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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裴青,你是裴元诤的人,不是本侯爷的,你有资格管本侯爷的事吗?”温衍一张妖娆的俊脸已经墨黑,邪扯着殷红的薄唇,异常痛恨地咬牙切齿道。
    裴青就是裴元诤的走狗,有他在,自己今天又没办法和小九成其好事了!
    “裴青没资格管侯爷的闲事,但裴青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大人的!”裴青眯了眯眼,冷声说道,“大人若是知道了二驸马你对公主……”
    公主是大人的,谁也碰不得!
    “裴青,你带一色买新衣服了吗?”
    裴青对温衍的嚣张态度实在令苏九看不下去,因此她对裴青冷冷地喝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公主,一色的新衣服不是已经穿在他的身上了吗?”裴青的面皮抽了抽,声音更冷地回答道。
    公主这是偏帮二驸马,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想要把他支走和二驸马风流快活,他不会走的!
    大人誓死要保护的东西,他得替大人看着!
    “公主,裴青大哥对我很好,给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呢!”一色摸着身上崭新的衣服,高兴地抬头对苏九说道。
    “一色,你不应该叫他裴青大哥,应该叫他裴青叔叔才对,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完全可以当你的爹了!”
    裴青的不恭敬让苏九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裴青叔叔至今还没有娶妻,你啊,干脆当他干儿子算了,等他死了你给他送终也不错!”
    看见裴青,她就能立马想到裴元诤那个卑鄙小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裴青这下面皮完全抽搐了,嘴上虽然不敢怒骂,但心里却把苏九腹诽了一遍。
    大人,你自己看看把公主娇惯成什么样子了!
    一色看看苏九,又看看脸色铁青的裴青,双手无措地绞在了胸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九,本侯爷觉得你说得很对,裴青无儿无女,认一色做干儿子也不错,将来他死了没人给他送终,那是一件多么可怜的事情!”温衍将一只手臂架在了苏九的肩膀上,邪笑不已地又在裴青郁猝的胸口重重补了一刀。
    这个该死的裴青竟然敢坏他的好事,哼!
    裴青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拳头在青色的衣袖里握得咯吱作响。
    公主说他,他可以为了大人忍耐,但二驸马这么说他,他为何要忍!
    “二驸马,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没钱没势的,也给不了一色大好的前程,不如这样吧,一色做二驸马的干儿子,将来一色出人头地了,你二驸马脸上也有光不是!”
    大人有多讨厌定远侯,他就有多讨厌定远侯!
    “你……”温衍没想到会被裴青反将了一军,脸上的笑意立即变成了怒意。
    裴元诤身边的人,果然也不是好货色!
    “好了,别吵了!”
    苏九的一声怒喝终于制止了一场口水战的蔓延,左手扯着温衍的手臂,右手扯着一色的手臂,苏九抬头对裴青冷冷喝道。
    “别在大街上给本公子丢人现眼了,都回去!”
    她难得出来高兴玩一次,却弄得一心的不愉快,她上辈子究竟欠了谁的!
    回到了驿馆,苏九抱着自己买的东西回自己的屋子,拿出瓜子逗小人。
    “小人,本公主教你说话,你说得好,本公主就给你吃东西!”
    苏九扬了扬手中的瓜子,撅着小嘴先念道。
    “裴元诤你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给本公主去死吧!”
    小人在鸟笼里跳上跳下,学了好几遍才把这句话学溜了。
    “裴元诤你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你给本公主去死吧!”
    小人在鸟笼里欢快地叫了好几遍,苏九郁闷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将手中的瓜子放在鸟笼里,让小人自己吃去。
    裴元诤,温衍,贺俊……她到底要把这三个男人怎么办才好?
    夜幕再次降临,江南的夜晚总是那般热闹繁华,十里洋场,歌舞升平,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裴元诤带着苏九他们去了城里最大的一间酒楼,慈善拍卖的筵席设在了那里。
    裴元诤和温衍身份最贵,所以被安排在了贵宾席,坐在了最前面,身侧坐着的是大大小小的官员和一些名流士绅,这其中赵老爷也在内。
    贺俊看见了赵老爷,有礼地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赵老爷也冲他点点头,也算打过招呼了。
    赵小姐坐在了自己爹的身边,看见三个俊雅非凡的男子坐成了一桌,实在赏心悦目的很,但当赵小姐看见他们三个人中间还坐着一个苏九时,她的表情立即变得很难看,尤其看到裴元诤亲口替苏九剥橘子喂到其嘴里吃,温衍在一旁用扇子为其扇风的时候,赵小姐那脸色整个扭曲了,撕拉一声,直接把手中的帕子撕成了两半。
    不就一个嚣张跋扈的小男宠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女儿,别看了,你没机会了!”赵老爷转头看了一眼正兀自泄愤的女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人家贺公子已经成了九公主的准驸马了,这傻孩子还想争什么呀!
    “爹,我不甘心!”赵小姐愤恨地抬起眼来看了自己的爹一眼,十分阴郁地咬牙道,“女儿不想输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宠,这口气女儿一定要争回来!”
    凭什么她要把贺公子让给一个男宠,她一个女人连个男宠也比不过,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去!
    “女儿,你听爹一句劝,别去招惹贺公子和那个九公子,他们不是我们这样的人惹得起的!”赵老爷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再次劝说道。
    贺公子家大业大,他们得罪不得,至于那个九公子,更是惹不得啊!
    “爹,我们不是还有南海夜明珠吗?”赵小姐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相传那东西是贺公子府上的传家之宝,这次拍卖贺公子一定会出高价钱把南海夜明珠买回去的,等他买了以后,爹可以当众宣布我和他的婚约!”
    她不会让那个小男宠得意到底,看她嫁进了贺府,怎么收拾他!
    “女儿,这万万不可啊!”赵老爷急得脑门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贺公子是什么人啊,他若是被算计了,还不得加倍报复回来?到时候他的绸缎庄也可能成为贺家的了。
    “爹,为了女儿的终身幸福,你就帮我这一次吧!”赵小姐楚楚可怜地恳求赵老爷,眼睛里还泛着水光,很快让赵老爷心软了下来。
    哎,这是自己的女儿啊,她娘又死得早……
    “好好好,爹答应你就是了。”
    在赵小姐的一番苦苦哀求之下,赵老爷被迫无奈答应了,赵小姐这才破涕为笑了。
    当众宣布婚约恐怕贺公子会狡赖过去,不如立个字句比较妥当,白纸黑字,就算告到了官府,也是有理有据的。
    赵老爷比赵小姐心思缜密,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等着贺俊入套。
    这边的裴元诤注意着赵老爷那桌上的一举一动,含笑地继续喂苏九吃东西。
    看来赵老爷已经有所决定了呢!
    贺俊这个乘龙快婿赵老爷想必也是十分满意,要不然怎么会把那么珍贵的南海夜明珠拿出来拍卖呢,无非是想给贺俊做个诱饵罢了!
    “裴元诤,你又在奸笑什么?”苏九见他的笑别有深意,不由得扯了他一把胳膊,冷声狐疑地问他。
    他又在算计谁了?
    “九儿,你不要冤枉元诤。”裴元诤立马回过神来看着苏九,清雅的墨眸内流淌出温柔的笑意来。
    “元诤在笑那个赵小姐在嫉妒你,她若是知道你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九公主,是否还会如此嫉妒你?”
    那个赵小姐一直以为九儿是贺俊的小男宠,却不知九儿的公主身份,也不知他们为何要对九儿这么好。
    女子的嫉妒如男子的嫉妒是一样的,没有理智可言。
    “哼,本公子有权有貌,不遭人嫉妒是要被天打雷劈的!”苏九自恋地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裴元诤手中的橘子瓣抢了过来,自己咬了一口,然后硬塞进了裴元诤的嘴巴里,让一旁的赵小姐更嫉妒去。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不招人妒的是庸才!
    她把全京城最想嫁的男人都娶进了公主府,那些爱慕她驸马的女人不知妒红了多少双美丽的眼睛,也不差赵小姐这一双!
    “小九,本侯爷也要吃!”
    见裴元诤吃得满心欢喜,温衍就不满了,大手扯着苏九的衣袖,委屈地抗议道。
    凭什么好处都让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占了,他却得不到一点的好处呢!
    苏九翻了一个白眼,从桌上拿起一瓣裴元诤剥好的橘子,塞进了温衍嘴巴里。
    他们连吃个橘子也要争,真是够了!
    温衍把橘子瓣咬了一半,然后另一半塞进了苏九的小嘴里,邪笑地道,“小九,很甜,你也尝尝!”
    苏九对此只是翻了翻眼皮,懒得搭理他。
    橘子她吃了那么多,甜不甜她自己会不知道!
    一旁的裴元诤清雅的俊脸隐隐透着一抹不悦之色,却什么也没说。
    温衍,等本相赶走了贺俊,有你好瞧的!
    拍卖筵席是李大人主持的,一上台,李大人情绪激昂地说了一大段在苏九眼里是废话的陈词滥调,拍卖才开始进行,各个有钱的大人和老爷纷纷拿出自家的宝贝放到李大人面前的桌子上。
    “裴元诤,此次慈善拍卖所筹到的钱会用到哪里去?”
    苏九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裴元诤和温衍不是来查税收的问题吗?另外裴元诤还跟她说过江南的不少官员有营私舞弊的嫌疑,今天的主办方又是这个什么李大人,这里面难道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最近江南多雨,江河之水淹没了不少的河堤,这笔善款是用来修葺加固河堤用的!”
    裴元诤含笑看着苏九,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安抚道。
    “别担心,元诤自有分寸,不会让他们胡来的!”
    九儿很关心皇上的江山社稷,他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忧伤?
    “裴元诤,你一定要把这笔钱用在修河堤的事情上,不要搞得民不聊生,让百姓们以为父皇是个没用的昏君!”
    苏九反握住裴元诤的大手,一脸慎重地对他说道。
    父皇的政绩一直都不太好,如果此次江南爆发了水灾,那些灾民肯定会认为父皇没有开国库赈灾,很容易引起暴动的。
    “元诤答应你。”裴元诤点点头,嘴角的笑弧十分的诚挚。
    九儿的担忧他知晓,也懂她的心思,为了九儿,他愿意当好琉璃国的一国宰相,而在九儿的面前,他只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看着裴元诤嘴角的笑容,苏九安心了不少,更有种想要依靠他的幸福感觉在心里慢慢发酵着。
    这个男人尽管卑鄙无耻下流,有时候还特别没节操,但他答应自己的事情普遍做到了,也不失为一个信守诺言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