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点心师受不了地说，“就算这样，为什么你要大范围地散播信息素，别的学生怎么办呢？”
    “别的学生？”男人爽朗地笑着，直言不讳，“抱歉，我并没有考虑过别人的问题。”
    死柄木看到点心师在听到自家老师云淡风轻的回答后眼神变得愤怒，又变得沮丧，最终变得有点凄凉，他不免觉得点心师先生有点可怜了。
    老师就是这种人。死柄木在心里对点心师说。
    “既然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又来找我做什么呢？”点心师先生自暴自弃地说。
    “我虽然得到了α的信息素，却被Ω的他标记了，这是为什么呢？点心师先生。”
    面对AFO的疑问，点心师也诧异地抬起头，AFO将死柄木带到他面前，死柄木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接受检查的不正常的孩子。
    “这是为什么呢？”AFO再次提问，为了得到最真实的答案，他的眼瞳发出红色的亮光，点心师也被这道红色光芒感染，眼睛变红而瞳孔涣散，将手伸进死柄木后颈，死柄木感觉点心师的手十分柔软，是不是擅长做点心的人手部都是这种触感，他突然想起黑雾。
    失去自我意识的点心师还保留着对信息素的判断能力，他幽幽的开口：“是[非典型Ω]。”
    “何谓[非典型Ω]？”AFO问。
    “稀缺的变异信息素，颠覆了传统的α标记Ω的方式，[非典型Ω]可以标记多个α，也可以随意解除与α的关系……”
    听到这里，死柄木感觉自家老师听到这里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除非找到[灵魂伴侣]，不然[非典型Ω]不会安定下来，但这种概率几乎为零。”
    “是嘛？真可惜……弔，我们不是[灵魂伴侣]呢。”AFO从背后环抱着死柄木说，口气中有几分醋意，死柄木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光是现在这样就已经这么粘人了，要是[灵魂伴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弔，你不会标记别人的对吧？”死柄木听到老师这么问自己。
    死柄木一句“我没兴趣啦”差点脱口而出，但是他想了想，觉得必须让某大人长点教训，转了转眼珠，扬起嘴角像小恶魔一样笑着说：“我也说不准，毕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AFO沉吟了一下，用为死柄木着想的口吻说：“弔，这个个性风险太大，我们把它清除了吧。”
    死柄木不以为然地说：“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死柄木的态度把AFO打败，他自觉后悔地摸摸鼻子。
    死柄木瞥了可怜巴巴的自家老师一眼，然后才勉为其难地说：“如果老师能和雄英那群小鬼一起清除的话，那就随便吧。”
    现在雄英还没研发出抑制剂，但是死柄木知道真正的高端技术，其实并不在雄英和政府联合打造的科研中心。
    死柄木用这样的方式来换取解除所有人的信息素的机会，AFO自然也是满心欢喜，“这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这正是AFO要防范的，自家学生这么可爱，雄英不知道多少乳臭未干的α在虎视眈眈呢。
    但是AFO也和死柄木立下一个约定，或者说他十分认真地威胁了死柄木，他用低沉的声音在死柄木耳边说：“弔，记住了，不要和别人太亲近。”声音里的厚重和让死柄木心神一颤。
    “我没兴趣啦！”死柄木自然反驳道，他认为满脑子想着这种事情的只有老师一个人，他是绝对不可能会那样子的。
    他根本没把AFO的话记在心里，他也丝毫不觉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当他在担保的时候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也非常坚定，但是……
    第63章翻车
    但是两天后，死柄木开始想把黑雾搞到手。
    当死柄木怀着忐忑的心情多日后回到家，将小红鞋放好，换上鞋子还未走进家里，黑雾过来说：“死柄木，你回来了。”
    黑雾非常自然，像早上才分开那样客气。
    “啊…嗯。”
    死柄木本以为像黑雾那样容易紧张的人会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结果却没有，意外地非常平静。
    黑雾转身离开，但是死柄木却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隔阂，大概是自己心虚吧，毕竟没说一声就几天没回家，但是又没法向黑雾报告其中内情，毕竟他对信息素的事情毫不知情。
    即使是这样，死柄木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跟黑雾说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