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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

      “等一切大定后,和我去关外好不好。”宋弈声音很轻,附在幼清耳边说着,幼清并未听清,却本能的信任的朝他怀里拱了拱,道,“嗯,好,我们去关外!”然后舒服的抱着他,再次睡的香甜。
    “傻丫头。”宋弈摇了摇头,忽然间房间里烛光一跳,那一对喜烛一起跳动了几下随后一起熄灭,他回头看了看,笑搂着幼清躺了下来。
    幼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转过头宋弈已经不在他身边,她蒙着被子低叹一声,忽然耳边听到宋弈道:“醒了?”幼清一愣探出头来,展了笑颜,道,“你没有去衙门吗?”
    宋弈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时间,道:“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有的小懒猫今儿没有给我送饭,所以我只能回来用了。”
    幼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对不起,我睡的太沉了。”她翻身坐了起来,宋弈将衣裳递给她,又在她唇边亲了亲,道,“岳父和姑母都回来了!”
    “啊?爹爹回来了?”幼清哎呀一声,羞赧的道,“那怎么办!”她忙穿了衣裳爬起来,去了净室熟悉了一番,等她出来时陆妈妈和周妈妈笑眯眯的进来,朝幼清和宋弈行礼,两个人捧着一个锦盒径直去了床边将铺着的元帕收了,又道了喜退了出去。
    幼清僵硬的坐在梳妆台前,透着镜子望着陆妈妈和周妈妈的动作,反倒是宋弈,一副坦然自若的拿着书慢条斯理的看着。
    “羞死人了。”幼清跺着脚,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出这道房门了。
    宋弈放了书,走过去拿了梳子给她轻轻梳着头发,道:“开枝散叶,夫妻敦伦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羞的。”他低头看着镜子里的幼清,道,“饿了吧,岳父他们还在等你一起用午膳呢。”
    幼清叹了口气喊了采芩进来帮她梳头,采芩垂着头满脸通红的进了门,抓了梳子强自镇定的帮幼清挽了个发髻,低声道:“大老爷和姑太太在宴席室里。”
    “知道了。”幼清颔首,和宋弈对视一眼,就跟在他身后去了宴席室。
    方氏高兴的看着两个人,道:“快坐下吃饭吧,九歌下午还要去衙门呢。”她说着拉着幼清坐下来,道,“你父亲下午想去一趟法华寺,你陪他一起去吧。”
    幼清看向方明晖,方明晖微微点头道:“我与法华寺的主持大师早年相识,如今既然回来了,便想去拜访一下。”
    “哦,那我陪您一起去,正好去给贺娘上香!”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家都这么轻松自然,仿佛今天和昨天并没有不同。
    “吃饭吧。”方明晖笑望着幼清,指了指桌上的菜,“都是你爱吃的,爹爹没有记错吧
    福泽有余重生。”
    幼清这才看见,桌子上的菜都是他幼时极爱吃的菜,父亲还记得,她眼圈一红,伸了筷子夹了一块鱼片送入口中,微微一愣望着方明晖,方明晖会心一笑,方氏已经道:“九歌也快吃,是你岳父亲自下厨做的。”
    宋弈也微微一愣,夹了菜在碗里。
    幼清红了眼睛,哽咽道:“爹爹,这种事让婆子去做就好了,您才回来,太辛苦了。”方明晖轻声道,“几个菜罢了,爹爹已经许多年没有给你做饭了,不辛苦。”
    “吃饭吧。”方氏心里头高兴,指了指饭菜,“一会儿该凉了。”
    幼清这才低头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方氏笑着给她夹菜,还不等她吃完,那边方明晖也递了过来,幼清笑眯眯的吃着,等碗里空了,宋弈也扬着眉给她递了块肉,幼清一愣望着他,就见宋弈虽不看他,可嘴角分明噙着笑意。
    她心里高兴,虽觉得吃的有点多,撑的有些难受,可还是吃了大半碗的饭和许多的菜。
    下午方氏回了薛府,宋弈交代江淮和江泰跟着他们,幼清便收拾了一番陪着方明晖去了趟法华寺,直到天擦着黑他们父女才回来,周长贵家的在门口迎她,幼清笑问道:“老爷回来了吗。”
    “没有呢。”周长贵家的扶着她下车,幼清点点头,和方明晖并肩往内院走,方明晖感叹的道,“先帝信佛,那时候大周寺庙香火繁盛,我还记得在主持大师去临安设坛*时,万人空巷的场景……如今大师也老了,法华寺的香火也不及从前的鼎盛。”
    圣上近十几年信道,所以大周各处的道观如雨后春笋般耸立,佛教相比从前确实凋零了一些。
    方明晖惋惜的道:“世间万物此消彼长,因果轮回,从未改变!”说着,他有些落寞的望着幼清,道,“你陪着父亲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
    “那一会儿我把饭菜给您送到房里去?”幼清不放心方明晖,方明晖摆摆手道,“我已与封神医相约,今夜在竹林赏月吃酒,你不必费心。”
    幼清哦了一声,叮嘱道:“那您少喝点,早点歇息。”
    方明晖微微颔首,负手而去。
    幼清由采芩扶着回了房里,房间里的床单已经换了干净的,不过帐幔依旧是红色,她想起昨晚的旖旎,顿时红了脸,道:“我先睡会儿,一会儿等老爷回来你再唤我起来。”
    采芩点点头服侍幼清上床躺着,幼清几乎碰了枕头便睡着,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她喊了一声:“采芩。”坐了起来,却看见宋弈正歪在对面的软榻上,单手支着正望着她。
    他穿着一件略有些松的湛蓝色细布道袍,头发松松的垂下来,透着漫不经心的清贵和疏懒,就这么歪头看着她,一只手还夹着书,干净修长的手指,泛着洁白的光泽,朝着她微微一笑,道:“醒了!”
    幼清忍不住舔了舔唇瓣,点了点头,道:“醒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弈放了书缓步过来,在床边坐下,回道:“有一会儿了,见你睡的熟,便没有喊你。”说着,捋了捋她的碎发,柔声道,“饿不饿?”
    他就像神祗一般,芝兰玉树一般,自对面缓缓走过来,微笑看着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幼清忽然生了种错觉,好像眼前这位神仙似的男子,是因为他而堕在这凡间,不得不受困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之中
    [西幻]龙裔。
    她露出内疚之色,道:“我不饿,也不想吃。”说着朝里头挪了挪道,“你昨晚就没有歇好吧。”
    宋弈还是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待她喝过才上床躺在了外面,搂着她轻声道:“没有,歇的很好!”幼清才不相信,笑望着他道,“今天去西苑了吗?”
    “便是从西苑回来了。”宋弈淡淡的道,“升了杨维思为首辅,杨翼为次辅,剩下的虚位到月底朝中会例行推举或庭推。”三日后吏部和都察院开始三年一度的考核。
    幼清把如今有资格入阁的人想了想,道:“那礼部的文奎书和兵部的徐展云岂不是有机会。”戴文奎和郑辕私交很好,是名副其实的大皇子党,正因为这样圣上才不喜欢他,而徐展云却是太后娘娘的亲信。
    “不可避免的。除非让内阁空缺下去。”宋弈以手肘枕着头,轻声道,“不过单大人和钱大人会入阁,也算是平衡。”这也正是圣上想要的结果。
    幼清明白宋弈的意思,她低声问道:“你入詹事府后,太后娘娘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嗯。徐展云已经请了我三次,我悉数推了。”宋弈漫不经心的道,“等郑家有所表示,再决定吧。”
    幼清轻笑,坐起来望着他,道:“以郑六爷的聪明,应该能明白你的暗示吧,还有大皇子也并不蠢笨……”她说着微顿,又道,“张茂省和蔡彰没有动作吗,蔡彰费尽心思又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总得有所回报才成!”
    宋弈不以为然的道:“张茂省和陶然之比起来还略显稚嫩了些。”又道,“立储之事急不得,只能循序渐进。”
    幼清点头想起了昨天来府里的曾太太,她蹙着眉头道:“钱宁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让曾太太来给我们送礼。而且,她送的那份礼还不轻,是难得一见的一株翡翠的石榴树,约莫半臂高。”
    “钱宁狡猾多端,你不必管,他若送礼来你便大大方方的收着,等改日曾家若办喜事,你只当不知道。”宋弈缓缓的道,“这事我会处理,你只管收着这些东西好了。”
    那曾毅岂不是亏大了,东西有出无回,还落不着人情,她笑着道:“你这样黑吃黑,小心钱宁不高兴。”
    “严安一倒,他便是不高兴也只能忍着。”宋弈说的胸有成竹,话落,拍了拍她道,“倒是有件事要与你说。”
    幼清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他,宋弈道:“周礼任期已满,约莫这两日就要进京,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家眷,以及粤安侯夫人!”幼清听着一愣,问道,“粤安侯年前没有进京吧,为何现在只让他夫人来?”
    “广东虎威堂闹了点事情出来,他作为一方侯爵自要出面镇压。他也写了奏疏进京,让其夫人和儿媳代他来向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宋弈说着微顿,道,“似乎薛家的那位表小姐也会一起来。”
    幼清顿时意兴阑珊起来,无聊的道:“哦,来就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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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 家事
    “当初舞弊案结束后,有十几位官员升迁,周礼也在其中你知道吧。”幼清抬头看着宋弈,道,“虽然这件事也结束了,我想可能也没有多少的证据能指证周礼到底做过什么事,但是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我便……”她有些气愤,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周礼和父亲毕竟是姻亲,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发生在所谓的亲人故旧身上,越发让人愤怒和不能容忍。
    “想要证明他是严党并不难。”宋弈轻抚着她后背,安抚的道,“但他背后有一个粤安侯,若想动便要谨慎一些。”话落,低头看她,轻声道,“先不着急,且看他们来了以后如何打算。”
    幼清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并不想怎么样,父亲回来了,别的人别的事对于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你不必为了我特意去注意周礼。”顿了顿,她若有所思,“不过,若他真的是严党,现在回来肯定是慎之又慎,为自己谋出路,这件事我唯一担心的是姑父,怕他认人不清,最后反被周礼利用!”
    “嗯,这件事我会和休德和季行提一提,让他们找机会提醒姑父。”宋弈话落,垂目望着她,道,“真的不饿吗,饭菜都温热着的。”
    幼清不想这么晚了还惊动的大家为了她的一顿饭忙活,摇着头道:“我不吃了,若是一会儿饿了吃几块点心就成了,你睡吧,不用管我!”她说着往下缩了缩躺在了枕头上,宋弈爱怜的摸摸她的头,也跟着躺下来。
    幼清侧躺着,就着暖黄的烛光望着宋弈的侧颜,她想起来以前在锦乡侯府的画面……她在这前面的十几年都是一个人睡,后来出嫁她的房间也就是徐鄂的房间,房间里都是两个人的东西,床上也是两个枕头,她起初很不习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对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实在是无法适应,后来徐鄂常常夜不归宿她从来不去找也不说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觉得又轻松又自在。
    可现在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她不觉的宋弈躺在自己身边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他就应该躺在这儿,就应该占了她的半个房间半个床……那么自然,丝毫没有突兀之处。
    这就是周妈妈说的情爱吧,喜欢一个人就会很自然的接受他的一切,对于宋弈她便是这样的感觉。
    很奇妙,是她从来体验和思考过的。
    幼清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宋弈的眼睛上,他的睫毛很长,这样静静躺着阖着眼睛,就像是雀尾似的,她看着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忽然宋弈睁开了眼睛,眸子明亮的望着她,幼清一愣也不尴尬更没有收回手,笑着道:“快睡,再不睡一会儿你又要起了
    [星星+韩娱]叫兽偏头痛。”
    宋弈却转了个身,和她面对面,他确实有些困顿,可这微不足道的困顿实在比不上身边躺着的那个人对他的吸引里和诱惑力,他原想昨晚她太累了,今天便不想再伤了她,可这个小丫头,却闲的不睡来撩拨他!
    “嗯。”宋弈微微颔首还是忍了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臂,重新阖上了眼睛,幼清睡不着又不想扰了他休息,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拨弄着头发想着事儿,又想到昨晚的情景,忍不住面红耳赤……明天应该将宋弈的衣裳都收拾过来才成,以后他住在这里,总不能还要回到他的房间去找衣裳穿吧。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落空,明天一定要记得才成。
    她胡思乱想的,下意识的抓了宋弈的一缕发丝缠在手指上,又想到戏文里说的结发夫妻,便起了玩心,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和宋弈的绑在一起,望着这个结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太无聊了,是不是结发能不能同心,和这一缕头发有什么关系,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找把剪刀来,将头发剪下来,找个大红的荷包装好,万事都图个吉利,她喜欢这样的吉利。
    宋弈翻了个身,幼清一愣,赶忙闭上了眼睛装睡,宋弈心头失笑睁开了眼睛望着她,就见她像个孩子似的趴在枕头上,小小的脸被枕头压的圆圆的,憨态可掬非常的可爱,他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忽然发现她手心里还攥着两撮头发,宋弈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所有的忍耐在这一瞬间瓦解,他倾身过去,亲着她的眉,眼最后落在他思念了一天的唇上,微微一舔,幼清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可还不等她说话,唇便已被他封住。
    幼清轻笑,微微翻了身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这个小丫头,宋弈受到了鼓励,势头便一发难收拾,直等到幼清面红耳赤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幼清嘟哝道:“你不是睡着了嘛!”
    宋弈轻刮了刮他的鼻子,道:“你这般撩拨,我如何能睡的着。”话落,手已探进她的衣襟里,幼清摇着头,道,“我哪有,我自己在玩又没有和你说话。”
    “晚了!”宋弈轻轻一笑,幼清猛然夹紧了腿,推着他道,“喂,哪有你这样的。”话落,人却已经软了下来,双眼迷离的望着他,宋弈看的心神微荡……翻身而起,幼清却哎呀一声,指着头发,“痛!”
    宋弈微微一笑,身体侧开覆了下来,幼清松了口气手里依旧抓着那个发结不放,宋弈越发的爱怜,动作与昨晚相比也轻柔了许多。
    幼清从未贪恋过男女之事,也从不知道,这样的事不但不龌龊恶心,反而这般美好,她喜欢和宋弈在一起做这样的事,只是这样的渴望令她有些难以启齿……宋弈能感觉得到她的欢喜,所以轻轻柔柔的耳鬓厮磨着,尽量舒缓着让她食髓知味,让她欢喜!
    幼清记不清是多长的时间,只知道等她香汗淋漓的清醒过来,窗外已透着白露,她软倒在宋弈的怀里,迷迷糊糊的道:“你这样可不行,今儿中午你记得睡一会儿。”
    宋弈笑着搂着她亲了又亲,低声道:“睡吧!”幼清嗯了一声搂着他一刻便睡熟了。
    等幼清醒来时已近辰时了,宋弈早已经不在,她蒙着被子觉得自己太荒唐了,哪有当家主母睡到这个时候,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是谁都能猜得到她为什么起来的这么迟,她懊恼的钻在被子恨不得躲在房里不要出去还好。
    磨蹭好一会儿,她咕哝着喊采芩进来服侍她穿衣,采芩笑眯眯的挂着帐子将衣服递给幼清,幼清就道:“你怎么也不喊我起来,任着我没日没夜的睡觉
    和珅是个妻管严。”
    “老爷叮嘱奴婢说让您多睡会儿。”采芩扶着幼清起来,就看到幼清脖子上,旧痕未退新痕又添,不由红了脸,道,“要不然依旧给您找件立领的穿吧。”
    幼清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捂着脖子点着头道:“那快去!”话落,自己走到镜子前头看了看,果然上头好几个梅花似的印子,她又偷偷掀了衣领,身上也是,她叹了口气,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换了衣裳梳洗过后,幼清就带着采芩将宋弈的东西都搬过来收拾好,便去找方明晖,方明晖正和封子寒坐在后院的竹林前对弈,她笑眯眯的走过去行礼:“爹爹,封神医。”
    “你起了。”方明晖笑看着幼清,指了指旁边的空着的椅子,道,“坐吧。”
    幼清坐了下来,望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笑道:“爹爹要赢了!”她话落,封子寒很不高兴的嘟着嘴道,“观棋不语,不准说话!”
    “咦!”幼清就看着封子寒,道,“您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刚来,没有惹着您吧。”
    封子寒哼了一声,不理他,方明晖笑着和女儿道:“封神医是长辈,他既生你的气那便是你的不对,快和他赔礼。”
    幼清就听话的起身,朝封子寒行礼,抱歉的道:“对不起!”
    “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封子寒露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摆着手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子修的棋还没有下完呢。”
    是不想让我看到你输棋吧,幼清失笑和方明晖道:“爹爹,那我回去了,您有事便让人去找我。”
    “去吧。爹爹也没什么事,稍后下完棋和封神医一起去后院看看,他说让给我半亩地,让我种花草!”他说着兴致也很不错的样子,“此时正是播种的季节,到真可以栽种些东西。”
    方明晖有事情做,并且原意融合到家里来,幼清当然高兴:“那我一会儿来和您一起去。”说着,行了礼,提着裙子去了前院,幼清将周长贵家的找来,问道,“您是不是要回去了?”当初周长贵家的陪着她出嫁,便说好等她圆房后就回去的。
    周长贵家的笑了起来,这大半年的相处,她真舍不得这里,只是丈夫孩子都还在薛府,她也放心不下:“太太放心,蔡妈妈为人虽老实却不迂腐,这半年多奴婢带着她瞧在眼里,等奴婢走后您尽管让她办事,她能做的好。”
    蔡妈妈的能力幼清也看在眼里,心里还是有所衡量的,便道:“嗯。让您两头跑了大半年,实在是辛苦您了。我这里也得亏由您,要不然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儿了,这谢意几句话说起来似乎轻巧了些,我记在心里了,往后周妈妈若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
    “到时候还请太太不要嫌奴婢烦就好了。”周长贵家的满脸笑容,能得幼清这样的承诺她自然高兴,宋大人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到时候宋府便是她交攀不上的府邸,便是幼清回去,她也不好硬贴着上去套近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