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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节

      “对了,那年云南的事儿,听说他躲好长一段日子呢。”
    “是啊,那是怕了,他敢露面吗?露面不得有人打死他呀……”
    我真是够了。
    够够的了!
    这一个个,背后嚼舌头的本事,怎么都那么厉害呢?
    我咬了咬牙,又挪了一步,谁知那帮人说的话更难听了。什么,我师父是谁不知道,我就是个拳混子,靠着跟太极的人,七爷一起混吃喝。
    我……
    我突然一拧身,顺势就吼了一嗓子。
    “都给我把嘴闭上!”
    声音很大,隐隐中含了一丝雷火的霸烈。
    一声吼出,满庭的花叶飘落。
    我站在漫空飞舞的桃花和梨花中,我冷眼看了这些人,我沉声如雷,缓缓说:“先祖们,把这一身的本事,传给了我们,是让我们身受承负,一辈辈的薪火相传!国术,不是打架之术,更加不是擂台取乐之术!国术是通神证道之能!是保一方平安的降龙伏虎之术!”
    “这样的本事,怎么能沦为富人们娱乐的工具?让他们花了钱,看我们撕杀,这成什么了?成什么了?”
    我讲到这儿,朝这些人抱了一下拳说:“在座都是前辈,都是高人。我关仁是没有师门,好!今儿人来齐了!我就当众说一句大的,往后,我关仁就是师门!师门就是我关仁!”
    “武字上!道字上,哪个对我关仁有意见!请来!我随时奉陪!”
    “今天,你们继续,想耍猴儿给那些富人看,你们就耍去吧!”
    讲过,我又一抱拳,拧身,走人!
    我走的不是很快,一步步的,穿过院子,走到茶堂,一身唐装打扮的小女服务员诚惶诚恐地给我开门,我穿过门,一直走,穿过茶堂直到外面。
    然后,我坐上了车。
    坐在那里,望着天空,我悠悠叹了口气。
    我可能做的不对,可能做的过火,可能……
    可能我还不够成熟。
    但我只是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往后,这些人对我有意见也罢,不服也好,尽管来吧!
    我关仁,一人抗着!
    想到这儿,我发动车子,打舵,走人。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只是试一下心,拳还要打
    我开车直接回的周师父小院儿。
    进院儿,我坐在周师父曾经坐的那个小凳子上,我望了天空,长长叹过一口气。
    叹息过后。我一身轻松。
    我觉得自已没错,是的没错。
    打一场赌博拳,给富人们看,让有的人赚钱,有的人赔钱。
    这个大大的因缘际会,我如果卷进去了。十几二十年内,可能我会有所成就,我会有很多的钱,我会坐拥这个,那个,我会出人投地。
    但同样,我失去了证道通神的机会!
    证道通神,已经不是我个人的追求了,那是很多前辈,很多长辈的希望。
    我必须坚持这个。一步步,再苦再难再累,受再多人的非议,我也要走下去。
    冷静下来,坚定了心念。
    我给马彪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这段日子不过去店里帮忙了,我要小闭一下关,悟一悟以前学的东西。
    马叔永远是我的马叔!
    他的回答很简单,我想干啥就干啥,没钱了,跟他说,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我听这话,笑了。
    然后又跟马叔聊了会扣脚老大,马叔的意思,他现在正校正老大身上的一些臭毛病呢。
    这些毛病都整利索了,这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人。
    我说也是。
    就这样,讲过了电话,我开始了自我的摸索和提升。
    我又站回了三体式。马步,九张弓,五行拳。
    没错,兜了一大圈我才发现。这些最简单基础的基本功,其实已经包含了武学中的至高思想和理论。
    比如马步,我是用暗劲来站,站的时候,两脚落地,但我却要让一条腿,甚至另一半身子是虚的。另一半是实的。
    三体式也是一样,如封隐南前辈讲的那般,虚虚实实。
    还有九张弓……
    五行拳也是如此,打出去是虚的,收回来是实的。
    我整个人沉浸于拳中。
    然后到了吃饭时间,自已煮面条,吃完了饭,稍微体息一下,又继续来。
    小半天过去了。
    晚上,除了站桩,打坐回向之外,我又多了一项内容,就是练封隐南前辈教我的意守丹田。
    不是刻意守,而是有意无意的那么去守。
    就是这样……
    末了,上床,睡觉。
    第二天,寅时起。行拳。
    站桩,再行拳,体会刀劲,枪劲,锤劲。
    三劲的合,并,分。
    等等很多的东西。
    比如刀劲,刀劲若想威力大,首先自身要有一个拧缠劲,拧缠的频率够快,够高的。刀劲拖磨过对方的身体,才能起到强大的打击作用。
    枪劲在于灵活的变化和准头,准头很重要,要心意到,则拳,指到。
    锤劲,重势,大开大阖。
    但架要稳,要沉,两腿要沉到极致,只有那样才能阴极生阳,从脚下导入升上来的一股大力。
    这么一站,我体会深刻的是。
    丹田为力之源。
    尾闾为力推行之所在,夹脊是上身力导向之枢纽,腰的三节椎骨,是一身力之枢纽。
    我体会着,站着桩,到了吃早饭时候,仍旧是用面条对付一口。
    上午,八点多的时候。
    荣师父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
    “仁子啊,你是在哪儿学的功夫啊。”
    荣师父语气惊讶。
    我问:“怎么了荣师父?”
    “你都不知道,昨儿你吼完那一嗓子,走了后,有三个吓的尿裤子的。还有一个,昨儿晚上发了高烧,今天还没退呢,我让谭大夫去,说是吓到魂儿了,他扎了一遍针,告诉我没什么大事儿。我这不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笑了下:“没什么,就是让那帮人气的,生气了。”
    荣师父:“嗯,知道了。嗯,不错!仁子,你昨儿个吼的好!吼的漂亮!该是让这帮人醒醒的时候了。他们那是教拳吗?那都是拜的面子师父,教的场面拳,关系拳。这个你明白吗?”
    我一怔,感到有些不解了。
    荣师父接着告诉我说,他们拜师不是为了学拳,而是为了进入那个圈子,通过圈子里的人一起做生意,搞买卖。这样,有个师兄弟的关系,不是更近乎嘛。
    要说打,也不能说是不能打。但,就那么回事儿,皮毛而已。
    我听这话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有面子师父这么一说。
    这个东西,只能说咱们国人特别的会交际,会利用关系。
    服了,我是服了。
    我问荣师父:“昨天最后怎么样了?”
    荣师父:“散了呗,一个个的,也都没脸了,就这么散了。”
    我点下头,后又说:“七爷那边,怎么个意思?”
    荣师父:“他的意思很简单,他会跟海外那帮人说,要是真把这个当耍猴戏来玩儿,他们爱跟谁打,跟谁打,咱不伺候这个。”
    我说:“好,就这么说!”
    荣师父告诉我,需要有这样的声音,喊一喊,喊到他们骨子里,灵魂深处。
    不说教育他们吧,起码让他们知道,自已学的东西,不是随便拿来玩弄的,那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宝贝,要敬重,要学的正式,庄严。
    荣师父末了跟我保证,这帮人,有敢上门捣乱的,我出手打,打死,打残,她帮我抗。
    我笑了,我谢过荣师父。
    同时,我知道,这帮人不会来打的。
    他们比谁都精,都要聪明,都深知保身之法。我那一嗓子,用上了我的本事,他们不是白痴,当然能知道高低。
    所以,不会有人来跟我打。
    跟荣师父结束通话。
    我起身,到外面,买了一些要吃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