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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因祁煊开始怀疑尚鸿靖,令南宫玦不得不舍弃这颗棋子,才有了火烧小冬瓜、尚鸿靖轻易谋反、败露这一系列的事。
    “呵!定是洛昀皓告诉你的,他倒是个痴情种,若不是留着他有用,早就杀了他,不过,现在他肯定命丧黄泉了。”
    南宫玦一猜,就知道是洛昀皓告诉祁煊的,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困惑,洛昀皓是何时查到的?
    洛昀皓原来并不完全清楚南宫玦的身份,是中了蜈蚣丧心蛊之后,心有不甘。想帮祁煊和孟茯苓扳倒南宫玦。
    便凭着非常人的意志力,保持些许理智,在南宫玦身边时,暗暗调查,终于让他查到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告诉祁煊他们。
    是祁煊和伊千重赶到树林,洛昀皓知道自己难以存活,就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全告诉祁煊。
    之后,伊千重留下来处理洛昀皓的事,祁煊自己带人找孟茯苓,寻到了海上,和南宫玦对上。
    听到南宫玦说洛昀皓是痴情种的话,孟茯苓再度感到了锥心之痛。
    似心有灵犀一般,祁煊望向她,目光与她撞击在一起,又匆匆移开。
    祁煊皱紧眉头,心里有些忧虑,并非有意不将一切告诉孟茯苓。
    他知道洛昀皓为她所做的一切后,甚为感动。没告诉她洛昀皓一开始是怀有接近她,是觉得事已至此,告诉她无益。
    “少废话!”祁煊怒喝一声,趁圆净开口说话时,出其不意地将早就捏在手里的圣灵宝珠,疾弹进南宫玦的嘴里。
    他弹出圣灵宝珠的速度极快,快得肉眼只捕捉到一道金影,令南宫玦无从闪躲,圣灵宝珠一入他的口,就直接咽了下去。
    孟茯苓也只看到一道金影射进了南宫玦的嘴里,并不知那是什么。
    只见南宫玦脸色瞬间大变,变得有些扭曲,“祁煊,你给我吃了什么?”
    “圣灵宝珠!”祁煊冷笑道,空远大师说过将圣灵宝珠击入修炼阴邪之术的人口中,催以内力,可破其功法。
    幸亏圣灵宝珠水火不侵,放在他身上,被海水泡那么久都没事,现在见南宫玦面显痛苦,果然有用。
    祁煊也不废话。再度握手成拳,这一次,他将所有内力都凝聚在拳头里,狠狠地击向南宫玦的心口。
    “你——”南宫玦骤然惨叫一声,浑身无处不痛,真气四处乱窜,特别是体内似有一把烈火,在狂烧着。
    南宫玦的皮肤竟闪烁着淡淡的金光,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看起来。倒显得有些诡异。
    他痛苦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体内每一个器官处都夹着火烧般的疼痛,痛得令他无法忍受。
    南宫玦曾听说圣灵宝珠是空远大师所炼制的,是修炼邪术的人的克星,没想到空远大师舍得将这么宝贵的东西给祁煊,让祁煊对付他。
    就在南宫玦要躲开祁煊的拳头时,突然,有人在背后死死地抱住他,他现在正处于痛苦之中,竟没能甩开身后的人。
    “茯苓!”祁煊也惊了一下。孟茯苓居然从大石后面冲了出来,抱住南宫玦。
    “葫芦,快点打他!别管我!”孟茯苓喘着气、急声道。
    孟茯苓刚才一看,就猜到祁煊这一拳下去,肯定能将南宫玦重创,她知道自己有机会帮祁煊了。
    这一举动,是效仿洛昀皓,让南宫玦躲不得。
    祁煊深吸口气,不再迟疑,一拳正正地击中南宫玦的心口。
    “啊——”刹那间。南宫玦心口的金光大作,他痛苦地仰头爆吼。
    “茯苓,快闪开!”祁煊想把拳头移开,可他的拳头像吸在南宫玦的心口一样,怎么都拿不开。
    他发现是南宫玦以内力吸附了他的拳头,顿时大惊,急让孟茯苓松开手。
    “我松不了、被吸住了。”孟茯苓同样大惊失色,南宫玦的身体如同一块磁铁,紧紧吸附着她。
    “哈哈哈,要死一块死!干脆来个同归于尽!”南宫玦癫狂地大笑道。
    他的内力被圣灵宝珠压制着,无法正常使用,却可以凝聚在一起,自爆躯体。
    与其让圣灵宝珠耗尽他所有内力,被祁煊杀死,倒不如拉祁煊和孟茯苓垫背。
    祁煊脸色渐白,他知道南宫玦要爆体,若他和孟茯苓不及时躲开,肯定会和南宫玦一起死。
    见孟茯苓面无血色,一副快晕倒的样子,祁煊如万箭穿心般痛苦。
    他绝不能让孟茯苓和他一起死在这里,牙一咬,对孟茯苓道了一句‘小心’,便再度将内力灌注在拳头上,贴着南宫玦的心口用力砸了下去。
    噗!祁煊的拳头居然生生地砸破南宫玦的心口,连心脏都砸烂了。
    “祁、煊,你们谁都别想跑!”南宫玦爆出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都被砸烂了,却没立即断气。
    “茯苓,躲开!”祁煊没理会南宫玦。他的拳头直穿过南宫玦的背部,接触到孟茯苓的身体,便急急刹住了。
    他松开拳头,张成手掌,贴在孟茯苓胸前,内力由强、化成不伤人的柔和,传至孟茯苓身上,将她和南宫玦分开。
    孟茯苓听到祁煊让她躲开,不敢犹豫,急急退开。
    祁煊也将血淋淋的手,从南宫玦体内抽出来,疾跑到孟茯苓身边,“快跑!他要爆体了!”
    他砸烂南宫玦的身体、心脏时,南宫玦的内力已运到了极致,没有因此停止爆体之举。
    不跑的话,他们肯定会被波及,祁煊拉着孟茯苓就跑,想带她跑出这个山洞。
    可还是迟了一步,祁煊和孟茯苓刚跑到山洞外,身后就响起巨大的爆炸声。也许是山洞年代过于久远、不牢固,竟因此被震得倒塌、乱石四溅。
    “茯苓!”危险之际,祁煊将孟茯苓护在怀里,两人怎么都无法脱离这险境。
    ☆、第226章 我吃不了,你喂我!
    半年后.京都城
    “不行,我吃不了,你喂我!”祁煊瞥了孟茯苓手上的碗一眼,硬要孟茯苓喂他吃。
    “你伤的是脚,又不是手。”孟茯苓面对祁煊的无赖,甚感无奈。
    在孤岛,山洞倒塌时,祁煊用身体护住了她,她也以为两人会被乱石砸死在山洞里。
    没想到祁煊的毅力强悍得惊人,硬是抱着她,运足所剩不多的内力,冲到最外面的一个山洞。
    放置金子的山洞,与外面的山洞是连接在一起的,一倒塌,连着所有山洞全部倒塌。
    他们刚到外面的洞口,还没跑出去,祁煊便被巨大石头砸中背部,抱着孟茯苓扑倒在地上。
    祁煊的双腿则被塌下来的洞口埋在里面,被诸多乱石砸中。
    两人双双陷入了昏迷,也许是他们命不该绝,次日,被寻来的龚烈和伊千重等人救了。
    原来当时龚烈与几个属下也跳入海里。却因突起的海啸,与祁煊他们冲散。
    他们并没有冲到孤岛,幸运的冲到树林那边的岸上,遇到安置好洛昀皓、寻来的伊千重。
    之后,他们就一起寻找祁煊和孟茯苓,寻了几处岛屿,最后才寻到这座孤岛,凭着足迹,进入那片树林。
    可祁煊的脚被压得太久,腿骨尽断,特别是胫骨受损最重,换而言之,他的腿是废了。
    不过,有伊千重在,腿废了不要紧,他照样能治好,只是痊愈、至能站起来,尚需不断的时间。
    孟茯苓见祁煊身上的伤好了,因双腿的问题,无法走动,便画了图纸,让人制了一张轮椅给他坐。
    她忧心于他的腿。这厮却不当回事,乐得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享受她的照顾。
    “都一样。”祁煊厚着脸皮,张口接受孟茯苓的投喂。
    “贫嘴,一样才怪!”孟茯苓笑道。
    也许是经历过生死,令他们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无人其他人在时,祁煊会显出无赖的一面。
    祁煊吃完最后一口海鲜羹,问道:“岛上的房子建得怎样了?”
    “差不多了,一些要紧的细节,我得亲自监看。”孟茯苓放下手里的碗。不由皱下眉头。
    祁煊说的正是孟茯苓和祁煊流落的孤岛,处于大楚国界内,他们当初在岛上养了一段时间伤,才回京都城。
    回到京都城后,祁煊派人去挖开倒塌的山洞,匿藏了山洞内的金子之后,将金矿上报于朝廷,并没有私吞。
    毕竟,私吞金矿有违律法,被发现要诛连九族。当然,祁煊与孟茯苓自然有办法安藏金矿。
    是孟茯苓想将孤岛建成度假岛屿,待祁煊辞官后,他们也会长住岛上。
    自古帝心难测,他们若不声不响,一辞官,就大肆建岛、搬到岛上住,肯定会令皇上多心、并起疑。
    再则,他们也想名正言顺得到那座岛,果然,作为嘉赏,皇上命人挖了金矿后,把小岛赏赐给他们。
    孟茯苓让祁煊挑选一些亲信之人。她自己也寻了工匠,带着她画的图纸,先行去岛上修建房屋。
    她现在巴不得能马上去岛上亲自监督,只是,祁煊以双腿不良于行为由辞官,皇上却迟迟不批。
    皇上已封四皇子尚启寒为太子,他的身体是伊千重治好的,便认为伊千重肯定能治好祁煊的双腿。
    尚启寒原本在众皇子中,最无权势,日后登基,肯定难以全收得人心。
    祁煊能力不凡、民望极盛,主要是无二心。皇上便想留住祁煊,好为尚启寒所用,自然不肯让他辞官。
    “要是皇上铁了心,不肯让你辞官怎么办?”孟茯苓语气有些不忿。
    祁煊为皇上尽心尽力,都自愿交出兵权,连金矿都没私吞,皇上一味留用他,实乃自私之举。
    “若我一直无法站起来——”祁煊笑意略冷。
    话还没说完,却被孟茯苓打断了,“胡说!你会站起来的!”
    这时,趴在门口偷听许久的小冬瓜,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娘亲、娘亲!”
    孟茯苓诧异,而祁煊早就发现小冬瓜在外面,倒不觉得惊讶。
    “小冬瓜这偷听的毛病可得改了。”孟茯苓抚额无奈道,小冬瓜总爱偷听,她真怕哪天她和祁煊做那种事时,被他偷听到。
    “这家伙!”祁煊摇头失笑,提到小冬瓜,他心境复杂得很。
    孟茯苓给小冬瓜开了门,抬手敲了他的脑袋一记,嗔怪道:“以后不准偷听,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问我和你爹。”
    一句你爹,成功地令小冬瓜的小脸垮下,他到现在都不愿叫祁煊一句爹,祁煊、包括孟茯苓都能理解、也不会强求于他。
    小冬瓜明知孟茯苓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拉长声音,“娘亲!”
    “说吧!找娘亲有什么事?”孟茯苓笑着拉过小冬瓜,抱住他的小身子。
    “父、皇上不肯让他辞官,也许并不是因为要他为尚启寒所用。”小冬瓜脱口便要喊父皇,结果,生生止住了。他瞄了祁煊一眼,神色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你曾当过他儿子,比较了解他?”孟茯苓一听小冬瓜知道原因,眸色一亮。
    “算是吧!”小冬瓜点头,也不卖关子,从身上拿出半块金色的令牌。
    “这是什么?”孟茯苓接过令牌,不等她细看,就被祁煊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