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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

      瞧着那人走来时,宁夏也是面色不好,“周宇鹤,你总跟一女人过不去,你有意思吗?”
    “我才没那闲功夫管你是不是庄映寒,我只问你一句,北宫逸轩篡位之事,根本就是骗我的,对不对?”
    今日她与薛城夫妇的谈话,他可是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明白!薛城与她都未曾提过篡位之事,且,她根本就没有提过用庄家旧部及神秘势力助北宫逸轩登基,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这一问,宁夏那眸光便是一闪,在他走来时,步子一闪,就绕到了柱子的另一边,“周宇鹤,你管的真宽哎!逸轩想要如何,与你何干?只要我们助你回国登基就ok,哦不,就好了!你为何非得管我夫妻二人之事?”
    “谁管你夫妻之事?我只问你,他言篡位之事,可是诓骗于我?他拿那事骗了解药的方子,竟还借机打了我,这一切根本就是你们合谋算计我!”
    哦,原来他在意的是方子被骗,他被打之事?
    哎,不对啊,他什么时候被打了?
    扶着柱子,宁夏闪过那人,瞧他不满的抬步而来时,又绕了一圈,避开这发神经的人,“逸轩问你要方子之时,揍了你?”
    在山中之时他便提过这事儿,她与逸轩说时,逸轩也没多说;这会儿再听他说起,宁夏觉得这里头好像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啊!
    她这般装傻发问,周宇鹤便是气的双眼一瞪,大步走到她身旁,“别跟我装!你说,北宫逸轩还骗了我什么?”
    你今儿个傻了吧?他骗了你什么,你不是该去问他吗?你跑来问我做什么?
    这被他一步步的逼到了墙角,宁夏抬手将继续走来的人一推,“我说周宇鹤,你是不是男人?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死揪着不放算个什么事儿?”
    “我是不是男人还需你来质疑?你忘恩负义处处算计,如今更是连自个儿做过的事也不敢承认吗?”
    她推他,他恼怒,抬步而来,一手压到她肩头,一手将她推来的手握住,“你今日若不将事都与我说清楚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
    宁夏拧手之时,手腕之处是一个个软软的东西,想着他下午被鹅卵石给烫着时,轻声一咳,“好啦好啦,我忘恩负义,我对不起你,我不该算计你,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你松开行不行?不管怎么着,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有什么仇什么怨都等你登基之后再算,请你现在回去,可好?”
    不就认个错吗?非得这么又打又闹的?怎的以前没发现,这人这般麻烦?
    事儿都过了,死揪着到底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啊?
    她这般直接认错,周宇鹤反倒没得说了,她都说了她错了,都说了有什么仇什么恨等到他回国登基之后再来算;那此时他到这里来算什么?
    如她所说,不管她是不是庄映寒,与他也没关系;只要她与北宫逸轩能助他回国登基便好,其他的,与他何干?
    只是,一想到她又骗了他,他这心里头就是痛快不起来。
    这女人怎的这般大胆?一再的骗他,一再的与北宫逸轩合谋耍他,他们真以为他是不敢拿她怎样吗?
    “你的仇便不说了,北宫逸轩居然敢一再的来算计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教唆的?他那本事,以前可不敢这般与我算计!”
    哟呵,不敢?这话说的,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男人!
    这人怎么这样啊?在人家老婆面前诋毁她男人,这行为真的好吗?好歹她在田曼云跟前可是一再的说周宇鹤这样行那样行的,这男人怎么就这么找抽呢?
    说她什么都行,可这男人拿北宫逸轩说事儿,她不高兴了!
    那自由的手狠狠的将他一推,眸中亦是带着恼意,“周宇鹤,你现在麻利的给我滚!你轻功有多快,就给我滚多快!”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小奶猫?
    这威倒是发了,可结果苦逼的还是她自个儿。
    将人一推之后,那人握着她的手便是一甩,然后她就被甩的跌坐到了地上,揉着在地上磨痛的手,嚣张的气焰在他蹲到眼前时,被浇熄了。
    ...
    ☆、0401:周宇鹤,咱们别闹了成不?
    抬手托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瞧他,周宇鹤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便是让她瞧了个清楚明白。
    门窗紧闭的祠堂里,那小声的争执瞬间安静了下去;外头,北宫逸轩被鬼医给拦在竹林里,笑眯眯的瞧着神色发沉的人。
    “好徒弟,你放心,你师兄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对她怎样的;倒是你,我好不容易把那些讨厌的小家伙给放倒了,你这般冲过去,我受惊一叫,引来了你师父的人可怎么办?到时小丫头在祠堂跟人私会的事儿让你师父知道了,你可曾想过对她是何等不利?”
    鬼医这般威胁,北宫逸轩那握紧的拳头便是伴着寒风噼啪作响。
    听着这声音,鬼医嘿嘿笑了几声,拍着北宫逸轩的肩头之时,那指便是令其挣扎不得。
    瞧着北宫逸轩动弹不得了,鬼医这才轻声说道:“你放心,你师兄向来正直,不会对她怎么着的,不过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之事,这可是避免不了的,谁让你师兄生的那般模样呢?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的,你这模样,自是比不上你师兄的。”
    鬼医这般挑拨之下,北宫逸轩那面色自然是好看不到哪儿去;他信她,也相信周宇鹤不会在祠堂里对她怎么着;可是,有一点是她的软肋,就是他!
    只要周宇鹤拿他来激她,她就跟发怒的猫儿似的,炸毛起来拦都拦不住!若是她跟周宇鹤炸毛,吃亏的肯定是她!
    北宫逸轩想的不错,宁夏这炸毛完了,着实是吃亏了,下巴被周宇鹤握的生疼,最后只能压下所谓的傲气,软声说道,“周宇鹤,咱们别闹了成不?不是说好了合作吗?你这大半夜跑来就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与我闹,我真的不知当如何说了。”
    “你骗了我!你一边说着合作,一边骗我,用心不诚,我如何信你?”
    说到底,他就是在恼恨她一再的骗他!
    可这一点宁夏就闹不明白了啊!骗就骗了嘛,你又没少块肉,你干嘛这么在意呢?
    在他怒目之下,她也不敢多话,只能讪笑着说道:“周宇鹤,你如今要我如何说?我说我是庄映寒吧,你肯定不信!我说我不是庄映寒吧,你也不信;那你到底要我如何说?你说吧!我如何说你才高兴,我跟着你说!”
    “当真?”
    她这般妥协,让他一声冷笑,瞧着她点头时,冷声说道,“说你会与我去东周!”
    “嗯,好,我会与你去东周!”
    这话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有意思吗?你登基之后,老娘都已经跟逸轩去逍遥快活了,谁还管你?
    她这般言不由衷,他如何看不出来?那握着她下巴的手一紧,倾身逼近了一分,“在我回国之时,你便与我一同而去!”
    这一下,敷衍的人愣住了,他这绝色之容越发的近时,她身子慢慢的往后退,当她靠着墙无所退避之时,她将头微微一偏,看着旁边的地面,抬手隔在二人之间,“别靠这般近,你太好看了,我怕控制不住会扑过去。”
    大哥,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我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要再不放手,我可真的要喊了啊!
    所幸,她这话一出口,他便是嫌恶的一甩手站了起来;宁夏忙爬了起来,就往外跑。
    这地儿真不是人呆的!
    哦不,有他在的地儿,真不是人呆的!
    结果她这才跑了两步,就被她拧了领子丢到桌后。
    瞧她似要破釜沉舟一声大喊之时,周宇鹤抢先一步说道:“他那师父可正在等着我来,若是让他瞧着你与我在这里,可想过往后你还如何嫁进来?”
    “……”你牛!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宁夏一咬牙跪到蒲团上,提了笔重新铺了一张纸。
    老夫人,你在不在?你若是在,你出来弄死这小子!我绝对不害怕!
    就算不弄死,你将他弄疯也成!到时候将疯疯癫癫的人丢到山里去,让他去跟一堆的树叫嚣!
    重新铺了一张纸,提笔抄着经文时,那落笔就显得颇重。
    瞧着她这忍气的模样,周宇鹤就觉得心里头痛快的很!但凡能让她不痛快,他就很畅快!
    师父说的对,对付这小丫头,跟她打打杀杀的失了气度,不如让她自个儿憋屈生着闷气,看着也舒服!
    “我还要抄经文,你若没问题了,慢走不送!”
    瞧着这人,她真是哪儿都疼!
    她这明显不待见他,让他眉头一挑,走到他跟前,双手环胸,“北宫逸轩暗地里算计我,你知道多少?”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最好是去问他。”什么都来问她,真当她是十万个为什么?
    “他的事,有什么是你不清楚的?别跟我磨磨蹭蹭!”
    他这般不耐烦,宁夏那字一笔收尾之后,抬眼瞧着他。
    这人不对劲啊,看似一个劲儿的问着她这样那样的,可怎么总是不离逸轩啊?他打的什么主意?
    而且,你这质问的态度,怎么像是原配来找小三啊!
    抬眼瞧着那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时,宁夏那眼珠转了一圈,想着他这男女通吃的传言,想着他这死揪着逸轩不放,便是目光一震,提着笔站了起来,“周宇鹤,你成日跟我二人过不去,你这不会是……”
    她这一问,周宇鹤心里头莫名一慌,还道她会不要脸的说他对她有意时,她说出的话却是让他差点吐血。
    “周宇鹤,逸轩是我的!你别打他主意!你若真是男女通吃,染九就不错啊,你去找他吧,你们倒是挺配的!”
    “庄映寒!”
    他倒宁愿她不要脸的说他对她有意!
    那人手一抬,显然是被气的又想动手了,宁夏忙一抬手护脸,“不是便不是!总跟女人动手是不是男人?”
    这话一问出,那人却是没了动作,等她放下手一看时,差点儿笑了出来。
    真不怪她,是他站的太近了,她方才一抬手,手中的笔便在他鼻翼往下画了一笔。
    周宇鹤显然也是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站在那儿愣住;宁夏眸光一闪,忙说道:“真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擦擦。”
    从怀中拿了绢帕出来,宁夏一副紧张的模样,垫了脚给他擦着脸上的墨。
    这忽然的亲近,让他莫名一慌,退后之时,她手上一滑,也不知怎么着,那笔又在他脸上另一边划了一笔。
    这一笔划下去,那人面色便更难看了,宁夏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是我不好,手脚太笨。”
    这讨好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轻柔,周宇鹤一低眼,瞧着她认真的模样时,便是愣住。
    明明只是擦脸上,可她那手越抬越高时,不知怎么的手指竟是擦到了额头上去,等到她收手之时,在他下巴细细的擦着。
    她这般认真的模样,倒是从未见过,以往对他不是大喊大叫便是处处算计,此时这般安静认真的给他擦着脸上的墨渍时,烛火打在她面上,竟是觉得她也并非只会叫嚣。
    “好了。”
    收手之时,宁夏一派平静的将那绢帕给收进袖中,她这柔柔的二字,让他瞬间回神。
    意识到自己竟在她跟前走神了,周宇鹤便觉得心烦气躁,抬手将面前的人一推,没好气的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北宫逸轩到底看中了你什么?”
    看着他那张脸,宁夏压着心里头的火气,缓缓的点头,“你说的对,我一无是处,逸轩看上我真是没眼光,那么,他那么没眼光,还请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你……”
    “庄映寒,你再敢多说一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女人真够恶心的!谁看上她男人了?也只有她这眼光才会放着他不要,去选那没出息的男人!
    “夜深了,你还是回质子府的好,这里是逍遥王府,你在老夫人跟前放肆,还是注意些好;举头三尺有神明,可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瞧着那人横眉怒目之时,宁夏转了转眼,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既然五殿下对逸轩没有意思,那我就放心了;这孤男寡女的,我也没什么与五殿下说的了,咱们的事,还是等到五殿下回国登基之后再说吧;五殿下若真有什么不明白,直接去找逸轩好了。慢走,不送!”
    她这般开窗送客,还真是狠狠的给了周宇鹤一巴掌。
    你说说你贵为一国皇子,这爬窗的本事怎的这般好呢?之前是跟着师父去偷美食,最后变成了偷美人。
    如今连试探也落到了半夜爬窗的地步,你这本事,好像越发的不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