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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林槐之闻言只得点头,临走前又仔仔细细的把月牙儿从头看到尾,方才依依不舍的出门去了。
    林槐之刚走进偏厅,就见宁王侯在偏厅里走来走去,仔细看去,他面上还带着笑容,林槐之不禁暗自嘀咕,这舅舅怎么生气也喜欢走来走去,高兴也喜欢走来走去?
    宁王侯看见林槐之,面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圈,他上前急走两步,高兴的拍了拍林槐之的肩膀,好像怀孕的是他媳妇似的:“这可是继你回来之后,又一大喜事啊,明日上朝我就把这好消息禀告给皇上,九王爷也是有后续之人来继承香火了,改日我带着你再去给他上柱香,把这样的大好事也告知他一声,想他九泉之下也会保佑你和孩子的。”
    对于皇上和那个从未在记忆里出现过的九王爷,林槐之不置可否,但也不想扫了宁王侯的兴,起码除了月牙儿,这个舅舅对他是最好最真的人了。
    宁王侯感慨半天,又想到林槐之,他语重心长道:“匀儿啊,你可是马上就要为人父了,日后行事之间不要再像从前那般冷淡,若真能结识一些好友,对孩子将来的前程也是有好处的,以后是要多为孩子打算了,不可再一意孤行。”
    林槐之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而后心里不禁感叹,看样子有了孩子,也不全是好处。
    宁王侯不知林槐之此时的想法,他犹自道:“既然林氏已经有了身孕,那么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的好,若是她想吃什么,王府里没有的,只管到侯府里来取,奈何遂儿的娘亲去的早,不然也有个长辈可以照料她一些,不过也不打紧,回头先去宫里挑拣一些接生的婆子,以及孩子出生后用到的奶娘,虽说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早早准备总是好的。”
    饶是林槐之于这方面在不懂的,听了这些后也不禁动容,他急忙恭敬的朝宁王侯谢道:“槐之对这类事一窍不通,只好麻烦舅舅了。”
    宁王侯对林槐之的自称皱了皱眉,但这般天大的喜事,他也不去纠结那些小事了,又嘱咐道:“你我舅甥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至于王氏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王家那边要是来闹,你们也不用怕他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媳妇的肚子,可千万要照顾好了,莫要让那些粗人冲撞了她,一定要仔细!”
    林槐之把宁王侯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连连点头:“是,外甥都记下了。”
    宁王侯又嘱咐了一些事情,才准备回去了,林槐之见日后已经向西斜了,才发现午膳的时间早就过了,而两人还丝毫感觉不到饿似的,便留他道:“舅舅在这待了这么久,是我一时照顾不周,竟然错过了午膳的时间,不如就在这里用了再回去吧。”
    原来林槐之可没有对他这么客气,宁王侯像不认识似的打量着林槐之,之前他哪一次不都是冷淡淡的,这般客气热气还是第一次,想来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又十分感谢宁王侯的照料。
    宁王侯心照不宣,温和的笑道:“不用了,时候也不早了,宁遂那小子,竟然在我同你说话的时候偷偷跑了,此时也不知在哪里发疯,我还是回去看看吧,也早日把他的婚事定下来,你这当哥哥的连孩子都要有了,他却整日里连个孩子都不如,真是不像话!”
    林槐之对宁遂不予置评,想起月牙儿曾问过他宁王侯是否要给宁遂说亲事,便秉着给媳妇聊八卦的心思,开了金口关心一下:“不知舅舅......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宁王侯咳了一声,他本不想把这事宣扬出去,那自家外甥又不是外人,于是便实言相告:“在我看来,京城里到达婚嫁年龄,且门当户对的姑娘并没有几家,王阁老也在此例,只是前面出了这些事情,想必我们两家也攀不上亲家了,还有高将军家的女儿,以及宰相府的千金,其他的倒还要再斟酌斟酌。”
    林槐之点点头,默默把这几个名字几下,回头也好向媳妇讨好。
    宁王侯见林槐之沉默,以为他也在为宁遂的婚事发愁,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这事也是急不得的,你也不用为他发愁,平日里若能看管住他不胡来,便是帮了舅舅的大忙。天色不早了,舅舅先回了,你不必送我,回去照看你媳妇才是要紧。”
    要是搁到平时,林槐之还真就把这客套话如是做了,只是想到今日宁王侯为他打算了那么多,便坚持把宁王侯送到了门口,饶是没有多说几句话,也让宁王侯高兴的满面春风。
    94.老将出马
    掬惠端着一碗酸梅汤走近屋内,抬眼见月牙儿面含笑容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把汤递到月牙儿面前,道:“王妃快把这碗汤喝了吧,这两日都没有吃下多少东西,侯爷那里还送了许多开胃的瓜果,就怕王妃没有胃口吃不下饭。”
    怕肚子里的那一位饿着才是正经吧,若不是因为腹中的孩儿,恐怕她也不会得了宁王侯的青眼。只是对于这些,月牙儿倒也是理解的,若真能因为这个孩子而让宁王侯不再对她有偏见,这样林槐之处在中间也会好受些。如此想来,她真的很感谢这个孩子的到来。
    眼见月牙儿把汤都喝完了,掬惠伸手接过来,笑道:“自从得知王妃肚子里有了小世子,王爷最近可是比往常笑的多了,说话行事也比从前温和了许多,可见王爷心里不知有多期待小世子的到来呢,日后我们府里可是要热闹了。”
    月牙儿极为赞同,林槐之最近确实比以前快活了许多,对于下人也比平时多了几分耐心,尤其是待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上才好,现在每日里就让她在床上躺着,门也不让出了。
    月牙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挂念道:“也不知道那院子里的瓜果蔬菜种的如何了,现在我连下个床你们都要先去请示他,真是半点自由都没有了。”
    掬惠闻言笑道:“王爷也是为了您好啊,那些琐事自有人去打理,王妃放心,奴婢知道王妃心中必定是会挂念的,所以今早去看了一次,都好好的呢,您就放心吧。”
    月牙儿闻言只得点头,大夫说三个月后胎气方才稳下来,所以她还要再憋一段时间,到时候即便林槐之不让她做事,也能出去走走透透气了。
    月牙儿正这般自我安慰着,外间传来阵阵喧哗声,月牙儿疑惑的歪着头听,问道:“外面是谁?怎么这般吵闹?”
    掬惠也不知道,她莫名道:“许是王爷安排人来给房里弄壁炉的,毕竟天气一日比一日冷了,怕王妃身子受不住。”
    月牙儿算了算日子,这都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她整日里待在屋子里尚不觉得,现在一想,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快。
    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林槐之的身影,外面的喧哗声依旧不断,甚至还有朝这边来的趋势,月牙儿不敢贸然出去受冷风,赶紧吩咐掬惠:“快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又去了哪里?”
    “是。”掬惠也发觉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得了月牙儿的吩咐急忙走出去察看。
    月牙儿在屋内担忧的等着,她只要没看见林槐之,就无法放心。谁知那掬惠也去了许久,并未见人回来,月牙儿便坐不住了,喊来门口值班的小丫鬟来帮她穿好了衣裳,搀扶着她出了门。
    许久未出过门,乍一出来,自然有些受不住外面的寒冷,月牙儿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朝喧哗处走去:“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了?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那小丫鬟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头上梳着双髻,很是乖巧:“奴婢也不知,瑞珠姐姐一早就去库房查账了,云坠姐姐和趣儿姐姐也不知去了哪里,刚刚掬惠姐姐被王妃支走,就只剩下奴婢守在门口了。”
    月牙儿若有所思,即使心内着急,但她还是知道此时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忍着耐心缓缓走到前院,声音也越来越大,转过拐角,一入眼帘的便是王夫人那张扑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家好好地姑娘您说不要就不要了,即便是要休离,也应该先写一张休书来才是,怎的二话不说竟要送给一个下人,想来我们王家没有得罪王爷您的地方,如何这般羞辱我王家?”那王夫人满脸嘲讽,并未见得几分怒气,想来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现下也是因为觉得丢了人才过来说理罢了。
    一同来的还有王阁老,这夫妻二人正站在前院的正中间,如同两个凶神恶煞的石像似的,那王夫人眼角余光瞥见有人走了过来,见是那匀王爷的正王妃林氏,心中转过几分计较,颇有深意道:“也不知究竟是王爷不喜欢我们家的芳绫了,还是别的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芳绫这姑娘虽不是我亲生,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纵然相貌和才华比不得我们芳绡,但却是个本分乖巧的,向来不会争风吃醋,更别说争宠了,木木呐呐的不讨王爷喜欢也属正常,只是这般的性子也好让人算计,别人随便动动手指,她就被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林槐之本在一旁冷漠对之,听见王夫人这话眉头一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背后,却是月牙儿亲自下床走了过来。
    林槐之急忙上前扶住月牙儿,小声的埋怨道:“你怎么下床了?今儿还刮着冷风,小心着了凉,快先回去休息。”
    月牙儿闻言笑了笑,又见王夫人伸着脑袋朝这边看,她安抚林槐之道:“我没事,每日里待在屋里也是闷得慌,出来走走也没关系。这王家可是为了宁绍和王氏的事情来的?”
    林槐之心烦的点点头:“正是,不过我那边已经派人告诉舅舅了,舅舅很快就会赶过来,到时候让他和这俩人周旋去,我懒得理会。”
    “你倒是会捡现成的便宜。”月牙儿无奈的笑道。
    王夫人眼见这两人没有赔礼道歉的意思,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简直是不知廉耻!从乡下来的就是没有规矩,大白天的就勾引男人,那芳绫也是个没有用的,被这林氏算计了也是活该。
    王夫人心中腹诽完,由丫鬟搀扶着上前随意行了个礼,道:“可算是见到王妃了,我们在这口舌了半天,王爷也没有给个什么说法,想来这其中的缘由,王妃应该最是清楚的,还请王妃告知,这芳绫究竟有何错处,竟然要如此羞辱于她,折辱于我王家。”
    “对,还请王妃给个解释。”王阁老在一旁微微一拱手,看得出他心中对此事也是不满到了极点。
    月牙儿刚刚从床上起来,并未梳妆,只随意的挽了个髻,剩下的都散在后面,脸上未施粉黛,外面穿了件雪白的大氅,却因为怀了身孕的原因,加上最近各种大补,小脸比之前圆润了许多,粉扑扑的水嫩嫩的,气色十分好,那王夫人看着眼中,生了几分的嫉意。
    月牙儿安抚的看了林槐之一眼,上前几步,面带笑容道:“此事的确应先告知王阁老与王夫人,只是毕竟这王氏已经加入了我们宁家,自然也就是我们宁家的人了。况且此事也是林氏心甘情愿,否则我们怎会逼她改嫁?断断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王夫人冷笑一声:“逼迫不逼迫,妾身不知其中缘由,不敢妄加评价。出嫁从夫,王妃说的没错,这芳绫既然已经加入了王府,自然就是王府的人。只是这王府说不要就不要了,也应该给个合理的解释才是,或者把那芳绫唤来,我们问问她怎么说,一切不就简单明了。”
    “哦?王夫人这是要当面对质了?”
    王夫人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宁王侯的声音,王阁老与王夫人立即上前与宁王侯见礼,林槐之和月牙儿内心同是一喜,上前问过自家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