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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

      颜易山终于咬牙破口,“娘的!”
    颜易山所受的伤,其实大部分是外伤,周宗刘沉查探了一番,也大概能够明白是什么导致的,原本对于受伤之人该是好好照料的,但是看着颜易山这番难得的倔强模样,周宗也是随军多年的人了,加上一度都是慕容渊的近身大夫,几人之间相处,自然是不比常人的,所以,对于颜易山这番,看着这些伤口多半是他自己折腾的,便更是折腾他了。
    待到给颜易山处理好伤口之后,颜易山全身上下,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大半,因着没有麻药,他口中一直嚷嚷着喊疼,嚷着哪里都不舒服。
    苏云初出来,再到慕容渊处的时候,里边正是先前与颜易山一道出去的蓝鹰等人。
    慕容渊在与他们询问颜易山出去的情况。
    苏云初见此,心中轻笑一声,慕容渊其实面冷心热,虽然先前面对颜易山受伤之事,不表示关心,反而是皱眉表示不满,但是,其实也是关心的,至少,他会先询问别人一番,而不是直接去找此时“痛不欲生”的颜易山。
    见到苏云初进来,蓝鹰几人也只是行了一个礼,便与慕容渊继续说起了在山中的情况。
    直到蓝鹰几人退下去之后,苏云初才皱眉,“又是猎户打猎的那些工具,我记得上次南星运送药物过来的时候,也遇上了。”
    那次的事情,苏云初并没有深究,按理来说,南星应当会在路途上遇到一次阻拦的,至少一次,但是却是顺利出奇,与那山谷之中发现的血腥味和残碎的猎户工具一定有关联。
    后来,颜易山的反应,也让她心中有些猜测,她一直都明白的,颜易山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句话呢喃出口之后,苏云初只道,“所以这次,颜将军也是为了那个……嗯……猎户……所以才受伤的?”
    慕容渊不置可否。
    苏云初也不再多说了,既然是慕容渊已经允许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有其他意见。
    但还是开口道,“你说,那些捕猎工具的出现,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味,是阻止颜将军进山还是阻拦他?”
    慕容渊挑眉,“阻止,阻拦?”
    苏云初嘴角微扬,“阻止呢就是,告知前方危险,不要过去,阻拦呢,就是前方有漏洞,不能让来人发现、过去。”
    慕容渊听了,只眼神一闪,“阿初觉得呢?”
    “这……还得观察观察……”
    而另一边,随着这段时间,两军之间的对阵,北伐军奈何不了北梁,但是,此时的北梁军营之中,尤古却是与兰松在一处。
    兰松是甘承的随军军医,早年的时候得过甘承的救命之恩,加上对甘承北梁抵柱的崇敬而自愿跟在甘承的身边,但是此时,经过上一次贾苍峰那边,兰格的事件之后,兰松心中已经少了一些从前那番心境了。
    他老来无儿无女,收养了一个养女,没想到,后来却是跟着甘继成了那番模样,虽然明白多是兰格咎由自取,但是,人相处久了,不管兰格做了什么错事儿,成了哪番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人一旦有了执着,便不会轻易放下。
    整件事情,若是直接赐死了兰格,也让兰松看了没那么难受,偏偏,苏云初一身诡异的医术,不知对兰格额外做了什么,导致兰格痛不欲生。
    这会儿,他心中,对于苏云初,既有一种棋逢对手的痛快,又
    第150章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
    石佩儿反应过来,赶紧缩手,跪在床前,“颜将军饶恕,我……我是周大夫叫来的……”
    颜易山看着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锐利的眼神已经收敛,他躺在床榻上边,以这样的角度看过去,并不能看到石佩儿的多少身形,只看得到她跪下去的背影。
    微微有些瑟瑟发抖的背影。
    颜易山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得了得了,起来,别跪了。”
    石佩儿还是不敢起来,依旧跪在地上。
    颜易山气笑,“你是要小爷我下床亲自将你请起来?”
    石佩儿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颜易山笑一声,“小的?你当自己是山里的盗匪喽啰呢?”
    石佩儿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也不敢看颜易山。
    颜易山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道,“刚进军营不久的?”
    石佩儿重重点了一个头,颜易山了然似的点了一个头,“嗯,怪不得什么也不懂,以后多学着点。”
    石佩儿又是重重点头,“颜将军,我……知道了,多谢颜将军教诲。”
    颜易山看着她将自己头颅埋得很深,也不深究,只道,“你哭什么?”
    石佩儿重重摇头,“将军,我没有。”
    颜易山似乎对于此事也没有往里深究,不再继续问下去,倒是玩笑一般,“难不成是觉得我非死即伤,提前哭丧了?”
    他与军中的将士说话,从来都是能够打成一片的,随便的玩笑都能开。
    石佩儿听罢,似是觉察出来颜易山并没有认得出自己,混入军营之中,她自是是经过一番易容的,这会儿,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些。
    对于颜易山的这句玩笑,只觉得心中一个咯噔,没来由觉得心酸。
    但明白自己不宜久留,“将军,将军若是无事,我先下去了。”
    颜易山却是阻拦住了,“你不是说你是周宗寻来照料我的,我看着,像是没有事的?”
    石佩儿哽住,周宗并没有派她来,那不过是她情急之下的说辞罢了,久呆一定会漏出破绽的。
    还不待她想出别的说辞,颜易山语气之中已经有些不满了,“去,给我倒杯水。”
    “唉!”石佩儿下意识地应声,而后却是顿了一下,多么熟悉的场景,曾几何时,一起相处的时候,他也喜好压榨自己,多么熟悉的语气,“去,给我倒杯水!”
    然后是她久而久之,习惯的一声利落地“唉”声。
    顿住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石佩儿已经转身去给颜易山倒水了。
    将水杯递到颜易山的面前,颜易山躺在床上,挑眉,“我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你叫我如何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