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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我……我说你肯定是想我了,是不是?”她赶紧把裹着纱布的手藏在身后。
    陆怀瑾对她摊开手,“手过来。”
    她把没受伤的手伸过去,轻轻放在他掌心。陆怀瑾蹙眉:“另一只。”
    他语气严肃,不容抗拒。她只好乖乖把受伤的手伸过去,重新放在他掌心。
    陆怀瑾看着她裹着纱布的手,轻声问:“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
    “医生说……好着呢。就是划破了一层皮,不碍事的,流了一点点血。”
    陆老见两人相处融洽,感到欣慰。他忍不住插话:“大孙子,霜丫头这是唬你呢,她没去医院,你等会送她去打一针破伤风。”
    陆怀瑾看了眼老爷子,又看了眼顾霜霜,眸色沉下去,“学会撒谎了?”
    谎言当场被拆穿,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双手合十,放在鼻尖处,可怜巴巴看着他:“陆大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老孟端着三杯茶水过来,又补一刀:“她是怕你骂她。”
    “……”她现在真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陆怀瑾起身,板着脸说:“跟我去医院。”
    “……哦。”顾霜霜耷拉着脑袋起身。
    她最怕陆怀瑾板着脸的模样,更怕被他嫌弃。
    陆老爷叫住陆怀瑾:“大孙子,你等等,我跟你说两句话。”
    陆怀瑾把车钥匙递给顾霜霜:“你去停车场等我,我马上下来。”
    她点点蘑菇头,攥着车钥匙去了停车场。
    等顾霜霜离开后,陆老才说:“大孙子,你觉得霜霜怎么样?”
    陆怀瑾:“挺不错的小姑娘。”
    陆老又问:“如果我没记错,夏董家的大儿子,留学归来,还没有女朋友吧?把你老姑介绍给他,你觉得怎么样?”
    陆怀瑾递过去一个不快的眼神,“老什么姑?霜霜是我老女朋友!哪儿有爷爷把自己孙媳妇介绍出去的?陆老爷,您老少操点心好吗?”
    陆老一怔,掏掏耳朵:“大孙子,你刚才说啥?”
    陆怀瑾一字一顿重复:“我说,她是我的老——女——朋——友!”
    幸福来得太突然,老爷子此刻就像吃了块糖,腻得他差点晕过去。
    陆怀瑾看了眼老爷子,叹气一声:“我先送霜霜去医院,你跟老孟聊聊箭馆最近的情况。”
    陆老拽住他的胳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陆怀瑾一脸无奈,“我跟她昨天才确定关系,总要有一个互相了解的过程不是?”
    陆老:“大孙子,你上次在医院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你说想追人家姑娘,不放心把人姑娘交给其它男人养,说的可肉麻。怎么?现在追上人家了,就没危机感了?依我说,互相了解嘛,以后结了婚也可以慢慢来。霜丫头要是被人给抢走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陆怀瑾声音一沉:“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谁敢来抢?”
    陆老给了他一记白眼:“呦呦呦,学霸道总裁呢?”老爷子抬手在陆怀瑾脑门上戳了戳,“你这脾气得让霜丫头好好治治。霜丫头现在喜欢你,那是她没见识,没眼光,你以为网上一群人喊你老公,就是真想嫁你?别把自己当块宝。”
    陆怀瑾:“……”
    *
    直到陆怀瑾走出电梯,进了停车场,老爷子那番言论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目前为止,他没想过结婚。他觉得目前这样跟霜霜相处,也挺好。
    走到停车位,陆怀瑾看见顾霜霜捂着耳朵在原地直跺脚。冬天外面干冷,她鼻尖、脸颊被冻得发红。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车钥匙摁开车锁,替她拉开副驾车门,问她:“你怎么不进车里坐着?”
    她钻进车里,揉着耳朵说:“你的车钥匙我不会用……拖拉机的钥匙我倒会用,你这个钥匙,我还真捣腾不来。”
    听了她的话,陆怀瑾哭笑不得。他坐进车里,俯过身替她系上安全带,说:“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不不不,不怪你。”她挥着自己的粽子手,说:“这怎么能怪你?怪我笨。陆大哥,刚才你爷爷,跟你说什么呢?”
    陆怀瑾发动车子,慢慢把车倒出去,“关心了你两句,没其它什么事。”
    “唔……”她搓搓鼻尖,说,“你爷爷刚才真奇怪,问了我好些事情。”
    “老人家是这样。”陆怀瑾从置物箱摸出一瓶奶茶递给她,“没吃午饭吧?先喝点奶茶。”
    她接过奶茶,拧开喝了一口,问他:“陆大哥,你不是去俱乐部了吗?怎么过来了?”
    提起这个,陆怀瑾一颗心现在还惊着。他说:“我接到老孟的电话,他说你见义勇为受了伤。”
    “这个老孟,让他不要说他偏说,真讨厌。”顾霜霜鼓起腮帮子,心里有点不痛快。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打了一针破伤风,重新替她清理了一下伤口。陆怀瑾问医生:“平时需要注意什么?”
    女医生戴着口罩说:“就是划破了皮,小伤,没什么大碍,该吃吃,该喝喝。”
    从治疗室出来,顾霜霜紧跟着陆怀瑾,她腿短,走路总是落后,“陆大哥你慢点。”
    陆怀瑾突然停住。
    她走太急没刹住,一头撞在他脊背上。他的背就跟堵墙似得,撞得她额头疼。她揉着脑袋,盯着他的脊背说:“陆大哥你停的时候好歹说一声啊,我这脑袋就是在你背上给撞傻的。”
    陆怀瑾转过身,低头看着她,一脸无奈。他抓过她的手,牵着她走进电梯。
    被他牵着,顾霜霜心里甜得要滴出蜜。她仰着脑袋望着他,从侧面看,他鼻梁挺,睫毛长,下巴尖,标准的美男胚子。
    从她的角度看陆怀瑾,当真是完美的不可挑剔。
    她抱住陆怀瑾的胳膊,脑袋靠着他的肩,“陆大哥,你的手真暖和。”
    陆怀瑾忍不住发笑。
    他这一笑,顾霜霜忽然觉得有束阳光渗进来,将她内心烘地一片暖洋洋。
    *
    接下来几天,陆怀瑾主动带她去百步穿扬报名。赛方给了他们一张比赛单,上面有练习赛、淘汰赛、预决赛以及决赛的时间。
    十二月底,顾霜霜收到一份赛方寄来的参赛名单。
    名单以年龄排名,依次往下。上面的资料很详细,有照片、年龄以及简短的介绍。二十名参赛者里,只有两名女性,一个是顾霜霜,另一个则是来自贝宁市,一个叫林熙的女孩。
    这个女孩才19岁。从照片上看很瘦,瓜子脸,长得标致,眉眼间有股英气。
    顾霜霜被女孩一双眼睛吸引。这个女孩的眼睛像是有股魔力,深深吸引着她。
    陆怀瑾正好有空,替她梳理了一下其它参赛者的详细资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是他的习惯。
    参赛者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都是每个城市的佼佼者。陆怀瑾将他们曾经的比赛成绩记录下来,打算给顾霜霜做个参考。
    按着名单顺序一路查下来,到顾霜霜这里,画风突变。她没有百度百科,网上更没有她以往的比赛成绩。就连她曾经风靡一时的“打狮”新闻,也被删得七七八八。
    陆怀瑾不禁失笑,将这种新闻删得如此彻底干净,他是做不到。所以,这件事老爷子应该出了不少力。
    陆老对百步穿杨的厌恶,已经达到不许身边人触碰的高度。让陆怀瑾感到意外的是,陆老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大力支持。还吩咐老孟提供最好的设备和场地给霜霜练习。
    顾霜霜看过其它参赛者以往的比赛成绩,撑着下巴感叹:“陆大哥,他们也太厉害了。”
    这些天,她模拟比赛射出的成绩都不理想。在这些参赛者中,她的成绩只能勉强算中等偏下。
    中国区参赛者共二十人,如果她一直保持这个中等偏下的成绩,连预决赛都进不了。
    顾霜霜戳着林熙的照片问陆怀瑾,“陆大哥,网上有这个女孩的比赛成绩吗?”
    “没有。”这也是令陆怀瑾感到奇怪的地方。
    网上没有任何关于这个女孩的资料。
    顾霜霜盯着女孩的照片说:“陆大哥,我觉得她好漂亮,你觉得呢?”
    陆怀瑾扫了一眼,回答很随便:“一般般吧。”
    她叹了声气:“我目前的成绩很不理想,进决赛的机会太渺茫了。”
    陆怀瑾安慰她:“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凡事尽力就好。”
    老爷子检查完箭馆器具,也坐过来安慰她:“霜丫头,比赛的时候心态要好,不能紧张,这样你才能在有效的时间□□出完美一箭。你基础不差,心理素质差点。我让人订做了一把百步穿杨比赛专用弓,磅数和规格都一样,从明天开始,你就用那把弓训练,熟悉熟悉手感。”
    顾霜霜捧着脸很感动,“谢谢陆爷爷!”
    “谢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他叹息一声,又说:“要是换怀瑾参加这个比赛,我一定打得他屁股开花。”
    顾霜霜同情地看了眼陆怀瑾的屁股。她陆大哥的小翘臀,打坏了可怎么好?
    她不解,疑惑:“为什么啊?”
    他摸着两撇胡子,口吻有些孩子气:“讨厌主办人。”
    顾霜霜似懂非懂:“难道……就因为这个主办人,是韩国人?”
    “那个万荃勇,是孟天华的手下败将。他进入国际射箭协会后,创办了百步穿杨。这个比赛很快风靡全国,一跃成为自由射箭人心中不可触及的神圣。百步穿杨有个规定,下一届全国总决赛在哪个国家举行,取决于上一届冠军是哪国人。百步穿杨举办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中国人拿过冠军。万荃勇曾大言不惭,说我国自孟天华之后,再无射箭人。”
    听完陆老的话,顾霜霜一掌拍在桌子上,激动起身:“这个泡菜人好讨厌!”她捏捏拳头,一脸狠劲儿,“从明天开始我要好好训练!我让那个姓万的知道我顾老霜厉害!”
    陆怀瑾看了她一眼,她立马缩着脖子坐下,说话声音细下来,坐姿也淑女不少:“……我顾小霜要灭灭那个泡菜人的威风。”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大草完结后要写的新文,《征服影帝十八剧》。一个跑龙套的女演员跟影帝男神穿越到十八本剧本里——相爱相杀!两人穿到战争剧本里,男神变成被俘虏的小姑娘,女主变成大肚皮色胚男将军!穿到末日剧本里,女主悲催变成逃亡人类,男主变成丧尸……【大脑洞,言情小甜文。】
    ☆、第37章
    “顾小霜,你最近倒是越来越猖狂。”陆怀瑾调侃她。
    她挪到陆怀瑾身边,扑进他怀里,一阵乱拱,“顾小爽最近练习好辛苦,陆大哥没有奖励吗?”
    顾二叔教她的基本知识固然好,但她还有很多竞技技巧没能掌握。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花费大半时间接受老孟安排的训练。
    老孟给她规划的力量和技巧锻炼都有特定的时间。她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随心所欲,这样固定性锻炼于她来说乏味、枯燥,如同嚼蜡喝白开水。
    她现在不仅训练比以前苛刻,就连饮食也变得异常严苛。她以前能抱着大瓷碗吃五六碗饭,现在每餐控制饮食,只能吃一碗。有时晚餐甚至不能吃米,只能吃一片味道寡淡水煮鸡肉。
    每当她看见老孟送来的水煮鸡肉,她都会可怜巴巴问一句:“能放回锅里重新红烧一下吗?”
    每一次老孟都冷淡回绝:“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