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70节

      “可是那战报上明明写着……”
    “你看的战报被人换过了。”风暮寒残酷的说出事实,“十日后,依然不会有任何人前来接应你们,直到你们粮草耗尽,与城同亡,都不会有人来增援。”
    “为什么!”南宫将军只觉额头青筋乱跳,他一心效忠皇上,从不拉党结派,他想不出,为何竟会要落到这种下场。
    “因为太子殿下需要你们南宫家的军权,只要你们死了,南宫烟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做梦!”文天昊喝道。
    “住口!”南宫将军及时厉声喝止文天昊,他忠心耿耿为皇上在战场上拼杀了一辈子,却从未抱怨过半句,这已成为他深入骨髓的荣耀,不想今日却被南王世子击得粉碎,一时间,他难以适应。
    “何去何从,全凭南宫将军,青衣,送客。”风暮寒吩咐道。
    青衣上前来,恭敬拱手道:“南宫将军,文小将军,请吧。”
    两人走到门口,文天昊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向风暮寒道:“若城破,监军大人岂不是要与我们一道遭难?”
    风暮寒头也不抬,无声轻笑,“本世子虽为监军,但手中银枪却也不是吃素的。”
    文天昊浑身不觉一震,想起威武将军之名,不由得露出羡慕之色,“此生末将若能有幸与将军切磋一二,纵是战死也瞑目了。”
    风暮寒冷笑一声,“本世子现在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文天昊惊讶的看到风暮寒抬手摸向领口,在那里插着一只女子的银簪,酷似一朵玉簪花,攀附在他的领口。
    因着风暮寒的衣裳与簪子都是素色的,所以之前文天昊没有注意到。
    “有人还在等着本世子回去,怎可死在这种地方。”
    一瞬间,文天昊的眼前重又掠过临行之前,他与南宫烟道别的景象。
    等我回来,娶你。
    不错!他已许下承诺,怎可言而无信!
    京城。
    叶芷蔚得了梁护院传来的消息后,第二日便收拾东西,离了镇国公府。
    她在聚芳园里留足够的人手,然后让金管事传信给镇国公,称她要去庄上小住几日,便带了小莲跟米嬷嬷等人,乘了马车出了城。
    陈护院等人提前等在府外,叶芷蔚也不用府里的侍卫,直接由他们护着离了府。
    李氏一早便忙着主持府里中馈,又派了身边的管事妈妈去了顺天府,好不容易将官司平了,除了多付三百两银子的违约金外,还有打点官府里办差官爷的钱,算在一起,竟多花费了千两之多。
    李氏为此典当了自己的大半首饰,不过总算是拿回了那两间糖果铺子的地契房契,她让人去寻叶芷蔚过来取地契,可谁知来的却是府里的金管事。
    “三小姐有事去了庄上,得国公爷吩咐,三小姐这边的琐事暂由在下来帮衬着。”
    李氏本想借机向叶芷蔚耍耍威风,让她看看就算是官司也奈何不得她,可没想到,对方竟直接离了府,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金管事拿了地契房契走了,李氏恨恨对管事妈妈道:“可有将我的信送到李府?”
    “送到了。”管事妈妈道。
    李氏冷笑,“我倒要看看,她的命倒底有多硬,能活到何时!”
    ☆、第153章 前世缘分再续,江边小村相遇
    叶芷蔚一行到了江边的一处小村落。
    梁护院等在离村口不远处,见远远小路上跑来数匹骏马,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便迎上前去。
    小莲将车帘拉开。车里露出一位身着大红色箭袖袍的清秀少年。
    梁护院一愣,险些没有认出来,“小……小……”他支吾半天,才终于改口道:“公子。”状巨圣扛。
    小莲捂着嘴偷乐,自家小姐男装的打扮过于惊艳,当初就连她看了也要心跳半天。
    叶芷蔚仿佛猜到小莲在笑什么,故作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公子,您要找的那户人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梁护院道。
    “辛苦梁护院了。”叶芷蔚淡淡一笑,她手持折扇,头上束着玉簪,如翩翩公子,风流倜傥。
    梁护院一个失神。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小莲又跟着笑起来。
    梁护院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却也被弄了个大红脸。
    叶芷蔚颇为无奈。前世她穿男装的次数不少。所以扮相上就连气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再加上她跟风暮寒在一起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会带出些类似他的气势来,举手投足间,竟让人不敢小觑。
    梁护院在头前带路,一行人进了小村。
    村中的土路崎岖不平,叶芷蔚顺着窗口可以看到远处的江面。如一条白练横在她的视线当中。
    马车正向前行进,忽地从旁边的小路上传来男子的说话声,虽然隔着马车,但那人的声音十分尖锐,众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苍明,你父亲眼瞅着已经时日无多,我劝你还是快些把欠的钱还上,不要再给他买什么药了。”
    叶芷蔚用折扇敲了两下马车内壁,马车立时停下来。
    众人齐齐循声望去,只见小路旁的篱笆后露出两个男子的身影。
    刚才说话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长得又黑又丑,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在他对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低垂着头,身上布衣陈旧。但脊背挺得笔直。
    叶芷蔚一眼便认出那个青年男子便是苍明。
    “史大哥,请容我再宽限些日子吧,最近我手头……实在是没有钱……”那青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没钱还敢来借什么高利贷?”中年男子叫起来,并伸出空着的一只手上前推搡着苍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既然借了钱就要想着有还钱的一日,当初要不是我好心借了你银子,你那父亲早就吐血病死在床上了!”
    “我上个月已经把你本金还给你了。”
    “我呸!”中年男子啐了一口,“你懂不懂规矩,借一还十,还不起当初就不要借,当初是谁跪在我面前求我借银子的,现在后悔了?”
    见苍明低着头不接话,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坏笑,“照我说,你那父亲都病成那个样子,这病不治也罢,早晚是要死的人了,不如就让他走个痛快,你和你妹子才有活路。”
    苍明紧紧攥着拳头,似在忍耐。
    “怎么?不服气?”中年男子得意的笑起来,“是不是你父亲昨儿又吐血了?今天又想来借钱?”
    其实苍明也不想来借这人的高利贷,史催子在他们这片是有名的地痞无赖,可是他父亲的病不是几两银子就能治好的,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欠了史催子三十几两银子,再加上利滚利,只怕他只有卖身为奴才能把这钱还上。
    可是他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妹妹,他若是走了,妹妹怎么办,他绝不想让她也成为任人宰割的奴才。
    史催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在苍明眼前晃了晃,“看你平时就是个老实的,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他凑近苍明耳边,笑道:“你那妹子虽然身子没有几两肉,但总还算是个母的,不如直接把她抵给我,那欠的钱就不用你还了……”
    他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花,腮帮子上便挨了一拳。
    “休想打我妹子的主意!”苍明吼道,眼睛瞪得出了血丝。
    史催子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两步,骂道:“好你个苍明,竟敢动手打老子,你不要命了。”
    苍明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兄妹饿死了,我也绝不会让人动她一指头!”
    史催子捂着腮帮子,嘴里却叫着:“好,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急着去喝酒,没空料理你……”他正说着,忽然看到大路上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周围立着六匹骏马,骑在马上的人全都在看着他。
    史催子骂骂咧咧的离开小路,临离开之前偷偷往马车里望了一眼。
    小莲手疾,一把将车帘放了下来。
    史催子什么也没瞧见,又见那六个骑在马上的男人通通瞪着他,他缩了缩脖子,匆匆沿着土路走远了。
    “小姐……”小莲低声道:“那便是小姐要他们寻的人么?”
    叶芷蔚隔着纱帘,看着栅栏背后的苍明,他正一脸没落的垂着头,自小路走过来。
    “是。”叶芷蔚吐出一个字来,用手里折扇敲了三下车厢内壁。
    梁护院迎上前去,拱手道:“这位小哥,能否问个路?”
    苍明停下脚步,当他看到梁护院身后的马车时微微一愣,态度极为谨慎道,“好说。”
    叶芷蔚坐在车里,静静的等待着,梁护院的说辞是早就准备好的,大致以借宿为由,在这里暂时落脚。
    苍明抬头又扫了一眼马车,点头道:“各位若不嫌弃可以在我家落脚,只怕照顾不周。”
    “没事没事。”梁护院笑道,“我家公子和善的很。”
    苍明便没再多话,带着他们沿着村中小路,没走多远便到了一处柴门前。
    众人翻身下马,陈护院专门留下人来负担照看马匹,小莲先跳下马车,转身想放下木凳,扶叶芷蔚下来。
    可是还没等她去取木凳,叶芷蔚一袭红衣,灵巧的纵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小……”小莲险些叫出声来。
    叶芷蔚警告的横了她一眼,她现在扮的可是位外出游玩的富家小公子,哪里要什么木凳下车,那样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叶芷蔚下了马车,来到苍明跟前,一拱手,唇角向上挑起,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苍明焕然失神。
    小莲跟在叶芷蔚身后,轻声咳了一声,苍明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别过脸去,“各位请进来吧,空房间倒是有,就是过太简陋,公子晚上就算宿在车上也会比在这里要好过很多。”
    “不妨事。”叶芷蔚幽幽开口道,她故意压低了嗓音,但仍难掩那脆生生的童声。
    苍明余光自叶芷蔚身上掠过,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光凭这身衣裳他已猜测出眼前这位小公子非富即贵。
    这种人,绝对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叶芷蔚刚进了院子,便见正屋的门开了,从里面跑出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瘦骨嶙峋,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还算明亮,头发又黄又细,一看便知是营养不良。
    “哥哥!”女孩子满脸的焦急之色,“父亲又吐血了!”
    话音未落,苍明一个箭步便冲进了门里……
    ☆、第154章 铁骨铮铮傲苍穹
    破屋里传来阵阵咳声。
    “那姓史的混蛋可是又来难为你们了?”一个干涩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碍事,我已经将他打发了。”苍明轻声安慰道。
    叶芷蔚朝向正屋门口走了几步,隐约可见屋里的木板床上躺着一名男子,大约五旬左右年纪。病体瘦弱,花白的头发。
    “傻孩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病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千万不要再找他借银钱……不如让我死了干净……”话没说完,那人又咳起来。