摇头浅笑道:“主子现在是彻底迷上这道桂花莲藕了,任是谁的规劝都听不进去的!芳蔺你还是别再劝主子那些饮食均衡、以免吃腻之类的话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主子便会吃腻了桂花莲藕,自己自然也就不喜欢了!”
    木槿却是浅笑着摇了摇头,“奴婢看不见得吧。主子一向对喜爱之物极为专情,又极为长情。只怕从今往后翊坤宫的菜单之上便要一直加上一道桂花莲藕了!”
    年兮兰莞尔一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又想起木槿所言之专情与长情,不禁又愕然当场,细腻敏感的心思转了几个圈,竟是渐渐地品出些许其他的意味来。
    芳婉等人见年兮兰神色有异,还以为年兮兰由于她们三人适才的胡言乱语而心生烦闷,不禁警告的瞪了一眼芳蔺与木槿,柔声劝解道:“刚刚是奴婢们多嘴了,主子切莫放在心上!”
    芳蔺见年兮兰黛眉轻蹙、沉默不语,不由得也跟着心急地劝慰道:“主子自己吃得开心就好,何必在意其他人说些什么?嘴巴虽然长在别人的身上,说些什么无法控制;然而肚子却是自己的,可是万万亏待不得!”
    年兮兰听着芳蔺的劝慰,觉得芳蔺看似无心之言,其中却蕴含着一些常常被人忽视的道理。
    年兮兰侧头思索片刻,莞尔一笑,“听你如此说,莫非是宫中如今已经有了些什么不堪入耳的传言?”
    芳蔺不敢有所欺瞒,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不过是宫中有些眼皮子浅的奴婢嫉妒主子,在私底下非议主子出身小门小户,仿佛没见过世面一般,竟然对一道菜肴如此喜爱,甚至不顾宫中妃嫔用膳的规矩……她们一定是忌妒皇上对主子非比寻常的盛宠,才会如此非议主子。你主子不必与她们一般见识,没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