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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方志诚捉住了秦玉茗的手掌,细细地捏了一阵,轻叹道:“这与你有何关系?主要还是那薛汪色胆包天,若是我护不了你,那才是罪过。”
    秦玉茗轻声叹息,苦笑道:“你这张嘴巴,越来越会骗人了。”
    方志诚耸耸肩道:“说的是真心话,自然能打动人,用骗子这个词眼,可是不雅之极。”
    秦玉茗见说不过方志诚,用指尖点了点方志诚的脑门,两人对视一眼,坐在餐桌上,吃起晚餐。
    因为喝了点红酒,未过多久,秦玉茗脸上早已是霞飞漫天,美眸流转如同皓月,令人难以把持。
    ……
    第0136章 金子还能跑脸上
    因为玉湖生态区房地产项目正式开始建设,所以近期赵清雅经常在琼金与银州之间流连。因为与叶家两姊妹相处的不错,所以赵清雅默认了两女住在别墅内的行为,于是方志诚只能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切,与性格迥异的姐妹俩过起了“同居”生活。
    别墅内多了两位女士,她们一般在楼上活动,而方志诚在楼下活动,其他倒是还好,只是公共区域的卫生情况,让方志诚颇为头疼。
    若是一日不整理,别墅的卫生情况便足以令有洁癖的方志诚不堪忍受,方志诚在卫生间走了一圈,发现垃圾篓内多了许多女士用品,无奈地皱着眉头,将垃圾袋扎好,然后对着楼上吼道:“有没有公德心,一些私人的用品,能不能整理好,让一个大老爷们处理,你们羞愧不羞愧。”
    叶轻柔的脑袋从楼梯口探出,娇声道:“不就一些垃圾,有必要这么嚷嚷吗,我和姐姐心情都不好,可不要招惹我们。”言毕,她回了挥拳头,令方志诚不禁语塞,若说女人是老虎,那么月事期间的女人,那就是鲨鱼。
    方志诚暗叹一声命苦,把别墅里里外外大都清洁一番,琢磨着要不要连叶家姐妹住的那间卧室也一并整理了。上楼之后,方志诚敲了敲门,叶轻柔歪着脑袋走进来,问道:“什么事?”
    方志诚的目光越过叶轻柔,瞄了一眼里面,脸上露出无奈,轻声道:“你们房间里一股味儿,要不要给你们打扫一下?”
    有些难听的话,方志诚没有继续说下去,亏得姐妹俩长得如花似玉,不过这房间被却被折腾得如同猪圈一般,这也难怪他们,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大多事情都由保姆操办,哪里知道普通人现实生活的艰辛。
    叶轻柔见方志诚要打扫房间,挪开了娇躯,叶美姿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紧地锁着,显然月事的反应比较激烈。方志诚叹了一口气,暗忖做男人挺难,做女人也不简单,矮着身子将地板上的垃圾,扫入簸箕,然后又用吸尘器除尘,再用拖把拖了一阵。
    叶轻柔见房间很快变得干净,她笑道:“没想到你挺能干的。”
    方志诚无奈地耸肩道:“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打扫卫生,以后若是还想继续住着,那就得学习如何保持环境整洁干净。”
    被方志诚语气不佳的批评,叶美姿咳嗽了一声,显然有点尴尬,叶轻柔挺了挺青涩的胸部,不悦道:“不要威胁我们,等我们真走了,你怕是要后悔不及。”
    方志诚歪着脑袋,疑惑道:“请问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叶轻柔走过去,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方志诚的脑门,笑嘻嘻道:“有我们两个大美女陪你生活,这可是其他人都盼望不来的幸福,你啊,还是好自珍惜着吧。”
    方志诚撇了撇嘴,暗忖这小娘们还真自视甚高,摆了摆手下楼去了。叶轻柔被方志诚无视,气得差点跳脚,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卧室门再次被敲开,方志诚用托盘带着两碗煮好的红糖姜茶上来,淡淡地吩咐道:“等会喝完了,自己送到厨房里去,碗若是不想洗,那就等我晚上回来再洗吧。”
    见方志诚带上了卧室门,叶美姿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感叹道:“他是个挺细腻的男人。”
    ……
    来到市委办公室之后,何阳对方志诚的态度比较冷淡,吃了那次大亏之后,显然心生顾忌,知道方志诚不是省油的灯。方志诚对之虽说没有什么好感,但毕竟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人,也就保持忍让,人与人之间关系复杂,总不能任何人与自己相处起来不对胃口,便把他赶走吧?
    适当的容忍之心,那是成功者必备的素质。独夫的心态,终究不能走得太远。
    宽容,这算是方志诚的良好品质之一,尽管何阳给他挖过坑,不过方志诚依旧还是能与他相处一室。
    转而再看何阳,他每次与方志诚相处时,总是有些浑身不对劲,怕是心理作用使然。这反倒让方志诚对何阳轻视些许,在官场上讲究演技,何阳连控制行为、情绪的能力都不及自己老辣,他又如何与自己来斗?
    方志诚进屋之后,宋文迪将《南苑老街的改造项目》最新稿递给方志诚。方志诚仔细看了一遍,暗忖银州官场还是有一批能人,按照自己的思路,将原先的议论稿完善得极为详细,即使再挑剔的人,也能瞧出这是一个极具冲击力与挑战性的方案。
    宋文迪笑了笑,轻声道:“怎么样,有没有补充意见?毕竟创意点是你提出来的,理应尊重你的意见。”
    方志诚摆了摆手,谦虚地笑道:“我只是提出一个框架而已,现在已经远远超出那份议论稿了。都是一些搞项目的专家完成的规划,我唯有感叹而已。”
    言毕,方志诚将材料递给了宋文迪,宋文迪点了点头,从笔盒内取出钢笔,在审批意见页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宋文迪是等着方志诚过目之后才签字,这无疑让方志诚感动,又有些满足感。虽说南苑老街改造之后,与自己没太多关联,最终是市委班子的政绩,但宋文迪如此姿态,无疑给方志诚下了个定心丸,表明他老宋对方志诚还是极为尊重的。
    签好字之后,宋文迪抬头摘下黑框眼镜,笑眯眯地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在市委党校学习的进度如何了?”
    方志诚微微一怔,连忙汇报道:“还有两个月便要结束,现在正准备结业论文。”
    宋文迪颔首笑了笑,轻声道:“不知你论文定题了没?”
    方志诚如实道:“选了两个题目,都觉得有点老套,所以还在犹豫之中。”
    宋文迪摆了摆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a4纸,轻叹道:“你不用犹豫了,我帮你选好题目,这是命题作文,一定要写得出色,等你写出来,我还有用!”
    方志诚从宋文迪手中接过了纸,打开一看,面色难看,苦笑道:“老板,这题目风险太大了,若是说得不好,那可是要受处分的啊。”
    宋文迪挥了挥手,嘴角翘起温和的弧度,轻声道:“尽管发挥,有什么问题,我给你顶着。”
    方志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里屋,坐在办公桌上,看着标题《论市场经济与加强党性修养的辩证关系》,这是一个很老的题目,宋文迪给自己定下这个题目,自然是希望方志诚写得创新一点。
    这是个易左易右的命题,想要创新,无疑不能走中间路线,若有所偏重,便可能翻车。方志诚苦笑一声,宋文迪即使想让自己写一篇可以大放异彩的结业论文,也没有必要把自己放在火上烘烤啊?
    抱怨是没用的,方志诚纠结片刻之后,便安静下来,琢磨着该如何完成宋文迪交给自己的任务。托着腮帮子沉思之间,佟思晴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拱了拱方志诚的腰部,方志诚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苦笑道:“思晴姐,你什么时候属猫了?”
    佟思晴给方志诚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晚上的事情,你没忘了吧?”
    方志诚脑袋一转,猜出是佟思晴今天生日,邀请自己参加,怕是因为没请何阳,所以要避着他一点,才表现得如此鬼鬼祟祟。
    方志诚佯作不知晓,歪着脑袋,糊里糊涂道:“晚上什么事?思晴姐,莫不是想与我约会吧,李大哥会不会有意见?”
    佟思晴见方志诚出言调戏,忍不住在他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气呼呼道:“上个月便跟你说过了……”
    方志诚揉了揉腰间的肉,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思晴姐的生日啊,我这都忘记了。”
    “忘了,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吧。”佟思晴瞧出方志诚故意逗自己,哼了一声,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生气闷气来。
    方志诚见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从皮包里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凑过去放在佟思晴的桌面上,笑道:“思晴姐,刚跟你开玩笑呢,不要动气,这是给你的礼物,算作补偿。”
    佟思晴见方志诚有心还准备了礼物,美眸翻转,白了方志诚一眼,嘟着嘴,气愤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见佟思晴半怒半喜的模样,方志诚忍不住心潮涌动,暗忖难怪人人都说,少妇最有韵味,单凭这眉宇间的风情流转,即使是大罗金仙,怕是见了也用动凡心。每个人都的喜好都不一样,或许因为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与母亲相依为命的缘故,方志诚内心有恋母情结的倾向,因而对成熟的女人格外温柔。
    佟思晴见方志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脸上腾起红霞,嗔怪道:“臭小子,看什么呢?我脸上有金子吗?”
    方志诚这才回过神来,有点听岔了,嘟囔道:“精子怎么会跑到脸上去呢,思晴姐,你也太重口味了一点吧。”
    佟思晴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听不出这话的言外之意,又气又怒,正要挥拳砸向方志诚,却见何阳从外走进来。何阳微微一怔,旋即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佟思晴干咳一声,恢复了端庄模样。
    第0137章 冷老公热心同事
    方志诚与一年前相比,的确有了很大的改变,在官场上行走,耳濡目染,嘴巴也变得油嘴滑舌。混官场靠的是一张嘴皮子,即使你能力再强,办事在牢靠,若是没有一张如簧巧舌,也很难在官场立足。
    自己的见解与看法,要擅长表达出来,若是憋在心里,终究难以成事,所以公务员考试环节,面试便非常重要,往往主管领导会亲自面试,通过在现场来考察人选的反应能力与表达能力。
    若是职务到了一定的级别之后,嘴皮子那就更加重要了。嘴皮子厉害与否,决定着做思想工作的能力。有些领导能够放开稿子,讲两三个小时,不令人乏味,这便是与身俱来的天赋。
    方志诚当初公务员笔试第一,面试的分数也极高,若是嘴巴放开讲,恐怕整个市委大院很少能有敌手,只是身为市委书记秘书,必须要谨言慎行,所以他现在嘴皮子主要用来谈些风花雪月之事,转移了功能。
    下班之后,方志诚带着佟思晴赶往南苑老街,佟思晴见方志诚开车动作熟练,速度快慢适度,笑道:“看你的驾龄,没多久,开起车来却如同老师傅一样。”
    方志诚微微一笑,侧眼瞄了佟思晴一眼,低声道:“开车跟阅历有关,若是你经常坐在市委书记司机的副驾驶,耳濡目染,自己开车也会变得异常平稳。”
    佟思晴笑眯眯道:“你说话还真老资格,若是不与你熟悉,还真以为你是在官场混了十年以上的老油子。”
    方志诚摇头苦笑道:“思晴姐,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那?”
    “当然是夸你了,少年老成,总比年过不惑,却不通人情世故要好。”佟思晴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叹了一口气。
    方志诚隐隐察觉,佟思晴似乎与丈夫李明学的婚姻生活,并不是特别和谐。
    居家过日子,茶米油盐,锅碗瓢盆,哪家哪户没有叮叮当当的琐碎事情,李明学为人迂腐,不同世事,处人与事太过个性,耿直是褒义词,同时也带着贬低之意,所以佟思晴与之相处,遇到矛盾,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方志诚不仅给李明学捏了一把冷汗,这年头社会上的诱惑太多,虽说佟思晴为人极有分寸,从不在外招蜂引蝶,但若是遇上一个熟悉女人心理的老练男人,费心动点花招……
    南苑老街离市委大院大约有十公里的路程,半个小时之后,捷达停在街道的巷口处。方志诚提着一些水果,来到李家,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走进去一看,两位老者正在客厅里下棋,李明学及一众亲戚捧着一把紫砂壶在旁边观棋。
    方志诚大致猜出那两位老者的来历,算得上银州当地的名士,若放在古代的话,可以用大儒来形容,其一是李明学的父亲李德汉,其二是佟思晴的父亲佟孟远。
    李德汉曾经担任过银州棋院的院长,培养过十多名国手,九十年代末期,高丽国围棋手红极一时,在华夏访问时,大败多名围棋高手,结果李德汉带着三名弟子赴京,取得两胜一平的战绩,维护了国家的尊严,当时还受到国家领导人的接见。
    而佟孟远是七十年代留洋归来的知识分子,八十年代经历短暂的风波之后,在中国兵器工业集团214研究所银州研发中心担任过副所长,退休已经有十来年,当初在他的推动下,银州研发中心各项指标均超前,曾经一度改变了华夏兵器的演变进程,加快了追赶与发达国家缩短差距的速度,他的名字也是铭刻在共和国功劳簿上的。
    能见到这两名老爷子,方志诚倒是感到挺热血沸腾,这两人的价值不是能用经济来衡量的,他们的社会价值远远地超过了一些在富豪排行榜上的名人。
    李德汉与佟孟远两人至交好友,因为性格极为相投,便结成了儿女亲家。两人在退休之后,经常凑在一起下下围棋。佟孟远虽说是机械专业出身,但脑子特别好使,一开始与李德汉是学棋,但因十来年期间每天有李德汉这么一个高手从旁陪练,倒是练出了惊人的棋力。偶尔,佟孟远也会去银州棋院,给李德汉的徒子徒孙指导指导。
    两位老人的样貌也颇为特别,李德汉光头长须,穿着白色的对扣唐装,颇有老艺术家的风范,而佟孟远穿着白衬衣,黑色西式背心,略显稀疏的头发因抹了油膏显得黑亮。
    这盘棋已到了尾盘,李德汉执白占优,佟孟远执黑稍显劣势,但还有翻盘的机会。不过,李德汉到底经验丰富,借着优势,寸步不让,最终赢了佟孟远一目半。
    佟孟远将棋子扫进棋盒,无奈地苦笑道:“老李,你今天这盘棋下得太精明,我稍微错了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李德汉得意地笑道:“谁让你失误的?棋盘上的争锋,切记不可粗心大意。”
    佟孟远撇了撇嘴,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家老婆做的红烧肉太香了?”
    老人如同小孩,年纪越大,说话越发幼稚,佟孟远此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佟思晴见下完棋,笑着说道:“餐桌已经准备好了,爸爸你们还是上桌吧?”
    李德汉点了点头,见佟思晴旁边站着一名年轻人面生,疑惑道:“这位是?”
    李明学拍着方志诚的肩膀,介绍道:“这是思晴的同事,方志诚!”
    佟孟远盯着方志诚上下打量,笑道:“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李德汉也暗自点头,他现在没事便看一些偏门的书籍,其中对麻衣相术研究颇深,从面相上来看,方志诚双颧明亮光洁丰隆,颧骨代表着抱负、野心和权力,足见方志诚其志不小;双颧延伸至双鬓,眼尾的天苍之处,分左右两块,有驿马骨成之象,代表着人生际遇非凡;眉毛清秀,眼中黑白分明,日月角处丰满不破,能瞧出其机敏,与超强的学习能力……
    佟孟远见李德汉一直盯着方志诚偷瞄,轻声问道:“老李,怎么你的瘾又犯了?”
    对于李德汉经常观陌生人的面相,佟孟远早已习以为常,相术一道,若是身边的人,那是瞧不出明堂的,因为带着感情来分析,终究有失客观,所以李德汉经常逮住陌生人研究一番。
    李德汉低吟轻叹道:“这小子的面相,不凡那!”
    “哦?不凡在哪儿?”佟孟远起了好奇之心。
    李德汉笑道:“怎么你今天不说我是神棍了?”
    佟孟远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你个老家伙,爱说不说!”
    李德汉低声道:“这小子年轻时应受过不少挫折,二十五岁之后,将逐步走上坦途,过了三十岁之后,更是顺风顺水,贵不可言。”
    佟孟远咂咂嘴,低声道:“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评价别人。”
    李德汉自顾自地笑道:“信不信,由你。”
    佟思晴今晚过三十岁生日,在银州有个风俗,女人三十岁,那是极为重要的,婆家若是不大办,那就发不了大财。
    不过,今日来的客人倒也没有多少,总共只摆了六桌,方志诚被李明学拉着,坐在了主桌位置。李明学不太擅长应酬,只是闷着饮酒,倒是客人们相继来这里敬酒,因而带着方志诚不停地起身应付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