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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节

      我掐着步子。
    一,二,三?紧跟着转身。
    伴随转身的同时,我看到阿迪哥跑动,跳起,屈起了膝盖,要狠狠的给我来那么一下子。
    我一转身,就撤开了。
    同时,抬右手,握拳。
    叭!
    一拳打中阿迪哥膝盖上面一点,大腿肌肉的地方。
    他一吃疼,身体受不了。
    我同时屈肘,砰!
    一肘子撞到他下巴上,贴下巴向上擦到他的嘴唇。
    就是这么快。
    一转身,我收手的时候,阿迪哥捂了嘴唇满地的滚。
    他嘴唇破了,流很多血,不过是小伤,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到医院缝几针,然后养段时间就好了。
    因为我没有用暗劲,我用的是明劲正常打法儿。
    反击的好,是因为我通过实战练出了本能,还有身体敏感,以及对节奏把握的好。
    对应在战斗时,就是走位,闪避,出手!
    这里面,走位,非常,非常的关键。站到合适的位置上,对战斗的输赢有决定性的作用。
    放倒了阿迪哥。
    对方几个人哗的一下全散开了。
    这是标准群殴的架势。
    接下来,我注意到人群中最高,最壮,最结实的那个,他悄没声儿地绕到了我身后。
    他们很懂嘛,阵势布的不错。
    彼时,对面有个长的不高的喊了一声。
    “打他!”
    后面风声,呼,两个大胳膊就奔我搂来了。
    他们还是挺会的,安排个最壮的来搂。搂住了后,一哄而上,砰砰一通打,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
    传统武术里对付搂有招儿。
    就是让他搂住的时候,不要向外挣,而是向内来缩。
    这个叫做束!
    身体一下子就束起来,顺了他的力,向内去动。
    大猛汉训练有素,一下就给我搂了。
    我向内一缩,身体束的同时,胯下沉,两腿不能离地,然后,两脚一掰,肩膀一震的同时,整个后背由束的直态,一下子变弓了。
    瞬间,这大猛汉就飞了。
    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墙上。
    一样用的是明劲。
    震的时候,发的是打人的冷脆劲,震开了,后背那一下,用的是绵长,柔和的放人劲。
    没仇没怨,咱下手不能太狠了。
    放飞了这大猛汉,其余几人慌了。
    因为阵势破了呗。
    为首一个,冲我前边,起了一记鞭腿打我的大腿儿。
    我没挡,也没打他腿,而是用大腿抗了一下。
    力很差劲,都不如铁蛋叔。
    我向前又走了几步,然后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吓的厉害,不敢动,就这么看我。
    正好这个节骨眼,嘴唇破了的阿迪王悄悄爬起来,绕到我身后了。
    我用眼角余光看着,等到绕到了后,我一撤步,正好看到他举了个砖头儿要砸我脑袋。
    我朝他笑了笑。
    他很尴尬地把砖头扔了。
    我这时不再看这些人,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停在这条街边的一辆q7车上。
    车窗子开了一条缝。
    那缝里边,有一对人眼睛。
    在整个打斗过程中,那对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我的身体。
    这眼神很犀利,里面还有股子淡淡的沧桑味道。
    它不属女人,而是一个中年的男人。
    没错,这才是我守来的,真正的那个人物。
    转瞬,车窗玻璃徐徐落下了。
    一个穿了白衫衣的男人露出了他的侧面,这人一露头,几个泰拳青年立马围了过去。
    那男的拿过一个钱夹,从里面数了大概能有几千块吧。
    他把这钱交到了阿迪哥手中,阿迪哥说了句谢谢,又扭头恨恨瞪我一眼,这就一挥手带领众人遁了。
    “你好!我姓钟,名叫钟国凡。”
    对方推开车门,下车站到了我面前。
    我打量着他。
    这人身高能有一米七八,七九的样子,长的很魁梧,结实,皮肤黑黑的。头发很短,五官?孔较大,额头很宽,嘴唇厚,在下巴跟脖子交界的地方还长有一颗黑痣。
    模样儿,很一般,略丑的风格。
    衣服穿的却很有型。小衬衣雪白,雪白,料子看上去很上档次。
    手腕有表,看不太出来牌子,估计也是高档货。皮鞋一尘不染,裤子笔挺。整个人站在这里给人一种很商务的干练感觉。
    他下车,走到我面前,伸出他的手。
    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手掌很绵,很软。
    我们都是正常握,没有什么试劲之类的东西。
    这人,我这么看,也看不太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功夫,总之就是很健康的一个黑肤中年人。
    “不好意思了,那些人是我叫来的。”钟国凡朝我笑了下。
    “因为,我必须保证,我见到的,是真正马先生的侄子。”
    马先生侄子?
    我微微忖了下问:“钟先生你是什么人?”
    钟国凡:“我是马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之前我们一起从印度,走尼泊尔,往国内发红木。”
    “马先生为人豪爽,做生意也很有一套,我跟他合作非常受益。”
    钟国凡讲的丝毫不差。
    阮师父说过,马彪子做过红木生意,是从印度往福建那边发红木。
    钟国凡讲的也很对。估见节才。
    这条线,接上了吗?
    我决定采取一个保留的态度。
    可可西里一行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大大的江湖上。
    任何因利益,欲望而起的纷争中,在见到可以证明一切的理性事物前,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理性事物是摆在面前的,相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
    没有见到这个,任何的说法,推测,保证,等等,都是值得怀疑的!
    但只是值得怀疑,真相没揭开前,我们还不能全盘否定。
    所以,我对钟先生笑了:“钟先生,那你现在觉得我是马先生的侄子吗?”
    钟国凡:“你是!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身手。你是关仁,绝对不假。”
    我坦然:“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钟国凡:“我知道马彪子在哪里!”
    我听到这个,心里感觉有点意思……
    钟国凡说这话的目地,他是想告诉我,他知道马彪子在哪儿!
    问题是,他真的知道吗?
    解答一,他不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出我知道的东西。
    解答二,他知道,他是在帮马彪子找我。
    我决定不作结论,而是顺其自然。
    “那钟先生你是我马叔,派来找我的?”我试着问。
    钟国凡:“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