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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他那些陪玩的嫩模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情我愿,利益往来,都扯得干净。”尤弼然啧啧感慨,“但是咱们刑三爷连良家妇女都不放过这就道德沦丧了啊!他以前下榻过的一家酒店女经理说自己被刑三爷性骚扰,我见过那经理,已婚,貌美如花,据说气坏了,本来要告刑銮治的,可惜被他助理搅黄了。”
    尤弼然喋喋不休道:“刑老三长着就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哎不对,他那双胞胎弟弟又挺清心寡欲的,唉,他和老婊,干柴对烈火,近水楼台的,他们俩不出事,谁出事?”
    刑怀栩问她:“你打算拿这位女经理做文章?”
    “刑老三敢挑事,就别怕报复啊!”尤弼然哈哈笑,“我主要还是想看这消息出来,老婊得气成什么样。我这辈子就是老婊的黑,铁黑,出事必踩,没事创造事去踩!”
    刑怀栩问:“女经理有证据吗?视频、录音,或者照片?”
    尤弼然气势骤减,“没,事情挺久的了。”
    刑怀栩说道:“没铁证的话,这事只会演变为性丑闻,还很容易被倒打一耙说侵害名誉。刑銮治不是头一回摊上这种事,他的应变经验比你丰富。”她顿了下,忽然问:“这事虞泓川知道吗?”
    尤弼然答:“他做他的执行总裁,哪里管这些私人恩怨?”她忽然想起另外的事,拔高嗓门问:“栩栩,你找来虞泓川替我管理公司,是真的打算毕业后不回来吗?你辛苦经营了这些年,难道都不要了吗?”
    刑怀栩放轻声音,带了点哄劝的意思,“嗯,那些都是你的。”
    “可我从来不认为这些东西是我的。”尤弼然起先欢快的语气落寞下来,“为什么我觉得这公司像是你给我的分手费……如果你都不要这个公司了,我也不想留着它,它在我手里,迟早要完。”
    “所以我不是给你挖来虞泓川吗?他是职业经理人,能帮你管理好整个公司。”刑怀栩笑道:“你啊,从今以后只要做个收钱的,你那点智商,够用。”
    尤弼然哭笑不得,又怅然若失。
    挂断电话后,刑怀栩深思良久,决定把刑銮治即将遇到的麻烦告诉康誓庭。
    只要不是非瞒不可,她始终情愿和他站在同一边。
    康誓庭知道消息后,沉吟稍许,果然如刑怀栩所料,问她,“你打算由谁出面促成这件事?”
    是由你明面上的夫家势力,还是由你暗地里的后盾力量?
    隔着手机,刑怀栩眼神不自觉闪烁,“已经有人去做了。”
    “好。”康誓庭也不追问,“我会留意这件事。”
    “告是告不赢的。”刑怀栩说:“也只能挫挫他的锐气,顺便争取点时间,继续建立食铺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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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弼然下手快准狠,没过几天,她找了个润盈百货全国首轮调整的契机,大张旗鼓地将酒店女经理状告刑銮治性骚扰的事捅出去。
    刑銮治和夏蔷的丑闻不过半年有余,本来已有消弭迹象,如今刑銮治桃色绯闻再起,竟像往过去的火星里泼油,转瞬又是火势炎炎,烧得刑銮治臭名昭着。
    刑怀栩没想到,这件事发生后,第一个联系她的人居然是刑嗣枚。
    两个人约在咖啡馆,刑怀栩过去的时候,店里并没多少顾客,因此她一眼看见角落里穿着无袖t恤的刑嗣枚。
    一段时日未见,她把头发剪短到齐耳,脸上虽化着淡妆,却也看得出气色不好。她和刑柚其实只有少许相似,在亲近的家人眼里,这点像也极容易被区别开。
    那日在刑怀栩的婚宴上,如果不是特意将她往刑柚的模样打扮,刑嗣枚还是刑嗣枚,天之骄女,一生幸福。
    “喝什么?”刑嗣枚让刑怀栩坐下,轻声问她。
    “冰美式。”刑怀栩说。
    “那个很苦。”刑嗣枚不自觉缩缩脖子,手里小勺往自己的拿铁里搅了搅。
    “找我有什么事吗?”刑怀栩问她。
    刑嗣枚过去挺怕刑怀栩,尽量敬而远之,如今再面对这位长姐,不知是心境变迁,还是破罐子破摔,她再没过往的拘束感,“我在家里听人说,三叔被告这件事,是你做的?”
    她虽然已经承认自己身世,却至今无法接受血缘上父亲的变化。
    刑怀栩并不纠正她,一码归一码,她笑道:“说的好像是我拿刀架在三叔脖子上,逼他性骚扰酒店职员似的。”
    刑嗣枚呵地笑了声,“所以这件事是真的了。”
    刑怀栩看着她,没有说话。
    刑嗣枚轻轻摇晃小勺,“你虽然做事也称不上光明磊落,但至少不会无中生有。”
    服务员送来咖啡,刑怀栩道了谢,一口下肚,神清气爽。
    刑嗣枚放下小勺,看向刑怀栩,“我来找你,是想提醒你。三叔为了这事,在刑园里大发雷霆,扬言要给你教训,你最近最好注意点,姐……”她本来想说姐夫,话到喉间,仓促改口,“如果康先生能陪着你最好。”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刑怀栩问。
    刑嗣枚暗暗叹气,“段琥上回不是救过我吗?我欠他一次,还在你身上,也够了。”
    她反复捏着自己手指,有些难以启齿,“其实,前阵子,我在电影院见到你们一家人了。”
    刑怀栩挑眉,知道她说的是他们全家去看电影那次。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刑嗣枚更紧地捏住自己手指,声音沉闷,一点点挤出喉咙口,“我很迷惘,心里有股火,想恨人,却不知道应该恨谁。我妈妈是始作俑者,可她毕竟生下我,又一直疼我爱我,我怎么去恨她呢?你是把我逼到绝路的人,可那天见到你妈妈后,我想如果换成是我,大概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个世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纠结着自己应该恨谁,醒悟过来时,才发现我已经是孑然一身了。”
    “我也是事后才想起来,原来早在医院里你送我护身符,你说你再也不是我姐姐了开始,你已经决定把我当成砝码。”刑嗣枚说:“可我又想,既然你早知道我的身世,为什么一直甘愿替他们隐瞒呢?你过去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如果不是我妈妈对你妈妈做的事,你会不会把这秘密坚守到底呢?其实你对我究竟是谁的孩子,根本就不在乎吧,你从始至终,也就只在乎爸爸一个人而已。”
    她喃喃叹息,苦笑,“你看,我真的想了很多。”
    刑怀栩静静聆听,刑嗣枚的矛盾让她想起段琥。
    她忽然发现,所有孩子里,只有刑嗣枚和段琥才是真正生养在爱里的,也因此,这两个孩子的心肠,才是最柔软的。
    “我想求你一件事。”刑嗣枚说:“等爸爸回来,我的身世,由我亲口告诉他。父女一场,就由我亲手斩断吧。”
    刑怀栩点头,一字千金,“好。”
    刑嗣枚笑了,这是她这半年来第一次真正轻松地扬起嘴角,“谢谢你。”
    从咖啡馆出来时,夜空飘起小雨,刑怀栩替刑嗣枚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她先上车。
    “不要忘记我说的。”刑嗣枚从后车窗探出脑袋,“回家路上小心点。”
    刑怀栩目送刑嗣枚的车走远,默默记下车牌号,这才转身去等新的车,这一等,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到空车。
    回到学院路已是夜里十点,刑怀栩下车,撑着伞往巷里走,学校周边本就安静,官部巷又是一条深窄黑巷,只在刑怀栩家隔壁才远远亮着盏壁灯。
    刑怀栩走进巷子没多久就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十分陌生,又刻意蹑脚蹑步,刑怀栩听在耳里,仍旧撑着伞,照常行走,不紧不慢。
    再走百米,就是她的老屋,可往前一段路,却是整条巷子最黑的位置。
    刑怀栩伸手探了下雨,见雨不大,便收起伞,紧紧抓在手里。
    身后脚步离她渐近,刑怀栩知道再不能等,骤然拔腿狂奔,一边跑一边喊:“救命!”
    后面的跟踪者飞快跟上,伸手就去拽刑怀栩的胳膊,刑怀栩用伞往他脸上用力抡,伞骨撞到对方的鼻子,对方疼得松开手,嘴里骂了声操。
    刑怀栩看清后头还有个男人,顾不上许多,只往老屋方向跑。
    跑过最暗的那段路,隔壁的壁灯光亮照入视线,刑怀栩忽然瞧见那对中年夫妇正飞快朝她跑来。
    刑怀栩心底突沉,再次握紧手中雨伞,等那位矮壮丈夫奔近自己时,再次朝他的脸抡出雨伞。
    ☆、第37章 我保护你
    第三十七章我保护你
    刑怀栩朝矮壮丈夫的脸抡去雨伞,矮壮丈夫看着笨拙,身手却很灵活,脖子后仰,轻轻松松避开伞尾。
    “刑小姐……”那丈夫抓住雨伞,想说什么,却被身后妻子的呼喝转移了注意力。
    刑怀栩也朝那妻子看去,就见一高个大汉从黑暗里蹿出,他手长脚长,手臂在中年妇人的脖子上一抓一扼,妇人就捂着脖子趔趄后退数步,疼得几乎喘不上气。
    矮壮丈夫想去帮自己的妻子,却因为抓着刑怀栩的伞,两边踟蹰。
    胶着间,尾随刑怀栩的那俩混混也追了上来,见到这边人多,踌躇片刻后,调头就跑。
    刑怀栩大叫,“别让他们跑了!”
    矮壮丈夫和高个大汉一起望向那俩混混,下秒又同时看向对方,都在衡量情况。
    下秒,高个大汉直接扑向矮壮丈夫,矮壮丈夫挡住刑怀栩,生生接住那大汉铁石一样的拳头。
    刑怀栩后退,想往边上靠,却见中年妇女捂着脖子,满脸痛苦地靠近她,嘴里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只想伸手抓她。
    刑怀栩冷冷看着她。
    就在这时,前头巷子里传来两声闷哼,紧接着是男人的咒骂和哀嚎。
    刑怀栩和中年妇女不约而同看向黑暗里的战局。
    很快,一个身穿蓝色t恤的年轻男人快步走出黑暗,朝刑怀栩赶来。
    刑怀栩自然认得他——她一年多前刚搬来学院路,请的就是这位“电工”帮忙检查电路。
    电工见刑怀栩被中年妇女攥住手腕,二话不说冲妇女招呼拳头。妇女一手抓着刑怀栩,一手和电工缠斗,情形不容乐观。
    矮壮丈夫见状,扭头过来帮妻子的忙,他身后,高个大汉也追了过来。
    局面混乱,刑怀栩被中年妇女抓着,电工纠缠妇女,矮壮丈夫竭力攻击电工,自己身后还屡遭高个大汉袭击。
    百忙之中,刑怀栩对中年妇女冷静道:“你放开我。”
    中年妇女扭头怒骂电工,“你放开我!”
    电工抬脚就踹矮壮丈夫,“你先放开!”
    矮壮丈夫受到高个大汉偷袭,气道:“你怎么不放开我?”
    高个大汉看向刑怀栩,中气十足喝道:“你先放开刑小姐!”
    几人剑拔弩张,谁也不松手,最后,是刑怀栩摆摆手,无奈道:“是误会,都放开吧。”
    大家大眼瞪小眼,都警惕留神,生怕有疏漏。
    刑怀栩指指高大大汉和电工,介绍道:“这两位,是我的保镖,他们一个住我左手二楼,一个住巷前,大家街坊邻里,想必都认识。”她看向那对中年夫妇,笑道:“至于你们俩,也该是时候请出你们的主子吧?”
    中年夫妇面面相觑,同时松开了手。
    “去吧。”刑怀栩仍是笑,“去给你们主子打电话,告诉他,十分钟内不赶过来,以后就别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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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康誓庭跨过老屋门槛,风尘仆仆出现在刑怀栩面前。
    厅堂里,刑怀栩独自坐在长板凳上,双臂环胸,从他进门起便似笑非笑。在她左手边,高个大汉和电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在她右手边,矮壮丈夫正在检查中年妇人的脖子。
    角落里,两个混混被五花大绑,满面惊惧。
    康誓庭指指高个大汉和电工,问刑怀栩,“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