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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当然,有了这么远大的规划之后,需要通过具体实施才能得以印证,现如今玉茗舞蹈学校缺乏两个重要部件,第一,专业的运营团队,第二,充足的周转资金。
    ……
    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银州郊区一栋外表破旧的老院,丁能仁从后排踏出,朝着不远处站立门边的罗美珊行去。罗美珊伸出手,与丁能仁握了握,丁能仁上下打量着罗美珊,暗忖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还能保养得如此好,实属不易。
    进了屋内,上了二楼之后,环境焕然一变,没有外表的陈旧,转而变成了奢侈的意境,原木色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踩在脚下柔弱而轻盈,丁能仁整个人放松下来,他坐在了沙发上,轻叹道:“没想到银州还有这种层次分明的地方。”
    罗美珊掩口笑了笑,叠起玉腿,妩媚地看了一眼丁能仁,淡淡道:“能进入这里的外人,可不超过十个人。”
    丁能仁点点头,叹道:“深感荣幸啊。”
    罗美珊转过身,伸手摇了摇悬挂在手边的铜铃,不一会儿,有名穿着佣人服饰的年轻少女,端着一壶茶走了进来。丁能仁忍不住在少女的身上扫了扫,毫不掩饰欣赏之色,感叹道:“罗总,越发觉得你了不得,随便屋内一个佣人,都堪称绝色。”
    罗美珊端起身前的茶杯,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丁秘书长,你跟夏市长进屋有类似的地方,看到小幺,都感叹了这一句。”
    “哦?”丁能仁有点尴尬,暗忖自己竟然看上了夏翔的女人,这种感觉还真够怪异。
    罗美珊挥了挥手,暗示小幺出去,低声笑道:“如果丁秘书长喜欢的话,晚上可以让小幺陪陪你,她没什么特长,唯一的本领便是服侍人。”
    丁能仁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他尴尬地摆了摆手,讪讪道:“那就不用了。”
    罗美珊挑逗地笑了笑,沉声道:“莫非丁秘书长还有洁癖不成?”
    丁能仁见罗美珊问得露骨,清咳一声道:“不是洁癖,而是夏市长用过的东西,我接着用,这似乎对他大不敬。”
    罗美珊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柔声道:“成王败寇,夏翔已经成为银州的过去,现在是丁秘书长你的世界,为何要对一个早已离开之人,耿耿于怀呢?市委大院的首长楼这么多年换了多少人,还不是前者走了,来者继续使用。”
    丁能仁自认为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对于罗美珊这种露骨的诱惑,难免还是心动不已,他竭力地控制着心底的欲望,镇定地笑了笑,“罗总,咱们不妨开门见山点吧,今天约我而来,究竟用意何在?”
    罗美珊微微一笑,侧过身子,再次摇了摇铃铛,未过多久,小幺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摇曳着纤长的身姿踏入房内。
    罗美珊朝着小幺点点头,小幺缓缓地拉开了那个盒子,丁能仁眼睛一亮,直起身子,凑过去,认真打量,旋即脸上蒙上了一层灰暗之色,轻哼一声,再次重新坐在沙发上,“罗总,你用一个赝品来给我鉴赏,莫非觉得我丁某人,是不识货之人吗?”
    丁能仁的态度,罗美珊不以为意。她挥了挥手,极为镇定,丝毫未露惊讶之色,她从盒内取出鉴定证书,然后推到丁能仁的身前,笑道:“丁秘书长,你虽说是收藏古董的名家,但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或许是看错了,我给你看的这个鼻烟壶,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丁能仁接过鉴定证书,脸上难以掩饰惊讶之色,叹道:“这就是去年炒得火热的铜胎画珐琅童子鼻烟壶?”
    罗美珊笑着点头,“证书是由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著名鼻烟壶专家田埂先生考证,乃是满朝康熙大帝使用过的珍贵古董,釉质细润,颜色纯美,构图大方,画工精准,是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
    古董这一行,真真假假,但若是有著名的鉴赏家佐证,其价值便有了保障。罗美珊拿出这么贵重的物品,要与自己索求什么呢?
    丁能仁原先也不确定这鼻烟壶的真假,故意诈了一下罗美珊。
    眼前这个价值百万珍稀的鼻烟壶,可不是轻易能拿到手的!
    第0151章 小方成了捉奸者
    罗美珊与丁能仁接触过多次,知道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外表看上去肥胖臃肿,其实心细如发,否则怎么能在复杂的银州官场存活呢?之前,刘强东因丁能仁的反水而黯然离开,罗美珊便瞧出丁能仁的大野心。
    罗美珊换了个姿势,胳膊撑着身体,说不出的妖娆慵懒,笑道:“丁秘书长应该心知肚明,我想得到的东西。”
    丁能仁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玉湖生态区三期项目的进度不顺利,现在惹得谢书记非常不高兴,几次表示要撤掉现有的开发商。罗总,你应该知道,至今还没有发文件,实在是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罗美珊微微一笑,道:“丁秘书长,若是你不尽力而为的话,我怎么可能还来麻烦你呢,现在只是恳请你能继续努力,而这鼻烟壶送给你也是物有所值了。”
    丁能仁面露苦笑,盯着鼻烟壶看了看,心中极为喜欢,但他知道不能轻易答应,因为罗美珊犹如美女蛇,外表看上去可人,一转身说不定会被狠狠咬一口,据说夏翔之所以彻底没有任何机会,便是罗美珊在暗地里捅了夏翔一刀子。
    此前的交易,收受的金额不大,或许能够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遮掩痕迹,但若是将这价值百万的鼻烟壶收下,那性质可就严重了。
    丁能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冷声道:“罗总,我也实话实说了吧,关键点不在我这里,而是在宋书记那里。若是搞不定宋书记,玉湖生态区项目更换承建方,那是自然的。你当初与夏翔的关系走得太近,一套班子一套人,人走茶凉的道理,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罗美珊摇摇头,露出遗憾之色,伸手将那个盒子重新给盖上,丁能仁心有不舍,但却也只能忍痛舍爱,人要量力而行,丁能仁还是十分理智的。
    罗美珊并没有将盒子收起来,她反而将盒子往丁能仁身前推了推,笑眯眯地说道:“丁秘书长,所谓财不外露,既然东西你已经看过,那便是你的了。”
    “这个?”丁能仁心动,犹豫。
    罗美珊微微一笑,解释道:“丁秘书长,我现在有个计划,不知你愿不愿意参加?”
    “什么计划?”丁能仁一脸警惕,他终于知道罗美珊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她最终的目的是下面一个计划,前面只不过是做铺垫而已,现在所说才是正儿八经,想要与自己做的交易。
    罗美珊凑到丁能仁耳边说了几句,随即柔声道:“若是你愿意从旁辅助的话,正厅级职务、鼻烟壶、小幺,都归你了,如何?”
    丁能仁瞪大双眼,许久没反应过来,咋舌道:“罗总,这可是好大一盘棋,你准备要让银州换天啊?”
    罗美珊嘴角浮现狠毒之意,“富贵险中求,丁秘书长,你眼中的格局还是太小,若是站在全省的角度,一个小小的银州算得了什么,至于玉湖生态区,那更是不值一提。若是你现在点头,那么你一步便踏入全省的格局,那位领导也会格外关照你的。”
    见丁能仁正在天人交战,罗美珊沉默了一两分钟,见他始终下不定主意,便摇了摇铜铃,未过多久之后,小幺走了过来,罗美珊朝着装着价值百万的鼻烟盒努努嘴,小幺会意,俯身准备将之收敛起来。
    这时,一双丰厚的手掌覆盖在了小幺肉腻的手掌之上。
    罗美珊见丁能仁眸光中闪出深藏心底的狡诈笑意,缓缓站起身,然后一言不发离开了屋子,顺手带起了房门……
    人心都是贪婪的,再谨慎的人,只要摸准他的底线,总会能成功诱惑,丁能仁再意志坚定,总还是个男人,权力、金钱、美色之中,总能找到他的命门。
    未过多久,从屋内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女人销魂的呻吟声……
    ……
    夜色朦胧,一辆白色的轿车速度极快,从黑暗中冲出,仿佛瞧见不远处街道边一个抽烟的男人,刹车声刺耳而出,使得原本清寂的黑夜不再幽静。
    抽烟男人弹掉手指上的烟蒂,坐进副驾驶,钟扬弓身从后面取出一个文件袋,沉声道:“诚少,果然不出你所料,今天丁能仁与罗美珊在郊区一间极不起眼的大院见面了。”
    方志诚翻了翻材料,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只是见面而已,不能作为什么凭证。”
    钟扬摸着下巴想了想,沉声道:“丁能仁在里面呆了足有两三个小时,若是寻常见面的话,肯定不用那么久。而且他们使用了极为高超的反侦探手法,若不是我安排的兄弟极有经验,怕是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方志诚徐徐叹了一口气,拧眉道:“还有什么其他信息吗?”
    钟扬点点头,翻出了一张纸,捻出其中一页,道:“这是那间屋子的户主信息。”
    “胡康元?”方志诚不解地看了一眼钟扬,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钟扬继续说道:“你看看另外一份材料。”
    方志诚眉头逐步紧锁起来,胡康元的简历:1969年生,临丰市人,原为琼金市政府副市长秘书,1999年下海经商,现在为邓普集团董事长。邓普集团现在是全省有名的开发型企业,在十二个地市均有项目,而罗美珊的公司隶属于邓普集团。
    方志诚继续往下看,顿时觉得心惊肉跳,胡康元下海之前,省委三把手副书记王国用正是胡康元的领导。也就是说,胡康元的背景是王国用?
    此前,中纪委巡视组在淮南敲山震虎,闹出一系列的动静,明眼人都知道,那是省委一把手与三把手在暗中角力,若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测,丁能仁现在岂不是因为罗美珊的缘故,要搭上王国用这条大船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牵扯到省委级别的较量,银州极有可能会迎来一阵剧烈的地震,而目标很明确,便是李思源书记的心腹大将宋文迪。
    省委副书记王国用见中央巡视组的外力无法动摇李思源的根基,所以想着转换方式,从宋文迪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暗忖希望事情不要如同自己所想,否则那也太麻烦了,只希望罗美珊接触丁能仁,仅仅是因为玉湖生态区的承建权问题。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银州近期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方志诚手指在车窗上敲击了两下,语气沉重地说道。
    钟扬想得没有方志诚那么远,只是隐隐知道丁能仁攀附上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若是以后像要动手,怕是难度要加大。
    “现在该怎么办?丁能仁这家伙隐藏得太好,根本找不到他的蛛丝马迹。”钟扬有点不知所措了。
    方志诚挑出混在材料中的一张照片,眸光闪出一道精光,轻声道:“既然大人物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那么就从小角色开始调查,照片上这个穿着佣人服侍的女子看上去很漂亮,不像是普通的佣人,她的背后肯定有故事,不如从她下手。”
    钟扬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对方志诚提出的建议感到很惊讶,旋即想想,又不失一个很好的方法,感叹道:“还是诚少,你的思路更加开阔。”
    钟扬也觉得有点怪异,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在郊区那么偏远的地方做佣人呢?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所谓使出反常必有妖,定然有线索可以顺藤摸瓜地调查。
    与钟扬详细聊了一阵,没讨论出应对之法,钟扬缓缓地开着车,不知不觉将方志诚送到别墅区的门口。方志诚下车之后,顺着水泥路走了一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那辆捷达因为送秦玉茗回家的缘故,还停在楼下。因为钟扬找自己紧急,方志诚便站在街道边等候,没想到钟扬不知不觉将自己送到了别墅,他无奈地摇头苦笑,转身回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又折回去拿车。
    回到楼下,打开车门之后,方志诚并没有立即发动车子,而是抬头看着自己那间屋子,窗帘没有拉伤,散发着朦胧的灯光。方志诚正准备发动车子,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等确定那人是程斌无疑,方志诚的肺差点没被气炸了,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房子不是都卖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斌捏着个酒瓶子,往口中灌了几口,咳嗽几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玉茗吗……我是你老公……赶紧下来……我在楼下呢……什么?不下来,那我就大声嚷了啊!”
    遇到程斌这么个泼皮无赖,秦玉茗终究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未过多久,套了一件外套,踩着拖鞋下来。
    方志诚坐在车内生闷气,自然是对秦玉茗恨其不争,自己对她如此用心,而程斌一嚷嚷,立马心疼程斌了,如此看来,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犯贱吗?
    方志诚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也不知,程斌与秦玉茗说了些什么,秦玉茗叹了一口气,竟然拉了程斌一把,程斌则摇晃着身子跟着秦玉茗上了楼。
    坐在车上旁观一切的方志诚痛苦无比,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幻想着程斌与秦玉茗之间可能发生的种种事情,终究按捺不住,从车内走出,大踏步往楼上行去。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又十分熟悉,身份角色在改变,这次是由方志诚来捉程斌与秦玉茗的奸了。
    第0152章 弱肉强食的社会
    上了三楼,方志诚发现门没有被锁上,他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只见程斌正在含糊不清地与秦玉茗抱怨着:“玉茗……我现在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初不那么做,现在我们是何其幸福,都是我一手造成了现在的状况……”
    秦玉茗站在一边,盯着程斌上下打量,心硬如铁,眉头紧紧地锁着,她不愿意与程斌多搭讪,冷冷地说道:“程斌,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从拿到离婚证的那瞬间起,便是陌路人。如果你再发疯,那我可得报警了。”
    “报警?”程斌自嘲地笑了笑,“你不是那么冷血的女人,玉茗,我想问你一句,若是现在咱俩复合,还有可能吗?”
    “没有可能!”秦玉茗不知为何对程斌的反悔却感到恶心,“你已经有自己的家庭,还有自己的儿子,不要再多想了。人生这么长,我们只是有幸在一个时间点结缘,现如今分手,那就爽快一点,不要再拖泥带水了。”
    程斌苦笑着,眼泪水从眼眶内漫溢而出,他强撑着身体,从桌上取过酒瓶,又往口中喝了一大口,然后躺在沙发上,再也无力起身,“玉茗……咯……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跟……方志诚那小子勾搭上了?因为心中有人了,所以才对我如此无情?”
    秦玉茗被程斌问得微微一怔,程斌与她结发夫妻多年,对她还是很了解的,她扪心自问,若不是方志诚的话,自己不可能如此果断地拒绝程斌。
    秦玉茗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程斌晃了晃酒瓶,又将之套在嘴上喝了一大口,醉醺醺地说道:“我可没有乱说,小方那小子我早就见他对你起了坏心,否则的话,我又怎么能要挟他,跟他借了那么多钱?这小子,人小鬼大,每次见到你,眼睛就放光……我现在后悔了……唉!”
    方志诚躲在门外,听见程斌这么说,暗骂这个无耻之徒,原以为程斌是傻,现在想来,自己却是被程斌给利用了。
    世界上怎么有如此无耻之人,竟然利用自己老婆的美色,来诱惑纯情少男,然后为自己牟取私利!
    方志诚躲在门外越想越气,恨不得想冲进去,将程斌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秦玉茗摇头苦笑道:“你知道我跟志诚是不可能的,我比他大那么多,而且我是不洁之人。”
    程斌躺在床上惨然笑了笑,无奈地摇头,“这小子才不会顾忌这么多呢,只是胆子太小了一点……其实,我撮合你俩,并非是对你没了感情,而是觉得那样对于我俩,会找到一个平衡点,也就不会恶劣到分手的地步。”
    秦玉茗有点听不明白,她思索许久,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小方发生关系,那样对于你而言,就能减轻在外面乱来的罪恶感?”
    程斌无力地挥了挥手,感慨道:“还有,我希望你和他能有个结果,那样对于我父母,便能有个交代了。”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方志诚在门外听得也十分明白,原来程斌之所以好几次将秦玉茗主动推到自己的嘴边,一方面是为了平衡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罪恶心理,因为若是秦玉茗也红杏出墙,自然对程斌也会有包容之心,另一方面是想接种生子,从方志诚那里窃取到果实,然后减缓父母对秦玉茗一直未孕的压力。
    程斌也算是绞尽脑汁,可惜这其中的逻辑,太过匪夷所思,与道德背离。
    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然后让自己老婆红杏出墙,不追究自己的责任,这世界上怕是只有程斌这种窝囊愚蠢的男人,才想得出来。
    秦玉茗摇了摇头,眸光里满是悔恨,程斌今天主动上门,只会让她对以前的付出感到不值。丈夫竟然把老婆往别人嘴里送,这不是天下最荒唐的事情吗?她冷冷地说道:“程斌,你赶紧离开吧,不然我要给耿虹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