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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萧煜一手搂住她一直往后退的身子,一手扣住她推拒的双手,嘴唇贴着她耳朵不停的呼出温热的气息,暗哑着声道:“爱妃别怕,我们此时在楼顶,没人看得见。”
    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投落在她luo露的香~上,知道避免不了,顾云嫣便放弃了无谓的抗拒,娇羞的闭上双眸。
    萧煜温热的唇一路向下,直到她的~上,他轻声道:“朕最喜你身上不时散发着的淡淡冷梅香味,高洁又不失风情......”
    顾云嫣心下愖道,果然,男人都好这一口,即便冷漠尊贵如皇上,亦不例外。纵然tou、情的对象是自己名义上的小妾,仍然不影响他享受到偷时的刺、激和兴奋。
    萧煜不愧是久经风~月之人,很快,顾云嫣便沉沦在他娴熟的技巧下,娇弱无力的依附着他。长裙落地,转眼美人如玉。楼顶风光旖~旎,就连月亮都羞得躲到了云后、、、、、、
    等一切结束后,顾云嫣靠在萧煜身前娇、喘不已,过得好一会儿,身上才慢慢恢复了力气。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瓜果点心,以及一旁凌乱不堪的衣物,想起两人刚刚在桌上......顾云嫣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萧煜低头,看着她羞红的侧脸调侃道:“一会儿宫人上来收拾,朕便告诉她们,爱妃不胜酒力,故而不小心把桌上的东西扫了下来。”
    顾云嫣娇娇的嗔了他一眼,继而起身收拾自己,打理好自己后又接着伺候萧煜,待得两人皆妥当后,方才携手下楼,唤了宫人上去收拾残局。
    回到静怡轩已是亥时,宫人备好水,顾云嫣伺候萧煜沐浴,洗着洗着两人又不可避免的闹了一回。到得后面顾云嫣已精疲力尽,双腿发软,只能由着萧煜抱回内室,身子一沾床,当即沉沉睡了过去。
    卯时,天才微亮,萧煜便自觉醒来,起身后直接唤了刘德福进来伺候梳洗更衣。刘德福脚步轻缓地躬身入内,扫了一眼帘后熟睡的顾云嫣,心下暗道:主子在旁的妃嫔宫里过夜,哪一位不是早早起来伺候主子梳洗好上朝的?就连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张扬傲慢的贤妃皆不例外,唯独静怡轩这位,十回有八回仍在入睡,再仔细观察主子的神色,不仅没有丝毫不悦,且每回从静怡轩出来,总是一脸的温和之色,接着便浑身舒坦地上朝去了。
    还真是耐人寻味,看来他需要从新衡量一下毓充媛的分量了,打定主意后刘德福便猫着腰陪同萧煜一起去上朝了。
    昨晚萧煜把她折腾狠了,又累又困便比平日睡得沉了些,没能准时醒来,等侍画焦急的把她唤醒时,已是卯时末了。侍书、侍画几个忙得团团转,一人负责伺候穿衣,一人负责伺候梳洗,又一人负责上妆描眉,好不容易打理妥当后,顾云嫣便急急忙忙带着侍画等人往凤仪宫赶去。
    到了凤仪宫后,一入殿内,便察觉到今儿的气氛较之往日,更要沉重一些。环视殿内,座无虚席。看来她紧赶慢赶仍是迟了,顾云嫣立时心弦紧绷,思绪飞转,暗暗想着一会该如何应对接下来会出现的局面,灵光一闪,便有了计策。
    ☆、第28章
    顾云嫣恭敬的上前下跪行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皇后一身凤服端坐于凤座上,面上不复往日的温和笑意,少有的肃穆严谨,见得顾云嫣下跪行礼,也并未开口唤起,只是优雅地轻抿了一口茶水。
    反倒是一旁的贤妃,抚摩着自己光滑修长的指甲,尖声道:“毓充媛好大的架子,竟让皇后娘娘和本宫久候多时。不过是稍许受宠,就轻狂到无视宫规了吗?”
    在座妃嫔大多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想来昨儿皇上独独宣了她一人伴驾赏月,已是惹来众人的妒忌和不满了,就连皇后心里怕是也不畅快吧,不然现在也不会逮着机会就给她来个下马威。
    顾云嫣心知这回少不了要受贤妃一番编排,但不敬中宫和藐视宫规这两项罪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贤妃给坐实了,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责罚一下就了的事儿,犯了这两项罪名的妃嫔,轻则降位份,重则入冷宫。
    顾云嫣连忙诚惶诚恐道:“贤妃娘娘何出此言?嫔妾自入宫以来一向谨守宫规,凡事以皇后娘娘为表率,亦不曾有不敬之举。只昨儿晚上陪皇上于摘月楼赏月,不慎吹了风,今儿早起便犯起头疼来,故而请安晚了些,还请皇后娘娘责罚!说起这头疼的毛病还真是烦人,上回贤妃娘娘请安来迟不也是头疼给耽误了吗?”
    顾云嫣这话说得颇有深意,不仅暗指贤妃,你不是说我请安来迟就是不敬中宫和藐视宫规吗?那行,这罪名你我一起担着,谁也别想摘干净。同时亦提醒皇后,上回贤妃因头疼请安迟了,您可是贤惠大度的不曾计较,那今儿轮到我了,您也不该过于苛责,否则难免会让人觉得皇后处事不公。
    此话一出,贤妃微微一愣,随后讪讪道:“头疼这毛病着实让人不省心。”说完低头拨弄左手指环,再不看顾云嫣一眼。
    接着便见上首的皇后放下茶盏,平缓道:“既是犯了头疼,倒也罢了,只是毓充媛请安来迟一事,确是有违宫规,那便罚毓充媛抄写宫规十遍吧,也给后宫妃嫔一个警醒。”接着眼神一扫底下众人。
    话音一落,殿内妃嫔悉数下跪,齐声道:“臣妾|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日后定谨守宫规,安守本分。”
    此时,方见皇后缓了神色,微笑着示意众人起身。顾云嫣缓缓吐了口气,庆幸自己随机应变,总算是避过了一劫。没过多久,皇后便借口乏了,让众人散了去。
    静怡轩
    侍画含笑道:“今儿得亏主子机警,方能避过这一劫......当时看那情形,奴婢着实担忧。”
    顾云嫣落座,端起桌上的茶盏,淡笑道“旁人都想看你家主子悲惨的下场,我又怎能如了她们的愿呢。”说完拨开茶盖,吹了吹温热的茶水,继而朱唇轻启,唇还没碰到茶水,就被一旁的侍画飞快的拍落于地,“啪啦”一声茶盏应声落地,碎了一地瓷片。
    顾云嫣惊愕的看着侍画,眼里满是惊疑。侍画的手被茶水烫红了一片,但她此时无暇顾及自己已然红肿的手。
    急忙对顾云嫣解释道:“主子,您瞧,这茶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侍画指着地面上的茶水,顾云嫣看见那茶水泛起了一层白白的水波,细看,还能瞧出颜色比一般茶水颜色要深些。
    顾云嫣顿时眸色一沉,随即道“你仔细瞧瞧这里面下了什么。”
    侍画点头应下,拾起地上沾有茶水的碎片,闻了闻味道,霎时,面色凝重。回眸沉声道:“主子,这茶水里被人下了绝育散。”
    闻言,顾云嫣一怔,半晌,恨声道:“去查查,今天都有谁出入过殿内,把他们统统传唤过来。”
    好呀,自己一时大意,差点着了别人的道。绝育散?若是刚刚她真的喝下那杯茶水,恐怕自己这辈子就与子嗣无缘了吧,一个光有美貌,却没有子嗣和强大家族支撑的妃嫔能风光到何时?好重的心机!好毒的心肠!顾云嫣心下恨道。
    一刻钟后,侍画归来,一同进来的除了侍书还有静怡轩的几个宫人。侍书一脸茫然的看着侍画,不知发生了何事,侍画看了一眼顾云嫣后轻微的冲侍书摇了摇头。
    顾云嫣端坐于上首,对着底下跪着的众人道:“今儿你们何时进的大殿?何事进来?可有人证?从常贵开始一一报上来。”
    常贵躬身道:“奴才在主子离宫后,便和常寿一道进来打扫殿内卫生。”声音平静而恭谨。旁边的常寿点头表示常贵所言不虚。
    春蝉第一回遇到这种情况,脸上有焦急之色,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挨罚。忐忑道:“今儿是奴婢和侍棋姐姐在殿内当值,后来侍书姐姐需要人帮忙上药,奴婢便到侧室给姐姐上药去了。”侍书的伤口并未痊愈,虽然不影响正常行动,但仍需每隔十天上一次药。
    侍棋接着道:“春蝉走后,奴婢瞧着主子这个时辰也该请安回来了,便如往常一样,泡好茶水给主子备着,后来......”侍棋面现绯红,并未继续说下去。
    侍画开口询问“后来如何?”
    “后来奴婢不知怎的......肚子一阵不舒服,便想如厕,恰巧看见春花经过,便让她帮忙暂守殿内。”侍棋嗫嚅道。
    顾云嫣对着侍画吩咐道:“去把春花唤来。”侍画应声而去。
    很快,春花便被带了进来。春花上前跪下,疑问道:“不知主子唤奴婢过来有何事吩咐?”
    顾云嫣直视着春花道:“哦......你不知所为何事?那你可知有人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药?”
    春花脸上闪过慌乱,随即低头强装镇定“奴婢不知,望主子明察。”
    “哼,想来个抵死不认?那本宫就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完看了侍书一眼。
    侍书依言上前,将她刚刚从春花屋里搜出来的东西,狠狠一甩,待春花看清银票和药包时,顿时,一脸惊慌面色苍白,情知狡辩不得,只一味磕头求饶“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第29章
    顾云嫣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在我茶里下药的?”
    春花泪意盈盈的双眼闪过犹豫,纠结了一会,才下定决心,豁出去道:“主子,您若是答应饶奴婢不死,奴婢便说。”
    顾云嫣眸光犀利的盯着春花“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怎么,还在妄想着冯婕妤会救你脱困吗,她若知道你不仅没成事还暴露了身份,只怕是灭口还来不及呢。”
    春花睁大着双眸,不敢相信主子居然早已知道她的背后主子是冯婕妤。
    顾云嫣转身吩咐常福“先把她绑起来,一会送到慎刑司,罪名嘛......就说她偷了我的石榴玉镯。”
    春花害怕得瞳孔不停收缩,一旦被送入慎刑司,下场将会生不如死。常福和常贵几个把她绑了,春花挣扎得哭喊道:“主子饶命,求主子饶命呀,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再不敢了,主子饶了我这回吧,再不敢了!”
    顾云嫣无视春花的求饶,对着侍画淡声道:“去把静怡轩所有的宫人集合到殿里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殿内便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宫女太监。顾云嫣端详着殿中诸人,目露寒光,良久,方才厉声道:“合着,你们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今儿个是春花,明儿个又是谁?一心背主的都给我惦着点,不然,走了春花的老路,慎刑司就是你们最好的归宿。”说到这里又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
    底下诸人皆低垂着头,一想到慎刑司的酷刑,个个脸色大变,春月、春兰、春梅忍不住身子发抖。
    众人神色尽落入顾云嫣眼里,语气微缓和了些“念在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今儿便给你们一次洗心革面的机会,只要你们交代清楚自己的幕后主子是谁,并保证以后死心塌地的效忠于我,我便既往不咎,日后荣辱与共。若是还想着忠于你们原来主子的,也无妨,届时别怪我不念旧情,想来春花独自在慎刑司熬着也是寂寞。”
    春月看着顾云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生寒意,连忙跪着出列,脸色苍白道:“主子,奴婢有话回禀,奴婢原是王婕妤安排的人,她让奴婢盯着主子的日常举动,有特殊情况,随时回报。奴婢现下向主子坦白了,日后便只忠于主子一人,求主子原谅奴婢一回。”
    王婕妤无宠无子,与其跟着她倒不如跟着自己这个颇受恩宠的主子,春花打的如意算盘,顾云嫣心下了然,但总比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来得强不是吗?
    顾云嫣对着侍画使了个眼色,侍画会意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赞赏道:“你是个拎得清的,以后好好为主子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春花欣喜的接过赏银,叩头道:“谢主子赏,奴婢日后定忠于主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顾云嫣转而又对其他人道:“你们呢,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其余的人互相打量,脸上虽有松动,但仍是没有出来坦白,只头垂得更低了。
    顾云嫣叹道:“我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既然不珍惜,也罢......”说完冲着侍书微微点了下头。
    侍书上前平静道:“五月十八,常庆背着众人和景阳宫的小树子会面,六月二十二,两人再次会面,七月......”
    常庆心下大惊,立马打断侍书的话,磕头认罪道:“主子恕罪,奴才是被逼的,奴才也是没法儿的呀,奴才知错了,求主子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定誓死忠于主子。”
    春兰几个瞬间明白过来,她们的一举一动主子早已了然,顿时心中惊慌不已,连连叩头“奴婢有话要说,奴婢、、、、、、”春花几个争先恐后的供出幕后主子,为表忠心,不惜赌咒发誓,以求获得顾云嫣的饶恕。
    顾云嫣冷声道:“你们既已悔过自新,我也不是苛刻的人,日后如何,且看你们自己表现。今后你们仍和之前一样和旧主保持联系,把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汇报给她们,她们若是有所吩咐,你们只需口头应下,回来禀报于我,具体如何,我自有分晓。一旦被我发现,有谁胆敢欺瞒,决不轻饶。可都听明白我的话了?”
    众人骇然,赶紧恭声道:“谢主子饶恕,奴才|奴婢谨遵主子教诲,定不负主子所望。”
    顾云嫣又道:“日后你们可以互相监督,一旦发现谁仍存有不轨之心,立即上报。话已至此,你们好自为之。”
    投诚诸人又重重磕头,纷纷嚷着绝不再犯,一心尽忠。不想成为第二个春花,就只能忠心为主子卖命,他们当然不会傻得自讨死路,于是,下定决心,日后老老实实的做静怡轩的宫人,尽心于主子。
    顾云嫣放柔了声音“都起来吧!
    见状,众人松了口气,齐声道:“谢主子!”
    侍画拿出荷包,赏银一一发了下去,得了赏后,诸人方彻底放下心来。
    屋内只余侍书侍画一旁伺候,侍书面有不甘道:“主子,为何不把春花交给皇上和皇后娘娘处置,好让春花供出冯婕妤指使她下药谋害主子一事呢?就这么便宜冯婕妤,奴婢不甘心。”
    顾云嫣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甘心,我又何尝甘心呢,只是现下只能如此。一来,除了春花一人的供词之外,我们拿不出其他证据证明是冯婕妤指使春花下药的。二来,我现下风头正盛,与贤妃周旋已是惊险,若此时再与冯婕妤正面交锋,而冯婕妤后面靠着皇后这棵大树,那么,我将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局势,如此,对我在后宫的地位有百害而无一例。更甚者,极有可能被冯婕妤反咬一口,说我指使宫人,污蔑她陷害自己,届时,一顶污蔑高位妃嫔的帽子扣下来,你家主子我怕是再难翻身。”
    侍书一愣,继而面有愧色道:“主子所言极是,是奴婢思虑不周,请主子责罚。”
    顾云嫣宽慰道:“无碍,你只是一心为我咽不下这口气罢了,日后多跟侍画学着些便是。”
    “是,奴婢谨记主子教导。”侍书屈膝行礼道。
    看着一旁不骄不躁、一脸平静的侍画,顾云嫣满意的点了点头。至于冯婕妤,日后再与她清算这笔账。
    ☆、第30章
    入了九月天渐渐凉了。大昭与漠北开战月余,首次传来捷报,永逸帝闻讯大喜。一如前世一般,不过两日,萧煜便下旨以皇后娘娘打理后宫劳累过度为由,赋予贤妃一同协理六宫之权。
    凤仪宫
    秋风习习,皇后独坐于殿内,神色落寞,目光远眺,眼神悠远而散漫,许久,张嬷嬷躬身入内,见得如此,不免一声哀叹,皇后寂然开口“嬷嬷,七年了,本宫好累......”
    张嬷嬷一听皇后的话,浑浊的双目泛起泪光,心疼道“老奴知道您的苦,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娘娘现在又是何苦?您只要记住您是一国之母,是大昭皇朝最尊贵的女人,谁也越不过您去,那么,还有什么坎是您过不去的?”语气尊敬又不乏亲昵。
    张嬷嬷是刘府的老人了,亦是刘皇后的奶嬷嬷,所以和皇后说话时自是比旁人少了一份顾忌,多了一份贴心贴肺。
    皇后瞳孔微转,眉宇间多了一丝疲倦和轻嘲,她在人前向来端庄得体,不失半分仪态,唯有在自己的奶嬷嬷面前才会露出此间一面,她的苦除了张嬷嬷又有谁知道?就连那个和她做了七年夫妻的君主亦未曾获悉分毫,她十八岁那年嫁与他为三皇妃,至今已有七年之久,数年来为他殚精竭力管理后宫,可今日......他,终究是凉薄的!
    张嬷嬷抿了抿嘴唇,她虽这般劝导皇后,可是心中亦是不甘的。想着当年贤妃以侧妃身份晚皇后一年嫁入王府,父亲舅父相助皇上登上龙位,有从龙之功,自此,一簇光耀门楣,受尽恩宠,皇上一问鼎宝座,便册封她为正二品贤妃,多年来,专宠于后宫,仗着皇上的宠爱和家族强硬的势力,行事张扬傲慢,多次无视宫规,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就连日常请安一事,亦是多有疏忽和挑衅。
    皇后缓缓看向张嬷嬷,眼神不禁柔和了下来,只不过柔和中又夹杂着些许不甘和厉色“她不是自以为在皇上心中不同于旁人吗?哼~本宫倒是要看看待她日后知晓真相时,还会不会像如今这般自以为是,只怕那时她满心都是悲伤和绝望吧......”
    延禧宫
    德妃的贴身大宫女锦烟正一脸忧愁道:“主子,现下贤妃娘娘得了协理六宫之权,日后更是不把咱们延禧宫放在眼里了!”
    德妃不以为然,声音平静,淡淡道:“本宫知道,同为四妃身边的大宫女,贤妃宫里的红玉往日里没少打压你,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忍忍就过了,凡事,想得长远些,你要记住,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说完唇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的含义耐人寻味。
    锦烟垂眸低首,上前给德妃揉捏肩膀,恭声道:“主子说得在理,真正的胜利只属于笑到最后的人。之前是奴婢眼皮子浅,现在奴婢明白了,那,便让奴婢陪和主子一起等候那一天的到来吧!”
    德妃眼眸轻挑,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