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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节

      前些天没有更,明日给大家多更点
    ☆、129
    小太监闻言吓了一跳,立即抬起头,慌乱了片刻,忍着心里的不痛快告饶:“才人开恩,奴才一时糊涂,下次再也不敢了,才人千万别把奴才送去慎刑司。”
    东方溪女见状,见他也怕了,心里微微痛快了些:“念你第一次犯,本才人便不与人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本才人直接把你交给慎刑司!”
    小太监立即唯唯诺诺的开口:“多谢才人!多谢才人,才人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
    东方溪女不耐烦的道:“下去吧。”
    “是,才人。才人鸿德,奴才谨记在心。”出了东方小轩,该太监心里不禁抱怨:见鬼!好心给你送来!还被骂了一顿!下次就让饭在那里晾着,看谁管你!一个不受宠的才人还这么大脾气,活该上面的人想对付你。
    啊呸!
    东方溪女见庄姐姐面色不对,不禁跟着有些伤心:“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不过是皇上没有留下来,就瞧不起我,如果皇……说什么都没用,皇上没有留下来,那帮够奴才……”
    庄贤儿顿时认真道:“不对,你看到刚才那个小太监的神情了吗,他没有一丝害怕。”
    东方溪女闻言更生气了:“狗奴才!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庄贤儿摇头,冷静分析:“不是他,今天皇上刚刚来看过才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下面的人都不敢怠慢了才人才对,但……说不定是有人要对付……”
    东方溪女与庄贤儿对视一眼,前者难以置信的愤怒,后者凄婉悲凉,果然如此吗?云妃娘娘她因为这么多年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心里的嫉妒和不甘心就要会发泄在下面的人身上。
    东方溪女愤怒的站起来:“太过分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我要告诉皇——”
    “没用的,后宫的事,皇上根本不会轻易插手。”庄贤儿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们有什么资格让皇上记起来,目前后宫女人生存,哪个不是各凭本事。
    最让庄贤儿担心的是,云妃娘娘可能不会对东方怎么样,但她的家世……
    东方溪女立即不悦道:“难道让我咽下这口气!让你白白被打!你是我要来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今天的无妄之灾,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东方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东方溪女说完,心里立即有了主意!真当她不说话就好欺负吗!
    庄贤儿淡淡的忧伤道:“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
    韩妃优雅的捏着手里新鲜的草莓,表情含笑的听着马才人说话:“云妃娘娘现在等于统领六宫,自然今非昔比。”
    清纯可爱的马州月立即委婉道:“韩妃娘娘如此说,奴婢就不懂了,论资历,娘娘已经陪了皇上近十年了,除了皇后娘娘,谁能与韩妃娘娘论资历;
    说身份,云妃娘娘是妃,韩妃娘娘您也是妃,没什么高低之分,真要论资排辈,当然是娘娘更能服众,只是娘娘不争,才有了云妃娘娘现在的得意,奴婢敬重的就是娘娘这点人品!”
    韩妃微微一笑,不认同也不反对,她在这个家十年了,曾经何尝不是马州月的立场,撺掇着皇后娘娘,现在反过来被另一个小辈撺掇,当真是把她们这些老人当傻瓜了吗!
    马才人见韩妃娘娘听得津津有味,乘胜追击道:“娘娘性格温良,又服侍过皇后娘娘,还为皇上诞下了大公主,论功德,娘娘是宫里头一份,娘娘如果多出去走走,很多姐们会有依靠的。”
    韩碧腼腆的摇摇头:“本宫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只想安安静静的带大长公主,做一个富贵闲人。”
    马州月闻言微微一笑,嘴角上翘,容颜柔亮,标准的美人胚子:“娘娘此话差矣,大皇子也就罢了,三皇子一直在外,又没有生母多么可怜,娘娘难道不该去多看看三皇子。”
    韩碧高贵优雅的道:“难道马才人不知道,皇上不准备给三皇子找养母。”
    马州月立即意味深长的道:“娘娘,孩子都是有感情的,跟谁久了就会亲近。”
    韩碧淡淡一笑,喝口茶,果然是孩子的想法,认为接近孩子就是添诗,付出够了就有回报!当真是蠢的可以!
    重要的是,皇上前些年对皇后上心的不正常,谁要是动了三皇子,呵呵……
    马州月太不了解元谨恂了!那个男人冷血自我!后院的事从来不闻不问,若是拿不起来的人当了主母,只有等着被磨死的份,可泱泱圣国,哪来能给他安定后宫的女人,唯一的一个还死了!
    当真是保养!当真是可怜。
    她的皇上……伟岸睿智的男人,让她钦慕的主子,目光何曾放在她身上一眼。
    韩碧伤感的一笑:“三殿下还这么小就没了生母当真可怜,希望大师能为他避灾避难。”
    马州月闻言,心想。当真是扶不起的女人,教了也不听:“不知道三殿下什么时候回来呢?那么小就要清修,听着就心疼……”
    韩碧掩下脸上想笑的痕迹,怎么!回来了,你还想接近一下,显示一下慈悲的爱心?!呵呵。那宫里又要多一具尸体了。
    ……
    “听说了吗?东方才人……”鹅黄衫女子掩唇一笑:“现在当真是没吃没喝了。”
    绿意女子惊讶道:“真的?好不习惯啊。”
    “你傻吗,宫里好不容易有戏可看,多有意思,东方家和王家可都不是好惹,再说,没点戏看,我们还不闷死了,本以为……去了我们能有机会,想不到越发冷清了。”
    绿衣女子闻言也有些感伤,努力展示微笑转移注意力:“东方才人可反击了?”
    鹅黄衫女子顿时有了兴致:“现在那位小宫女可惨了,听说伤口虽然好转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疼,疼的一晚一晚的睡不着,那声音……当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
    绿衣女子感概道:“到是可怜了小宫女……”
    “可不是吗?”
    ……
    甜天糕点铺内,常缕在后面检查着明日要用的东西,整个人踩在椅子上,清点高处的果酱。
    平日端庄高贵的长裙卷起在腰上,一手拿着本子,一手高高抬起亲自查阅每样用品,嘴里叼着记录用的毛笔,不时要停一下,记下缺少的材料。
    陆辰意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忙忙碌碌的众人和站在高处的常缕,他本能的要说‘小心’,腿也下意识担心的迈了过去。
    但下一刻,陆辰意就平静了心情。
    常缕转头,看到他时惊讶了一下,下一刻便淡淡的笑了,然后写下一组数据,从高凳上趴下,三两下解开自己挽起的衣裙,又是平日美丽高贵的她:“怎么有什么过来了,是不是老夫人觉得我们店铺的糕点好吃。”
    常缕清雅的笑着,顺便把手里的本子交给路过的小童:“这次要什么口味的?”
    陆辰意看着笑容爽朗干净的常缕神色有些恍惚,她何时……“跟昨天的一样就好。”
    常缕自信的笑了:“我就知道。”大方的转身,拿了包装的竹篮穿过忙的人群:“我们的蛋皮酥跟别人家的不一样特别适合老人的口味,不腻甜不粘口,再试试我们的新品吧,让老人家尝个鲜,我记得老夫人最喜欢芝麻酥了。”
    “哦……好……”陆辰意看着她像普通妇人一样忙着,却又有着不一样的美丽神韵,想到她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有人服侍伺候,学的是诗词歌赋,谈的是琴棋书画,可现在……
    奇怪的是,陆辰意竟然觉得现在的常缕也没有让他觉得违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不再是每天争吵不休的吵闹,现在跟她在一起仿佛又想起他们刚刚成婚那两天,她笑意温柔,他爱的深沉。
    什么时候,那些都不见了,她便的敏感多疑,他也越来越没有耐心。
    当初他们会分开,两个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常缕不解的看着陆辰意:“陆老板,陆老……你看起来气色不好,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不如给你带些提神的热茶?”
    陆辰意看着明艳的容颜,突然有些微妙的感触,握着手里沉甸甸的竹篮,心里不禁想,她真的想再入陆家门吗?否则怎么会对自己依然如此好。
    他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有所回应,而不会总是端着架子让她看不到希望:“常缕,你明天有空吗?老夫人明天在府里举办……”
    突然一个耀目的身影不容质疑的把他推开,强硬的横插在两人中间,自认帅气无敌的靠在柜台边,忧郁的开口:“常小姐,小生来晚了。”
    常缕无奈的淡淡一笑,看眼一旁脸色隐隐难看的陆辰意:“陆老板,你没事吧?”
    魏南子立即捂住胸口,瘫在柜台上:“伤心了,小缕儿都不问我,我的心,哦,我的心……”
    常缕当没看到他:“抱歉陆老板,这些够了吗?”够了你可以走了。
    陆辰意心里一阵不痛快:“魏南子!你怎么在这里!”
    魏南子回头:“这谁啊!哦!这不是娶了位ji女的陆大人,不对,遇到‘真爱’后连官位也不要的深情男人,在下佩服!楷模!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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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0
    魏南子好像突然想起来了,看向常缕:“这不是眼瞎时看中的前相公!不用伤心,我不会嘲笑你眼拙。这是来买东西?算账了没有?小缕,这就是你不对了,都是熟人,半价就行了。”
    魏南子说完伸出手,‘无辜’的看着陆辰意,给银子啊。
    陆辰意瞬间看向常缕:“是不是这个地痞欺负你?不用怕,他就是朝廷的蛀虫,口没遮拦,行为放肆,他说了什么你别放在心上就行!用不用我帮你报官!”
    “报官!陆辰意你病的不轻啊!要报官也是我报官!你难道不知道我正和常小姐谈婚论嫁,喂,你到底给不给银子!”
    陆辰意难以相信的看着常缕:“谈婚论嫁!他是不是又在满口胡言!”
    常缕无奈的一笑,对此她比所有人都困扰,不过是去林宅一次做客,无意中碰到,江音开了一次玩笑,他就追上了,还说什么追少妇最有挑战性,当真是让她很困扰:“让陆老板见笑了,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陆老板如果选好了甜品可以先行——”离开。
    魏男子已经迫不及待道:“听到没有!让你赶紧滚!”
    陆辰意难以置信的看着两个极度不相配的人,因为常缕比往常更平稳的性子安心了一半,他就说,常缕怎么可能会看上魏南子,一个靠祖荫,靠到处巴结夜相才有今天地位的垃圾官员。
    陆辰意顿时还是只有自己配的上她,便恢复了几分潇洒俊逸:“你就是人心软不会拒绝人,以前也是因此经常受委屈,不喜欢了就告诉对方免得给自己添麻烦……”
    魏南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确实,小缕儿,你就是心太软,以前被一个人渣死乞白赖的求救,跃了男女之嫌,不得不嫁人,后来又太心地商量没有把这个小子割了,捍卫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落得现在的地步,实在可怜。”
    魏南子说完,优雅的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风情万种的一抖,擦擦痞气十足的大眼睛,唱作俱佳道:“真是天可怜见,闻者落泪。”
    陆辰意被提到过去,顿时有些恼羞成怒:“魏南子!你少信口雌黄,别以为我陆辰意会像别人一样怕了你!”
    “我好怕怕啊!你陆辰意是谁!你老子都不怕会怕我一个无名小卒,幸好我不是你老子,否则我还不得被你这个龟儿子气死!”
    常缕转身去帮忙不过来的店员。
    陆辰意恼怒异常:“魏南子!”
    魏男子瞬间退后一步:“怎么!你还想殴打朝廷命官!嘿嘿,不敢下手是不是!那我凑你一顿让你这个娶ji女不要妻的人好好清醒清醒!”瞬间,魏南子一拳打在陆辰意脸上:“败类!”
    “啊!——打人了——”
    “打人了?怎么回事?”
    店内瞬间闹一片,有的急忙带着孩子离开,有的上赶着凑热闹。
    常缕无奈的拍怕额头,魏南子!你果然是魏家难得一见的灾星。
    “老板,他们……”
    “打完了抬他们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