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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盛锦世看着墙上的香港地图,低低地说:“可他曾经帮过我,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最关照我……”
    “但那不是爱对吧,你对我才是真的爱对吧?”魏司将他扳过来认真地看着他,“朋友情不是爱情,你对杜一昕最多也只是个感激,你心里对我才是有真感情,嗯?是不是这样?”
    盛锦世低着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魏司猛地把他按在胸膛上,仰着头深深地吁出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我就知道,锦世,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不管你父亲怎么想,总之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知道我现在还不成气候,但我一定会努力,你相信我,我总有一天能在这个圈子混出头。”
    这些都不是空话,为了这一天的到来,魏司已经做足了准备,他是系里表演分数最高的学生,他拿出了上一世没有的动力和拼劲来学习各国影星表演技巧,他甚至对剧本,对导演这两方面都做了研究,他把上一世记忆中每年即将出品的当红电影都做了记录,他等的就是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机会。
    事到如今,魏司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还是为了得到锦世,或者两者都有,但如果要他在这两者中选择一样,那么他仍然还是会选锦世,他不是没有梦想的人,盛锦世就是他梦想的一部分,爱情至上听起来是多么的傻,也不适合他这样重生过一回的人,但也许正是因为他重生过一回,他才更珍惜自己心中最想要的人。
    平平安安的生活,朝夕相伴的缠绵,除去光彩夺目的娱乐圈生活,魏司更愿意握住这个心尖上的人。
    今晚的夜色很平和,坡顶小屋的飘窗台上,魏司抱着盛锦世坐在怀里,两人相拥着一同翻看少年时的相册,魏司把那张在洗手间盛锦世扔给他的照片小心冀冀地放相册里,铺的整整齐齐的,然后吻了吻他的脸,“你那天对着我扔过来我难受死了,在洗手间动手砸碎了那里的镜子。”
    盛锦世偏过头有点惊诧,魏司眯眯笑着往他脖颈蹭蹭,狡黠地说:“后来我跑掉了,谁都不知道。”
    “你一定很难过吧,我那样对你,然后我还不相信你。”
    “我何止难过,简直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看着你跟杜一昕在一块喝茶时,你们俩手上那戒指差点没让我当场发飚,要是那时候我手里有把枪啊,一定会崩了他,再威胁你跟我走。”
    盛锦世“噗”地一声笑出来,“怎么跟个土匪似的,就你那熊样,还威胁呢。”
    “是啊是啊,我可稀罕你了,本来想一枪崩了你,但我下不了手,怎么着也得把你给好好蹂蹋蹂蹋才能解心头这口气啊。”
    说到这,魏司大笑着两手一圈一抬,一下子把盛锦世给抱起来直接扔在床上,他像头大型犬似的趴在盛锦世身上笑眯眯地说:“其实我现在也很想好好蹂蹋你,让我蹂蹋一下好不好?”
    他眼睛亮晶晶的,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异样的光彩,盛锦世看着一愣,魏司确实是个做明星的好料子,长得身形健美,模样健康俊朗,比起很多明星都要有星味。
    他们两人都刚刚沐浴好,都只着薄薄的睡衣,盛锦世偏瘦,穿着魏司的睡衣宽宽的,他双肩又窄,不是魏司那样宽阔健硕的体形,这时有半边衣领都斜到肩边,露出一截白玉似的锁骨,再配上刚沐浴完还有些湿润的发尾,活像个零乱中透着楚楚可怜的小白棉花糖。
    魏司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他没碰过其它人,只有在梦里才疯狂地抱着他的锦世滚在地上死劲地要,每回醒来都是一身湿的无奈,现在梦境变成了事实,他可不想再放过这朵白棉花,他得好好地蹂蹋一番才好。
    在魏司炽热的眼神下,盛锦世也绯红了脸,他往后退了退,而魏司也往前进了进,衣服的扣子本来就太松,他们两人一进一退的,竟把扣子也蹭掉了几个,这下子盛锦世更脸红了,他几乎跟没穿上衣一样,白皙的肌肤全尽收魏司眼里。
    魏司眼晴像钉在他身上一样,一动不动,呼吸变得急促。
    第33章 棉花糖的秘密
    他们一个背躺着,双手肋撑着床,一个微笑着双掌支立在两侧,呈一个进攻暖味的进攻姿势,一个白玉般的脸色绯红,一个眯着眼睛笑,这种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房间里的呼吸声全都越来越沉重,魏司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用力将他拉了过来,两双眼睛相对,不过一会,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没有任何言语的唇舌相抵。
    相吻的唾液顺着唇角淌下,魏司像饥渴难耐般恨不能将盛锦世吞进口里,他反复变换角度啃咬,不容锦世有半点抗拒,这种吻带着无限贪恋和渴望,恨不得从此一夜白头,天长地久。盛锦世在他的激吻下身体越来越软,最后完全被他压倒在床上用胳膊圈着猛烈的啃咬。
    “阿司,阿司…….”盛锦世无声地一遍遍在心里呼喊着魏司的名字,他想大声叫出来,又被魏司狠狠咬着嘴唇,几乎要把他的所有呼吸和心脏都给吃掉。抓着手腕的手腻满了汗,两个人越来越热,彼此都在解放自己的需求。
    魏司顺着嘴唇渐渐滑到了下巴和脖颈,对着柔软的喉结用力咬上去,盛锦世仰起头轻轻发出声叫唤,眼睛里只看满天墨蓝色的星空,被不痛不痒地咬着让他有种恍惚沉沦的错觉,仿佛自己快要飘浮上无尽欢愉的天堂,耳畔传来魏司温柔痴迷的声音:“锦世,我爱你,锦世…….”
    当魏司的手揉抚上他时,盛锦世突然惊醒般抓住了他的手,目光有些胆怯,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身体的秘密告诉魏司,可他又怕魏司知道了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自己?会像其它人一样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么?例如父亲、母亲,还有外婆一家。
    那些家族隐晦的闲言碎语利针一样刺入脑海,他的童年和少年已经深受其害。
    盛锦世害怕了,他高傲的心不允许他接受别人轻蔑的眼光,但是这是魏司啊,魏司会怎么想?
    “你怎么了?”魏司正在兴头上,他凑过去又吻了吻盛锦世,低低地说:“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等你愿意时再说。”
    盛锦世知道魏司忍得很辛苦,他看到魏司的赤膊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内心挣扎了一下,小声说:“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拉上。”
    房间很快暗的几乎看不清人影,魏司笑了笑,边拉上窗帘边说:“没想到你还这么害羞啊,跟个小姑娘似的。”
    黑暗中他看不见盛锦世发红的脸,只听见盛锦世轻微的呼吸声,魏司以为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忙改口说:“我没笑你呢,就是看不见你在哪有点紧张,锦世,锦世?”他伸手去摸索,不一会就牢牢抓住了盛锦世的手,笑了笑,凑上去将他压在身下好好地吻了好久。
    盛锦世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魏司把脸埋在他的脸颊上不停地亲吻,肌肤相熨的温度十分让人安心,渴望已久的亲密在这一刻犹如破堤的洪流汹涌而至翻天覆地。
    穿透的那一刹那,盛锦世忍不住叫了一声,他可以感觉到有湿湿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魏司停了下来,忙问:“锦世,你痛吗?”
    盛锦世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扳过他的脸喘息着吻上去。
    白亮的几近透明的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在大床上一角上,魏司动了动,发现盛锦世的的手臂正搭在自己胳膊上,他一睁眼就可以看见长长的浓睫,睡梦中的盛锦世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姿态松软,眉目收敛了平日的清冷,平稳的呼吸声扑在他的耳边,肤色像打了层淡淡的光,温柔的仿佛是一团小小的棉花。
    魏司心满意足地微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捋开盛锦世额前的头发,然后又顺着鼻梁,又一次亲上他的嘴唇,这个人是怎么都亲不够啊,亲了还想亲,越亲越想要,不过魏司不敢一下子要太多,昨晚上把盛锦世给折腾坏了,好几次在黑暗中听到他细微压抑的喘吟声,魏司心疼这宝贝,棉花糖舍不得一口咬化了,得好好含在嘴里才行。
    他又躺在床上好好欣赏了一会盛公子的睡姿,然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得赶紧回剧组,见盛锦世还在睡,魏司又不忍心打搅他,就先起床静悄悄地离开房间。
    门一关,脚步渐渐消失在楼梯间,盛锦世才慢慢睁开眼睛,他撑着身体坐起来,下边还有些疼,他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下那一小片鲜红,是昨晚留下的,特别的痛,尽管他知道魏司已经很小心了,盛锦世在心里喟叹一声,还是下了床,把床单给收了卷了起来,然后抱着床单进洗手间洗起来。
    带着血迹的床单怎么都洗不干净,盛锦世揉了半天干脆放弃,他想了想,把床单卷起来直接扔进了垃圾筒,走了几步又想起来,把垃圾筒的袋子拎走。
    饭厅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魏司嘴里咬着饼子,见他下来了就马上凑过来,“你昨晚上……..没事吧。”
    魏星和魏道正在吃早餐,两个人都不均而同地抬起头望着他,盛锦世脸皮有点发烫,别过脸淡淡地说:“没事啊,能有什么事,睡的挺好的。”
    “呃,没事就好,我还怕你腰疼呢。”说着,魏司就去揉他的腰,盛锦世脸更红了,推开他小声说:‘我没什么事。”
    魏星眼睛尖,一眼就看见盛锦世手里拎得大垃圾袋,袋子的一角还露出半边床单,她叫道:
    “咦,那不是哥你床上的床单吗?”
    盛锦世没等魏司说话就清清淡淡地说:“刚刚不小心搞脏了,我拿回去洗,一会重新买一张回来。”
    他说完话也没给大家问话的时间,而是直接拎着垃圾袋子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先回公司了,阿司,你不是要回剧组吗?我送你过去。”
    魏司被他一提醒又转回来了,刚刚想问的话全吞回肚子里,他把饼子一咬嘴里,又顺手往桌上拿了几个包子,拎了瓶牛奶追上盛锦世,“给你带着车上吃。”
    盛锦世的保时捷在影视城外几百米就停下来,为了注意影响,他们俩的关系还不方便让剧组其它人知道,魏司下车前又问:“你昨晚真没事吗?我怕你………”说着担心的又去揉他的腰。
    “我说了没事,你快回去吧,晚了省得庞导又教训你了。”盛锦世冲他笑笑,魏司见他面色还好,放心地点了点头,拉开车门时又停顿了一会,然后转头俯身扳过盛锦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像报恩似的发誓:“我会好好演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盛锦世看着他下了车跑进影视城,这才吁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车后边的垃圾袋子,心里想赶紧找个地方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