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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紫兮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些人的面,单独带他去自己闺房,便轻轻摇头,哀求的瞧了他一眼。
    ”好吧,”知道她脸皮薄,必定不肯,徐永寒大度的一笑:“我先来瞧瞧你,还没回家呢,我回去见过祖母,有空了再来瞧你。”
    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走,紫兮心中难舍,就抬起痴缠的眼眸看向他,却见他背对着众人,单独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又要晚上来?
    正犹疑间,有人来报,迎接冉家大老爷和二老爷的特使送了信来,为了能让一家人在中秋节团聚,马车已经赶到了城外百里之内,请安平侯明日午后出北城门迎回双亲。
    第60章 诉相思
    月上柳梢头,梆子敲过了二更,紫兮沐浴过后却没敢穿宽松的寝衣,换上一套水红色的襦裙,坐在桌案前,羞羞怯怯的瞧着窗子上自己亲手编的平安结。
    外间的初画已经熄灯躺下了,紫兮怕被丫鬟发现异样,也熄了灯,却不敢睡,总觉着他要来。
    十四的月亮还差那么一条边就圆满了,就如同现在,他已经回来,爹娘也即将归来,只差一点点,他们俩也就圆满了。
    姑娘趴在书案上,遐想着明日见到爹娘的欢快,遐想着他们看到自己出嫁的欣慰,那么英姿勃勃的夫君,爹娘该是满意的吧?洞房花烛会是什么样子呢?
    徐永寒进屋的时候,就见姑娘趴在宽大的桌案上恬静的睡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傻丫头,怎么不在床上睡?着凉了怎么办?”轻轻抱起她,放到架子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合衣躺在她身侧,拉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
    紫兮被他抱起时就醒了,睁开惺忪睡眼见到是他,就没出声,温顺的任由他抱到了床上。
    “你来了?”
    “你这是在等我呢?我把军中的事物处理了一些,明日就可以陪你去迎接你爹娘了,所以来晚了。”
    紫兮心中一暖,温柔的笑了。
    “窗上这个红结是给我编的?”他回望了一眼炫目的一片红色,映着皎洁的月光,竟有了几分洞房花烛的朦胧意境。
    “嗯,想你的时候就编一点,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变成这么大了……”姑娘娇羞的缩在被窝里,绵软甜蜜的话语让他从心底到每一根手指头、脚趾头都愉悦舒爽。
    他的小女人一直在家里等着他来迎娶,每个日日夜夜都在想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呢?
    带着硬茧的大手抚上精致白皙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目光痴缠在一处,徐永寒吻住樱红的双唇,抱紧了她。
    他不会说,只会用行动来表示。
    纤腰被他的有力的臂膀紧紧扣着,红唇的研磨并不能满足男人的*,他驾轻就熟的捕获了她湿润的舌尖儿,动情的吮了起来。舌头交汇处口中的津液相融,他尝到了甜甜的味道。
    两舌就这么交缠着,吻得如火如荼,双臂抱紧她,越来越紧密,身子也紧紧相贴!
    久违的男人气息,久违的一个吻,饱尝了相思之苦的姑娘,任由他索取,慢慢回应着他。从来没有一种心情能形容她现在的感受,被他紧紧压在身下,身体给他固定着,底下有明显的他的嚣张霸道,唇舌被他含在口中,情不自禁地沉沦着。
    这一记绵长的热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她一开始不经意地后退,只是,她退,他进,步步追赶,从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就不让她抽身而去。直到她完全深陷其中,身子软的化作了一池春水,舌尖儿不听使唤的与他纠缠在一起,胸膛起伏,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沿着脖颈向下去丈量那一片私属领地的大小。
    街上的梆子声敲响了四更天,过不了多久,天就快亮了。
    “媳妇儿,明日你爹娘回来了,我就与他们议婚期,月底放大定,九月选个黄道吉日就成亲,好不好?”他不敢在那熟透的水蜜桃上过多停留,怕把控不住自己,今晚就要了她。想想也就一个月了,还是能坚持的。
    “嗯。”姑娘轻轻柔柔的应了一声,红着一张俏脸不敢看他。
    “我得走了,被人瞧见就不好了。”徐永寒再不舍,也不得不起身穿鞋,整理好衣服。回身给衣衫不整、缩在被窝里的姑娘掖了掖被角,瞧着窗上的平安结道:“这个要作为陪嫁送过去,挂到咱们的新房里。”
    姑娘点点头,用不舍的眼神看着他。
    他喉头干涩,低头在润泽的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你再这瞧着我,我可就真舍不得走了。”
    “那我不瞧你了。”她听话的闭上双眸,纤细绵长的睫毛轻轻垂下。
    “你这样,我也舍不得走。”他又忍不住亲了亲闭着的双眼。
    那要怎么才行啊?
    紫兮心里默默疑问,就听到他起身离去的动静,再睁开眼时,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若不是身上有他留下的印记,被窝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这场幽会真的像是一个梦。
    八月十五,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北城门外十里长亭内早早的就有仆人收拾干净,摆好了各色茶点果品,静候主子到来。
    临近晌午,四匹纯白色骏马所拉的宽敞马车,雕刻着狮子滚绣球的精致图案,悬挂着康郡王府的牌子,稳稳地停在了长亭边。
    康郡王从一匹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紧走几步来到马车边:“阿倩,这么远的路,你没事吧?”
    冉紫倩从车厢里钻出来,笑道:“才十里路而已,我怎么会有事呢?都好几个月了,我早就好了。”
    “不可大意,一年之内,你都算病人。”康郡王给自己的未婚妻找了个“病人”的帽子戴上,顺理成章的抱着她下了车。
    冉子霖过来扶着姨母秦氏和表妹卫媛下了车,留下冉紫兮,给徐将军一个关爱姑娘的机会。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卫夫人,今日也笑逐颜开,多年未见姐姐,也不知胖了瘦了?
    九年前,卫家兄妹才四岁,在他们印象中根本就没有姨父姨母的影子,十分好奇的等着见真人。
    最兴奋的自然是冉家的孩子,冉子霖再沉稳大气,此刻也端不住了,不时跑到大路上朝远处张望。
    冉紫倩唇边的笑靥越来越深,叮嘱着墨祁骁道:“不许跟我爹娘说我受伤的事。”
    康郡王看着未婚妻宠溺的笑笑:“放心吧,阿倩不让做的事,我绝对不做。”我又不傻,跟岳父岳母说他家女儿为了就女婿差点没命,那还不恨死姑爷了?
    冉紫兮也咧着樱桃小嘴一直在笑,想抿都抿不住。元宵节坠桥之后,追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真凶,那个穿着花棉袄拿着玫瑰露的小姑娘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害得她一直隐隐担心,除了徐永寒带着她去了一趟冉府旧宅,这几个月一直不敢出门。
    “等见到娘就好办了,在赑屃院子见到的那个人,娘是认识的,直接问她那人是谁就行了。”紫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