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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两人斗气的时候,小伙计心无旁贷的继续擦着玉,刷刷的摩擦声不急不缓的落入众人耳底,那平稳而带有节奏的速度,简直在折磨大伙焦急的情绪,可随着露出的面积不断扩大,众人傻眼了。
    没了?就那么一块?
    这块石头虽说有棱有角,也足足能有男人手掌大小,本以为里面的翡翠没有三分之二,也有三分之一,可现在显示出的翠绿面积,才有铜钱大小?这也太小了吧?
    见妹妹一脸失望,罗星宇出声安慰道:“没事,冰种难寻,更何况是你自己赌出来的?回头二哥让人给你做个挂件,带在身上谁看着不得羡慕三分?”本就是花钱领妹妹玩玩,能出个豆种他都心满意足了,更何况是冰种?再小也是块玉啊。
    想的挺好,可真正切出来的时候,罗星宇也傻眼了,那不是一块翡翠,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片翡翠,厚度没有一毫米,就薄薄挂了那么一层皮,挂件是不用想了,真要拿出来做金镶玉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毫无淑女形象的潘婷婷双手掐腰仰天长啸,什么叫翻身农奴把歌唱?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我让你牛,我让你显,显摆大劲了吧?老天都看你都不过眼了,哇哈哈哈!
    听到这刺耳的笑声,气的罗诗函一把将桌上的石头挥落到地上,而后愤然转身,眼神愤怒的盯着潘婷婷,刚想说两句狠话找找场面,却一眼看到盼盼手里的石头了,瞅瞅旁边标着的价钱,她顿时由阴转晴,扬起下巴挑眉笑道:“赌石赌的就是刺激,涨了垮了本姑娘都玩得起,不像有些人,穷光蛋一个还不知好歹的敢往这钻?你不嫌丢脸,我跟你站一起都觉得晦气。”
    正笑着的潘婷婷一听就怒了:“你说谁穷光蛋?你说谁丢人现眼?你才……呃,盼盼,你要买它?”
    顺着对方的目光,她终于看到身边的好友,当然,好友不是重点,好友手里的石头才是重点,看看石头的大小,再瞅瞅边上的明码标价,可怜的姑娘顿时就风中凌乱了——三十元一枚,买十送一,多买多送,谢绝讲价?
    饶是潘婷婷再不顾及别人的想法,现在也有点脸上发烧,三十块钱的原石,那叫赌石吗?大姐,你真当这是十元店,还想多买批发?
    刚想委婉一点劝好友把石头放下,就听罗诗函高声笑道:“早就告诉过你们,赌石这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能玩得起的游戏,人呢,要有点自知之明,如果连自己是干什么吃的都不知道,丢的可就不是自己的脸了。”
    别人或许不懂这话是什么含义,盼盼懂,不就是拿自己映射任家吗?不就是指桑骂槐,想踩着自己打任家和婷婷的脸吗?她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她的过错却不依不饶,跟个绿豆蝇似的嗡嗡追着没完没了,让人听着就手心痒痒,直想拿只拖鞋把她拍到墙上。
    见好友面露尴尬,人却坚定不移的挡在自己面前,跟个小老虎似的张扬舞爪,盼盼心中一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海鲜大餐。
    她脑子不笨,体内几次的异常虽然怪异,却也不可谓不是机遇,见到翡翠就喊饿,摸着石头就想吃,这是不是说明……如果是平时,她会买下这石头回去慢慢研究,可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看到好友因为自己被挤兑成这样,她要是再无动于衷,那纯属就是熊到家了,这辈子都活该被人踩到脚底下。
    赌石,不就是赌吗?那就来吧。
    种种复杂念头一扫而过,盼盼嘴角一挑,未语先笑:“赌石这东西我确实是第一次接触,不过既然有个赌字,无非就是以小博大,以少博多,我要是花上两千再挣个两千,玩的就不是刺激了,那叫有闲有钱,别看我还年轻,可时间这东西,我确实是耗费不起。”周围这么多赌石的,盼盼总不能一巴掌都拍死,所以用词还算比较含蓄。
    可就这含蓄的话语也把罗诗函气了个倒仰,合着自己就是那有闲有钱,浪费时间的二傻子?
    不过此时的局面对她有利,所以她也懒得和盼盼做口舌之争,直接指着对方手里的石头冷笑道:“你该不是想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以小博大以少博多?想用这三十块的小玩意狮子大翻身,给你挣个两千?”
    简直是笑话,又不是第一次出来玩,谁不懂这里的行情?门口这一堆小石子纯属就是哄小孩玩的,说白了就是摆着充门面的,你买上一百枚也不一定开出个花青,就算真开出来,了不起三头五百,还想上千?白日做梦!
    “能挣个几千?你说了不算。”神态自若的盼盼掏出三十元钱交给店员,而后笑容不变的道,“请问一下,这东西是应该我自己打磨还是你们帮着打磨?”
    不知是有热闹可看,还是店员素质本身就好,一听这话也不嫌麻烦,当即笑着接了过去:“凡是在本店买的原石,本店一律免费打磨,小姐您稍等。”
    见好友一脸的气定神闲,心里没底的潘婷婷凑过来小声道:“盼盼,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咱就撤退,左右我也不认识她,犯不着跟她置这个气。”自己虽然没占着便宜,可那女人也没讨着好,不对,她还不如自己呢,她还亏了两千五呢。
    这么一想,不等盼盼出声,这位心中就有了底气,对方两千五的东西都没开出翡翠,自己这三十的有什么丢脸的,开去呗!
    小姐俩一水的神气活现,倒是把周围人弄懵了。
    “哎?老哥,你说那石头里真能开出好翡翠?”话未说完就挨了个脑瓜崩:“俩小姑娘没见识,你也没见识?你家值钱的东西能成箱批发?没见那堆石头皮厚质粗,颜色杂乱,瞅着就是筛出来的水石,能出个豆种都是祖坟冒青烟,还想出好翡翠?问出这话,你简直就是……”
    “啊!”一声惊叫把那老哥吓的一哆嗦,没等他转头去看,就听到众人纷纷惊呼,“出绿了!真的出绿了!”
    又出绿了?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刚才两个不算啥,毕竟从价钱上也有迹可循,可这三十块的水石还出绿?难不成真是祖坟冒青烟?
    随着打磨速度的加快,一颗拇指甲大小的纯绿翡翠,出现在众人眼前。
    不同于豆种的鲜艳亮丽,不同于冰种的冰清玉莹,更不同于玻璃种的清澈透明,此翡翠只有一个特点,绿、绿、绿!
    凝重的湖绿色丝毫不闷、不脏,一望见底,醇厚爽滑,翠绿欲滴,即使体态娇小,亦有其难以忽视的华丽,这是——极品帝王绿!!!
    “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一般只有在黑乌沙皮外壳里才有几率出现帝王绿,而且那个几率也是极低,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三十块钱的扎堆水石里?这他妈的根本就不可能!
    帝王绿哎,这可是帝王绿哎!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帝王二字是随便用的吗?没有睥睨天下翡翠之资,谁敢称帝?
    说实在话,帝王绿难寻,可这弹珠大的帝王绿,到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震惊,主要是出产的地方太特殊,就好像蝌蚪再黑也知道他妈是青蛙,现在从水蛭的肚子里爬出个蝌蚪,谁见着不会精神错乱?
    精神错乱的不只是外边这群人,还有商店里面的人,一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呆呆了看了眼屏幕上的帝王绿,转身进到仓库里急声道:“少爷,少爷,出绿了,出绿了,是极品帝王绿!”
    “帝王绿?”正拿着手电筒研究石头的墨陶然诧异抬头,“哪批原石里出来的?”这次货最好的原石,还在自己的手里没放出去呢,怎么会出现帝王绿?
    “呃……”
    “嗯什么嗯?哪批你还记不住了?”不是呵斥,只是疑惑,眼前的陈伯看着年轻,实则是跟随他爷爷的人,这么多年从未出错,怎么如此简单的问题还要犹豫?
    听到自家少爷追问,陈福生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抽成了个‘囧’字:“就是去年装箱不够一车,凑数拉回来的那批水石,咳咳,就是门口甩卖三十块钱一个的那批水货。”
    温文尔雅的墨陶然,表情一裂……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妹子问我,盼盼怎么吃玉石,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盼盼用嘴吃(^o^)/~。。。。啊,谁用板砖砸我?_(:3ゝ∠)_
    画外音:作者已经晕过去了,有事请明天呼叫,谢谢~~
    ☆、第14章
    那批水石墨陶然很清楚,纯属就是糊弄外行人的,比如有观光的游客过来游玩,见石头便宜就赌两把,堵着堵着不甘心,没准就赌大的了,那东西说值三十它指定就值三十,怎么会开出绿来?还是帝王绿?
    难不成,这是有人做的套?
    脑子里闪着各种阴谋论,墨陶然起身疾步朝外走去:“把前面的视频调出来我看看,看看这人……”是不是作假几个字,在见到屏幕上的盼盼时就是一顿,再见盼盼看着翡翠的目光里闪着灼灼光芒,他立即画风一转吩咐道,“把那块帝王绿给我买下来,不管多少钱!”
    这些日子他没闲着,盼盼的身份早查了个一清二楚,查过后发现,那丫头的身份挺简单,父母离异,父女俩相依为命,就是普普通通一女孩,如果说和平常女孩有什么不同的,无非也就是聪明一点,坚强一点,懂事一点,自立一点……咳咳,总之看了盼盼的调查报告,他是挺心疼的,自己身上纵然也有诸多不易,可不管怎么说,他是男人,在吃喝穿戴方面更没受过苦。
    所以现在见盼盼切出块极品翡翠,想卖还舍不得的样,墨陶然下意识的心中一动,毕竟这是块帝王绿,不是普通的成色,这要是买下来,给盼盼镶个链子做个吊坠,或者切开了两人做副对戒,该是多有纪念意义点事?
    当然,现在不能说,无功不受禄,挺贵的东西再把她给吓跑了,先做好了放着,等小丫头大一大,两人关系牢靠了再给她。
    一时间忘了帝王绿的出处,思想彻底跑偏的墨陶然,满心做着美好打算,绝对不会想到,盼盼是不舍,可这不舍和他想的不舍却差距甚远。
    自打看到那翠绿欲滴的翡翠被切了出来,盼盼的小脑袋瓜就有点不好使了,身体的本能迅速管理了大脑,满心满眼全都是一个打算——吃!
    小小的一颗翡翠珠,在她眼里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连身边好友激动的尖叫声都被她抛在耳外,就在她蠢蠢欲动,想化身为狼的时候,耳边一句震雷,把她彻底惊醒了过来。
    “三十万!小姑娘,三十万卖不卖?我能付现钱!”
    正被吃货俯身的盼盼,顿时变作了财迷,眼睛里的金钱符号刷刷直闪。
    三十万?她一年学费是两千五,四年加起来是一万,就算去掉一万块的花销,至少还能剩二十八万,回家把老房子一卖,凑吧凑吧就能买个小门市,让父亲安安稳稳的开卖店?
    不是小丫头市侩,是她爸真的已经不年轻了,加上腿脚不好早年辛苦,腰弯驼背了不说,头发都以花白了大半,每次见到父亲忍受着风吹日晒,拄着个拐杖给人修车,当女儿的都特别心酸,所以盼盼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赚钱,让父亲住上不用自己取暖的楼房,看看电视喝喝茶水,能过个幸福的晚年。
    人过七十古来稀,她爸都快六十了,谁又知道对方能活多少年?
    为了抓紧挣钱,能让父亲安度晚年,盼盼也算是煞费苦心,她主修的是数学,副修的是美术,不是她多喜欢,论喜欢其实她更喜欢钢琴,可那玩意学起来烧钱,不比画画这东西有纸有笔就成,而且收入比绝对划算,等学好了后,不管是在学校兼课也好,业余开课也好,都是进钱的门路,更适合长远发展。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预计十年后才能实现的事,因为这块小小的翡翠马上就要实现?
    一时间,强大的喜悦压制了体内的饥饿感,吃算什么?只要能给老爹挣钱买房,吃喝穿戴全都可以放两边。
    别看想的挺多,其实所有的想法都是一闪而过,没等过完呢,就见喊三十万那位,遭到了众人一致的唾弃。
    “三十万?你骗小孩儿玩呢?”
    “就是,小妹妹别听他的,姐姐给你三十五万。”
    “帝王绿三十五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出五十万!”
    “我出七十万!”
    价钱噼里啪啦的往上涨,盼盼脑袋里的算盘也在噼里啪啦的抓紧算:三十五万?不用卖旧房了;五十万?她爸可以开个大点的食杂店了;七十万?胸腔里的心脏砰砰乱跳,小姑娘激动的有些泪眼汪汪,买个住宅楼,再买个好点的门市楼,光靠每年房租,她爸的养老钱出来了……
    “一百万——”
    随着这豪迈的声音响起,周围沸腾的情绪顿时一降。
    帝王绿值不值一百万?值!问题是这块帝王绿太小了,瞅着都没有大号的弹珠大,再打磨打磨,估计剩下的就更可怜,不管怎么看,再抬价都有点不划算,更何况叫价的是这赌石店的老板,咱们还是客随主便,不要和老板抢饭碗了。
    大伙很有默契的后退一步,露出里面笑意盈盈,一身黑色唐衫的英挺老板,小老板年纪不大个头却不矮,黝黑的皮肤再配上新剪的半寸头,颇有点江湖豪杰的架势。
    这老板出来先扫了眼众人,而后笑望着盼盼和气道:“我见过手气好的,却没见过像姑娘手气这么好的,三十块切出个帝王绿?别说我们小店,估计在赌石届也是个传奇了,好手气!姑娘要是有意割爱,这翡翠我收下了,正正好好的一百万,当场算钱,概不拖欠。”
    一百万?
    盼盼从来没有如此真实的感受到,钱这东西就是堆数字,从三十块加到一百万,这里面得加了多少个零?只要说卖,这一串的数字就都成她的了?
    她在这边满心震撼,对面的陈启轩也在暗暗揣摩,自家少爷买这帝王绿,到底是为了人?还是为了玉呢?
    不怪他想的多,实在是那句‘不管多少钱’太让他震撼了,他和墨陶然名为主顾,实则就是兄弟,他父亲陈福生从小跟着墨陶然的爷爷,在墨家出事以后,迅速隐在暗处扶持墨陶然,所以墨陶然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们爷俩,身边事更没有他们俩不清楚的,别看一百万在少爷眼里只算九牛一毛,可能让对方说出这种千金一掷的话,却是头一回,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帝王绿太特别?
    不动声色的把面前这呆萌萌的女孩瞅了个遍,陈启轩不得不承认了残酷的现实:唉,看来他们少爷还真是为了那块翡翠,他就知道,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事,绝对和他们家少爷无缘,可这么下去,墨家啥时候能有继承人呢?
    这俩人都跑一边震撼去了,现场有清醒的,潘婷婷听说一百万?二话没说就帮好友拍板了:“行,说话算话,就卖你了,货在这呢你们赶紧给钱!”
    盼盼家什么条件她清楚,一两万的她或许会劝对方自己留着做个纪念,这可是一百万啊!小城市里够花一辈子的了,哪能不卖?再退一步讲,卖别人还不一定放心,眼前这位却是本店老板,家大业大不说,为了生意他也不会作假。
    只要盼盼有了这一百万,还给人打什么工啊?姐俩吃香喝辣的,完全可以随心所欲共创美好未来了。
    一句话提醒了两人,盼盼不再犹豫欣喜的点头附和,陈启轩当即开支票,实现诺言立刻给钱。
    拿钱的过程中,盼盼没有再看一眼那惹人垂涎的帝王绿,光那丝丝缕缕的香味都让她饥忍难耐,真一眼瞅着,她怕自己眼珠子掉进去爬不出来,几次眼神想扫过去,又被她生生移开,最后干脆背转过身去誓死不看。
    别说它只是个翡翠不能吃,就是能吃,味道堪比龙肝凤爪、珍馐美宴,在盼盼心里也比不过钱。
    等一切办理妥当,受尽煎熬的盼盼快步出了赌石店,吸着新鲜空气的她心花怒放:太好了,那个惹人头疼的翡翠终于脱手了,脱手不说还得到这么多钱,原来今天不是我的倒霉日,该当我鸿运当照鸿福齐天?
    与此同时,仓库里的墨陶然,拿着新出炉的帝王绿,也忍不住面色渐暖:刚刚那丫头依依不舍(?)连看都不忍看的揪心样,瞅的他就心疼,嗯,回头找个最好的雕刻师傅过来打磨,话说,他到底是做个项链好呢?还是做副对戒好呢?
    ☆、第15章
    不知道自己急于摆脱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又会换一种形式被送回来,双眼发亮的盼盼,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肝,激动的对好友道:“婷婷走,咱俩去银行!”对于她来说,支票里的东西不做准,放到存折里才是安全到了家。
    潘婷婷笑着点头,小姐俩手拉着手,开开心心的直奔银行。
    那说,罗家兄妹呢?潘婷婷把他们忘了?
    怎么可能?她是那么健忘的人吗?更何况还是冤家对头?问题是这丫头不傻,如果这翡翠卖个几万,她指定会反讽回去,好好打打罗诗函的脸,可现在是一百万,对于有钱人不算什么,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他们一辈子也挣不来的,所以她不敢太张扬,万一把人得罪狠了,就她们两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她相信,当这帝王绿卖出一百万的时候,那个鼻孔朝天的女人已经没脸再嚣张了。
    罗诗函确实没脸,连任子悦被害不成的那天,她都没觉得这么难堪。
    先趾高气扬的买了人家不要的原石,正讥讽人家有眼无珠的时候,冰种又戏剧化的没了?正嘲笑人家丢人现眼的时候,对方三十块钱的原石,又开出个极品帝王绿?她都不明白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的神佛?为什么步步受挫,致使自己这么丢脸?
    见屋里屋外的人,都围着那堆甩货水石挑挑拣拣,只有罗诗函一动不动的站在当场面色铁青,眼神阴暗,刚派人保护俩女孩的墨陶然心思一转,而后掏出手机拨出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