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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节

      容锦点了点头。
    她只愿龙卫和李远不要像红楹那样偏执!
    “我已经交待过暖春和红豆了,玉玲珑那注意着点。”容锦边说边往外走,“楚惟一一直不见身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在端王府,而是去了皇宫。”
    琳琅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双凤还在盯着端王府,昨天送了消息来,说是楚惟一没出来,端王爷却进宫了,姑娘,你今天可以小心!”
    “我知道了。”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二门处,马车早已候在那,容锦上了马车,对站在那的琳琅和南楼摆了摆手,马车笃笃向前,一时离了郡主府,往皇宫方向行去。
    西城到南城的马车走得快些也得小半个时辰,一时无事,容锦想起之前的话题,转头看了杏雨问道:“安平伯府的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杏雨闻言先是一怔,一怔过后瓷白的脸上便好似两坨胭脂没洇开一样,红的能滴出血。
    容锦见了不由便愣了愣,她撇头朝柳念夏看去,不想柳念夏对上她的目光,却是飞快的避了开去,脸上同样的也是一片鲜红。
    “这是怎么了?”容锦不解的问道。
    杏雨眼见得自已不说,自家郡主怕是一直得问下去,咽了咽干干的喉咙,轻声说道:“南楼姑娘不知道在那安平伯世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世子跟疯了一样,半路里光着身子,抱着人又是啃又是亲的,最后对着一堵墙……硬是把自已的子孙根给生生的弄折了!”
    子孙根?那不就是男人的小弟弟吗?
    这要是往后几千年,断了还能接,可这个时代……容锦深深的替安平伯世子默哀了一把。不过想到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女人,又觉得他这死法其实真心没委屈了他!
    “天香楼那边怎么样?”容锦看了杏雨问道:“安平伯府没去找麻烦吧?”
    杏雨摇了摇头,说道:“昨天夜里才发生的事,今儿个郡主又一大早进宫,那边就算是有事,怕是消息也传不过来。”
    容锦想了想,点头道:“也是。”
    当下便将这事按下了不再多想,而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宫里的事上。
    “念夏,你进过宫吗?”容锦朝柳念夏看去。
    柳念夏摇头,轻声说道:“我父亲不过是一个从五品,在这京都城如过江之鲫。进宫的外诰命夫人一般都是要三品以上的!”
    “那,永城候府的周小姐,你有没有接触过?”容锦问道。
    柳念夏自然知道,容锦说的“周小姐”便是未来的太子妃,周慧齐!
    她一脸愧疚的看向容锦,说道:“只是小时候见过几面,大了就没什么来往了。”
    容锦想了想,也明白过来。
    永城候是帝党,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一品的候爵,想来永城候夫人来往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柳念夏的父亲不过只是从五品的兵部武选清吏司,以柳念夏的身份,她所说的小时候见过几面,其实应该只是远远的打了个照面,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见容锦默然不语,杏雨皱了眉头,轻声问道:“郡主,你是担心皇宫里的人,她们耍花样?”
    “不是,耍花样肯定是要耍的,只是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会掺和进来。”容锦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轻声说道。
    “可这是宫时啊!”杏雨一脸错愕的看向容锦,“他们还敢在皇上和皇后眼皮子底下搞事?”
    “怎么不会呢?”容锦身子往后靠了靠,轻声道:“你可别忘了我娘当年是在哪里出的事!”
    杏雨闻言好半响没说出一句话来。
    马车里一瞬间静了下来。
    稍倾,柳念夏抬头看向容锦,轻声说道:“郡主,你说睿王爷新抬的那个侧妃今天会不会进宫?”
    “会的吧?”容锦想了想,说道:“早不提晚不提,这个时候将王雪嫣提了侧妃,不就是为的这场宫宴吗?”
    “那姚侍郎府的小姐今天应该也会进宫的啊!”柳念夏拧了眉头,说道:“睿王爷就不怕这两个给掐上了?”
    “放心吧,掐不上!”容锦冷冷说道,“不但掐不上,估计还能拧成一团呢!”
    柳念夏不解的看向容锦。
    容锦却是已经眼眸微合,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垫子里闭目养神。
    柳念夏与杏雨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齐齐闭了嘴,也跟着眼观鼻,鼻观心,思忖着这番进宫可能会遇到的危险,到时又该如何应对!
    一大清早,玉照宫外,便渐次有马车停下。
    无不是珠翠华盖,高头大马毛色水滑油亮,处处彰显着马车主人显赫不凡的身份!
    容锦一行人到的时候,马车排队已经排到了金水桥。
    “郡主,前面都是马车和轿子。”杏雨撩了车帘,看了一眼后,回头对容锦说道:“怕是得走过去了。”
    容锦点头,杏雨便招呼车夫停车,她和柳念夏称下了马车,这才转身去扶马车里的容锦。
    来参加皇后娘娘赏花宴的夫人,离得远的坐着马车,离得近的则是乘着轿子。但这会子该到的也都齐了,走在前面的倒也罢了,走在后面的这会子也都舍了马车和轿子,正由府中的婆子、丫鬟簇拥着往前走,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就说了一句。
    “永宁郡主来了!”
    于是乎,一时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回头朝容锦看了过来。
    只见马车帘子后探出一只葱剥似的手来。
    十指纤纤,被绣着大红寒梅图的袖口那么一衬,只让人觉得肤如凝脂,好似上了层白釉的上等白瓷一般。
    众人还没在在这一刹那的惊艳中醒过神来,便见马车里头探出一人。
    长发轻挽,堆乌砌云,然一头如缎般光滑清亮的发间却只插着一枝孤零零的青玉簪,那青翠的玉簪,清凌凌,水润润,一看就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