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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你……你别欺负我动不了……”这个姿势也太火热了,原本应该很有气氛的,可是现在她背后受了伤,整上半身像僵尸一样趴在他的胸口,动弹不得。
    好在她的腿还可以动,移了移双腿,风暮寒却突然面色一僵,低声呵斥道:“再乱动本世子现在就办了你!”
    杜薇愣愣的瞪着她那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身下似有什么东西渐渐顶在了她的身上,弄的很不舒服。
    哦呵呵呵……原来是某人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杜薇心中的小人高高扬起脸来,以手背掩口,笑得像个女王。
    “皇上已然下旨,赏了杜府一块匾额。”风暮寒蹙眉岔开话题道,“十日之内皇上一行必会离开凉州城。”
    “那你呢?”杜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皇帝他们走了,那他与英王也要随行。
    “我与英王暂留此地,三万大军已然经水路南下,待他们到了凉州我便接手过来。”
    杜薇心头一紧,等三万大军到了凉州,风暮寒就要率兵出征了。
    突然间,她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的解药怎么办?”她记得之前曾隐约听他说起过,崔药师去寻一味叫画骨香的解药,也不知寻没寻到。
    风暮寒没有作答,只是突然的,搂在她身侧的两手一紧,并且不断加大力道,直到最后她觉得微微有些疼痛。
    抬眼看去,但见幽暗中风暮寒合了双眸,嘴唇抿成一道薄薄的细线,气息略有紊乱。
    杜薇小心翼翼的保持着沉默,因为她知道,以他的性子定是不想与别人提及某些事情的。
    半晌过去了,就在杜薇怀疑他是否已经睡过去的时候,他却忽地睁开眼睛。
    “你还记得在万福寺里,你曾与我提及遇到一个奇怪的胖和尚的事么?”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似刚睡醒之人。
    杜薇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睛,她记得当时说与他听之后,他情绪激动,导致毒症提前发作。
    “那个胖和尚,便是我一直在寻的人,天禅寺的画骨香当年便是被他带下了山,他是慧悟主持的师傅——持酒僧。”
    杜薇愣住了。
    那个胖和尚的长相她还记得,可是无论怎么看,他也不像年纪很大的模样,与慧悟比起来,好像还是慧悟的年纪更大一些。
    “外界都传言说他是得道高僧,也有人说他已然成佛。”黑暗中,风暮寒微凉的指尖梳理着她的青丝,一下一下,让她觉得极为舒服。女尤尽技。
    “你派人去寻他了?”杜薇问。
    风暮寒轻轻点了点头,“崔药师最终还是寻到了他,只是……”
    “只是什么?”杜薇焦急道,要知道只要有了画骨香,风暮寒身上的毒症便可彻底解了。
    “只是他已在十几年前将画骨香给了别人。”风暮寒幽幽道,语气平静,仿佛不带任何感情,但杜薇分明感觉到他梳理自己长发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所有的期盼全部落空的时候,那种心情她能理解。
    “他有没有说将画骨香给了何人?”杜薇急急追问道。
    “镇国公嫡女,叶芷蔚。”风暮寒一字一顿道。
    “既然知道是谁就好办了,你能找到她吧?”
    风暮寒突然轻笑一声,唇角闪过一抹嘲讽之色:“此女已在四岁时随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南下访亲时路遇流民暴乱,镇国公夫妇死于暴乱之中,当时叶芷蔚只有四岁,至今生死下落不明。”
    ☆、第190章 答案便是吻在你的心口
    杜薇没想到最后听到的是这种结局。
    如此说来……世上再无“画骨香”?
    一时间,两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杜薇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有些乱了。
    依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之声隔着衣衫传递过来。他身上的温度,依旧微凉,就像捂不热的顽石。
    风暮寒原本长相就不俗,因长年带了毒症所以显得格外妖冷,苍白无色的脸在黑暗中竟越发显得惨白,仿佛一触便会碎裂的瓷器。
    杜薇忍不住用脸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风暮寒抬头看她,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他熟悉的坦然与关切。
    从没见她如其他女子那样惊慌失措过,纵是在面对皇后的毒酒、明珠公主的刁难、以及这次的“意外”事件时,她都坦然的接受了。
    她对他微笑,毫无惧色,在她眼底透出来的光芒,是那样的真实,就像一点烛火照亮了他世界里的寒冷。
    “你为何不怕我?”风暮寒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杜薇笑了笑。言不由衷道:“我怕得紧呢。”
    风暮寒眼中的那丝不解与迟疑挥之不去,锦袍的领口被杜薇刚才蹭得松散开来,露出锁骨下一抹清楚的旧伤疤。
    杜薇的下颌正好枕在他的胸口,一眼便瞥见那道伤疤。狭窄但却极长。杜薇慢慢以手指隔着他的衣裳摸索着,感觉着它的走向
    风暮寒凤眸微垂,隐去眼底的光华,伸手覆上她的手。直接带着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裳内,压在胸口。
    手掌在触到他微凉的肌肤时,杜薇浑身一滞。
    那道旧伤疤清晰的在她的掌下滑过,粗糙的触感令人不寒而栗。
    风暮寒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一丝她的细微表情变化。
    “怕吗?”
    每道旧伤痕都令人触目惊心,以前帮他更衣时只是看着就觉令人头破发麻,现在亲手摸到,更是心中惊骇。
    “这些都是如何得来的?”杜薇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
    风暮寒薄唇间扬起一个冷峻的弧度,“我十岁那年入军中,跟随将军带兵埋伏在一处山下,不想有人走漏了消息。敌军切断了我们的接应,将所有人尽数屠尽,唯将我抓入敌营,逼我写下归降文书。”
    杜薇的心不由得一颤,她无法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被敌人抓入军营会遭到什么样的对待,难道这一身的伤便是那时……
    突然间,一道灵光自她的脑海中闪现,“是什么人走漏了消息?”
    风暮寒嘴角露出冷笑,“只说是军中出了叛徒,后来直接被斩首示众了。”
    杜薇定定的看着他:“你相信这一切?”
    风暮寒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等他终于得了机会斩杀敌军首将逃出敌军大营时,已是一月之后,南王府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王爷中风病倒在床,只能由人照顾,他的生母南王妃突发急病,不治身亡。
    待他回去时,一切都已经改变,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哪怕他的父亲南王爷又娶了一位正室夫人……
    风暮寒心中冷笑,那门婚事可是皇后亲自安排的,新南王妃是位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风暮寒正独自出神,忽地,胸口处传来一点温热,诧异的低下头,但见杜薇轻俯朱唇,已将一吻印在了他胸口的那道狰狞的旧伤之上。
    风暮寒只觉呼吸瞬时凝滞,脑中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杜薇会有这个举动。
    杜薇抬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拥有的是一个现代的灵魂,自然不会像其他女子那般矜持。刚才她见风暮寒眼底凝定的幽光渐深,似乎带着化不开的恨意,连带着她的心底也跟着一紧,隐约作痛,所以便故意想打断他的思绪。
    风暮寒薄唇勾起一抹轻笑,挑起杜薇的下颌,微凉的指尖在她唇上轻轻滑过,“若是没有其他解释,本世子可当此是你的盛情邀请了。”
    杜薇还未来得及反驳,细碎的吻如三月春雨般频频落下,至她的眉梢、鬓角、耳畔……
    从没想过,单单一吻便会如此让人心动,方寸纱帐间,竟溢满窗外的月色,融融如春……
    第二日,崔药师再来聚福阁为杜薇诊脉时,杜薇遣散了屋里所有丫鬟,两人密谈甚久,从窗口隐隐散发出阵阵香甜的血腥之气。
    崔药师离去前又加开了一道药方——补血益气的汤药,外加了些滋补的膳食。
    五日后凉州城已经到处都在传言皇帝一行将于几日后返京,风暮寒忙着处理出征前各项事宜,白日里几乎见不到人影。
    但每天晚上他都会偷偷到聚福阁来,那时杜薇已然睡熟,他也不叫醒她,只是坐于她身旁,静静注视着她藏于衣袖中,缠着厚厚棉布的手腕,那一处深深的割痕,仿佛是割在了他的心上。
    又过了五日,杜薇背上的伤已经全都结了痂,索性当时伤的不深,除了起身坐下时稍显费力,其余时候,已能由苍兰扶着四处走动。
    周府最近几日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宫人们收拾东西,皇帝一行浩浩荡荡乘龙舟离了凉州城,临行前特意留下南王世子风暮寒与英王在凉州城,负责督促及监督大军到来。
    杜府将皇上御赐匾额悬挂于恒丰行的当日,整个凉州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几乎将恒丰行的门槛都给踩平了,生意更是火得不得了。
    “孙府最近有何动静?”难得的好天气,杜薇懒洋洋的侧倚靠在美人榻上晒太阳,苍兰在院里支了挡风的帐子,桌上还摆着热茶,以及飘香楼的特色点心和水果。
    杜府大少爷杜逸帆坐在杜薇对面,一身青色衣衫,眼中光华明锐,举手头足间透露出儒雅之气。
    “孙老爷最近病情加重,几乎已经起不来床了,孙府的一切现在都由孙富打理。”杜逸帆细细的削着手里的苹果,杜薇笑眯眯的窝在榻上,像只等着主人投食的猫咪。
    “多日不见二哥哥,他可是回书院去了?”杜薇最近才发现,当初二少爷送她的那只扇坠不见了。
    那只扇坠是由十八颗小金珠串成,中间镂空,藏着一只金铃,走动时会带出清脆的响声,她将此物做成风铃,悬挂于后窗之上,最近几日便没再见到它的身影,想必定是被某人暗中拿了去。女尤布扛。
    她只是想不通,为何二少爷每次看她,眼中都似藏着某种恨意,而且那只扇坠原本是十娘赠于李甲之物,既然他送给了自己,为何又暗中偷回去?
    杜逸帆将削好皮的苹果细细的切成小块,放于盘中,递给杜薇,“子悉走的时候你正好受了伤,所以便瞒了你。”
    杜薇挑了苹果放进嘴里,笑眯眯的:“大哥削的苹果真甜!”她才不会在意这些事呢,杜子悉走了更好,省得天天摆张狐狸脸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杜逸帆见杜薇吃得满意,微微一笑,“昨日英王可是送来一笔大买卖,只可惜时间太紧,工期根本赶不出来。”
    “是什么样的买卖?”一提到有钱可赚,杜薇的眼睛瞬时就亮了。
    ☆、第191章 再次挖坑,孙府贷银
    杜逸帆拿帕子擦干净了削苹果时,手上残留的苹果汁,“英王订制了一批隔潮用的厚毡布,还有些棉布等物。全都是为这次南征准备的,不过时间太过仓促,只给了十天的期限,数量又不小,只靠我们恒丰行想全部吞下有些风险。”
    杜薇之前曾调查过皇商与皇室之间的交易流程,她知每次都是宫里先下订单,而各项费用全由皇商来承担,宫里每年会与其结算一次,所以商家一方若是没有足够的财力,很难支撑起资金周转。
    如此大一笔单子,若真全都吃下去,一担中间环节出现问题,无法如期交货事是少,被扣上“贻误军机”的帽子。谁也担待不起,杜府才刚刚受了皇宠,风头正盛,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就盼着将杜府拉下水来。
    想到这里。杜薇不由道:“大哥说得是,如此大一笔单子,整个凉州城只怕也没有几家敢全数接下,不如我们先接下一部分。其他的则由英王另寻商家。”女尤布圾。
    杜逸帆点头:“我早已与英王说清此事,他也能体恤我们的难处,只是皇命难为,十天之限只少不多,我们恒丰行只接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杜薇问,一副极感兴趣的模样,“可否已经找到接单的下家?”
    杜逸帆摇了摇头,“英王虽已放出风声,但目前好像只有孙富的兴盛行好像比较感兴趣,不过恐怕他们周转的资金不足,很可能担不起压款的风险。”
    杜薇暗自偷笑,孙府之所以会资金周转不灵。完全是拜她所赐。
    先是伪造幽兰阁成衣布料的事被查出,连累各家商铺被封了店,后来杜薇装成无双公子以进入染坊行会为名,公布了染布配方,孙富上窜下跳好多日,也没有见到无双公子,最后那配方却进了唐老板手中,而杜薇则是得了孙府兴盛行一半的干股。
    幽兰阁配方公布,导致各家争相购进其独有的染布原料,市场上原本这些原料就不多,而且大部分都被秦北收购了,现在众人手中图有方子,没有原料,根本加工不出来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